第584章 迎难而上

        大雨滂沱，院子的一家人被迫转移室内，温馨团聚。
等孩子睡下后，程彻才露出愤怒的神情。
“你别生气，我没吃亏！”步梨知道他是生那群不知所谓的人的气，急忙宽慰。
“都这样对你了，还为他们解释？我看你是吃亏也不长记性！”
程彻恨铁不成钢戳戳她脑袋，又心疼怕自己下手重了，将她手握住。
步梨傻呵呵一笑，将自己让人黑打掌教的事情告诉他。
程彻这才有了笑颜：“没想到我娘子也学坏了！不过还不够狠，要我直接把他丢妓院里去。”
步梨嘴角一抽，没迎合他的话，这想法也太损了，她无法发表言论。
“想报仇也要再等等，把他们犯罪的证据找到了，再解恨也不迟。”
步梨虽然生气，但不着急，凡是慢慢来，她有的是耐心。
程彻也是一时气急，冷静后明白她说的不无道理。
“你火急火燎的回来，外面的任务解决了吗？”他当时走得急，也没具体说什么任务？
程彻点头，如果不是要把任务完成，他早就回来了，也不会让妻儿受委屈。
既然完成了，就代表不走了，她小窃喜。
一家人开心团聚的时候，京都城内却命案齐发。
“大人，不好了，有樵夫在郊外也发现了尸体！”
大理寺乱作一团，同时发现这么多尸体，又在天子脚下，便是他大理寺办事不力。
“查出来死者是谁吗？”寺正急的头都快秃了。
报案的人摇头：“找到人的时候他的面庞都已经被遇水泡发了，看不清长相，衣服倒是完好，可那布料款式随处可见，也没有线索！”
捕快一问三不知，只逻辑清晰也没用。
“最近有没有人报案人口失踪？另外樵夫现在可在堂上吧？我们过去看看！”
一般来说寻常的案件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好，可如今连连发现命案，他只能亲自出面见见樵夫。
“狄大人正在审问，现在去来得及！另外属下查过了，最近无人报失踪案。”
这也就意味着郊外死的那人可能是别处的，跟连环杀人案无关。
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所有命案是连在一起的，那就麻烦了。
可寺正还没有到衙门，就被宫里叫走了。
同时被叫进宫的还有步梨夫妻以及其他大臣，一群人进入皇宫，发现御书房早有重臣在，心里百转千回不露声色。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朕听柳公说京都发生了几起凶杀案，手段残忍恶劣，偏偏寺正你毫无头绪？”
步梨还一脸懵，她只不过是在家待了一天，外面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看来她的信息工作处理的还不到位。
程彻倒是有所耳闻，只是这事不归他管，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多注意。
“陛下赎罪，那凶手在昨日完成了连环杀人，手段极其恶劣，臣还需要时间调查！”
这事情确实急了，毕竟命案刚刚发生，还需要时间才能查明白。
“但微臣听说郊外也发现了尸体，只是前日大雨，将血水冲走，又无人踏足，今日早上才被路过的樵夫发现。”
颜悯之沉默，他感觉这事并不简单，郊外的命案和京都城内的，像是有所关联，仅凭感觉、他也不能妄下决断。
“那就给你半月时间破案！”
这事是重臣捅到他面前的，又因为案情影响较重，这才把股肱之臣都叫来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大理寺正虽不全面负责京都安危，却也与之息息相关，如今命案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臣以为他难当大任，再者年事已高，有心无力。”
柳公这话说出口，寺正扑通跪下，颤抖着：“柳公说的极是，臣年老不中用，请陛下让臣告老还乡吧！”
大殿内一片寂静，颜悯之脸色平静，双眸却凝聚着风暴。
“柳公！寺正虽然年事已高，但本领有增无减，这命案突然，更像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屠杀，他没防备也情有可原！”
寺正在政事上一直不拉帮结派，处理公务也是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差错，颜悯之不想让人寒心。
“正因如此，他才有罪，京都又陛下，凡是都得防着，万一贼人对陛下出手，是否也能用情有可原宽恕他的罪？”
二人在御书房吵了很久，其他人没敢说话，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和皇帝争论的。
“既然陛下垂爱，臣不好再多说，只是命案一事不便交给他处理，臣看程大人与步将军正好合适，年轻有为、精力充沛，调查命案的不二人选。”
这话说着说着矛头就转向她了？步梨脸上写满了问号。
“不可。程彻刚刚完成任务，再者孩子刚刚病好，离不开父母！”
颜悯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对于他们帅锅的行为更加生气。
“陛下、为国为民在先，自身的利益微不足道，臣相信步将军也是这般想的吧！”
一个高帽扣下来，想拒绝都难。
好在步梨真想接手，至于孩子那里，她会想个妥善的方法，亦或者在安全的时候带在身边。
“那如此不如柳公就把这个便宜让给你家孩子吧！”如此幼稚又任性的话从颜悯之嘴里说出来，有违帝王威信，众人只当听一半。
他这话成功把柳公噎住，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能说，除非赞同他的观点，但这不是坑自家孩子吗？
哪怕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案情细节，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事有多难。
“陛下、能者多劳，步将军、程大人，你们怎么看？”
安静了一会儿后，柳公再次打破宁静。
“陛下，臣愿意接手此案，但需要大理寺鼎力相助！”步梨开口接手此案。
程彻没说话，他都听媳妇儿的。
颜悯之感到无奈，到底没有强求，相信她们有自己的打算。
“好。寺正、你要全力协助步将军，若是有需要，不用通报朕，可调动整个大理寺帮她。”
这话不合乎情理，虽然案件肉眼可见的难，但也没夸张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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