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农村优越性凸显

    二十天过去了，这世界上好像仍然只有这一百二十四个女人和白小凯一个男人存在。
    这座城市非常安静，安静得令人恐惧。
    大街上不但出现了摇着尾巴游走的牛马，而且有羊，有猪到市区闲逛觅食，街边人行道上的地缝里长出了杂草，四处流窜的流浪猫、流浪狗，以及天上飞的鸟类也明显多了起来。
    电已经全部断了，入夜，路灯也不再亮了。
    天黑之后，除了有些地方发生的火灾，把天空照亮以外，各处都是一片漆黑。
    悲观情绪在这被群“遗弃”的人群中蔓延，时不时有个别意志薄弱的女人，发挥她们应对的办法——哭泣。
    白小凯作为唯一的男人也没法控制这样的局面。
    以前天亮之后，安静的城市就会变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人们把这形容为城市醒来了，而今不会有这种现象了。
    天亮了，城市依然是那么安静，城市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
    又迎来一个看似不会有希望，而且必定无聊的一天。
    好长时间没有新鲜蔬菜吃了，白小凯想到郊区去弄些蔬菜回来，顺便带上乔依依和林妙妙，开车出去散散心。
    一大早吃过早饭，乔依依就召集了麻友打麻将。
    白小凯知道，这时候要是把她从牌桌上叫下来，那是不可能的，招呼在林妙妙：“走，妙妙，哥哥开车带你出去遛遛，兜兜风。”
    林妙妙高兴了，牵着白小凯伸出的手就要跟他走。
    “妙妙，不要跟他去，小心他把你卖了！”
    乔依依话一出口，逗得几个打麻将和看打麻将的人大笑。
    林妙妙疑惑地望了望白小凯，甩脱他的手，躲到乔依依身边去了。
    白小凯一个人驾车，往城外开去。
    那天，还是那片天；楼，还是那一栋栋楼；路，还是原来的那些路。
    白小凯感觉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车行驶到东三环，发现远处有个人在行走，白小凯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好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发现了同类，感觉到欣慰的同时，首先考虑的是，对方会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车离那个人近了，白小凯看到那人打扮像农民，牵着一条土狗，穿着长筒雨靴，背着背筐，筐上横着一支猎枪。
    车开到那人的身边，四目相视，两人都愣了一会，猛然白小凯心里一阵狂喜。
    “兰老四！是你嗦！”白小凯高兴地叫道。
    “嗨呀，白工！”那叫兰老四的年轻男子也惊奇地叫道。
    兰老四与白小凯年龄相当，是白小凯在工地上玩得非常要好的一个民工，他家就在方程市郊区广陵镇乡下，以前白小凯去过他家玩过。
    兰老四跟着白小凯转战了好几个工地，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兰老四经常从家里拿些土特产送给他。
    白小凯记忆最深的是他送的那种仁是黑色的花生。
    白小凯停下车，招呼兰老四近前来：“走，到你那去！”
    见到白小凯，兰老四激动得很。
    白小凯说着打开车后备箱，把兰老四的背篓和猎枪放进去，叫兰老四把他的狗牵到车里去，可那狗害怕，就是不肯上车。
    农村狗和城市的狗就是有区别，乔依依那条雪纳瑞，一开车门，自己就跳进去了。
    白小凯叫兰老四把那条狗硬抱到车里去，车一开动，那条狗趴在兰老四的脚下，鼓大眼睛，翻出眼白，惊恐不安，瑟瑟发抖。
    “那天，老辈子过生，喝多了，往天睡过了，我婆娘都要喊我，中午爬起来，我默到她带到娃娃回娘屋头了，跑了几里路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子，到了她娘屋头，鸡鸭猫狗、圈里的猪都在，就是没得一个人花花。到处都看不到一个人球啰，我今天进城看一下，到底是啷个回事，那么巧就碰到你了。哎，白工，这些人都跑球到哪去了喃？”兰老四坐在副驾驶问白小凯。
    “鬼知道啊。你那有没有青叶子菜？”
    “到我那吃啥青叶子菜哦，我鱼塘头有‘青波’。”
    “啥叫‘青波’？”
    “肯定巴适嘛，市场上卖几十块一斤。”
    “我想吃莴笋尖、下锅耙、豌豆尖、萝卜干。我知道你不喜欢红酒，不喜欢啤酒，喜欢喝白酒，我这车上好酒多得很。”
    到了兰老四家，白小凯从车里拿了十几瓶各样高档酒给兰老四。
    兰老四高兴得很，从来没有人一次性送给他这么多好酒：“白工现在搞发了哈，我二天跟到你干哈！”
    “没问题！有财大家发。”白小凯说道，心想，发财，发棺材，都这光景了，活命最要紧了，还想发财的事。
    兰老四从地里弄了几样蔬菜，鱼塘里打来‘青波’，取了农家老腊肉，一起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宴席”。
    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喝酒了，摆桌子在门前的坝子上，沐浴着月光，听着周围的蛙叫声，两人大快朵颐，开怀畅饮。
    白小凯当晚就在兰老四那住了一夜，第二天带上兰老四和他的猎枪，载了满满一后备箱的蔬菜回到城里。
    车经过一家银行，兰老四突发“灵感”，对白小凯说：“狗的，银行没人，我们进去搞点钱嘛！”
    “拿钱当草纸用？”
    “哦，硬是得嘛，现在拿钱，也没得啥子用，只有当引火纸了。哎，那我们到警察署去搞几把枪来耍一下。”
    “警察署、银行、当局，这些高压线最好不要去碰，万一以后脱不到爪爪。我带你去，那里有吃的，有用的，高级的东西多得很，随便拿随便用，随便吃，还有一群女同胞，她们不听话，你要给我扎起哈！”
    兰老四拍着胸口说“白总说了算，肯定没得问题！”
    回到超市，白小凯把那套意大利的名牌西服扔给了兰老四，叫他穿上。
    兰老四嫌穿着热，不肯要，当他听白小凯说西服五万多块钱之后，兰老四就来了兴趣。
    白小凯叫兰老四打光膀子穿西服，不要扣扣子，把袖子卷起来，就不会热了。
    兰老四照着白小凯的说法，穿了西服。
    兰老四提着他的猎枪跟着白小凯，到超市的各处巡视。
    白小凯叫兰老四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喜欢什么尽管拿。
    兰老四挑了双标价五千多的皮鞋换上，把换下来的破解放鞋还拎着，跟在白小凯后面转悠，白小凯叫兰老四把他换下来的破解放鞋扔了，兰老四舍不得，要把解放鞋带回去。
    后面跟了一个拎破鞋的，白小凯觉得有些滑稽，对兰老四说：“舍不得丢，你找一个塑料口袋，把你这破鞋装着。”
    找了一个包，兰老四又顺了两双好鞋，连同他那双破球鞋装里面。
    走到卖水杯的架上，兰老四拿了一个不锈钢保温杯，看了那上面的标价气愤地说：“一百八，你媳妇的，凭什么卖一百八。妈啦个笔，老子卖两百斤小麦，都买不起这个杯子！”说完，把那个保温杯往地下使劲一甩，蹦得老远，滚得不见了踪影。
    两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货架上有仿军用的水壶，水壶还用迷彩布做了外套，白小凯拿了两个叫兰老四挎到肩上。
    走到卖厨具的地方，兰老四拿了两把漂亮的不锈钢菜刀。白小凯问“拿它干什么？”
    兰老四把菜刀往两腋下一边夹了一把说：“为朋友两肋插刀。”
    白小凯笑道：“宝器，丟了！”
    兰老四丢了菜刀，又拿了一个锃亮的不锈钢水壶，打开盖子，往里边撒了泡尿，把盖子盖好又放回货架。
    看着兰老四的动作，白小凯产生了很强的既视感，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卖海鲜、河鲜的地方已经发出刺鼻的腐烂味，苍蝇成群，人一靠近，飞起来嗡嗡叫，卫生间也因没水冲洗臭气熏天，老鼠在商场里乱窜。
    好可怕！
    白小凯意识到，此地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必须把人员转移，找到张姐和米安妮商量。喜欢平行宇宙里的你请大家收藏：(663d.com)平行宇宙里的你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