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TAEKO』

  
  
  
    「嗯——是说嘛，永藤小姐也有过这那的往昔呢。」「诶——」「这和那。」「是指哪。」「觉得没有？」问了问扎在被炉里的日野。日野轻快地挥手。「没有没有。」「哪能那样。」什么也没有的话，我算怎么活下来的。这么想，却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确定世上的一切，也依旧能存活哪。「嗯～嗯，我是哲学家。」「超想睡。」「请边听边睡。」「OK。」我确认日野闭牢了眼，开始发言。「我的青春之事应该也会这般改变的呢。那时感受到的那个，是造就着当下的东西哦就是那个。不过能想起的充其量也就昨天的晚饭呐。啊咧，昨天是什么……嗯、好像是吃了土豆炖肉……咖喱？不对不是咖喱呢，没咖喱那味儿。什么来着。」「咕呼——」「在听吗？」我左右摇动日野的肩。「让我睡啦。」「觉得没有？」「放弃吧。」「嗯——」对我知根知底的日野都这么说了，所以苦涩的过去什么的，可能还真的没有。甜蜜的人生吗？那样就好了哪。「没有就好，没有没有～」完。再一遍『妙子 绝妙之日·日野』（随口暂译成这鬼样了，大家意会）原文：もっかい『たえこ 妙なる日、野なる日』）感觉像发现了柔软明亮、圆滚滚的东西。初见日野时的感受，净是那种舒适。「我叫日野晶唷。」在托儿所第一次见到的她，身高还和我差不多。不，没准儿日野更大只点。发型上，从那时就分成左右扎下。「晶？男孩子吗？」「不对啦。」我奇怪着指出，她立即否定掉。反应好快，习惯了吗？与日野交替，接下来轮到我做自我介绍。「我叫永藤妙子唷。」「不许模仿我——」「才没模仿啦——」仅作参考罢了。两个人啪嗒啪嗒打来打去。很快被老师制止了。「唔～嗯」地被抱离了日野。自己不走也能动，不知怎的，还挺快活。连这个年纪都知道懒了。那之后，我被训得稍要厉害。当时甚至完全没奇怪过原因，但到后来也多少明白了。是因为我相较于其他孩子，看起来像有点听不进人话。这点在念小学后也老是被指摘。不过跟日野说起这，她回答的『才不是那样呢』令我窃喜。结果，到底是哪样呢。算了先不管那个。被老师教训完回到大房间，大家都出去玩了。剩在房里的只有同样挨了批的日野和我。眺望外边的景色，觉得自己去迟了。日野也是类似的心情吧。我从后方看着她，忽然察觉到。「那个啊，小晶。」搭话过去，日野吓了一跳。看到我后又气呼呼的。「干嘛。」「你背上粘了虫子噢。」「这什么呀！」日野手忙脚乱地将背靠过来。我当然也逃跑似地往后退开。「拿掉拿掉。」「诶——我也没法碰虫子……」「哎！」父母讲过，别什么都想着去碰，听从那句叮嘱，就会变成这样。而且这怎么看都是蜜蜂啊、被扎了咋办啊，我和日野一起惊慌失措。「用点东西赶跑它嘛。看啦那个那个。」日野这这那那地指点附近的物件。像是要我借道具赶虫。「咦，虫子要是破掉衣服会脏唷？」「唔。」日野不动了。「妈妈和江目会生气。」「对吧对吧？」「怎么一幅了不起的样子……」她像螃蟹般横向伸腿移动。取来收拾好的积木状玩具回到这。接着再次背向我。「虫子在哪边？」「嗯——正中间，啊稍微动了下。」「哪呀。」日野左右横跳。「右边，啊、从小晶看是哪边呢。」「哎够了，不知道啦。」日野随意把积木贴在背上使之来回滑了几次，蜜蜂从她背上飞起，是觉着烦了嘛？嗡——傻望着蜜蜂飞来飞去的样子，但安下了心。这回我们得逃了。「哇嘿～」与日野一起跑向房间外。打开门，蜜蜂也朝这飞来，跟我们一同奔往了外面。蜜蜂没有作留，它向广阔的世界启程。见证那一幕，和日野两人并肩。她瞥瞥我说：「相当派不上用场。」「嗯嗯。」我坦率地接受她恰当的评价。日野在外环视会了儿后。「算了，也不错。」马上恢复了情绪，然后面向我。「来玩吗？」「嗯！」「那个、小妙。」日野似乎也很快记住了我的名字，好开心。「阿昌～」（原文：あっきー）「那谁？」「现在瞎取的绰号。」「别瞎取啊。」又跟日野啪嗒啪嗒打来打去。就这样，转瞬之间我与日野就彼此认识了。「那个，我想去小妙家。」和我家不同，接送日野的是车子。她跟和服女人说话间，我对车子上下其手。「喂喂。」来接我的妈妈揪住我的后颈。我就那样「唔～嗯」地被从车旁运走。「您同窗的家吗？」「要与同、同窗来家里吗？」妈妈好僵硬，为什么？和服的人稍稍走开打起电话。与此同时，我守望日野的背后。「粘着虫子吗？」「没有～」「好耶～」俩人乐呵。妈妈边瞧着此情此景，边静静笑着。「获得批准了，所以能暂时拜托给您吗？」「好、是。」结束电话的和服女人问过来，妈妈怯怯地应对。「可以吗？」「可以。来，快请坐。」日野欢喜地跳上车。开着后门，在座位上腾出空。「请。」和服的人微笑着招呼我。行吗？我抬头看妈妈。「因为不知道您家住何处，我认为一道前往会比较好。」她代替我般阐明意见。「说的也是呢。」妈妈同意了。「那么我也打搅一下……」「您请。」妈妈也乘到后边。她像是有些在意车外的其他亲子，面朝着那儿直到关门。和服的人坐上驾驶座。「劳烦您引路了。」她那样对妈妈说，发动车子。从托儿所到家并不远，所以连我都清楚路线。我尝出新鲜感，虽然家里也有车，却很少乘车外出办事。「小晶家是开车接送呀。」「嗯。」「我们家也用车吧。」「不干。」认真的提案被无情驳回。跟日野家哪里不一样嘛，我呆呆地晃着腿思考。思考期间，已到了家门口。「晚些我会前来迎接，那之前就拜托了。」「啊、好好好。」妈妈点头哈腰。和服的人恭敬地行完一礼，乘车离开。人走后，仿佛卸下肩上的担子，妈妈松了口气。「可能比较窄，请进。」「好～」妈妈那般促动日野，日野跑进店内。「那么着急跑也没什么地方好看的，因为很窄。」「笨蛋。」脑袋上轻轻挨了记妈妈的拳头。分明自己说的窄。她望着店铺的屋脊喃喃自语。「日野家的小孩……吗。从外只看到过竹林呐。」不太明白她说的。「我是日野晶。」进到里面，日野对站在门厅的爸爸打招呼。「你好。」爸爸一如待客地笑着返答。「我是永永藤藤。」「不用较量我啦。」好家伙，他这个区别对待算什么。「妙子的朋友吗？」「没——错。」我和日野都举起手肯定。爸爸微笑看着，静静思索。「嗯……日野？」像刚才的妈妈一样，似联想了到什么。见到日野，一头雾水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然，我就更不懂了。僵持着，妈妈发话。「去屋里玩吧。外边儿要干活，尽量别出来哦。」「是是～」我即刻将平时受的警醒抛诸脑后，放弃思考，与日野一块进屋。上里面把书包帽子一扔，日野笑了。「小妙家的味道好棒呢。」「<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