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爱因兹贝伦

        洛修和远坂凛从卫宫士郎的家中离开了，而卫宫士郎也渐渐的从洛修的杀意震慑当中恢复过来，重新做回茶几旁的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该继续开口，Saber，那个从一登场就是身为自己的Servant的少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塑一样。
卫宫士郎不知道阿尔托莉亚的愿望是什么，但是面对洛修的强硬质疑，阿尔托莉亚本人却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愿望产生了动摇，是自己的错吗？从那一天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是错误的吗？
身为王，却不能带领国家走向繁荣，身为王，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不受侵害，身为王……难道自己真的就做错了吗？追求完美是自己的错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后悔的情绪就是不应该吗？自己想要回到过去，想要重新选择一次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阿尔托利亚不知道，不过如果洛修在这里明白阿尔托莉亚在想什么的时候，恐怕估计会忍不住，因为阿尔托莉亚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已经走偏了。
身为王想要带领国家走向繁荣是正确的想法，也是完美的，身为王保护自己的子民不受侵害也是必要的，亦是完美的，但是越过于追求完美，当错误来临之时，恐怕最先过不了的还是自己的那一关，阿尔托莉亚太过于追求完美，以至于未能发现自己愿望错误的根源，不论是她做出了如何错误的决定，那都已经是既成事实。
当错误的决定作出的一刹那，可能是麾下的谋臣没有给予恰当的建议，当错误开始蔓延，也可能是座下的骑士们行使了错误的权利，当错误已成定局，归根究底，不是阿尔托莉亚一人的错误，但是追求完美的骑士王却要将这错误归结于自身，阿尔托莉亚不懂人心并非口说无凭，洛修的气愤之处也在于此，阿尔托莉亚将自己当初存在的价值给悄然抹去，没有当场发作已经是洛修脾气好了。
如果可能的话，远坂凛恐怕也不会像十年前那样独自一人走在夜路上，只不过有了自己的Servant作为陪同，原本漆黑寂静的夜路走起来也并不像感觉中的那么难受。
“那个Saber……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总感觉你们的关系不太一般，啊，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的，虽然好奇心是有那么一点点啦——只是可惜了，本来今天晚上是应该把卫宫同学带到教会去作登记的，如果可能的话让他就此放弃圣杯战争也不是不可能。”
远坂凛时不时的扭过头去观察洛修脸上的表情，不过无论她如何观察，洛修依旧是原先的那个洛修，脸上平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刚刚发怒的他就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如果不是远坂凛就在当场，恐怕还真的感觉不出什么。
“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阿尔托莉亚……不，Saber曾经是不列颠的王，也就是传说当中的骑士王……”
“开玩笑的吧！传说中的骑士王居然会是那么一个小姑娘……？！”
“你十年前不是也见过她的嘛？”
“见过是见过，不过我哪里知道她的身份！”
远坂凛不满的撇了撇嘴，洛修只是耸耸肩膀继续说道。
“这倒不是什么重点，关键的是，这个小姑娘曾经是我的学生……”
“！！”
远坂凛站住了，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即便传说当中的骑士王的真正身份是一个小姑娘的事实已经让她震惊，但是洛修的回答让远坂凛直接蒙圈了，开玩笑的吧？骑士王的传说都已经那么出名了，但是为什么她的老师，洛修，也就是站在自己身旁的Archer却无法从史料中查找到呢？
“干嘛露出那样的表情，我的事情可能有些说来话长了，但是Saber曾经是我的学生确是事实，况且我经历的世界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说估计也无法马上让你清楚明白。”
“……明白了，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我可是要一字一句的听你说完哦，Archer！”
双手叉腰，漆黑的双马尾抖了两下，远坂凛面带笑容的直视着洛修如此说道，无奈的摇了摇头，洛修轻声应道，但随后，洛修便在远坂凛不解的目光下站到了自己的身前，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不用洛修多说，远坂凛在此刻也同样感受到了前方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魔力逸散的动静，而且还带着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狂气和颤栗感。
“──哪呐，话说完了？”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在那里的是高大的影子，在微暗苍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Berserker！”
远坂凛咬紧了牙齿直视着前方的坡道，那高大的不似人形的身影根本不用去猜测他的职阶，充满了狂躁气息的Servant除了Berserker之外没有别人。
“晚安，凛，初次见面，我是伊莉雅，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爱因兹贝伦——”
听到这个词的同时，远坂凛身上似乎是颤动了一下，似乎是相当震惊，不过也仅仅是震惊一下罢了，不过在看到远坂凛的反应时，站在Berserker身旁的娇小幼女似乎已经足够开心了，仿佛对远坂凛的反应十分满意。
“和你的Servant聊天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的话……那就杀了他们吧，Berserker！！”
幼女像是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如此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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