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尘封

    第十章往事尘封
    进了院子，乔水儿欢快地跑了进去，沈度则慢悠悠往里走。
    沈度刚要进屋，与往外走的乔水儿碰了个头。
    “阿度叔，家里没有人......”
    “怎么会没有人呐，你妈妈应该知道你今天回来的？”
    这个时间点，也许去了菜市场。
    沈度没当回事，率先走进屋子。
    四处看看，家里果然没有人。
    你妹，到哪里去了呢？
    一星期没有见到乔馨的面，沈度心里也是火热。
    食髓知味，说沈度没有想法，那是扯淡。
    或许乔馨临时有事情要办，一会儿就回来了，等等吧。
    无意中，沈度瞥见桌子上有个没有封口的信封，随手拿起来。
    咦，里面还真有信。
    拆开一看，沈度傻眼了。
    “阿度，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香江，今后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你不公，把乔水儿这个负担甩在你身上，无亲无故的，凭什么？阿度，我是女人，才三十出头，人生才走了一半，真的熬不下去了。女人身边总要有个男人，总要找一个靠山，还有后半辈子呐。”
    喔靠，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坑啊，你这是把乔水儿强行甩锅给我。
    不带这样玩的啊......
    想男人也不要紧，这不现成的嘛，何至于如此急不可待。
    好吧，你要嫁人不要紧，坐下来商量一下行吗？
    “阿度，你爸是个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从乔水儿上学这件事进一步证明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才设下这个圈套，强把乔水儿甩给你。如今我已经远离香江，估计你也不会不管乔水儿。”
    沈家都是好人，其实与沈度没有关系。
    当然，今天的沈度，人品也不错。
    沈度所做的事儿，不计较得失，其实属于看开了。
    有能力为何不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被发好人卡了。
    但是，沈度一点都没有高兴起来的意思。
    是啊，我总不能不管乔水儿吧......
    这婆娘好有心机。
    我是挺馋你身子，你反过来挖坑陷害算麻子事！
    从那天算起，满打满算才一周多点时间，行动够快的。
    此时，乔水儿也靠过来了，抻着头一起看信，两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阿度，那天说让乔水儿给你当童养媳，其实不是开玩笑。我知道你俩年龄差距有点大，她比你小七岁，慢慢养着吧。你也快到找女人的年龄了，不用太多的顾忌，香江这边养两个老婆的男人有很多。我相信你会善待乔水儿，这也是我放心离开的原因。”
    这段话把沈度雷的不要不要的，这婆娘疯了。
    看看水儿，你妹，才十三岁。
    慢慢养？
    坑啊，要养七年才到二十岁。
    你麻痹的，真的很坑！
    “不是老娘自夸，方圆百里，模样没有哪个女人能比的上，可惜，命不好。水儿还没有长开，看现在的样子，与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相信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儿。”
    乔寡妇还真不是自夸，虽说年纪大了点，可底子厚啊。
    印象中，年轻的乔嫂当真惊艳。
    当年偷窥的景象历历在目，那身段能让沈度爆血管。
    而后，一幕摇动起来疯狂画面闪现在脑海。
    真的很疯！
    完了，以后没机会了。
    “我命不好我也认了，却不希望女儿跟我一样倒霉。女人漂亮不一定是福，容易被人骗。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我怀着水儿的时候，有多少次要自杀？要不是你爸帮着，我们娘俩早就死了。梦碎了，再加上被人欺骗，外人很难理解我当时的心境。所以我提前给水儿找一个依靠，因为我相信你，不管今后你穷也罢，富也罢，有你吃的一定有乔水儿吃的。”
    沈度看出来了，当年发生在乔嫂身上故事，估计挺凄惨。
    从时间上算，沈度也就七岁左右。
    男孩子嘛，玩心重，忽视身边一些事情，也在所难免。
    至少沈度搜索记忆，没有多少印象。
    从乔馨的言语中分析，当年她所遭受的打击不会小了。
    如此看来，也不能说乔馨无情，撇下女儿不管不顾去嫁人。
    只不过人生经历波动太剧烈，想法有点离奇。
    “阿度，我不清楚你对那段经历知道多少，也许压根就不知道。不知道最好，让那段历史尘封吧。房子是你家的，当年太年轻，不懂事，总把自己当大小姐，富贵身子受不得苦，你爸就在屋顶搭建了一个破屋子，你们一家搬住进去。与你们家不一样，街坊邻居对我没有好印象，背后议论我是骚狐狸精的大有人在，说我想男人都想疯了。”
    这倒是实话，连沈度都听到有人议论，乔馨急着想嫁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古如此。
    当然，也有女人妒忌乔馨太过漂亮，恶意中伤。
    “我劝你把房子卖了，换的地方住，耳根子清静，免得乔水儿受影响。人言可畏，我不怕外人说三道四，担心水儿，她年纪太小。”
    沈度哑然失笑，自己早有新住处。
    “水儿，别怪妈妈狠心，其实妈也是为你好，为你的一生着想。不要嫌贫爱富，妈妈也是富人家出身，不也沦落的如此悲惨？没有谁能抗争过命运。其实，贫富还在其次，被命运折磨，连番遭受打击，重创心灵，痛不欲生，才是人生最悲惨境地，没有经历，你不可能理解当年的我为何要轻生。今天，我设计把你甩给沈度，因为妈了解沈度，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十三年，人品、习性了如指掌。要学会知恩图报，没有沈度一家，就没有我们母女。妈妈相信沈度会照顾好你，沈度也快到了成家的年龄，将来哪怕不要你做他女人，相信也会安顿好你的。”
    被好人，即便让沈度甩掉乔水儿，也都不好意思了吧。
    哎，这个拖油瓶算是甩不掉了。
    当然，养一个乔水儿，对沈度来说不是多大的麻烦事，毕竟有财力支持。
    从大着肚子来到这里，恰好十三年，确实看着沈度长了十三年。
    甚至，连成人仪式都是她亲自操持。
    乔馨已经认定沈家有善良基因，也对沈家感恩载德。
    沈度的记忆中，当年十五六岁的前身偷看她洗澡，被发现了，似乎也没怎样。
    至于二人第一次，沈度认为，乔馨是以身传教。
    这婆娘想的真周到，知道我到了找女人的年龄，竟然让水儿当小。
    “水儿，不要想妈妈，更不要找妈妈，找也找不到。妈妈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更不是好妈妈，从今往后跟着沈度，要听话。沈度，拜托了，祝你俩一生平安。”
    信读完了，乔水儿衣襟尽湿，而后，一下子扑在沈度怀里嚎啕大哭。
    “呜呜呜......”
    沈度抱着乔水儿，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可怜的娃......
    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只是猜测。
    但沈度人生经历丰富，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无非几种可能。
    年轻漂亮的乔馨，追求爱情，疯狂爱着某个男人。
    等到肚子里怀上乔水儿，事情露馅了。
    要么，男人移情别恋，要么，男人早有家室。
    所以，乔馨崩溃了。
    所谓爱情，沈度撇撇嘴，投入越大，反噬越厉害。
    或许事情比这更复杂，乔馨连家都不回，不排除其中牵扯到家族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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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