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贞操

推荐阅读:闪婚夫妻宠娃日常星河战役2之卡朋纪封神之清平游记全民领主:我的天赋有亿点强老子是全村的希望绝世战神超级宗门养成系统柯南之又一个名侦探人族禁地御鬼者传奇

    秦国朝堂之上,风云诡谲,云山雾罩,一场看不见的暗战正在时间的推移中默默酝酿。
    东方,广武山一带,因魏国公子嗣领军增援解围,楚、魏、韩三国的混战拉锯暂时停火。黄河岸边,通往大梁的官道上,魏国大将庞涓红巾黑甲,骑着一匹健硕的枣红色骏马,带着大队人马受命返程。
    队伍后端,一骑快马带着烟尘,飞奔而至。
    “报上将军!”
    马背上的卫士翻身下马,拜倒在庞涓马前。此人衣冠破损,形状晦气狼狈。庞涓皱着眉,将坐骑轻敲一鞭,领着此人离开队伍一段,立到一旁的土丘边。
    “追个小孩子,派出三队人马,现在才报?”庞涓生气地瞪着来人。
    “报上将军。那个洞穴甚是可……可怪,错综复杂,其中机关暗阱密布,怪蛇会射箭……”
    “目标怎样?”庞涓厉声打断。
    卫士掩饰着心慌恐惧。“哦,小丫头和领着她的人全掉进了蛇窝,尸骨无存。卫戍长和其他弟兄……也尸骨无存,后面一队和属下一道搜寻的兄弟,或死或伤,此外或许有部分失踪,属下和另外两名兄弟绕了三日,刚侥幸逃出。”
    听完汇报,庞涓暗自放下心来,气也消了一大半。看来,钟离春、小召均已顺利除去。
    “什么?蛇会射箭?”
    “是,属下见到有双头的蛇怪,两头之间挂着小弓弩。”
    庞涓将马鞭凌空一挥。“哼,大惊小怪,有何可怕?蛇在爬行之时挂住了以往的兵器,爬行之时撞击触动弓弩机关而已。罢了!传我指令:死伤者按律抚恤。本次行动,活着的人员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就地处斩!”
    “遵命,上将军。”
    属下领命告退,行礼打马退去。
    庞涓朝着广武山的方向憎恶地回瞪了一眼,一勒马缰,正要朝着队伍前端驰去。却见队伍前方、黄河的拐弯处,又是一个熟悉的人影策马而至。
    黑袍黄巾,正是留守庞府的心腹,楼先生。
    庞涓策马一路小跑迎上前。楼先生行过礼,二人的坐骑并列一处,停驻在河岸边。
    “上将军,您可回城了,在下有要事禀报。”
    “何事?”
    “孙宾,疯了。”
    “啊?有这等事?是真是假?”庞涓惊讶得差点从马鞍上蹦起。
    楼先生神色严肃,顿了一瞬。“前一阵子,他深研兵法,思虑过度本已有些神神叨叨。而后夜观天象,发现能以星宿之说扳倒陈轸、公子嗣。”
    “哦?”
    庞涓急问详情。楼先生将孙宾画出两幅星图、以及陈轸上门问罪之事一一道来。
    “开始,在下认为他可能为报复陈轸,并为庞府开脱装疯,可是陈轸太歹毒,下了狠手,真将他整疯了……掰断手指不说,将他的头猛磕在石板地上,磕到孙宾当场昏死,才走人。并扬言说让他做一辈子疯子,且不许咱们藏着他,否则就是装疯卖傻,与咱们狼狈为奸、栽赃陷害于他。”
    “狗日的!”
    庞涓气得脸色铁青,根根经络凸起,紧紧攥着马鞭子。“这狗日的陈轸!你们怎么没拦着他?”
    “他带着王上的搜索令,领着宫中卫队,咱们竟没拦住……”
    “孙宾怎样了?可有得治?”
    楼先生摇摇头,为难地叹口气。“可能就此废了。人倒是被医士救醒,可呆头呆脑,不是吃就是睡,连人都不大认识了。昨天晚上,不知怎的,竟然爬出府外,爬到人家猪圈里,和一群猪睡了一夜!”
    “你们都死了啊?也不管管?”
    庞涓气恼地举起鞭子,作势要抽。楼先生连忙撤身闪避、解释。
    “将军,不是不管呐,陈轸的人紧盯着,不许咱们管,否则又要告状生事啊!所以,都等着您回来拿主意。”
    庞涓收起鞭子,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生冷的笑意。“哼,孙宾这个人,虽然幼稚,可意志倒是极坚定,我总是不能相信他真的疯了……”
    “难说,今早上,陈轸那班无耻门客围着他又是一通嘲笑,还将猪粪塞他嘴里,他也傻傻地不知道恶心、抗拒。庞葱公子跑上去给他拍了出来,要和他们打架,被在下劝阻。”
    听闻此说,庞涓心中忽然冒出一阵莫名的开心,精神为之一爽。的确,侮辱一个人比杀了他更让人解气,更能平息妒恨。
    “孙宾的兵法写得怎样?”
    “您走后断续写了几天,自从被陈轸毒打,手废了,就再也没写过。”
    庞涓脸色再次阴郁、愁闷,可惜,钟离春刚已被秘密铲除,如今知晓《孙子兵法》的竟只剩下孙宾一个人。
    “继续派医士治疗,尽快治好!”
    “是。不过,咱们被陈轸盯上,难得象以前一般隔离关着他了。”
    思虑片刻,一丝笑意忽然掠过庞涓阴沉的脸。
    “不必关,派人盯紧他,由着他进出。一方面借机让陈轸的人检验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另一方面,也能让王上知道,孙宾本就疯得厉害,根本无法和咱们密谋嫁祸陈轸,让那狗日的洗脱不了嫌疑。”
    楼先生也不禁欣悦一笑,竖起大拇指。“不愧上将军,高明!”
    “倒是要把庞葱这傻蛋关起来。只要不丢命,下次再有人塞猪粪孙宾嘴里,盯紧了看,不要管。”
    “妙极,遵命!”
    滔滔黄河边,主仆二人心心相印,一道欣然策马,朝着大梁而去。
    魏国大梁(开封)、秦国咸阳、楚国郢都。
    战国时代的早期、中期,这三座城市三足鼎立,为中国最兴旺发达的名都大邑。魏惠王迁都大梁之后,引黄河水入圃田泽,开凿鸿沟,引水入淮,因水利便利,此地农业、商业得到更大发展。一时繁荣富庶居三大城邑之首。
    城池的东面,因历史上黄河泛滥,留下了大片水泽、滋养了茂密广布的原野森林。
    森林一角,掩映着一小片坡地。坡地上是一座小型的木屋。木屋虽小,各类房间却一应俱全,规整讲究,好似一处度夏的小别邺。屋外竹篱围成的场院开阔整洁,阳光充足,高高低低晾晒着一席一席的各色药材。
    此处正是徐郎中一家近年采药、休憩的所在。
    场院一边,张仪正抡起大斧头劈柴。徐郎中背起行囊正要出门,冲着张仪挥挥手。
    “小王,你婶婶配好了药约了这个时辰送来,伯伯去接她。你和妹妹照顾好病人,我即刻就回。”
    “哎,谢谢伯伯、婶婶!”
    “记着,她可能今天会清醒,你们可千万别把绑着她的绳子解开!”
    “为啥?”
    徐郎中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懂,问个啥?照着郎中的话做即可!总之是为了病人好。你俩没事也别乱跑,伯伯和你妹毕竟是魏军抓捕对象,等你姐情况稳定些,咱们即刻逃到别国去。”
    “徐伯伯,药材和住宿的费用,您一并算好了,回头付给您。”
    “算了算了,你毕竟顶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再说,我还欠着你一百两银子,够你住个一年半载。”
    “哈哈,徐伯伯,银子是我逗你玩呢,您还记着?”张仪笑道。
    徐郎中沉下脸,斜睨着他。“老夫平生最讨厌别人逗我玩!愿赌服输,欠了就是欠了!”
    徐郎中气哼哼、雄赳赳地推开篱笆小门。张仪笑着目送他飞快走远,抡起斧头继续劈柴。
    柴火被一层一层码成一堆。张仪抱起一旁的枯枝,带着几根木柴正要去厨房生火,却听“砰”的一声响,扭头一看,只见小召猛地带上钟离春房间的门,紧裹着外衣焐着脖子,一脸地慌张、沮丧,朝着张仪跑过来。
    “哥、哥……不好啦!姐姐醒了!”
    “啊?真的?”张仪扔掉柴火,朝着钟离春门前跑过去。小召在后边缩着脑袋急得直跳脚。
    “能进去吗?”张仪询问小召,就要敲门。
    小召点点头,忽然又使劲摇头。
    “哥,你要小心,姐姐虽然醒了,可是变成了……忽然变成了怪兽,她咬了我……呜,还差点咬断我脖子……”
    “你把绳索解开了?”张仪急道。
    小召瑟缩、抱歉地点点头。“我看她突然扭来扭去,非常难受,我想让她舒服点,就松了松。”
    想起徐郎中的嘱咐,张仪不敢耽搁,忙将门推开一半,瞧过去。
    松木制成的房间里,靠对面是一张矮脚的单人床榻。钟离春头上罩着一层薄纱,遮住了已经结痂的头脸。腿部仍上着甲板,膝盖以上被绳索绕了数圈,牢牢固定在床板上。上半身果然如小召所说,绳索被挣得散开,身体侧着前倾,大头朝下,软沓沓地吊在床沿边。
    “哎呦,姐姐。”
    张仪几步奔过去起扶她,重新放回床褥上躺正,盖好被子。昏迷数日,虽然二人配合徐郎中照顾得周全,可钟离春仍是消瘦、孱弱了不少。
    张仪拾起绳索,心疼地瞧着她,犹豫着要不要绑上。
    忽然,只听“轰”的一声,原本静卧着的钟离春突然坐了起来,闪电般出手揪住领口,扒去张仪外衣。
    速度之快简直无法预料,张仪一下子吓得楞在当场,紧接着,两层上衣被钟离春豪放地瞬间扯开。钟离春猛地抱住了他,朝着他的脖子、胸口亲过去。
    “姐姐,你搞错了……”
    张仪终于反应过来,摁住钟离春肩膀,慌张地使劲推开她。“我不是孙宾,我是张仪,是你最讨厌的人!”
    “嗬嗬……”钟离春大喘着粗气,不管不顾,手腕一翻双臂蛇一般再次抱住张仪。张仪只得继续抵挡。
    “姐姐,师姐……搞错了,虽然师弟梦寐以求,日思夜想,可是现在不行。你伤口刚结了痂,不小心碰掉会感染,弄成痂内感染更要命,咱们以后吧,以后吧。以后……师弟一定配合你!”
    张仪狼狈地将钟离春往外推。钟离春却是一往无前,隔着薄纱勇猛地继续亲过来。毕竟重伤在身,功力较以往大大地打了折扣。
    张仪使出浑身解数,极力挡开钟离春结疤的手和脸。
    “师姐,虽然很难过辛苦,可咱们必须忍耐,因为等你清醒会后悔的!”
    好像在劝对方,又象在劝自己。此刻终于领悟徐郎中所说的“妖毒”是什么意思。二人进攻与防守,一时间相持不下。
    忽然,钟离春改变方向,开始撕扯自己的上衣。张仪急忙扑过去,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嗬……嗬……”薄纱中,钟离春瞪着眼,不住地喘息。
    张仪豁出老命,狠狠将她摁倒在床褥上,飞快地抓起绳索,抽紧、绑牢。“好了、马上好,过去了。”
    钟离春痛苦地扭动挣扎一阵,终于虚脱一般,再次昏沉睡去。张仪满头大汗淋漓,跌坐在一旁的地板上,惶然无措浑身发抖。
    呆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张仪一个激灵爬起来,赶紧将钟离春搞乱的衣裳整理好,接着整好自己的衣服,打扫战场。
    外间,场院内外森林茂密,阳光明媚灿烂,白云朵朵,松树尖尖上顶着皑皑白雪,皎洁明亮。
    小召仍旧紧裹着外衣,瑟缩呆愣地坐在侧面厨房的木质台阶上,害怕地盯着钟离春的房门。
    不一会,张仪强作镇定,回身关好门出来,脚步仍有些歪歪斜斜,走到小召一旁,并排坐在阳光下。小召上下打量着他。
    “姐姐……绑牢啦?”小召心有余悸地询问。
    “嗯。”
    “哥……姐姐也脱你衣服?也咬了你了吗?”
    “没有。”
    “哥,这是什么病啊?竟然脱别人衣服,还咬人……以前我偷听过爹娘讲话,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啊……呜呜……”小召嘴巴一扁,竟然哭起来。
    “胡扯八道!男人和女人才会怀孕。”
    小召闻言,眼睛睁的溜圆,瞪着他。“啊?那这么说,刚才你和师姐……师姐会怀孕啦?!我知道你想骗我,衣服里子都冒出来了,刚才不是这样的。”
    小召龇着牙,伸手将白色的里子塞进张仪的衣领。
    张仪又气又窘,噎住,指着小召说不出话。“小……小祖宗,我服了你了。什么也没有,别瞎说!”
    “哥,我……我觉得我们两个都被师姐欺负了,失去了贞操……”
    小召说着,抽泣几声,“哇”地一下大哭起来。
    什么是贞操?如何怀孕?该怎么解释?张仪急得要抓狂,第一次感觉神经快要错乱。
    “妹子,别哭了。”
    张仪抬头仰望苍天,努力平静下心情,随后抬起袖子,替小召擦擦眼泪,握住她的小手。“答应哥一件事,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师姐还没清醒,她并不知道有这个事。”
    “嗯,好。”
    “不仅是今天的事。记着,以后谁问起师姐,你都说没见过。就说从广武城走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师姐。师姐现在的状况,她一定不想让人知道。等她将来好了再看,好吗?”
    “嗯嗯,师姐对我那么好!一定保密!”
    小召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张仪继续交待。
    “你留在这里挺危险。等师姐好一点,你就和徐伯伯离开魏国,去洛邑找楚南、回鬼谷,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嗯?哥,你们不一起回去吗?”
    张仪瞧着她,忽然笑了笑。“哥还有点事。况且师姐这个样子回去,你爹非得打死我。得先带着师姐去找扁鹊先生,把她的手脚和脸完全治好,才敢回去。”
    “哦?能治好?”
    “嗯。”
    “真的?太好了!哥,你放心,我一定全部保密!咱们都是失去了贞操的人,据说以后没人会要……我将来想成亲,所以绝对不说!”
    小召举起手,严肃正经地发誓。张仪严肃地点点头。
    二人郑重其事地拉钩。喜欢少年纵横家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少年纵横家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本文网址:https://www.663d.com/xs/10/10593/7290206.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s://m.663d.cc/10/10593/7290206.html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