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煤油发电机

    “榆林一役，歼敌近三万人，而我军的总人数还不足三万，且我军只有不到3000人阵亡，2000人受伤。这可以称之为一次大捷。此一役，徒单拔改所部功劳最大，李隆立所部次之，完颜撒离喝部表现的也不差，只是追击速度有些慢。如果你能再快些，起码可以多斩获2000人。”完颜亮有点不客气地说。完颜撒离喝是金太宗时期的旧将，现在有些在朝中吃不开了。由于完颜宗干、完颜宗翰、完颜宗辅、完颜希尹、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完颜昌等人互相倾轧、争权夺利，被金熙宗所乘，遂逐个被剔除，完颜宗弼（金兀术）、完颜撒离喝成了硕果仅存的老臣了。老，意味着将要被淘汰。作为新贵代表人物的完颜亮，自然就不需要对他十分恭敬了。况且，他说的又是实情。
    “也行了！应国公（完颜撒离喝）前来，此次毕竟是客情，是自动来助拳的！”徒单拔改立即给完颜撒离喝说起了好话。
    “俺们鄜延路的将士，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能奋勇争先，英勇杀敌的。只是，俺们鄜延路是个穷地方，平时军马缺草少料的，跑的不是那么快。被徒单将军拔了头筹，大将军这样评说，俺们也不屈。”李隆立虽然没有直接称赞完颜撒离喝，可是也强调了客观原因，遮掩了其不足，又称赞了徒单拔改。
    “李将军说的倒也是实情。我部在绥德府盘桓了这么久，粮草都是绥德府一力供给。可绥德府毕竟只是鄜延路下属的一个州，想必，撒离喝大人会给一些补偿的。”完颜亮对李隆立部的粮草后勤供应十分满意，想给绥德府要点补偿。
    “绥德府富得流油，连延安府都望尘莫及，李大人是不在乎这些小钱的。”完颜撒离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腔调。
    “算了！算了！这次的花费虽然不少，绥德府还支应得起。请三位大人移步绥德城，我有一件新鲜玩意正要进贡朝廷，请先睹为快吧！再说梁国公主也十分想念娘家人了。”李隆立立即转移话题说。
    “你小子又搞了啥新鲜玩意？”完颜亮论起来长梁国公主一辈，自然也长李隆立一辈，所以很是亲切地说。
    “大将军去了便知。我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李隆立卖个关子说。
    “好，赶快去吧！北面的小毛贼还在猖獗，我得赶快北上将其平了。”完颜亮催促说。
    就这样，留下徒单拔改统帅大军，完颜亮、完颜撒离喝、李隆立一行立即向绥德城进发。等到近绥德城时，已经是傍晚了。远远望去绥德城一片光明。
    “你小子这是故意炫富吧！这得点多少灯笼啊！”完颜亮很是吃惊地问。
    “一个时辰也就是50斤灯油而已。能点亮3000个灯笼，也不很贵。总算起来比点蜡烛还俭省。”李隆立坦然说。
    “我说绥德府富的流油吧！你还不信！就是我的延安府也没有这么奢侈。”这下，完颜撒离喝找到不掏钱的理由了。
    越走越近，终于到了城门了。“怎么灯笼这么小，还这么明啊！”完颜亮看见城门口挂着的电灯泡，惊疑地问。
    “灯油，不光能点灯，也可以通过我制造的一种机器，发出来一种电力，点明琉璃（玻璃）灯泡内的热丝，发出光来。这就是我给两位大人说的新鲜玩意。这是不是比蜡烛更明，更方便。”李隆立随手拉了一下拉线开关，灯泡倏地一下灭了。再拉一下，灯泡复明。
    “确实新奇，确实新奇啊！”完颜亮击掌称赞。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先进贡给皇上，是不是有僭越之嫌？”完颜撒离喝找起了李隆立的麻烦。
    完颜亮吃惊地看了李隆立一眼。“是这样的大人，灯油属我鄜延路的特产，这个机器可是要喝灯油的。灯油不能用手拿车载，总要有个密闭的容器装盛吧！用铜打制吧，鄜延路不产铜。从外地买，我没有哪个钱。用铁打吧，太硬！木头又易燃。我只好用瓷坛子装了。可是，去上京那么远的路，万一瓷坛子有个磕磕碰碰的，不就白搭功夫了吗？”李隆立解释说。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进贡了？”完颜撒离喝咄咄逼人地问。
    “下官刚刚找到一种石头，其熔炼出来的东西比铜铁轻，也软，适合打制大桶。目前已经运到清涧河入黄河处，我准备在那里换装上灯油。可是，壶口、龙门那两关难过啊！所以，我请求两位大人上奏朝廷，将这两处地方划给我管辖，这样，就有大量的灯油可以运进上京了。”李隆立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
    “李隆立忠心可嘉！”完颜亮一锤定音。他实在是太不满意完颜撒离喝那种吹着浮土找裂纹的态度了。
    “我不光要进贡给上京，就是中都、肤施两地，下官也是要孝敬的。”李隆立谦卑地说。
    “李隆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本官回去一定禀明皇上，给与嘉奖。”完颜亮很是兴奋地说。
    “李隆立确实应该给与重奖了。”完颜撒离喝听说也有自己的份，加上李隆立一直善意、恭敬地对待自己，他终于良心发现了。
    “机器可送，还有好长、好多的电线、灯泡、开关等。不过，日子得长过，下官可是不能保证不收两位的灯油钱哟！”李隆立笑着说。
    “那是！那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完颜撒离喝立即附和说。
    “第一批，除去绥德府自用的，全国只有三家，上京、中都、延安府。开机器的人，我都已经物色好了，正在培训。预计一个月后，机器将能启运。”李隆立介绍说。
    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了梁国公主的府邸。当然这里的安装的灯泡更多，简直晃得人眼花。只见梁国公主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
    “谢谢两位长辈来看望贤淑！”来的是她们完颜家的两位长辈，完颜贤淑深深地施了一个万福说。
    “看你这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啊！”完颜亮以长辈的口气说。
    “还能适应这里干燥的气候吗？”完颜撒离喝关心地问。
    “我的夫君给我考虑的很周到，那边专门给我建了一间浴房，天天都可以洗澡，倒是也感觉不到干燥。”完颜贤淑娇媚地说。
    “那就好啊！皇上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小子待你还好吧！要不要我给他松松皮子？”完颜亮笑着问。
    “叔叔，这就不用了！你看他风里来，风里去的脸都晒黑了。”嗯，应该是风里来雨里去啊！怎么会是“风里去”啊！确实，黄土高原上的风太多，雨太少了。完颜贤淑有些俏皮地说。
    完颜亮一听不禁笑了，看来这小丫头已经脱离了当年的青涩、腼腆，变得活泼了。“这个叫什么的‘电灯’，你可是第一个用啊！比你的父王还有福。”完颜亮指指电灯说。
    “唉，没有办法！谁叫我的夫君是个奇人呢！看到了吧！头上的这个灯泡。它可是用琉璃做的。隆立说，他要做好多好多琉璃，还要把琉璃做成平面的，镶嵌在窗户上，这样冬天屋子里就不冷了。”完颜贤淑矫情地说。
    “贤淑命真好啊！不，眼光独到，听说当年是你自己提出要嫁给隆立的？”完颜撒离喝有些不相信地问。
    “当年，我一听虞王叔叔讲隆立在苍狼属地打仗的故事，就被他深深吸引了。等他再造出白酒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了。”完颜贤淑回忆起来往事，那是一脸的甜蜜。遂轻轻地搂着李隆立地一条胳膊说。
    “有眼光！隆立打仗也是一把好手。最要紧的是他从来不惊慌，条分缕析战场上的形势很准确，能揣摩透对方的心理。”完颜亮称赞说。
    “这都是叫公主给逼的，我得时时揣摩公主需要什么，在想什么，然后想法设法地去办，讨她欢心。就这样，我把这个本领，用到西夏将军身上，也就能猜中一二了。”李隆立坏坏地说。
    这一句话，立刻把在场的人给逗笑了。完颜贤淑不依不饶地扑打着李隆立的后背，甜蜜地笑了。
    家宴之后，完颜亮、完颜撒离喝在拉着电灯泡的房子里住了一晚，遂分赴南北。李隆立也要再次启程北行。
    1147年3月初8，已经养精蓄锐了5天的完颜亮部23000人开始北征。其部在店塔、榆林大战中受伤的近3000名伤兵被准许留在了绥德府。李隆立带3000绥德府的兵马随行。在李隆立的央求下，完颜亮答应在阵前颁行原籍在丰、麟、府（谷）三州的王、杨、折三姓人员只要在战场上放下武器，一律赦免的军令，并为此专设了拿着铜皮喇叭的喊话人。这一招有奇效啊！丰州王家、麟州杨家、府州折家是自五代时期世代居住在此的大姓，也有很多依附的部曲。就是经这么一喊，有心对阵再打一仗的左厢神勇军残部，立时阵脚大乱，不攻自破。李隆立部随即收拾战俘，进行甄别，编入自己的军队。仅仅三天，完颜亮部是势如破竹地突破了左厢神勇军司军队的拦阻和抵抗，和西夏的黑水威福军司所属的军队对阵了。
    尼玛，完颜亮这小子是不是妖怪附体了。南面左厢神勇军司，虽然上次被打残了，可是毕竟还有一万多人啊，嗯，一万稍多点，怎么就这么不抗揍呢。是不是真的下破胆了。不会吧！他断金国军队的粮路弄得很利索的，也够狠啊！算了自己目前是东、南两面受敌，别价时间长了给我来个三面包围，到那个时候就惨了。就在黑水威福军司的军队将领的犹豫之间，完颜亮的臼炮营开火了。这次，可不是前些时候的30门炮了。这次是近200门啊！有大有小，大的打远，小的打近，打过去就是一片火海啊！这些炮弹是李隆兴特制的，在炸药里面加入了铝粉和真正的TNT炸药。只是这一顿炮击，黑水威福军司就阵脚大乱了，军士们开始四散奔逃。在冷兵器时代，只要溃兵一大量出现，失去了气势，这支队伍就算完了。完颜亮令旗一摆，金国的大军就开始了倾力掩杀，西夏大军开始了溃决式的败退。这一顿追击啊，一直追到乌梁素海才停下。那个时候的乌梁素海比现在要大很多，和黄河是连在一起的。黄河在北套地区走的是南北两条河道，其中的北河道，直接进入乌梁素海，然后溢出流进黄河。
    又斩获了一万多人，这次完颜亮立的功劳可就大多了。战役之初，完颜亮率部倾力南攻，击穿左厢神勇军司的防线，斩获近万；店塔大捷，整数是两万；榆林大捷，近三万，北上扫荡，又是近万（含大量俘虏）；加上这次的一万多，8万人啊，这还是斩获，不算击溃。完颜亮这次是狂喜啊！就是当今的权臣金兀术六年前的南侵，也没有如此大的战绩啊！这可是接连的五次大捷，没有一次败绩。并且这还主要是他亲领的三万人创造的。因此，金国的一个大战神就这样横空出世了。在和李隆立见面后，完颜亮留下副帅徒单拔改和西夏重新确定边界划分事宜，立即要班师回朝了。
    “大将军，下官的事，还请大人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李隆立嘱咐说。
    “这事，好说，好说。按功行赏，也得把你的绥德府升格为路，甚至，鄜延路。。。。哈哈哈哈！一句话，你懂的！”完颜亮大包大揽说。
    “大将军既然这样说，下官这就着手收拾丰麟二州的乱局了。北面的云内州有一个绝世的大铁矿，他们也没有冶铁的技术和人才，能否也赏给下官？”在要地盘方面，李隆立绝对是一个厚脸皮。
    “云内州，也就是内套（东套）地区富裕一些。别急，还是等我奏明皇上再说吧！”完颜亮安慰说。
    “好！朝中的事情，下官就拜托大将军了。下官预祝大将军再高升三级，位极人臣。”李隆立低声说。
    “你小子，就是嘴甜。这话我爱听！走了！”两人拱手道别。喜欢送走贫弱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送走贫弱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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