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Fate Zero（上）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干什么？”
    “就算不理解，但听了这话你不觉得开心吗？不是别人，是我，承认了你的价值。”
    “抛弃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吧。那种东西只会束缚着你，给你带来不幸。你以后只要渴求我，在我的庇护下生活就行了。这样的话，我以万象之王的名义起誓，一定会赐予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
    吉尔伽美什狂妄的语气，再次点燃阿尔托莉雅心中的怒火。
    “你难道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目的与我争夺圣杯吗？”
    第二发宝具从上空掠过发出怒吼的阿尔托莉雅的鼻尖时炸裂。光是冲击的余波就将她炸飞了出去。
    “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志，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愉悦，仿佛在享受着阿尔托莉雅愤怒抵抗的样子。
    这位高傲的王就根本没有将对手视为与自己平等的竞争对象。敌人只配被玩弄，被羞辱，他喜欢欣赏他们向自己屈服的样子。阿尔托莉雅赌上全部的拼死反击，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余兴节目而已。
    “好了，让我听听你的回答。虽然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但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亲口说出这句话。”
    “我拒绝！”没等她说完，又一把宝具宝具再次刺入了阿尔托莉雅已经受伤的左腿中。
    听着阿尔托莉雅因剧痛而发出的呻吟，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因为太害羞所以说不出口？没关系没关系，说错几次我都原谅你。首先要学会痛苦，才能体会到我给你的快乐。”浮在空中的宝具群威吓似地晃动着尖刃，向阿尔托莉雅逐渐逼近。
    无法克制的愤怒沸腾了阿尔托莉雅的思绪。
    与其在屈辱中被虐杀，还不如拼上一条命对仇敌还以颜色。
    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集中起体内剩余的所有力量，或许还能挤出发动一次宝具的魔力。
    但是如果她要从现在的位置向吉尔伽美什发动反攻的话，攻击会直接殃及舞台上的圣杯。
    哪怕吉尔伽美什完全承受了攻击化为焦炭，圣杯也难免会同时遭到破坏。那样的话，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这时，他注意到了另一个人。
    卫宫切嗣站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背后，而吉尔加美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Master。
    两仪晓和阿纳斯塔西娅，现在正靠在自己身后的墙根处看戏，显然对战局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出声提醒吉尔伽美什。
    卫宫切嗣的手里还有令咒。
    令咒是庞大的魔力源，只要手里还有令咒，就有可能逆转结局。
    看到卫宫切嗣举起了手，阿尔托莉雅松了一口气。
    还有机会。
    但是。
    卫宫切嗣轻轻的说着。
    “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什么？”阿尔托莉雅突然感觉到身体突然不听使唤的汇聚魔力。
    她不得不集中精力来对抗令咒的效果。以Saber职介那极高的对魔力，是可以对抗一划令咒的。
    “杂修！”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顿时指向了卫宫切嗣，“你是想破坏本王的婚礼吗？”
    卫宫切嗣丝毫不慌。
    “以令咒复命之，Saber，用宝具摧毁圣杯！”卫宫切嗣立刻用了剩下的最后一划令咒。两划令咒同时使用，即使是Saber职介的对魔力也无法奏效了。
    风王结界被强行解除，圣剑闪烁起了耀眼的光芒。
    被释放出的光束横断了整个礼堂，直击浮在舞台上的圣杯。吉尔伽美什敏捷地避开了这一攻击，但由于及近距离的光束太过刺眼，他一是没能来得及对切嗣发动攻势。
    圣杯在闪光的灼热中静静地失去了形态，接着消失了了。阿尔托莉雅闭上了双眼，不敢正视这令她崩溃的一幕。
    她的战斗，到此结束了。
    阿尔托莉雅的魔力已经完全耗尽，无法维持身体，而卫宫切嗣也无意将她留下。
    在化作灵子散去之前，阿尔托莉雅脑后闪过最后的感慨。
    她最终还是没能理解这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
    疼爱女儿的父亲，想要拯救世界的战士，对正义失去希望的刽子手……这个无比矛盾的男人最后背叛了一切，否定了一切。
    誓约胜利之剑在摧毁小圣杯的同时，也摧毁了市民会堂的屋顶。
    于是，卫宫切嗣和两仪晓也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孔。
    “糟了！”虽然一开始两仪晓是记得这个东西的，但是到后面，他完全忘了。
    由爱因兹贝伦家族制作的小圣杯，是大圣杯的钥匙，而且是使大圣杯维系稳定的控制装置。
    卫宫切嗣犯了错误。
    他应该让阿尔托莉雅用宝具去砍这个孔，而不是小圣杯。现在他的错误，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后果。
    充满了“此世全部之恶”诅咒的黑泥，拥有烧毁一切生命的破灭之力，此刻，正如瀑布一半从市民会馆上方大量落下。
    站在一楼观众席上的吉尔伽美什无法找出逃避这一洗礼的退路。
    “这是？”
    汹涌的黑色波涛卷走了无计可施的吉尔伽美什。不，并不仅仅是卷走，在接触到黑泥的刹那他便不见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再一眨眼间被黑泥分解并吸收，与汹涌的泥流化作了一体。
    海啸般的黑泥吞没了一楼观众席，站在包厢中得意躲过一劫的切嗣呆呆地注释着这一切。从空中落下的诅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过入口化为河流涌出建筑物，向周围的街区扩散开去。
    于是，杀戮开始了。
    人们都在熟睡，嗅到了人类生命气息的死亡之泥，化为灼热的诅咒向他们的枕边袭来。
    烧毁房屋，烧毁庭院。无论是睡着的人还是醒来企图逃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燃烧殆尽在大圣杯内侧等待了六十年的它，仿佛在庆祝这短暂的获释一般，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所有它所接触到的生命。
    来不及了。
    两仪晓如果在圣杯的黑泥刚刚倾泻的时候，让阿纳斯塔西娅用宝具与其对抗的话，是有可能阻止这场灾难的。
    但是，他愣神了。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他完全的呆住了。
    在小说里，只是一段文字的描写，以及一串冰冷的死亡人数诉说着这场灾难的可怕。然而，亲眼所见这幅场景，震撼程度不言而喻。
    不一会儿天上的孔消失了，黑泥也不再涌出。但泥土却带来了大规模的火灾，没能拖拖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变为焦黑的尸骸。夜空被盛大的红莲之火渲染，地面无休止地上演着死亡的宴会。
    “切嗣先生，”两仪晓追上了卫宫切嗣，“我们分头找，说不定有活下来的人。”
    事实上，两仪晓知道，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但是此刻的他仍抱着希望，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卫宫切嗣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头行动。两仪晓开启了魔眼（请允许我暂时这么称呼），一边走一边扫描着四周。
    人是有的，只可惜已经死了。
    两仪晓的希望逐渐熄灭。他更加理解了，为什么卫宫切嗣见到卫宫士郎，会热泪盈眶了…………
    罪孽，这个世上的邪恶，流转着增幅着连锁着变化着款其漩涡。
    暴食色欲强欲忧郁愤怒怠惰虚伪傲慢嫉妒，一遍遍侵犯着萌发着卷起漩涡。
    所有罪行应该悉数判决死罪极刑拒绝并否定所有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很好就这样杀杀杀对没错杀杀杀许诺杀杀杀不对不对什么杀杀杀啊的只有这一个念头真无聊。
    锁着变化着款其漩涡。
    暴食色欲强欲忧郁愤怒怠惰虚伪傲慢嫉妒，一遍遍侵犯着萌发着卷起漩涡。
    反叛罪恐吓罪奸淫罪毁弃罪七宗罪胁迫罪盗窃罪逃亡罪诬告罪放火罪侮辱罪不敬罪离间罪诱拐罪行贿罪堕胎罪参与自杀罪赌博罪尸体遗弃罪聚众闹事罪遗弃罪伪证罪私藏赃物罪绑架罪暴行罪，所有罪行应该悉数判决死罪极刑拒绝并否定所有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很好就这样杀杀杀对没错杀杀杀许诺杀杀杀不对不对什么杀杀杀啊的只有这一个念头真无聊
    “？”诅咒的声音漩涡在盘旋。
    这里存在着什么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在一片否定的诅咒中，一个声音高声说道，“没错！”
    这绝不可能。
    这个怨恨和诅咒的漩涡中不存在正确以及肯定。因为森罗万象断定了一切都是丑恶的都是憎恨的所以这个词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是，那声音再次清楚地宣告道，“正是，世界原本就是如此。既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又为什么要叹息？为什么又要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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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