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中考满分 人心如初（终）

    许多年以后，‘人类联盟委员会’将这颗被称作‘地球星’的星球重新命名为‘人类起源之星’。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全人类：人类的一切和人类本身都是从这里开始，然后在‘他’的带领下才走出星球，走向了‘第一太阳星际’，走向了‘昊天宇宙’的更深处。
    又过了十多年以后，有一位艺名叫‘鬼曲子’的天才作词家、作曲家和歌唱家在起源之星上横空出世。鬼曲子的出现为人类谱写了大量的脍炙人口的歌曲，人人传唱。出道不到三年的时间，‘鬼曲子’已经火遍全球，火遍数十个‘生命星球’；他的歌曲被翻译成多种语言传唱至‘第一太阳星际’，甚至传唱到了更远的星际。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鬼曲子见到了《我叫良涛，余生请指教》这首歌词。在得到一位神秘人士的授权后，鬼曲子将这首歌词略加改动，并且为它作曲。
    《我叫良涛，余生请指教》这首歌在‘太阳历新年’的前一天完成制作、然后在新年的第一天发布至‘昊天音乐网’。这首歌一经发布迅速霸占各大音乐网榜首，造成乐坛强烈反响。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首歌竟然在全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华语之声流行音乐风情榜’蝉联榜首长达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是整整一个太阳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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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蔡县红里镇第一初级中学一九九九初三年级中考分数线和录取名单’震撼发布。不同于后世的网络查询，红里一中将两块长两米、宽一米有余的木板贴上大红纸，所有名单均有陈保华校长亲自用毛笔字书写，字迹工整颇有大家风范。
    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确认没有错误和遗漏的地方，陈校长在其他几位教师的帮助下将写满名单的大红木板搬到了学校门口的003县道上。
    今天是逢集。或步行、或踩着自行车还有其它交通工具来赶集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纷纷驻足在写满中考名单和成绩的木板前。不管家里有没有学生看看又何妨？赶集也不缺这一会儿是不是？更何况，大家都是红里的，来看看咱们镇未来有哪些能考上大学的好苗子，回去让自家的孩子向人家好好学习学习也不错嘛。
    站在人群中的良涛目光停留在写满名单的红纸上，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名字。如果说他是在看别人的成绩还说的过去，说他是在找自己的名字那就太装逼了。牛逼的人装一装那是真装逼，不牛逼的人装逼那是真傻逼！过分的谦虚也叫装逼，过分的装逼那是欠揍。
    第六名：田莉，总分五百八十八分；录取学校：古蔡县第一高级中学。在看到田莉的成绩以后，良涛笑了。尽管他对自己的小女朋友很有信心，但是在没见到真实成绩之前良涛是不会真正安心的。当然，考不好也没关系，良涛打个电话给雪轻舞，雪轻舞找到她的叔叔雪志强走走后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自己，良涛回过头看向了第一版第一竖行第一横行。
    第一名：良涛，总分六百五十分；录取学校：古蔡第一高级中学。在录取学校的后面还有一个括号，括号里面写了两个字：满分。似乎是陈校长在写了满分后仍然觉得不过瘾，在括号满分的后面又加多了一个括号：全市第一名。
    围观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第一名是哪个村子的？这孩子竟然考了满分？...”一位‘庄稼人’模样的中年男性诧异的说道。
    “这谁知道？这得问学校的老师了！”人群中的另外一名男性瓮声回答道。
    “这个学生竟然能够考到满分？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作文’题很难的吗？写的再怎么好都会扣一两分！我家的丫头今年参加了中考，不过她在咱们‘红里二中’念书，那边应该也把分数公布出来了吧？等一下过去看一看...”一位‘稍有见识’的中年大婶多说了几句。
    “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家丫头考不了满分不代表别人家的孩子不行！...”说话的这人是一位四十出头穿着打扮还算过的去的男性。显然这是一位‘杠精’。听说话应该有些学问，但他的言词似乎...？嗯？怎么说？有些不合逻辑、用词不当。
    人群来来去去，仍然不时的在议论纷纷。‘低调’的良涛却悄悄的挪动步伐向人群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摸出了手机打通了田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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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里镇良村良涛家：“来来来！屋里请！几位恩师茬临，学生有失远迎...”良涛含笑将雪志国、陈校长和贾永乐等几位老师迎进堂屋，刚一落座，弟弟二涛连忙奉上茶水，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机灵无比。
    这已经是中考分数张榜公布的第二天了，而几位老师的到来则是各有各的目的。雪志国当然知道良涛和自己女儿定情的事情，他的到来也许只是想提前探探这位未来女婿的家里情况，顺便和良涛的父母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沟通。当然：精明无比的雪志国自然不会说破良涛和自己女儿的事情，单纯的‘明察暗访’而已。
    贾永乐的到来纯粹是向良涛表示感谢，感谢良涛医好了自己母亲的‘肺痨’。要知道这个病已经困扰了贾母将近十年，严重时胸闷气短说不出话、甚至呼吸困难。在良涛的妙手之下，贾母很快得以恢复。在呼吸到十年来‘第一口新鲜空气’的那一刹那间，贾母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陈校长的到来则是想向良涛表示慰问和祝贺。他的到来一是再次感谢良涛为学校做出的贡献，二是表扬良涛取得全市第一好成绩并且为学校争光。见到话说的已经差不多了，陈校长向良涛递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不行！我不能要老师们的钱！”良涛连忙站起，推辞不受。
    “是啊是啊！这？怎么能要老师的钱呢？”良父良母也是连忙说道。
    “校长？您知道我不缺钱的！”良涛半握住陈校长拿着红包的手，面带微笑、眼神坚决。
    “良涛！你听我说！”陈校长看了看良涛，又看了看良父良母，然后又将目光移到良涛脸上。开口说道：“良涛，我知道你不缺钱，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年轻人，你为学校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已经记录在‘校志’上。我们这些做老师的没有什么能力，这五千多块钱是每一个教职工的一点心意，不多不少没人一百，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们寝食难安......”
    站在大门口望着几位老师离去的背影，良涛的目光有些湿润。这才是这个时代的老师，这才是无悔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称号。他们不像后世的一些人，堂上不认真教台下收高价补课费，每天在混工资的同时还在盘算着怎么从学生身上搞钱。
    “再过几年就会像上一世一样了吗？不！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想起他们不忘初心的教学事业。良涛喃喃的说道：“老师们放心吧，人心如初我亦如初。”
    如同约好了一样，雪志国几人刚走，外婆外公就来到了。良父良母正在灶屋里准备午饭。外婆外公则坐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堂屋里、不时打量着良涛、打量着这个外孙，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全天中市第一名？满分？那可了不得啊！听说市里的学校打电话要人并且‘保送’大学都被这个外孙给拒绝了，真有志气！真长脸！
    “我怀疑批卷的老师搞错了，最起码作文怎么也要扣个一两分才说的过去嘛？”外公放下手上的茶杯开口说道。外公教书育人几十年当然知道中考的难度和学习的艰苦，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两世为人的外孙已经经过了脱胎换骨，还有前生今世的阅历。作文？是他这个外孙的强项。
    “歇着你的去吧你这个老头子，涛子怎么就不能考满分了？我外孙就是比别人强难道不行吗？你用老眼光看人早就过时了。”外婆不依，瞪了外公一眼，显然对他的说法很是不满。
    “行行行！我老眼昏花行了吧？我不说了行了吧？我这一辈子都被你掐的死死的。”看着老伴不好惹的眼神，外公的声音渐渐放低，起身向外走去：“我不说了行了吧？我去灶屋里帮忙‘烧火’去...”
    “姥爷？‘土灶’早就拆掉了，已经改烧‘煤气灶’...”说道这里，良涛闭上了嘴巴。聪明如良涛自然知道外公是在找台阶给他自己下，外公更是在让着外婆，并且一让就是几十年。他们哪里是在斗嘴？这只是他们生活的方式而已。他们一路风风雨雨几十年早就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且不忘初心、相濡以沫、相扶到老。
    开车将外公外婆两位老人送回家以后，再回到良村已经到了傍晚。停好车以后良涛前脚刚刚迈进大门口，听到堂屋里传来大声的欢笑声。灶屋里的香味也随之而来的钻入良涛的鼻孔。良涛走到灶屋门口往里看：老妈、二婶、三婶和四婶妯娌四人正在忙忙碌碌着烹饪各种美食。
    “大哥，二弟敬你一杯，你生了个好儿子，我们老良家一飞冲天的时机到了。”村支书二叔举杯向良涛的父亲发出共饮一杯的邀请。
    “好，我就陪你喝一杯。”滴酒不沾的良父欣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咳咳！...”白酒入腹，良父被呛得咳嗽连连，
    “大哥！来，吃块鸡肉压一压。”三叔拿起公筷向良父夹起一大块鸡腿肉。
    “嗯！这鸡肉炖的不错，很入味。”良父放下筷子看向其余三兄弟：“你说你们来就来呗，来了我们兄弟坐下来说说话就很好了，你们又是买肉又是拿着鸡鸭鱼，你们看看这一大桌子菜，吃不完多浪费。”显然，良父还停留在小农思想的年代里。
    “大哥，我大侄现在就已经能赚钱了，考试又是全市第一，以后上大学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将来出人头地不存在任何问题；像这种小家子气的话咱们兄弟四人私下说说就行了，传出去可就被外人平白看轻了...”在镇上土管所上班的四叔颇有见识，说出的话也令其他三位哥哥信服。为什么？不为什么！在公家单位上班的，良村有几个？
    “二叔？我不能要，我有钱！三叔四叔你们也收回去吧，你们挣点钱也不容易，我不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几位叔叔准备打道回府，喝得晕乎乎的二叔最先掏出一个红包，声称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一千块钱让良涛不要嫌少。良涛当然推迟。
    “长者赐不可辞！再说：你的是你的，我们的心意是我们的，钱一定要收下...”
    家宴散去，目睹几位叔叔和婶婶的离去，站在门口送行的良涛不仅百感交集。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沧海横流、更显血浓于水。浓浓的亲情流淌在良涛和他众位亲人的血液里。
    举目仰望，良涛喃喃自语：“岁月如旧，人心亦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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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