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界

    在长安，李星夜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载着数千人而去。
    笼罩的压抑，这才随着永恒城的离开而消散。
    但这一传说却遗留了下来。
    “天上一座城，万古永恒存！”
    记录历史的人在史书上留下这一笔。
    后世之人妄图去寻找传说中的仙城。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西域，南荒，北川，东蛮
    都是留下了永恒城的痕迹。
    九天之上
    这里是无限接近于星空的地方，狂暴力量在这里肆虐，就算是神台境强者也无法存活。
    但在这里却有着一座城漂浮着。
    大殿顶端，站着几个人，心神震动。
    徐夫子张了张嘴，仰望着九天之外的情景，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里。
    第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主人，准备好了吗？”小七说道。
    “开始吧！”李星夜点了点头道。
    小七上前一步，一只手似乎握着什么，然后猛然向前一撒。
    一点光从她手中脱离，迅速膨胀，最后化作一道璀璨无比的图纹。
    这道图纹很玄奥，充斥着道与理。
    玄奥的力量，让周围的星光都变得模糊，渐渐扭曲，空间开始变了极其不稳定。
    “主人，该你了！”小七说道。
    “嗯，知道了！”李星夜点了点头，一步步踏入高空，走至那一道图纹前。
    这一道图纹是一个星空坐标，另一头连接着一个世界。
    但想要打通，却需要极其强大的力量，至少是天命层次才行。
    当然也可以另辟蹊跷，用破界刀斩开空间，打开一条通道。
    不过，这两样都没有。
    李星夜握紧拳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着很强大的力量，并不是在境界上，而是在于肉体之力，很强大，他也估摸不清楚。
    “应该能打开一条通道吧！”李星夜喃喃自语。
    空间，在前世记忆中是一种很玄奥，难以触摸到的，想要打破空间，需要很强大的力量。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这一力量。
    李星夜缓缓拉开架势一只脚向前，一只脚向后踏，脚下的空间顿时破碎。
    全身肌肉在那一瞬间连结成钢板一样，一拳挥出。
    “轰！”
    一股恐怖，霸道至极的力量瞬间席卷开来，下方的永恒城都在震动。
    “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力量？”徐夫子直接跌落在地，恐怖的力量压在身上，让他直不起背来。
    转瞬间，他目光呆滞，星空中，延绵万里开的空间裂缝呈现于眼前，就像是天裂开了一张巨嘴，狰狞恐怖。
    李星夜收回拳头，任凭空间裂缝中传递出和的强大可怕的吸力，也无法撼动他身体丝毫。
    空间裂缝深处有着蔚蓝的光一闪一烁，似乎是在指引方向。
    “我的力量居然有这么可怕！”李星夜轻叹一声，甚至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以前可从未打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落回大殿顶端，李星夜一只手平摊，永恒天地印出现在手中。
    心念一动，整个永恒城也开始动了。
    永恒城缓缓上升，没入空间裂缝之中。
    有着可怕的空间风暴席卷而来，撞击在永恒城上，不过没有撼动这一个庞然大物。
    远处空间通道的尽头，一点幽蓝之光一闪，就像是漆黑大海之中的灯塔，指引着前进方向。
    ……
    大离天
    一个很古老的天地，空气中都透着荒古气息。
    天还是蒙蒙亮，十万里大山还是一片昏暗，但阳光却已经照在剑门山上。
    只见这座奇山半山腰处云雾袅袅，祥云漂浮，阳光先落在山头金顶之处。
    金顶琉璃大殿迸发出金光万道，照耀云海，极为夺目。
    而在云海环绕的群山之间，一座座宏伟古朴的大殿，像是漂浮在云海之中，神圣肃穆而又庄严。
    这里便是剑门，十万里大山的一方顶尖势力，方圆三万里之内都是它统辖的地方。
    剑门
    无数人心中的圣地，哪怕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大夏也会有无数人慕名而来。
    无数人也以成为剑门的一名弟子而感到荣耀。
    剑门很强，武者层次不穷，强大者一剑可开天，世人难争锋！
    山门高耸，山门的后方便是剑门的入门弟子栖息地，生活着数万剑门入门弟子。
    一个被削去了一半的山头，光滑如镜，这里是演武场。
    “剑门最基础的剑法，只有十三式，每一式只求精，演练上万偏方才入门。
    今日是你们入门的第一天，就有老夫来教你们十三式中的第一式。”
    高约三丈的小高台上，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者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很清朗，演武场中的数百人都能听得清楚。
    小高台下面，是一群不过十一二岁的青涩少男少女，他们看向高台上的老者，双目之中，满是崇拜。
    “所有弟子听令，仔细看好，老夫只演练三遍！”老者双眼微眯，徒然神情一肃，气息变得凌厉。
    白如雪般的衣袍微微鼓动，他手中握着一把青玉剑。
    “第一式，为刺！”
    老者沉声一喝，声音中夹杂着灵力，如雷霆贯耳一般，让下方少男少女，心神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上。
    老者轻轻舞动手中的剑，动作极为轻缓，以确保那些弟子能够看得清楚。
    “刺，分为侧刺，平刺，侧刺…”
    老者一边舞动剑，一边开口。
    剑，剑面竖直向前直刺，隐约间能够听到清晰可见的破风声。转瞬间剑风一变，剑面平直向前直刺。
    那一刹那，有着清脆剑鸣声响彻。
    三遍演练完毕，老者方才收剑，淡笑道：“此式讲究快狠准，唯有快才能够将剑的威力发挥至最大，现在开始演练！”
    一声落下，下方少男少女手持木剑，依样画葫芦一般开始。
    一遍又一遍，老者抚着胡子，满脸笑意。
    “这一次倒是有一些好苗子！”老者轻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欣赏意味。
    剑门收徒严格，练剑者需骨骼惊奇，普通人是不收的。
    这数百人中都是达到要求，但这数百人中自然也会出现极为出众的弟子。
    “我们这些老头子老了，剑门还是需要这些年轻人来成长！”又是一声轻叹。
    狂风吹过，掀动衣袍。
    “啊呸！”一个激灵，老者突然打了个喷嚏，身体抖了抖。
    “怎么会这么冷？”老者疑惑。
    蓦然间，他才发现太阳不知何时消失。
    轰隆隆！
    天色变得暗沉，就像是黑夜重新要来临，遮掩十万里大山。
    老者面色一变，猛然抬头仰望天上。
    天是黑色，厚厚的云彩也是黑色，就像是暴风雨，要来临的样子。
    但很显然，这并不是。
    忽然间一点幽蓝之光自黑暗中闪烁，幽光很快放大，形成一个图纹。
    轰！
    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十万里大山都在这一瞬间震动。
    一道裂缝在老者震撼的目光之中缓缓显现。
    越来越大，就像是一张狰狞巨嘴。
    天裂开了！
    “怎么回事？”
    “那是何物？居然会引来如此阵仗！”
    剑门中的一些山上，一位位强大者凌空而立。
    “是天外来物，还是此处有遗迹出现！”
    一道喝声传遍万里，远处，一中年男子踏空而上，似乎想要近距离观看。
    “星宿老怪，你又执着了！”在那中年男子不远处，有着身穿紫金衣袍的老者淡笑道。
    “是不是与否，自有定论。”星宿老怪轻哼一声，十分不爽的挥动了一下袖袍。
    “哈哈，老怪的性格就那样，只不过真以为得到了一张古老图纸，里面就会有宝藏！”有一中年淡笑，这是话语之中，不免有着几分冷嘲热讽。
    整个十万里大山的人都知道，星宿老怪得到了一张古老图纸。
    传言中图纸里记载着一处遗迹，为此星宿老怪甚至还将整个十万里大山都逛了一遍，但很显然什么都没找到。
    此事也成为了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
    “你们…哼！”星宿老怪面色恼怒，无力反驳，只能够退开一段距离。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聚在一起，他们都很强大，都是一方方势力之主。
    “诸位都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然那天都裂开了，不如我等踏入其中看一看。”一身穿黄袍的老者缓缓开口。
    “此事妥！”一人应声道，看了看天裂开的那一道大口子，毫无畏惧。
    或者说他很自傲，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震颤整个十万里大山。
    所有人都是抬头，神色蓦然一凝。
    “或许我们不用进去了！“一个抱着剑鞘的青年开口道。
    轰！
    轰！
    天空不断炸响，一道道火光在放大。
    “天外陨星！”不知是谁声音颤抖。
    “所有人一起出手，不然十万里大山就要被毁了！”星宿老怪沉声一喝。
    尽管他很不爽，那些对他冷嘲热讽的人，但现在可不是计较什么的时候。
    天外陨星是一场大灾难，几千年上万年才会遇到一次，每一次伴随来的都是一次大洗礼。
    据传十万里大山就是数万年前一场天外陨星形成的。
    不管是否真实，但天外陨星的威力，他们不敢小觑。
    很快那一道道火光出现在众多人眼前。
    火光中，是一个个硕大无比的巨石，百丈，千丈大小各不相同。
    “斩！”
    抱着剑鞘的青年神情一肃，挥动剑鞘斩出一剑！
    剑气浩荡，剑光凛然，似能照耀九州。
    数百巨石化为碎片。
    青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数百巨石没了，后面还有更多的。
    “快出手！”
    天上的星陨石越来越多，其他人也开始急了。
    只是纵使他们万般阻挡，也会有着漏网之鱼。
    轰！
    轰！
    轰！
    十万里大山彻底震动。
    星门
    建立在十万里大山的一处小山头上。
    门人数千，日子过得倒也是有滋有味。
    偏殿
    静室之中，一老者从蒲团上站了下来。
    隐约，他有些心神不宁，再加上接二连三的震动，始终无法修炼。
    这让他有些恼怒。
    “怎么回事？”
    走出偏殿，老者大喊一声，但却没有人回应他。
    老者眉头微皱，一瞬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练武场上。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修炼！”老者皱了皱眉头，看着练武场上聚集的弟子，甚至还有长老。
    “宗主，你往天上看！”
    有人开口说道。
    老者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一团巨大的火焰，从天而降。
    不！那是一颗星陨石！
    轰隆！
    刹那间，星陨石砸下，整个山头瞬间坍塌，随即便是毁天灭地般的冲击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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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