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异族

        （前情提要：至今为止的假面骑士之evolution［昭阳吐槽：你特么最近前情回顾的次数也太特么多了吧，别再鸽了啊！］额，那这次就跳过回忆阶段，忘了前面剧情的话就去再读一遍吧！）
昭阳略微无语地看着在慕谨枫面前大露洋相的小雪，感觉偶尔像这样一般祥和也很不错。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打破了这份难得的祥和。
“这不是慕谨枫吗？怎么，事到如今还死赖在队里不走，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丢不起人像丧家犬一样滚出去了。”
“就是啊，无法理解他活在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倒不如赶快死了算了。”
在不堪入耳的窃笑声中，从队伍的前排走来了三个人，大概是对这副光景早就习以为常，其他人没有感到惊异，而是躲避似的走向了前方。
走在中间的人是本上修也，另外两个人大概就是慕谨枫所说的他的小弟吧。看那架势一眼便知是来找茬子的。
刚才还无比活泼的小雪见到本上，立刻吓得脸色泛白，使劲向后躲着。
“哎呀，本上前辈，是我不懂规矩，实在非常抱歉！”慕谨枫立刻换了一副面相，不得不说这个人对风向变化十分敏感，并且关键时刻也能屈能伸，要是换作昭阳肯定忍受不了。
“本上前辈，要抽烟吗？这是我珍藏的最后一根。”他讪笑着把那根烟递了出去。
本上高耸着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他身边的那两个人立刻会意，一个人走过去把慕谨枫手中的烟“啪”的扇飞了，香烟滚落在了黄沙之中。
“你这混蛋，是看不起人吗？！”
“竟然把你叼过的脏烟给本上前辈，是故意恶心我们吗？！”
“绝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
“喂，这样我们可就要好好谈谈了，你给我过来这边！”一个人好似关系很好似的和慕谨枫勾肩搭背起来，把他带向一边。
“就你这种烂人也想和前辈们平起平坐？你也配吗！”
声音逐渐远去了，昭阳没有插手，因为他预感到有更危险的事物正在接近。
本上不去理会远去的那两人，不动声色地向昭阳走来，脸上还带着无害的笑容，但在那双三角眼的衬托下，更像是逼近猎物的毒蛇。
“还真是一群吵闹的家伙呢，不过别在意，你们很快就会习惯的。”
他迎面走来，从身体中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森气息，厚重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和习惯于收敛自身的昭阳完全不同。
“前、前……前辈好！”
似乎是想起之前听过的忠告，小雪向他问好，声音中的颤抖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嗯，怎么样，在队伍中过得还好吗？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来问我，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绝不会饶恕他。”本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没，暂时没有这样的事。”看着本上不断逼近，小雪只能无助地后退。
昭阳皱了皱眉，他明白现在小雪非常害怕，害怕从眼前这个男人深不见底的身体中散发出的威压。
他不动声色地向一旁走了两步，挡在了本上的前方。
“阿月的奶粉也快要喝完了呢，有什么办法吗？”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想打破这片令人不快的气氛。
“嗯，嗯，是啊。”小雪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附和道。
“你很碍事啊，能不能到一边去。”然而本上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推开昭阳，强行挤到了小雪身边。
小雪发出了细微如萧管声般的悲鸣。
“像你这么柔弱的试炼者，一路上应该遇到过不少委屈吧？在我身边你就可以放心了，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着的梦中之人，我会把我的胸怀向你敞开。跟我一起走吧，就由我来守护你。”本上用低柔的声音说着，引得小雪一阵恶寒。
“不、不用了，本上前辈，其实我根本不值得您这么照顾，我、我、我……”小雪说着说着几乎要哭了出来。
慕谨枫刚才说的关于本上的传言，靠近他的女试炼者都在一夜间恐惧地远离了，被他盯上的女试炼者都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踪影。
“你就不要再拒绝了，相信我，你绝对配得上，现在就跟我走吧。”
本上伸出手，就要扶住小雪上下颤动的肩膀。
这时一只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昭阳那张彻底阴沉下来的面孔。
“能请你解释一下这是在做什么吗？”
“冒犯了你的自尊心吗？”本上嘲弄地笑着，忽然间贴近昭阳，对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们能进入这支队伍，可全是我的功劳呢，要是我想的话，你们大概马上又会被驱逐出去吧？”
“这是在威胁我？”
“看你有没有这么理解的意思了，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做是想获得什么东西吧？我可以让你们留在队伍里面，让你们两人还有婴儿都得到保护，没有人敢像对待慕一样对待你，但是作为交换你也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将她让渡给我，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事，顶多会做和你对她所做的同样的事，等我玩腻了就还给你。怎么样？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昭阳沉默了，低下了头。本上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行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且轻蔑的表情。
“不要……不要……求求你！”见到本上那仿佛已经将自己置入囊中的模样，小雪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那种绝望的眼神让昭阳回忆起了某些事情，那是他极力想要抹去，却牢牢刻印在内心最深处的回忆。
在进入空间之前，自己没有守护好昭露，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夺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时候没有力量的他无法反抗，也没有拼上性命的胆量，屈服于了内心的懦弱。
现在他再一次面对了相同的境遇，这一次还会让相同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吗？
强烈的屈辱几乎要吞噬内心，昭阳的全身都被愤怒的烈火焚烧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身体。
那天夜里摧毁昭阳神志的悔恨仿佛还没有完全散尽，宛若一个幽灵般环绕身边，如果无法克服，就会化作痛苦一生一世地折磨昭阳。
“给我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
昭阳垂下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本上因为疼痛震惊地看向他。
“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几乎是怒吼，昭阳的双眼喷出火光，他的声音传遍了沙原，走在前面的试炼者都因为这吼声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尹月受到惊吓，小小的身躯向昭阳胸怀的深处使劲缩去，但贴近她昭阳的心也无法冷静跳动。
“你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吗？”本上面色一变，然后又恢复了阴森，扯回了自己的手。
“我当然知道啊，一个内心充满污秽，被肮脏的欲望驱使，不断伤害和凌虐他人，彻头彻尾的混蛋！队伍里面失踪的那些女人，是你将她们侵犯然后杀死随便丢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把罪行丢到了机器人的头上对吧！就是因为你这种人……”
只是一味的理解，恶意还会不断滋生，虽然想要避免争斗，从混乱中抽身，但此刻已经无法忍耐了，如果不通过自己的手去做些什么，就永远无法改变试炼者的现状。
“别、别再说了！”小雪叫喊着，去拉昭阳的手，但他巍然不动。
“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本上所有的伪装都被撕破了，他被彻底激怒，已经无暇掩盖本性。听到这边的声音，本上的两个跟班立刻跑了回来，不过同样不敢接近他的身边。
“现在你立刻跪下，向本大爷道歉，我还能原谅你，保证只会剁下你的一条舌头……否则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把你的心挖出来，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竟然想对小雪做那种事情！！！”
“够了，欧尼酱！！！”小雪拉住昭阳的手臂，苦苦哀求着，“你不用为我出头的，小雪怎么样都好……快向他道歉吧，要不然你真的会被杀死的！”
“小雪！你退到一边去，不要插手！”昭阳一把推开小雪，她跌坐到了地上。
“我再重复一遍，现在给本大爷跪下，否则就是死！还有那个婴儿，我会把她也剁碎然后扔到下水道！””本上恶狠狠地说道。
已经被触碰到底线的昭阳全身都震颤着，“混蛋，你他妈个混蛋！！管你是本上还是纸上，我——”
昭阳的话猛然被打断了，小雪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拼命拦住他，然后张开双臂护在了昭阳面前。
她向本上哭求道：“对不起，前辈，实在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欧尼酱吧，他不是故意的，我……我会跟你走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本上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蔑视的模样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他对昭阳说道：“你真是个十足的废物啊，居然还需要女人保护，你就这样把女人当做挡箭牌，一辈子躲在她身后吧！”
“小！雪！”昭阳一把抓住小雪把她拉了回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尹月塞到了她的怀中。
“不，求你不要！！！”小雪叫喊着，看着冲向本上的昭阳。
“没人来制裁你的罪行，那就由我来肃清！”
“你小子非要找死啊，那就去死吧！！！变身！”
本上取出了方形的驱动器，然后将描绘着地狱三头犬的卡片插入其中，驱动器自中间打开露出了字母“A”，黄色的光幕从中飞出。
“OpenUp！”
本上穿过光幕，瞬间出现在昭阳眼前的，是金黄色，脸上的图案宛如字母“A”的假面骑士Glaive。
大踏的步伐卷起尘沙，醒剑向昭阳横逼而来。
没有躲闪，昭阳立起了手臂，挡在了刀锋之前。本上冷笑一声，仿佛看见了没有来得及变身的昭阳被斩断的场景。
“嗤——”
醒剑的刀刃没入了昭阳的手腕，然而砍到一半便再也无法深入分毫。
本上的双目中逐渐溢出震惊，剑像是被骨头卡住了一般，再一看，那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手臂。
从昭阳身上散发出的滚滚热浪，渗入了Glaive的装甲中，灼烧着本上的身躯，忽然散出的白色蒸汽遮挡了他的视野。
注意到这番动静，全队的试炼者都聚集在了边上。抱着尹月，内心无比担忧的小雪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为刷小聪明就会没事了吗？你已经彻底惹恼我了，今天不杀死你我绝不会罢休！！！”
本上愤怒地呐喊着，围观的试炼者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格外烦躁，如果不能出手秒杀昭阳，那他一定会颜面扫地。
他奋力后退想拔出醒剑，却纹丝不动。这时他看见了从蒸汽中冲出的那个身影，握剑的手不由颤抖起来。
“你……你这混蛋！啊啊啊啊——”
惊恐的呼声刹那间转化为惨叫，围观的人群还不知道发生啥了什么，一片哗然，但是等看清那身影后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那修长纤细的肢体怕满了狰狞的纹路，流畅的肌肉线条就那样展现在外面，更让人感到超绝的差异的是分布在身体两侧的六条手臂。那是昭阳将自己不同种族的基因融合缩进化出的原始姿态。
从他背后伸出的四根触手分别贯穿了本上的左腕，锁骨，下腹和右侧膝盖。
“怪物……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从那异于人类的身体中所传达的震撼让所有人感受到了畏惧，如同邪物一般散发幽寒。
“那……那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好可怕……”
“有些像Amazon，但又不完全是……”
“好讨厌！这种感觉是什么，就好像心在被虫子啃噬一样，不要过来这边啊！！！”
围观人群的嚎叫响彻四周，白月等一众前期试炼者也皆是目瞪口呆。
“那副模样，那副模样，欧尼酱你到底……”小雪单薄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在看到昭阳变身的那一刻她受到的震慑远超他人，她完全不知道被她信任着的那个人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面。
“喂……金寺，本上前辈不会被打败吧？”一个本上的小弟看着痛苦不堪的本上担忧地发问。
另一个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本上前辈他的实力可是超强的啊！可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而本上本人心中的恐慌远超任何人，在昭阳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去死，去死！！！”
醒剑向触手砍去，但那触手却像是有着生命一样，拔出他的身体灵巧地躲了过去。
“别、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毛头小子，区区一个新手而已，少给我在那里得意了！！！”
本上的羞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全力向昭阳进攻着。
昭阳的视觉中，本上一瘸一拐冲来的动作却好像是加了慢镜头的滤镜一般，能够清楚地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剑刃采取直刺攻击，但身体却偏向左侧，这是佯攻。
果不其然，本上的剑路忽然一转，身体也快捷了起来，到底也是经验老道的第五期试炼者，那迅捷的攻势犹如猎豹。
众人因为本上突如其来的变招而发出惊喝声，但下一秒这声音就生生截断了。
带着音爆的醒剑砍来，昭阳却一个撤身，与剑刃擦肩而过，速度快到留下残影。
普通的试炼者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有几个前期试炼者勉强看清了。
安比列斯脸色一变：“本上那家伙……不会要输给那小子了吧？”
其他人也同样是一脸凝重。
“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一直在压抑着吗？”金光淑的脸色一阵阴晴变化，看不出来是悲是喜。
昭阳的六条手臂与斩出剑光的醒剑交互在一起，竟然猛地撑住醒剑，接着右路三只锋利的爪划破了本上的胸甲。
“喀啊！！！”
一只手臂掰住本上的左臂，向反方向折叠，那条手臂立刻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
“竟然想对小雪出手，哪怕是孩子也不放过吗？人渣，畜牲！！！”从布满锋利尖牙的口中，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昭阳毫不留情地重击本上的身躯。
“住口，你这种家伙也配评判我吗？我可是，我可是……我可是这队伍里的头领之一啊，得罪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啊啊啊啊——”
爪子扒在本上的头上，然后用力向下挥去，他立刻打着旋被按在了沙土中。昭阳抬起脚重重踩在了他的头盔上，左右用力碾着，头盔发出了摇摇欲坠的“嘎吱”声。
“你……你是要和这里的所有人为敌吗？住手，快住手！求求你了，快……快住手……求求你……”
本上急促的哀嚎，渐渐转化为了痛哭声。
四周一片哑然。
“骗人的吧……那个本上，竟然在求饶？”
“他居然输给了新入队的那个第七期的垃圾？”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么强！！！”
惊呼声四起，在惊慌失措的本上耳中，不断刺激着他的羞耻心。
昭阳就这样羞辱着他，把他的自尊心完全击溃，把他压在地上践踏。脚下的力量又加重了一分，本上的叫声贯彻云霄。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喂，昭，矛盾到这里就算了，你真想杀死他吗？”
说话的人是白月，他一开口，所有的试炼者都好像是找到了灯塔的迷途者，重新振作了起来。
昭阳犹豫了一下，最终停止了继续折磨本上，解除了变身，奄奄一息的本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秀太在白月身边不断低声叨叨：“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那种残暴邪恶的力量，果然他根本不是值得信任之人……”
昭阳环视着围在周边的试炼者，当他的视线扫过，他们立刻开始畏畏缩缩地后退，用看待异物的眼神，忌惮着盯着他。在人群中他看见了慕谨枫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便隐没到了队伍的尾端。
“我……”
还没等昭阳说话，他脚下的本上突然大叫了起来。
“恶魔，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边叫着，本上边在遍地黄沙中爬向其他试炼者，捂着满是鲜血的头。
“大家都看见了吧，那家伙他根本不是人，是怪物啊！！！他就是想伪装成人类潜入我们的队伍，再在我们掉以轻心的时候将我们全部杀死，那种怪物绝对是我们的敌人！”
众人似乎被本上充满恐惧的声音所感染，猜忌在人群中扩散着。
“就是啊，那种样子完全就是怪物啊！”
“把人的生命当儿戏，根本就没有人性！”
“根本不值得他有什么心思啊，怎么能放任这种人在我们身边！！”
试炼者激烈的声音就像海浪一般袭向昭阳，他站在风暴眼中接受着众人的批判。
“欧尼酱……”小雪担忧地想要回到昭阳身边，但是却被一旁的蝶羽阻止了。
“蝶羽姐姐，可……”小雪抱着尹月，似乎还想说什么。
蝶羽摇了摇头，她眼神中透露出的严峻让小雪定在了原地，她犹豫着停了下来。
几个前期试炼者冷峻地看着这场超过他们管制的暴动，金光淑不为人知地“啧”了一声。
昭阳什么话都没有说，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你们看啊，他不说话了，是没话可说了吧！！”本上大叫着，捂着头在沙丘上翻滚，激起众人的怜悯。
“像他这种怪物，说不定只是把我们当做牲畜看待，想要吃了我们呢！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婴儿可能也是同样的怪物，不……更可能是他的储备粮！！！”
众人的眼光瞬间向小雪的怀中聚集而去，小雪被那么多目光注视着，不知所措地想要辩解，却被蝶羽捂住了嘴。
“怪物！怪物！”人群齐声呐喊起来，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将昭阳渺小的身躯淹没在了其中，就算有为了昭阳发声的声音也会在其中被瞬间淹没。
“本上那狗屎，在调动集体情绪这方面还真是专家啊。”慕谨枫自言自语地说道。
“诸位！！”本上扯开嗓子喊着，尖锐的声音在声潮中依旧无比清晰，“对待怪物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做？”
“杀死！”“杀了！”“砍下头来！”“钉在十字架上！”
“让他滚蛋！！！”
“对，让他滚蛋，滚出我们的队伍！”
“滚出去！滚出去！”
如同雷暴般的轰响奏鸣着。
本以为若是试炼者的话，一定能够接受非人类的种族，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抱有单纯的人类观念的人还有很多。
由试炼者所构成的“大多数”审议团，对昭阳下达了判决。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淹没在了狂热的呐喊声中，不愿发言的人们沉默地站在人群当中，参与这场疯狂。
背着狂乱的人群，半残的本上修也偷偷离开了，威望全无的他在队伍中已经失去了容身之地，在做出了对昭阳的报复后立刻逃离了。
半晌之后，白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仿佛他正是所有人的代表，犹如所有人所期待的那般，他站了出来。
还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城滨秀太先开口了。
“昭，我早就知道你并非人类，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身为异族的你完全无法信任。你和我们种族不同，思想也必定不同，很难想象你和我们有同样的善恶观，所以你不是我们的同伴，我们要在此将你驱逐！”
眼看人群的情绪将要再一次被调动起来，白月及时开口了。
“对不起，昭，如你所见，我们的队伍无法接受除人类以外的存在。你在这里只会引起别人的恐慌，所以只能让你离开队伍了。蝶羽。”
白月叫着，蝶羽从小雪手中接过了不情不愿扭动着身体的尹月，大着胆子走到昭阳身边递给了他。
“既然婴儿是你收养的，那就交还给你，不过小雪就留在我们的队伍中了，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会保护好每个人。”
昭阳接过尹月，回到熟悉的怀抱后她抓紧了昭阳的胸襟。
他看向小雪，人群当中，小雪尽力躲藏着，与昭阳的视线对上以后，也立刻躲躲闪闪地闪到了一边，从她的眼睛中昭阳看到了恐惧和猜疑。
就连她也无法接受身为异种的自己吗？昭阳本以为试炼者是能够容纳异己者的存在，也曾经报以了许多希望。
种族的差距，比昭阳想象的还要深远。
“我明白了，我会离开。”昭阳艰难地开口了，声音沙哑。
既然小雪自己选择了留在这里，说不定也是更好的选择，自己也只是会把身边的人卷入困境和争端中而已，况且白月也承诺会保护她，说不定这是最适合她的方式。
虽然这样想着，但内心还是感到了由衷的不甘心，那感觉就像是有东西从身边被夺走了一样。
昭阳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注视着昭阳离去的身影，白月松了口气，招呼所有人再次向前进发。
队伍的末尾，金光淑不急不缓地走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同样是第五期试炼者的陆延和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这下子本上修也就被赶走了，同等级的竞争者又少了一个，不仅在队里的地位更加稳固，并且你也不用担心他粘在你身边了，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好呢～”
“哦？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完全不知道啊？”
“争端是你故意挑起来的吧，其实那个姓慕也是你那一边的这件事我早知道了。”陆延和说着，眉眼中充满了愚弄。
“你还真是该死的敏锐啊，不过这样一来，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吧？”金光淑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是吗？”陆延和笑了笑，随即眼神变得锐利，“能够玩弄人心的家伙，还真是令人作呕啊。”
在稀稀落落，如同一排蚂蚁般在沙丘上爬动的试炼者队伍上空，隐约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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