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理直气壮地偷

    赵保家也后悔，但是，他也没有回到过去的能力，只恨自己当时怎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呢？
    “我当时是要走的，可是当时桂芝在林子里上大号，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是孙金凤自己靠过来搭讪的，我没怎么理她。”赵保家苍白地解释道。
    “你他妈傻呀？
    她过来搭话，你就跟她搭？
    她是个香的臭的，你还不知道吗？她能脱光了讹你大哥，难道不会讹上你吗？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捏，生出你这么个傻逼玩意儿？
    亲家给我拿回来的肉，我连味都没闻到就被那两个臭/婊/子给偷了！
    不行，我得找她们去！偷我家的肉吃，我大耳刮子扇死她们！”赵奶奶激动地叫道。
    刘桂芝气的眼睛都红了，刚才赵保家的态度确实伤到了她的心。她虽然为人泼辣，但是人却不傻。
    赵保家横扒拉竖挡地不让她去知青点闹，明显就是理亏，不敢闹。
    虽说，她在小树林里上大号那么一会儿功夫，两人不可能真的来一炮，而且还是在大路上，但赵保家肯定是做了什么。
    否则如果赵保家行得正，坐得端，没理由不敢去知青点找那两只骚狐狸对质。
    还好，婆婆是站在她这头的，如果婆婆也跟小叔子一个态度，那刘桂芝可真的就要伤心死了。
    “娘你跟着瞎喊啥？当时的事谁知道？
    真要是闹大了，孙金凤攀咬上二哥可咋整？
    那女人可是能脱光衣服讹大哥的主儿，你去找她，她香的臭的都往外喷，倒时候吃亏的是二哥！”赵保民拦着赵奶奶说道。
    “她说！她说就管用？
    她就是个破/鞋，谁会信她的话？
    她偷了我儿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肉，她还有理了咋滴？
    不行，我得去扇她，不要脸的玩意儿，活着就只能给咱们靠山屯抹黑。”赵奶奶摘了围裙就要去干仗。
    别看赵奶奶是个小脚老太太，但是，她接生婆出身，身上有把子力气。一个人能同时拎起两桶猪食。
    赵保民拦了两把没拦住赵奶奶。
    再加上刘桂芝也气不过，打算去好好教训一下孙金凤那骚狐狸，敢勾引她男人，抽花她的脸。
    “二嫂，你闹大了真的没意思。
    就算你把那一条子肉找回来了，孙金凤要是污蔑我二哥，那我二哥的名声可就没了。”赵保民没拦住赵奶奶，就想要再劝劝刘桂芝。
    可惜，现在院子里的女人们都红了眼了，连赵妞妞都列着架子要去找孙金凤母女干仗。
    “这是闹哪出呀？离老远就听着院子里闹哄哄的，你们娘几个唱戏呢？”赵爷爷扛着锄头进了院子。
    家里要说能制住赵奶奶的也就只有赵爷爷。
    “爹，你快拦着我娘，我娘要去揍孙金凤那臭/婊/子呢！”赵保民对刚进门的赵爷爷喊道。
    赵爷爷回手直接把院子门给关上了。孙金凤就是一坨臭/狗/屎，谁沾上，谁恶心。赵爷爷不知道咋回事，所以，他不打算放任自家婆娘去沾孙金凤。
    “到底咋回事？
    要揍人也要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否则，咱家就算是占理也成了没理的了。”赵爷爷放下手里的锄头沉声说道。
    赵保家此时也不敢出声了，蹲在院子的角落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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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金凤自持是高中生，文化人在知青点里混的还不错。有些底子薄弱的知青还要来请教她。
    因为知青都要上工，平时没有时间去镇子里买东西，孙金凤就自告奋勇地替知青们跑腿。
    当然，这个腿也不白跑，一般来回一趟红旗镇，也能让她赚上个块八毛的。
    知青一般都有家里帮衬，花钱上没有农家人精细，孙金凤不是克扣点东西，就是把小额找零密下（偷偷占为己有），最近还真让孙金凤的日子好过了些。
    今天是几个家境不错的女知青拜托孙金凤去红旗镇买些零嘴，嘎啦油。
    孙金凤自然是本着雁过拔毛的精神，零嘴每样都密下点，嘎啦油也用手浅浅地刮掉一层留着她自己用。
    平时从镇上回来之后，唐青玉总是跟着孙金凤进屋，看她娘偷藏知青的零嘴，自己也能捞到一块半块的。
    可是今天，女孩回来知青点后就借口闹肚子往茅房跑。
    孙金凤也没管她，直接拎着篮子进屋了。
    唐青玉看孙金凤进屋关上门后，才偷偷摸摸地拐了个弯溜进厨房。
    好在刘家的肉是抹了盐腌过的，没有什么汁水，女孩把藏在裤筒子里的肉条拿出来，直接塞进灶坑底下的灰堆里。
    最近都是她在做饭，唐青玉打算等到一会儿没人的时候，就把肉埋在灰里烤熟了，晚上偷偷自己吃。
    “你在干啥呢？”
    唐青玉被身后幽灵一般的孙金凤吓得差点跌进灶坑里。
    “啥玩意？滚开，我瞅瞅！”孙金凤粗鲁地把唐青玉扒拉到了边上，从旁边柴火堆里捡了根柴火棍子在灰堆里扒了扒。
    “小贱人，真是小瞧你了。
    怎么打算吃独食？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偷来的肉也不知道孝敬老娘！
    我打死你个小贱皮子。”孙金凤狠狠地掐了唐青玉两把。
    但是，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厨房外面根本听不到。
    “妈，我这不是还没做熟呢！等做熟了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唐青玉一边躲闪孙金凤的手，一边求饶道。
    “小贱人，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敢跟老娘耍心眼子。
    你这招数都是老娘玩剩下的，今后再让我发现你敢吃独食，老娘直接掐死你扔后山喂狼。
    今天晚上，我要是吃不上肉，老娘整死你！”孙金凤又狠狠地掐了唐青玉一把后，扭着腰出了厨房。
    孙金凤走了之后，唐青玉也就不藏了。
    现在知青都下地去了，知青点里没人，既然已经被孙金凤发现了，唐青玉干脆直接把肉洗吧洗吧下锅炖了。
    唐青玉也不敢等到肉真的软烂，炖熟了就捞出来切成厚片拌上酱油端进孙金凤的屋里。
    当然，她事先挑了几片最肥的吃掉了。
    不过，即便是她偷吃了，也还有一碗肉片剩下。
    孙金凤也不客气，好久没吃肉了，馋的不行，差点没上手直接抓着吃。
    一口气吃了大半碗，孙金凤才停下喘了口气。
    “你也过来吃几口吧，今天能吃上肉还是你的功劳呢！”孙金凤对站在一旁的唐青玉说道。
    有了孙金凤的话，唐青玉才敢动筷子，母女俩仿佛饿死鬼投胎一般，抢着把一整碗的肉片子都吃光了。
    “还是肉香呀！
    要是能天天吃上肉就好了！
    今后你常去屯子里逛逛，说不定能捡到肉吃。”孙金凤满足地摸了摸肚皮。
    唐青玉低低地应了一声后，就拿着碗筷出去。孙金凤并没有看到女孩眼里憎恨的目光。
    原本她可以吃好几顿的肉，被孙金凤吃了大半。回到厨房，唐青玉又用煮肉汤泡了一碗二米饭，把剩在碗底的酱油浇在拌饭上吃了。
    肉汤虽然没有肉香但里面有油，粗糙的杂粮饭泡在肉汤里都变得美味起来了。
    吃饱了的唐青玉把剩下的肉汤都倒了。虽然可惜，但是，她可不能让知青们知道自己偷偷煮肉吃，那样会引起众怒的。
    等到晚上知青们下工回来，根本连肉的味道都不剩了。
    孙金凤下午吃肉吃撑了，晚上吃不下东西，瘫在炕上挺尸。
    唐青玉则拿着书本请教知青问题，她并没有放弃学习。学习是她唯一能离开这里的途径，她只能学习。
    随着住在一起时间长了，知青们也都见识到了孙金凤又馋又懒的真面目，好多知青对孙金凤都有意见。
    但是，知青们对唐青玉还是十分友善的，这丫头干活勤快，嘴甜，还爱学习。知青们都偷偷他为唐青玉可惜，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老娘。
    唐青玉也是个会装可怜的，经常把没有爸爸挂在嘴边，好多女知青可怜她，会时不时地给她些小零嘴。
    唐青玉也会做人，对她好的知青，在盛饭的时候，她会多给她们加一勺饭，而且米多地瓜少。反正又不用她出粮食，唐青玉不介意用知青点的粮食送人情。
    “妈，你说赵家会不会来找咱们要肉？”晚上，唐青玉略带忐忑地问躺在炕上消化食的孙金凤。
    孙金凤白了她一眼，还以为是个胆大的，没想到也是一个胆小的怂货。
    “要肉？哪有肉？我咋没看到呢？
    赵保家敢来，我就说他摸我，耍流氓！让公安抓他去蹲大牢。
    我才不怕他呢！真要上了公堂我也不怕，反正当时没人，我乐意咋说就咋说。
    我还要说他企图□□我呢！
    敢来要肉，我就让他们赵家鸡犬不宁！”孙金凤恶狠狠地说道。
    唐青玉等到就是她这几句话，她倒是不怕赵家人找上门来，反正肉早已经进了她们娘俩的肚皮，谁也找不到。
    她怕孙金凤到时候为了保自己出卖她，毕竟那肉是她偷的。她怕孙金凤把她推出去顶罪。
    现在有孙金凤在前面挡着，她唐青玉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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