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家的秋游

    克拉克说得没错, 卡尔除了不怎么会说话以外，人还是挺不错的。
    起床伸了个懒腰的康纳想着。
    在大都会，克拉克教了他一些基本的东西，关于怎么控制自己超能力的。但是进一步的内容, 还暂时没来得及教导, 克拉克自己就出事了。
    来到肯特农场以后, 卡尔却非常仔细地教导了康纳, 如何控制自己的超级听力, 如何掌握超级力量，如何调整超级速度之类的。
    在卡尔的帮助下, 完全关闭了超级听力的康纳昨晚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想不到整天都没什么表情的卡尔还挺面冷心热的嘛，康纳感慨着，不是谁都有耐心手把手地带着别人训练的，哪怕是蝙蝠侠带罗宾时也很少这样。
    虽然他还不知道卡尔只是不想让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更不想让他随意弄坏什么东西而已……
    起床后的康纳下了楼, 寻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进了厨房，却只看到乔纳森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康纳今天起得不算太早, 卡尔刚刚已经去了瞭望塔, 玛莎去果园里摘水果, 顺便去蘑菇洞里把蘑菇采摘回来, 之后还会去社区中心, 家里正好只剩下乔纳森。
    往常他们还经常忘记摘蘑菇, 主要是在系统那里, 蘑菇卖不起什么价格来，只能自己吃，又不会天天吃, 所以根本吃不完。只是这两年, 杰森那里需要用到生命药水维持生长, 而生命药水的原材料刚好包括了【紫蘑菇】和【红蘑菇】，所以这两种蘑菇反而变得急缺起来。
    不过有一说一，和蘑菇一起伴生的【羊肚菌】，煲汤和煎烤起来确实都是一绝。哪怕是【普通蘑菇】，只要有金星的品质，也仍然可以鲜得人舌头都要掉了。
    “早上好，康纳，昨晚睡得怎么样？”乔纳森朝康纳挑挑眉，示意他在餐厅坐下。
    “早上好，乔纳森爷爷，这里挺不错，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克拉克和……卢瑟都会喜欢这里了。”
    “不用这么拘谨，莱克斯毕竟也算是给了你生命的父亲，我们不会禁止你和他接触，更不会禁止你提起他。当然，所有的决定权仍然在你自己。”乔纳森搅动着锅里的糖浆，用勺子挑起一点尝了尝，满意地关了火。
    每年秋天，蔓越莓成熟的季节，乔纳森都会做很多蔓越莓糖果，和玛莎一起分给镇上的老人和孩子们。尤其是万圣节的晚上，全镇所有孩子都会到肯特家来要糖果，乔纳森也从来没吝啬过。他们或许不知道这一块糖果就足够他们父母半周的工资，但又有谁在乎呢？反正乔纳森和玛莎都不会在乎。
    “洗漱了没？”乔纳森一边用康纳都完全看不懂的“空间能力”将糖浆导入模具里极速冷却，一边问道。
    康纳摇摇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乔纳森，他实在很不理解，为什么镇上的人从来没有对乔纳森的超能力产生过任何反应，克拉克却仍然告诫他不能在镇上暴露自己的能力？
    “先去洗漱下吧，然后吃早餐，等卡尔回来，我们今天去外面玩玩。多吃点，不然等会儿可没什么力气。”
    康纳本能地有些想拒绝，他不想再是去镇上体验一下同情的目光了。不过乔纳森说今天不去镇上，去野外玩玩，康纳才答应下来。
    “你可以骑克拉克的马，不过家里也是时候多准备一匹马了，喜欢什么颜色的？”乔纳森已经提前把马牵了过来，正好卡尔从泽塔传送器里走出。
    目前肯特家里除了乔纳森的黑马闪电，玛莎的白马黛娜，克拉克的棕马队长以外，一年前迎来了一位新成员，一匹属于卡尔的马。
    卡尔选了和乔纳森一样的黑色马，大概是因为对白色和红色都有些厌烦吧。从小到大，卡尔穿过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实验服，住的地方有红太阳灯，而黑色反而能给卡尔带去一些温暖和安全感。
    至少黑暗意味着那些研究人员都休息了，暂时没人会拿他做实验，直到“明天”的到来。
    值得一提的是，卡尔的马还没有名字，大家都只用“卡尔的马”来称呼它。因为当乔纳森让卡尔给马起一个名字的时候，卡尔却迷茫地望着乔纳森，显得非常不知所措。
    卡尔想让乔纳森帮他起一个名字，但乔纳森却拒绝了。乔纳森给了卡尔一个名字，可这次不同，这是属于卡尔的东西，乔纳森必须让他明白这一点。
    哪怕暂时没有名字也没关系，早晚有一天卡尔会明白的，就这么放着吧。
    “那就……棕色的吧。”康纳犹豫了一下，选了和克拉克一样的颜色。
    “没问题，明天就能看到了。”乔纳森把队长的缰绳递给康纳，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还想凑两匹白马，用来拉南瓜马车呢。
    不过这都是小事，乔纳森也不会去强迫或者影响康纳改变自己的想法，况且，他们不还有两匹黑马吗？
    做不了童话版的南瓜马车……还能做无头骑士版的南瓜灯马车啊！到时候给闪电和卡尔的马打扮一点特效……
    乔纳森稍微盘算了一下，也就不再纠结，带着父……祖孙三人（？）出发了。
    呃，有时候，只要和超级英雄沾点边，家庭伦理关系就会变得……总之，往好处想，闪电侠连着分手了三个妹子，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也已经有孙子了吗？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的又不止自己一个，是吧？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以出去溜达溜达，钓钓鱼，捡点野味什么的。”乔纳森也没加速，骑着马慢悠悠地晃荡在路上，“等会儿我先带你们认认东西，然后你们自己决定钓鱼还是觅食。”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野外】，也就是不属于原本的肯特农场，但已经被乔纳森买下来，却没有建设过的地方。所以，野外这个概念，也是在不断扩张的。可神奇的是，乔纳森在城市里买下来的土地和房产，哪怕是独栋的别墅，花园里也不会变成野外。
    因为所谓的【野外】也是有特性的，虽说没有肯特农场的土地那么神奇，但同样受到系统的影响，产生了一些神奇的变化。
    比如，野外的树木生长得飞快，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就能长出一棵原本应该长个十几二十年的树来，这让乔纳森前期时获得了大量的木材。
    当然，时至今日，乔纳森的土地扩充了不知道多少倍，野外的树木也多了无数棵，按生长周期来算，几乎不可能砍得完了。只是，农场里该建设的地方都早已建设的差不多，乔纳森对木材的需求反而远没有一开始那么大，因此也就懒得去砍树，就等它们放那儿吧。
    除了树木以外，野外同样会生长出很多野生作物，每个季节都不一样，还有一些是天气限定，比如每当一场春雨过后，那些相对松软的野外土地里就可能长出一些韭葱来。
    肯特家三人今天去的是肯特农场后面的一座小山坡，不怎么陡，也没多少高度，顶多只能算是个丘陵，只是树木比较多罢了。三匹骏马走起来毫不费力，和散步没什么两样。
    “现在是秋天，我们可以采集到一些蘑菇，野梅，榛子和黑莓。”乔纳森说着，从马背上下来，在地上一捧，捧出来一把榛子，“就像这样。”
    卡尔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康纳仍然惊奇地盯着乔纳森。他可以用自己的超级视力发誓，一秒钟以前，那里还什么东西都没有！乔纳森真的不是在用空间法术驴他们吗？
    乔纳森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对你们来说，想找到榛子和野梅可能稍微困难了一点，而且你们能找到的东西也大多没什么品级……不过你们还是可以试试看采集蘑菇和黑莓，主要是黑莓，这东西味道很棒，我们需要得也不少，可以用来做黑莓千层酥，这可是我们肯特家点心时间里的保留节目。”
    黑莓会长在灌木里，而蘑菇会长在……一些适合蘑菇生长的地方，总之，这两样东西都是普通人可以看见的，至少普通品质下是这样。
    以往，小镇上的流浪汉莱纳斯每年秋天都会提着他的编织篮子，采摘好一篮子的黑莓，送到肯特家来，以此感谢乔纳森和玛莎在这一年里对他的帮助。
    玛莎和乔纳森每年都会郑重地收下这份礼物，并不会因为他们完全不需要而拒绝，并且会在把黑莓腾出来以后，洗干净篮子，再装上一些点心还给莱纳斯。
    所以几年前，莱纳斯去世的时候，乔纳森也在那只篮子里装满了鲜花，放在莱纳斯的墓前，都是莱纳斯喜欢的春季黄水仙，和他一年四季穿的衣服同样颜色。
    翻过山坡有一条小溪，乔纳森找了个好地方停下来，拿出鱼竿，准备就在这里钓鱼了。
    卡尔把几匹马牵到一旁后，提着乔纳森给他的篮子，自觉地去那些灌木中翻找。他很确定自己并不擅长钓鱼，所以还是干这个比较好，并且，卡尔也确实非常喜欢吃黑莓千层酥。
    因为乔纳森也很喜欢吃黑莓千层酥，所以经常会在空间格子里随身携带一些。
    所以，那是乔纳森给他的第一样食物。
    也是卡尔有生以来，尝过的第一样正常的食物。
    因此，就连康纳想去帮忙采摘一些黑莓的时候，都遭到了卡尔冷漠的拒绝。
    “我还是选钓鱼吧。”康纳耸耸肩，回到乔纳森身边。
    “别在意，卡尔应该只是不想有人插手他的工作而已，”乔纳森觉得卡尔有时候就是有些太认真了，随手递给康纳一根鱼竿，“不过钓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试试看吧，小子。”
    说着，乔纳森又拉起鱼竿，钓上来一条鱼。
    嗯，平均每两分钟起钓一次的乔纳森，说起这话来，还真是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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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