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噩梦

    光洁整净的街道，阳光暂时照不到的角落，两波人集结在此处。
    一个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装着搬着垃圾桶，一边是刚刚找茬的“人道主义者”们。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
    “……呃啊，我没犯法，我只是求点吃的，我这就走。咳……”嘶哑低沉的声音，那是强迫声带震动的发声。
    “是吗？”来人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长方格摁了一下，两边的人心领神会，行走相隔而来。
    “这是这一路128个监控视频角度，还有路边清洁机器人的视角，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说，你是不是需要点……帮助。”
    “不需要，我只是为了好玩，才让自己的皮肤……感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再说吧。”
    “也对，那就……我帮你吧。”
    “不……”
    嗞……
    “拷起来带走……”
    ……
    “为防止那这家伙再来捣乱，看来今天又没办法开展了，通知一下，庆功酒就算了，下次再定吧！另外，这两天你也休息一下，不过要把相关报告整理一下给我。”【艾迪维】
    “明白。”【高洁】（职位科学助理）
    “……”艾迪维沉默的想了一下，然后才去了更衣室。
    ……
    从研究所出来，高洁去了一家自助的安静酒吧，附近去的人，每一个都有一个小隔间，如果想要更好，也可以在前台操作，或者跟附近的服务机器人互动安排。
    霓虹悬挂的灯饰，少有的在这钢铁城市里，多了一些木质制品修饰，反而增添了点生气。
    一杯蓝莓蔷薇浅尝红唇，若即若离的酒气飘香，带着沉浓的口感，滑动着味蕾一线而醇。
    瓷白木色的桌上，是那个被放在一边的通讯物，看是随意的放在边角。
    视线左右眨动，接着摁下之后，重新放在一边。
    “酒很香，我就留下来多喝一点，下次记得加点配料，我看看那天请回你。”
    “……咔哒。”
    通讯挂断，高洁并不在意，只是继续喝着酒，直至一饮而尽，从这里离开。
    ……
    另一边。
    暗沉的房间，只有一些微光的小圆点绿灯闪烁，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人摁在一面金属墙前，扫描开始进行，外监控就身形等特征取样，然后才打开门。
    漫步进去，入眼是跟【艾迪维】教授基本差不多的设备实验室，只是这次的实验体，重新变回了原来形态。
    “核心球制造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只是短时间内做不出来。”
    “尽快吧，核心技术资料相信那个人会给我的，只要把这个人留下，把核心球的研发争取到，那么功劳不仅是我们的。”
    “是，我会加快的。”
    ……
    稀星影朦弯月悬，已是冬季不过迁。
    冬天的气候，冷风呼呼的，风撞人脸上，很容易冻着。
    温暖的被窝里，是一个喊着喝水的人在梦咿。
    没有关紧的窗口，从缝隙刮进来一阵阵风吹。
    “呃嗯……呵呼呵呼，咕噜……”
    男子表情煞白，一脸惊色。
    汗迹浸湿了一点衣领，让祂摆了摆位置。
    来人打开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12月3号，凌晨4：15。
    脑海中，翻滚着那些场景。
    核心球被安装进一个人的体内，祂被实验为初代产品的检测员，然后被整合消灭成了饲养宠物的配料。
    接着，祂又出现在一个地方，场景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不同，核心球被重新安装在胸口的位置。
    然后，祂被推入一个离心机一样的装置里，投送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这里。
    在那场投送中，一种被深深压迫的恐惧，身体不能左右的失控，还有感觉得到的，外界可怕的光速流动，致死的能量碰撞，就像在一个翻滚中的可怕毁灭……
    等到猛然惊醒，祂才缓过劲来。
    擦了擦汗，祂知道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除了体现自己的毛发旺盛在外，再也感觉不到什么，祂这才放心，又摔在了床上。
    想了想，祂提起笔把整个过程写了下来，然后又添油加醋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并把祂改为：九闻。
    末尾，祂在笔尖停留处，写下了死神的称号，并隐迹删除划掉，重新写上后续。
    死神这两个字，隐没……
    改为……命运。
    ……
    笔墨未干之处，另有他处呈现。
    ……
    某处，停尸房。
    作为化妆师，不管什么角色，任何人在祂面前，都是一样的。
    生老病死，体态轻盈，一堆肉的浮肿，一个人的一生结果，最终只是冷冰冰的一个登记，然后送入火炉。
    曾经这份职业，带给祂太多恐惧，而现在，只有麻木的事业，才能让祂心潮澎湃。
    “哒哒，哒哒哒，啪。”
    键盘声敲击停止，喝下最后一口保温瓶的水，起身离开座椅，准备回家。
    电脑跳动的动画女性角色，时常调皮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赏心悦目，又感觉好笑。
    “叮铃铃……”老式的手机铃声，都用上智能手机的时代了，这种一般都是调的闹钟铃声，没人会拿来当手机铃声。
    “喂，哪个？”
    “喂，浩子，今晚我们哥几个喝一杯，快过年了，我们几个可都是提前休假了啊，回来了就赶紧搓一顿，这可是很少有了啊！可别迟到或者不来，娘的，今年这个糟糕的情况，可算是快过去了，记得来啊。”
    “可，可是我可能来不了了，太累了，我该早点休息了。”
    “休什么休，就你那职业，你都好意思说这话，不怕晦气啊，赶紧的，我们都没嫌弃你的份，你就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啊昂。”
    “好吧，稍等我一下。”
    “行，还是老地方，学校对门那边的大排档，可别错过了。”
    “嘿，你们是怕钱不够吧，行吧，我马上来。”
    挂掉电话，拿起家伙背包，提溜着衣服，就出了门。
    等了一辆顺风车，就往哪里赶。
    【王浩子】（外号：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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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