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完成

    他气急而笑：“果然是好主意。但不知道什么样的实力，才叫足够！”
    “自然得路公子成为武师才行。”熊开山阴笑道。
    路平安直接站了起来，拱手道：“看来诸位是没有谈的诚意。好聚好散，在下乏了，诸位请回。”说完也不等回应，转身就往外走。
    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果断，一言不合就掀桌子，这会儿反而有些慌了。熊开山下意识地抬手拦住他。“你不能走！”
    “怎么，在我家里还得听你安排？”路平安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露怯。他冰冷着脸看着熊开山：“是不是刚才一掌没打到在下觉得遗憾？还想再补一掌？”
    被如此挤兑，熊开山怒火重燃：“你当我不会？”
    火就这么呛着，吴正君叹了口气。刚才之所以答应，怕的就是把路平安逼急了。也是见他被熊开山吓住了，他才会提这一个建议，让双方都有台阶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愣，刚镇住还敢炸毛，或许这就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吧！
    “熊兄你少说两句。路公子你也先别急。容我把话说完。”他插入两者中间，柔声说道：“熊兄并不是故意为难你。他的话没有说错，是你曲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不成为武师，就镇不住场子，到时候生出变乱，谁也不愿看到。
    当然，路公子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一家武馆最多只能被担保三次。所以你只有三年的时间成为武师。那种迫切希望得到钱财去购买资源的心情，我们年轻时候都有过，也都深有体会。”
    他安抚一下路平安，继续说道：“我们不妨再折中一下。以你突破武者为准。什么时候你突破武者，我们便加你一股，将那几家赌坊妓院的所得收益分为六份，大家平均分配。等你突破成武师，就完整交还于你，这样如何？”
    “凭什么？就算武者，也不过是一个弱鸡土狗。有何资格与我等相提并论。”路平安还没有表态，熊开山却先反对道。
    “熊兄，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维持红石镇的平衡，不让外来者有机可乘。”吴正君耐心解释道：“虽然三年突破武师有点异想天开，但试一试又有何妨？”
    他这话点醒了熊开山。路平安能不能突破武师不重要，能不能突破武者都不重要，管他路平安死不死。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事发突然，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偏偏这几天最重要。是决定六合武馆走向的关键。而能决定这一点的，只有路平安。也只有稳住路平安，才能挡住三元武馆以及其他人。一切的一切，等过了这个风头之后，都可以从容应对。到时候他想将这小子揉圆揉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明白这一点，他不再反对。其他两人也听明白其中的猫腻，自然纷纷赞成。
    他们聪明，路平安也不傻。这时候正是坐地起价的时候。
    “我要一半。”路平安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底线，不同意就各走各的，我就当诸位没有来过。”
    感受到他的决心，几个人稍微交流一下，还是同意了。吴正君最后拍板道：“可以。不过我们要在你父亲出殡那天，看到你与三元武馆决裂的态度。”
    “我不会与三元武馆决裂。不过我会当着众人面让三元武馆不插手我六合武馆的事情。”路平安纠正道。
    都一样。让三元武馆不插手，便是与三元武馆决裂。年轻人，真是天真。
    到此，今夜的谈判算是结束。虽然不是宾主尽欢，但总体上达到了目的。四位馆主喜滋滋的告辞离去，路平安独自站在槐树下沉思。
    他们达成目的，路平安同样完成了安排。是的，打一开始，他选的就是第三条路。
    自从知道开武馆的重要性，他便已经做出了决定，绝不轻易放弃馆主身份。这是一道护身符，也是他目前拥有的唯一筹码。一旦选择第一条路，等于将这个筹码白白给了三元武馆。之后便只能乖乖听从人家的安排。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的善良身上，他没那么傻。
    同样的道理，第二条路也不合适。
    邀请三元武馆的武师当助师，辈分上低人一级，实力上又差人一大截，到时候武馆听谁的？别说他有金手指，金手指他也需要成长的时间。而且恰恰因为金手指，他更加不能让武师留在自己身边。在武师眼皮子底下作弊，他可没那个信心。
    因此，他只能选择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的好处显而易见。六合武馆虽然开始没落，但底子犹在。有人有钱，有地位有关系。足以支撑他偷偷猥琐发育。而且武馆他最大，家里也由他做主，岂止快活二字可以形容。因此，就算刚才吴正君他们不肯让步也不要紧，大不了等实力强大了，再拿回来不就行了。当然，能多敲诈一点是一点。
    坏处也有。因为实力低微，容易受气。别说四大武馆了，就是一些帮派也可能不将他六合武馆放在眼里。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只要忍一忍，待实力提升之后，就不难解决。而有金手指，他相信这个时间不会长。
    最不利的，莫过于得罪三元武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别看牛大力说的那么恐怖，搞得好像没有三元武馆的支持，他六合武馆分分钟就要被灭一样。真当武道协会是吃干饭的？有镇长和其他四大武馆在前面撑着，他只要躲在后面装可怜就行了。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被牛大力吓住。
    当然，能不彻底撕破脸是最好。这方面路平安心里也有了主意。想让人不撕破脸很简单，要么实力让人忌惮，要么潜力让人有所顾忌。他要做的就是后一种。
    有金手指在，潜力想弱都不行。其实他做的一切安排，都是基于自身能够快速强大这一点。而金手指，则是他的最大底气。若是没有金手指，或许就只能如同牛大力所说的，选第一条路安心混日子得了。
    六合枪锻体术，锻体：79/864。进度：47%。
    六合刀锻体术，锻体：39/864。进度：4%。
    六合刀法，进度：56%。
    ……
    看了一下进度，又看了一下时间。他心里默默核算：施展一次刀法需要两分钟，再休息几分钟，一个时辰下来，最多二十遍。按一个时辰二十的进度来算，他还需要两个时辰多点。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得加快进度了。不知道金手指的效果，心里始终没底。很多安排都没有把握。今晚哪怕通宵不睡，也得把进度堆满。”
    他拿出读书时候泡网吧玩游戏的精神。事实上也跟那差不多。玩游戏刷经验，他这刷进度。模式都一样。
    于是院中刀声再起，刀光闪烁。路平安很快再次进入忘我的境界。
    两个时辰之后，他气喘吁吁地站着。手也抖，脚也抖。那是用力过度，身体太过疲惫的表现。
    ……
    六合刀法，进度：99%。
    ……
    越过其他两项，他直接看向刀法。
    “最后一遍了。”他对自己鼓劲说。
    一刀，两刀，三刀……他拼命坚持。
    十三刀，十四刀，十五刀……二十三刀，二十四刀，完成！
    他满怀期待地盯着属性栏，看着刀法进度由两位数，变成了三位数。
    ……
    六合刀法，进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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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