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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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中, 牵扯到异能大战时期“七个背叛者”的第四部官方小说《55minutes》,时间点位于共喰事件发生之前。
    那时的魔人,已经成功坑死了港口黑手党中明显掺水的干部A。在除了屏幕另一头的观众以外, 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偷走了有关港口黑手党的异能力者资料。
    而这一步计划, 早在剧场版结束后没多久, 离开了骸寨的魔人便开始实行。
    至于遭到了潘多拉·亚克特介入的费奥多尔, 在这位坑爹导演面前, 满脸写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他, 没两天又遭到了放生。
    简单来说, 那人就是在坑完涩泽美人后,把一身白色限定版着装的他拽回公寓,窝在家中看了几天电影。使劲在他面前跟米哈伊尔上演精神污染的内容不说, 还特别热衷于当面撒狗粮。之后没多久,又不负责任地踢出家门, 把人丢给了国内有名的绑架专家,穿着拘束衣在地下牢房中可怜兮兮地缩了几天。直到不久前,被转手到港口黑手党的干部A哪里。
    这一切确实跟他之前的安排相同,但自主行动跟被人逼迫着行动, 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解决掉干部A之后, 将目标文件放入自己披风内侧口袋的费奥多尔,缓步迈出离开船舱的步伐。
    清脆脚步声在空旷走廊内回荡。
    涡轮发动机的嗡鸣遮掩了海浪敲击船体的声音, 流线型的船头破开夜幕笼罩之下的昏暗海面,匀速行驶在这片不会受人打扰的广袤大海中。豪华游轮内灯火通明,本该表情严肃林立在各处的警卫人员, 此刻却一个个摆出扭曲的姿态, 在一片猩红中悄无声息, 肉身逐渐僵硬冰冷,绽放在由血液构筑的花朵中。
    这一切,仅仅靠着费奥多尔一人,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达成。
    魔人的异能力向来都是个谜,至今为止透露的信息极少。除了触碰死以及拥有人形以外,剩下的也只有罪与罚这个名字了。
    就连费奥多尔,也不过是在此基础上稍加设定,玩家号与管理员和共同合作,才重现了所谓的罪与罚。
    空气中的血腥气息浓厚到令人窒息,哪怕只是简单的换一口气,鼻腔内也会牢牢被咸腥铁锈味占据。
    身着纳粹款式军装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座行驶在大海中央的移动牢笼中。面对游轮中这副凄惨景象,青年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他就像是完全无视了一样,挑选地毯中央没有浸染鲜血的部分,落下自己厚底的皮质军靴。
    不出津岛修治的意料,那些尸体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皮肤光滑平整,然而体内血液却莫名其妙少了大部分,死亡原因也并非失血过多导致全身脏器衰竭。不对尸体进行解剖,恐怕很难从表象上判断出真正原因。
    或许并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异能力本来就是超乎常理的存在。
    不同于特意关押魔人的底层船舱,游轮上的其他层数装潢极尽奢华,与把持着无数赌场干部A的身份很是相称。
    那个自视甚高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座最能让他感到安心的海上据点,空留下这艘无主游轮。也不知最后,它的命运将是被港口黑手党回收,还是就此沉没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中,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对于津岛修治来说,A毕竟是在他离开港口黑手党后在才成为干部的男人,即便两人都曾有相同的身份地位,那也是毫不相干的无关人士。
    甚至在无数次刷过自家恋人主场的第四集动画后,青年偶尔会产生些许微妙的念头,想要跑到森鸥外面前假装嘲弄一番。
    毕竟在自己被赶出港口黑手党之前,赚钱的活计通常落不到别人身上,哪能轮到A这种心思不纯还没什么真才实干的炮灰。
    不再感慨这位浑身上下只有声优是亮点的男人,津岛修治嫌弃地撇撇嘴,步伐速度加快,将肩头只穿了一半的军衣外套甩得呼啦作响。
    “呀~真是绝佳的景象,不愧是世界上最穷凶恶极的恐怖/分子,能够赐予这一整船人名为死的救赎,不愧是你。”
    没过多久,成功拦截到目标的卷发青年停下脚步。
    他单腿站立,歪歪斜斜倚靠在走廊边缘的装饰花瓶上,以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抹了一把额前刘海,“没想到吧,我会突然造访。”
    就在津岛修治的不远处,肤色略显苍白的俄罗斯青年在走廊尽头出现。
    他换回了自己平日里的常服,那身有着淡紫色衣边的单薄白色套装,搭配上并不应季的红棕长靴,以及毡绒质感的保暖黑色披风与洁白绒帽。
    这种走上街头会受人瞩目的打扮,穿在男人身上却意外的和谐,与本人的气质十分相称。
    “您能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被拦住去路的费奥多尔表情冷硬,那头柔顺黑发夹杂了些许潮意,隐约传来葡萄酒的馨香。
    “欸──”像是并不知道距离感为何物,津岛修治缓步走上前去,随手摘下那顶放在俄罗斯通常为女士款的绒帽,“是想说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青年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揶揄,就连本体帽子被拿走也没能产生任何不悦的情绪,仿佛他的精神早就在潘多拉·亚克特不间断的摧残下变得坚不可摧。
    面对自己无能力敌对的人,除了长时间的隐忍以外,很难再找到其他合适的应对方式。
    况且有一点不出他所料,自己被绑到A这边发生的一举一动,完全在潘多拉的监视下,并且对方也无意隐瞒这点。不然那个男人不会刻意拿走他的帽子,在最顶端的部位摸索着什么,像是在探查绒毛的凹陷程度。
    他知晓气急败坏的A用红酒瓶砸向自己的小插曲。
    “真辛苦呢,为了天人五衰的事业,竟然不惜只身犯险。”将那顶毛茸茸的白帽子凑到鼻子下,津岛修治成功在上面嗅出了红酒气息,怜惜似的摇摇头。
    他伸出一只罪恶的手,轻轻覆盖在对方头顶。轮/盘浮现,精密齿轮的细微咬合声响起,不过是瞬间,便令对于魔人来说微不足道的疼痛消弭。
    替过去时间段的费奥多尔解决完被/干部A一酒瓶下来打出来的伤,卷发青年满意的兀自点点头,细致妥帖的把绒帽戴回对方头顶。之后并排站到身高相同的费奥多尔身边,想要共同离开的意图明显。
    对于潘多拉·亚克特这人,秉承着能无视就无视理念的魔人一言不发,沉默无言的重新迈开步子。
    皮靴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被造价高昂的地毯尽数吸附,只余些许沉闷的响动,回荡在死寂一片的冗长走廊。
    “不过你戴上口枷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有种病弱美人的感觉,像是下一秒钟就会被推倒吃掉。”
    并排行走的津岛修治开始没话找话,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输完“1111”这串简单好记又富有寓意的密码。一番操作之后,将手机递到费奥多尔面前。
    “看,我特意留了好多照片,回头就设置成手机桌面。”
    手机中短时间内拍摄的照片,开始以幻灯片的形式播放着。在男友滤镜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目光之下,照片中身形瘦削病弱的俄罗斯青年,在津岛修治眼中格外可爱。
    没错,就是可爱。因为太喜欢了,完全找不到其他可以诠释出这种感情的形容词,最终只能做此解释。
    那是无数张费奥多尔被抓以后的画面。
    从一开始在牢房中被禁锢在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嘴中也被绑了扣枷的画面开始。到后期被转手到A这边,在阴冷角落可怜兮兮缩成一团,就连脚腕也被铁链束缚,完整记录了他被抓的全过程。
    “啊,不用担心,放心好了我没这方面的兴趣。”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微妙,津岛修治动作看似手忙脚乱的解释了一番,试图让对方放下心来。
    “因为米佳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了,我一直被压制得死死的,这么多年以来连一点反攻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所以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
    “……”
    费奥多尔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被迫跟这个烦死人的同僚相处已久,他早就摸透了对方的行事作风。面对这种故意带有颜色的话语,已经完全能做到无视。
    两人就这样一路来到了通往救生船的甲板,面对无数受牵连而死的人,卷发青年不再以冷淡模样面对。
    “啊啦啦,就这样轻易的死掉了。”他发出浮夸的惊呼声,故意作秀似的感叹着,“给予恶人救赎……恶人也需要属于他们的救世主,虽然小自由死掉了有点可惜,反正梅勒斯麾下的声优事务所也不怎么缺人,算啦。”
    费奥多尔完全可以推测出对方口中的小自由是谁,并且通过这段看似胡言乱语的话,猜测到对方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关注这一切的。
    他说的是声优,并非演员,这点足够透露很多信息了。
    “对于我们来说,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什么的,一个两个都是十分完美的人选。”津岛修治完全没有隐瞒的打算,却也不至于傻乎乎的把一切真相袒露在明面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来回晃了晃,暗戳戳地提议道:“而且费佳的话,你的声线其实配女性角色可以完全没有违和感,只不过需要点小技巧。”
    “……”在这个男人面前,只希望自己尽可能不受到注意的费奥多尔,依旧选择沉默以对。
    可以的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掺合进来潘多拉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
    “算了,不说这些,反正你对声优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长久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卷发青年的满腔热情被一头冷水浇灭,索性回归到了正事,“接下来就该到共喰了吧?”
    “特意把伊万和普希金从俄国叫来,针对组合牧师的洗脑也已经成功。真是的,我们不在这段时间,你还真是干了不少事呢。”
    “所以,接下来是准备开快艇还是通过别的方法离开?反正这艘船上除了我们两人以外再无活人,稍微过分一点,直接让船沉没比较合适吧?”
    “……”
    “为什么不理我,费佳~费佳小亲亲?”
    男人那张嘴像是一天下来就没有空闲的时候,叭叭叭说个不停。
    然而在场的活人只剩他们两位,早已决定无视到底的费奥多尔,全程没有给予任何反应,甚至连那素来阴冷的目光也不肯落到这位同僚身上半晌。
    对方是“书”又如何?敢将他坑到被迫与太宰治接吻的地步,换做正常人,早该死到连渣都不剩。
    无人驾驶的轮船逐渐驶向公海,被匀速驶过的游轮破开的海浪不断翻涌着,在漆黑夜色的映衬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身穿黄色军装的男人性格远不似他外表看起来那般沉稳,深色军靴踏在甲板上,一蹦一跳来到同行的另一人身前。
    他微微俯下身去,之后又扬起头,试图通过正面的角度与费奥多尔的目光交汇。
    “你这点性格也很可爱呢,不过越是表现出这样冷淡的态度,就越是想让人彻底摧毁你的假面。”
    与青年的饶有兴致的表情不同,他所吐露的话语过于阴暗,并且极为认真,令人不禁已经感到毛骨悚然。
    他缓缓直起身,兀自拍了拍手,嘴角勾起的笑容逐渐带上些许诡异的弧度。
    “比如说这样。”
    “……”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身体再一次遭到改变的费奥多尔依旧沉默以对。哪怕衣袖已经不合身到绊脚的程度,也不过是微微停顿了自己的动作。
    这次他并没有被变成老鼠,至少还保留着人类的外表,只不过年龄恐怕连原本的零头都不剩。
    被埋在衣服堆中的男孩慢慢吞吞爬起来,踉跄了两步。不合身的衣物完全无法包裹住他的身体,搭在身上唯一的作用只有阻碍他行动一条。
    长靴大到能塞入他的两条腿还有余,原本贴身的衣物也松松垮垮落下。更不用说那条本就垂落至小腿肚的披风,如今更是如同被单一样罩在身上,毛茸茸的绒毛领子几乎将他缩小了一整圈的头部掩埋。
    看自己的身体状态,这具身体大概是四五岁时的模样。
    费奥多尔将彻底盖住脸的绒帽摘下,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罪魁祸首。
    早在骸寨的时候,听到潘多拉·亚克特所说的那通话,他便明白这一天并不会远。
    潘多拉和米哈伊尔的孩子……可不就是今天这种局面吗。
    见到了成功缩水的魔人,津岛修治的思绪逐渐飘远,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跟当时还死不对头的自家恋人上幼儿园的景象。目光再转回眼前这只连笑都不肯笑一下的魔人身上,他表情皱成一团,猛地捂住胸口疯狂嗷嚎着。
    “为什么啊!稍微给点反应!不要都变成这副体态了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他还是想看到更符合这个年纪的魔人,类似迷犬中那只笑得一脸温柔,坐在呲牙咧嘴的巨大老鼠玩偶上,手中还把玩着小一号老鼠玩具的费奥多尔。
    那种彻底摒弃了所有算计与阴谋,单纯成为一个刚上幼稚园没多久的小孩子。而不是如今这样,哪怕外表再怎样无害,却随时都能散发出阵阵杀意的小号魔人。
    即便身体变小了,杀伤力却没有变,他依旧是那个能将世界搅得翻天覆地的恶魔。
    “……”
    一言不发的费奥多尔不再理会津岛修治的反应,他比划了一番自己如今的体型,尝试着将上衣袖口挽起,当做能遮掩住全身的长袍来穿。
    然而下一秒中,身体缩水的魔人视野毫无征兆地拔高,即将与潘多拉·亚克特平行。原本堆积在腰腹间的白色长裤猛然掉落,连同内部的贴身衣物一起。够不着地的双腿无助的在空中晃悠,低下头去同样能看到连原本袜子都套不住的双脚。
    是米哈伊尔。
    “衣服,忘拿了。”身穿修身器黑长袍的青年将小一号的“自己”抱起,动作娴熟地拍着对方后背,如同哄婴儿那般,安抚着身体骤然缩水的费奥多尔。
    只是身体缩水,并不代表着记忆也倒退的魔人:“……”
    他确定了,面对这两位“书”成精的生物,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米佳,你怎么来了?”卷发青年见到自家恋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忍不住出声询问着。
    单手抱着小号魔人的另一位导演,操控着身边飞舞着的小蝙蝠,将一套提前准备好的衣物送上前来。
    “都说你忘拿衣服了,给,还有这个小老鼠玩偶。”
    正是官方游戏中幼稚园系列,属于费奥多尔的打扮。
    这段时间遭受现实无情摧残的魔人,在两位导演面前无法翻出任何风浪。
    他眼神死的任由两人摆弄,穿上了适合他这个年龄段的短裤之后,还被迫套了一条贴身白色打底裤,效果看起来就像穿了白丝袜。那之后是针脚细密的西式小校服,蓝白相间的配色穿在身上并不违和,甚至看起来颇有某些贵族学院的风格。
    完全被剥夺了自主穿衣服权力的费奥多尔,将某些极为复杂的心情吞咽。他手中捏着那只呲着一嘴人类模样大白牙的老鼠玩偶,正面来看与死屋之鼠的标志极为相似,颇有些疯癫。
    甚至在他按下老鼠玩偶腹部的某个按钮之时,还会发出刺耳的“嘻嘻嘻嘻嘻嘻”笑声。
    就连这点也跟他原本设定死屋之鼠展露图标时候的程序相似。
    “呜呜呜呜呜呜──”津岛修治毫无征兆发出一阵假哭声。
    抱着小一号魔人的费奥多尔无奈的微微阖眼,面对自家突然发疯的恋人,叹了口气道:“至于吗?”
    “当然至于啊,实在是太可爱了导致我都语无伦次了!”卷发青年猛地捂住脸,就连语调也变得含糊不清,“简直就是你小时候的翻版!”
    早在他们还处于这个年纪的时候,是那种明面上感情不错的兄弟,背地里却互相把对方往死里坑,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欣赏的感情。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在幼儿园阶段那些年,完全找不到丝毫能称之为甜蜜的回忆。
    全都是恨不得埋藏掉的黑历史,蠢到不忍直视的地步。
    不然也不会整出两人都被养父母送去心理医院,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蠢事了。
    “你应该没见过我小时候长什么样才对。”按照剧本中的设定内容,费奥多尔如此回答道。
    津岛修治秒收自己哭哭啼啼的表情,顶着一脸坏笑凑到一大一小两只费奥多尔面前,就连语气也贱兮兮的。
    “这种事情不重要啦,看起来像不像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费奥多尔:“……”
    他真的完全不想吐槽这种事,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潘多拉·亚克特的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他跟米哈伊尔是“书”的化身,而自己又是身为米哈伊尔那一半“书”的造物,四舍五入一下,不是他们的孩子是什么?
    就连太宰治,跟他也有着相同的身份。
    “那种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话,还是先离开吧。”扮演着米哈伊尔的青年摇摇头,鬓角的发丝随着海风轻舞着,时不时扫过面颊,将那双紫红色的眼眸完完全全展露。
    似乎被眼前的这一幕景象所吸引,难得陷入沉默的军装青年缓缓凑到对方身旁。
    他的语调温柔,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恨不得将搞事二字无时无刻作诠释的模样,只不过吐露出的话语依旧不怎么友好,“等会回去拍一张全家福,寄给小治那孩子让他看一看。”
    这种行为,坑到的只会是魔人也太宰治双方。
    “随你便,不过在那之前,一次家庭旅游或许是不错的选择。”米哈伊尔轻笑道。
    就在他们行驶前方的不远处,天际与海面交接的那条模糊不清的线,逐渐出现了一座难以用常理解释的庞然大物。
    充当了大地的无数金属板之上,是层层递进的建筑物,就像是多层的生日蛋糕,这些建筑物也足足堆积了三层。无数根金属柱又从下方蔓延,没入海水之中。
    比起岛这种称呼,更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金属要塞。
    那是一座自异能大战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大型海上城市──standard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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