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要上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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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河洲的前额被砚台砸的鲜血直流,可他不觉得痛,因为那个声音的出现让他的心更痛。
    张旺喜赶紧命人挑线拆开了那只鸳鸯,然而下头依然没有红夔花粉,只有一片不知名的印记,有点褐色的渣滓以及一股酸味。
    灵武帝皱眉,“这是什么?”
    张旺喜一时也不知那是什么痕迹,倒是苏河洲缓缓开了口:“回父皇,此乃山楂汁所留印记。”他回头看向身后,恶狠狠地看着东宫的首领太监李富贵,一字一句道,“李公公,本王自幼便是由你贴身伺候,你为何盗取本王衣物?又为何要绣上鸳鸯?更是为何……连本王的贴身衣物也要一并私藏?!”
    李富贵吓得连连叩首,大呼冤枉。
    太子被“请”到宗人府,作为东宫官职最大也是资历最久的首领太监,李富贵自然是要随同前往。
    那日他和小季子换班之前,便在太子常服上抹上了红夔花粉,为的就是替当晚将会出现的刺客坐实太子的“罪证”。他本想晚一些在下手的,但一来衣服一旦穿在了太子身上,他很难再找理由近身,二来他虽然趟了这淌浑水,可他也想独善其身。按理说他该在殿前伺候到正午,可那小季子有意与他换班,那他自然是早些脱身的好,否则自己身上的红夔花粉万一败露,引起太子的怀疑,他得不偿失。
    ……并且,昨日都是那小季子在伺候太子,若太子出了事,太子一党定然会把火烧到那个皇后指派来的太监身上,与他何干?就算太子没出事,他依旧能做他东宫的首领太监,不赔不赚,说不定有机会还能把那个季公公“拿”出去,从太子手里讨一些好处。
    可李富贵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不过一个多时辰,那个季公公就被太子赶出了寝宫,且一整天都不许他再上前伺候。他更没有想到,这不中用的东西不仅被赶了出来,还把太子的衣物一并带了出来,包括他胆战心惊抹上“证据”的常服!
    最让他防不胜防、焦头烂额的是……那个蠢货居然抱着太子的衣服去了他们住的南边前院配房!那不是把罪证往自己头上引吗?有这么办事的吗!
    他李富贵头一回想要富贵险中求,还没见着富贵呢,一环环的惊险就给他吓了个半死。他一把年纪了,炎炎夏日就跟看门狗似的,在一个小太监屋外蹲着守着,可那该死的东西打一进屋就不出来!
    他能进去抢吗?那小太监人高马大的,他一糟老头子哪里打得过?他进去偷?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做一回贼,可那个蠢货居然就抱着太子的衣服一直窝在床上绣花。他都要热中暑了,屋里头的人还一脸舒爽笑容,他差点没晕死在太阳底下!
    好不容易等出了事,他赶紧去偷衣服,谁能想到他一颗心都快跳炸了,本来就紧张害怕呢,这一出门又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那一跟头摔的他差点就归了西。肩膀撞在了门槛上,他到现在都没去求个太医给他瞧瞧是不是伤着骨头了呢!
    李富贵心里竟委屈起来,他折腾了一天一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是被太子揪了出来?!他就算认了栽赃的死罪,也是断断不能认私藏太子衣物的污名。这说去像什么样?他没那么变态!他自认有愧于太子,可他不过是想在这乱世里求个稳妥,但再怎么稳妥不稳妥的,偷人衣物绣鸳鸯那可是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的事,还藏人亵裤?这更是要不得!
    ……他李富贵行的有点歪,坐的有些斜,可他不是变态,这个罪他不能认!
    李富贵呼天抢地地喊着冤枉,口口声声说太子的衣物是皇后指派的季公公偷的,与他无关。
    灵武帝的老脸上病容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羞臊和气胀,一个脑袋都快憋闷肿上了两圈。苏河洲冷笑,剜了一眼李富贵,看向灵武帝道:“衣物上的汁水是山楂,这个季节山楂果并不常见,而李公公的居所内就有,那还是我看着他年老体弱,在这酷暑天里食欲欠佳精神恹恹,专门让御膳房送来的。可没成想,这人居然对本王抱有这样的居心……”
    苏河洲稍作停顿,声音如丧钟般阴冷狠戾,“父皇,我有证据证明李公公是那罪恶之人!”
    苏河洲心道,现在想来,这一切还要多亏那太监季路言的提醒。在他领旨的时候,那人冲上前来抱住自己,把昨夜的事情说了一二。
    那人所言之事中,恰恰就有如何除掉了红夔花粉的原委。
    季路言说发现常服上有一块污渍,不是他留下来的“爱的印记”,所以他犹豫着要不要洗干净,不料却发生了意外——荷包里的山楂果滚出来一颗被他不小心压碎了,正巧在那污渍之上,现在想来那污渍恐怕正是红夔花粉,然而山楂汁却偏偏瞬间溶解了污渍,季路言使了懒,索性用碎了的山楂果把污渍都涂抹了一遍,但想着果汁的污渍还是不太美观,所以在上头绣了……鸳鸯。
    真是误打误撞,有惊无险啊,苏河洲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季路言还说,那个偷衣物的嫌犯在门口摔了一跤,撞到了肩膀。当时他就留意了一下宫里的下人们,唯有李富贵暗中总是不断去按压自己的肩膀。并且,“偷衣贼”的鞋底必定会留下山楂果的残渣,这就是证据。
    苏河洲将此事摘摘拣拣,和灵武帝说的话里半真半假,但如今,太子和奴才的话,谁的可信,谁的又不可信?尤其是出了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苏河洲深知,灵武帝最忌讳的就是宫中风气不正,正因如此,皇后才会把那妖媚惑主的太监送到东宫,等着自己上钩!
    事到如今,李富贵数罪并罚,今日死罪难逃。
    但让苏河洲脑子愈发混乱的是,那个姓季的太监为何要这样做?这本是一次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难道是他错怪了季公公?可那人分明是皇后亲自送来的,这人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是为了获取自己的信任不惜送出李富贵的人头,还是……有那么些真心?
    李富贵的鞋底果然有山楂果,而御膳房也查到了,确实有东宫南院配房的人前来领取山楂的记录,李富贵百口莫辩。
    灵武帝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大,他虽然恼怒为自己祈福的红夔花被人祸害,但冷静下来,他也能猜到一二。这件事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那李公公头上才能两边都不得罪,他才能过一个安稳的晚年。
    宫里的争斗不是一两天了,灵武帝看的明白却要装糊涂,太子不易,若不是太子后期一再犯错,他今日也不会如此失了理智,不分青红皂白。
    看来,今天是他冤枉了太子。
    苏河洲在宗人府待了半日,便被灵武帝亲自下令让人送回了东宫,并且对外宣称,太子非但无辜,还因为勤于政事大嘉褒奖,赏赐了不少东西。
    灵武帝早就不想搅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一心只求自己能多活些时日。但圣上一句“无辜”,又大张旗鼓的赏赐太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安抚太子。
    经此一事,东宫不但未被动摇,反倒是扬眉吐气一把,这可气坏了皇后。
    当太子回宫的时候,那额角虽然被太医精心料理过,但还是把季路言心疼坏了。他以往再混账不是东西,他家老季头儿动手也不曾让他见血,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皇帝老儿是个什么尿性,居然对自己亲儿子狠毒到如此地步。
    太子独自回了寝宫,但众人都发现东宫的老人李富贵李公公不见了踪影,大家心里虽有所猜测,可直到掌事公公季路言被提拔成东宫的首领太监后,众人才纷纷笃定了下来——季公公这是得了太子的信任,要平步青云了!
    苏河洲在房内谁也不见,唯独召见了季路言——他还是不放心,他要再探一探这季公公的虚实。
    季路言入了太子寝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子的额头,连礼都未行就直接走到苏河洲身边,抬手摸了摸这小可怜儿的额头,“疼吧?”他说着俯着身子在苏河洲的伤处吹了吹。他那会儿离得远瞧的不真切,如今离近了一看,可是把他心疼的心肝都贴上了脾胃。
    季路言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哪还顾得上讲礼仪尊卑,他兀自抱住了苏河洲,口中喃喃道:“河洲啊,你吓死我了,以后谁欺负你,你就跟哥说,老子揍死他!”
    苏河洲只觉得自己的伤处突突跳着往外渗血,一颗心跳得飞快,想要发怒又找不到借口,想要打人又没有理由,但就这么让一个奴才抱着还直呼名讳,简直不像话!
    这狗奴才当真是不怕死,狂妄得很!
    他不知道的是,季路言心里把他当做了夹缝里求生存的小白兔,到处受气楚楚可怜,前有狼后有虎,活的朝不保夕。
    季路言越想越替苏河洲难受,“河洲啊,你还有哪儿受伤了?”说着他就要撩开太子的衣袖检查,苏河洲赶紧握住自己的衣袖,只是还未等他出口呵斥这胆大妄为的无耻之徒,季路言叹了口气道:“昨夜,我在榻上等了你一夜……孤枕难眠,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来,你一夜也未休息好,今日又受了大半天的委屈,要不我给你按按吧。”
    说罢,季路言自己蹬掉鞋子上了太子的床,盘腿坐好,拉扯着太子躺在他腿上就开始按摩。
    他对自己的按摩手法还是很自信的,而他此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纯粹——没有一点风月心思,只是想好好安慰眼前人。
    苏河洲怔愣着躺在自家首领太监的腿上,他的恼怒像是被人突然掐断了似的,无论如何也连接不起来了——印象中,只有奶妈和先后秦皇后抱过自己,可就连秦皇后的拥抱也只是在遥远的儿时,早已远的看不清了。
    季路言两手在苏河洲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打圈,眼中满满都是疼惜。这让苏河洲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来,早已遗忘的私欲此刻豁然复苏——他想要甚至渴望这样的“关心”。自古天家薄情,亲生父子、一奶同胞无一例外,季路言不过是一介太监,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来路不明可疑的外人,但好像,他的关心是真的。
    苏河洲渐渐闭上了眼睛,生理的困倦和心理的疲乏翻涌而来,他就这么在季路言的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苏河洲的睡颜,听着他平稳但沉重的呼吸,季路言手中动作没有停,他抬头望着床围上的流苏挂件出神——
    苏河洲活的很累,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呢?季路言心想,上一个苏河洲让他心疼又温暖,这个苏河洲让他心疼又佩服。他喜欢苏河洲,越了解他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和对以前的床/伴不一样的好,不是付出物质,是用心。
    季路言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栽到了这个人手里,但是他认了。与上一世的亏欠无关,只是这两次穿越而来的接触,他的心,已经彻底不由己了。
    他抚平了苏河洲紧皱的眉毛,静默无声的室内却是让人心安的味道,窗外的阳光慵懒漫漫,透过窗格洋洋洒洒地铺陈在室内一隅,院落里的茉莉花香幽微入鼻,门前的九里香被微风蹭掉几许,偶尔从眼前划过倩影,夏蝉趁兴偶鸣三两声,怀里的苏河洲终于不再皱眉……
    季路言觉得无论是过往的现实生活,还是不断的穿越之旅,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宁静平和,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苏河洲,心里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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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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