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音与怪盒其三

    刚刚才走出来没多久，我又和拉文纳小姐折返进了实验室之中，但是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本来存在的一个立方体的金属块已经消失不见了，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还在这里的东西，为什么一转眼就消失了呢？
    “我刚刚把大门锁上了，至少在监控录像里面，你们出去的时候还在里面，但是过了三十秒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你不是最近弄了个侦探的副业么？”
    同样作为魔法师，拉文纳小姐其实并不知道我的魔法是什么，那些上交的论文肯定不是我的核心力量，但是这样也不好，这一点都不合理，我和宫蒲见一前一后走出去，而那个金属块的边长至少有接近半米，这么大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被偷走。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就算不使用时间魔法也能够明白，这是完全不合理的事情，这里所有的口子唯一能够搬走金属块的地方就是大门，而刚才我和宫蒲见就在门口两米的位置站着和马尾辫以及班长说话。
    即使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也应该会被她们看到，但是她们没有任何反应。
    监控录像可能被入侵，但是这个东西可不会突然消失。
    “该不会并没有消失吧。”
    我用手伸了过去，在桌子的上空划动着，万一是被隐形材料什么的盖住了导致看不见就不好了，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一个这么大的金属块就这么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怎么可能，刚才那么点时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既然之前帮外人破案了，现在帮我也破案一次吧。”
    “你不是什么都做得到么？那还需要我么？”
    “什么都做得到的前提是带着工具，我这次出来又没带武器，我现在可做不到神奇的事情。”
    那如同利刃一样的眼神打在的我的身上，现在我明白，这就是展示自己实力的时候了，只要逆转一下时间就很容易看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一些简单的分析。
    地面上，我的脚印很明显，因为刚刚从外面进来而留下来的，地面擦地很干净，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有其他人的脚印，一个应该是宫蒲见的，和刚才她所在的位置是一样的，另外一个应该是拉文纳小姐的。
    “这个是你的鞋子么？”
    拉文纳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对着自己的鞋子比对了一下才确认了。
    一般人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鞋印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这样确认了能够看得见的三个人的脚印之后就出现了问题，我们的脚印所在的位置已经让进入这里不破坏这些痕迹变得非常困难了，就算有能够从通风管道进来的身体也没办法把东西带出去。
    “监控录像可能是伪装的数据，但是能不能解释一下金属的性质，是不是能够简单地压缩起来，这样就可以从小的地方搬出去了，里面是不是中空的？还是说是实心的呢？”
    “确实是中空的，但是那个东西的强度就算用液压机都没办法简单地改变形状，根本不可能是改变了形状带出去的。”
    “这样的话，你刚才锁上了大门，那么犯人肯定还在这个研究所里面。就算是刚才我们几个人都没注意的话，或是班长和马尾辫是从犯所以看到了犯人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假设不是我们四个的话，明光你那个老师以及万音同学都具有可能性。”
    “你是说我自己偷我自己赞助的东西？”
    “只是有可能而已。”
    好疼。
    光是被那凌厉的眼神看着就感觉一阵心痛。
    我非常心痛我自己的论文老是被上面的人卡着不给过，自己的研究经费完全批不下来，这样下去我都要饿死了，我当侦探也只是为了一点赏金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侦探。
    现在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去帮忙破案的时候没有向学会报告，本来学会应该要从我的收入之中抽成的，但是这个工作我拿到了全款，交税之后剩下的钱我全都收下了。
    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情就在这里制造出这样的案子给我吧，我不觉得那个伟大的女巫的女儿会是这样小气的人。
    “据说你之前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
    “不是失散多年，是爱德华的私生子而已，而且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你是不是对之前的定义有问题啊？”
    “我也是好久没见到拉文纳小姐了，想要随便找一点话题嘛。”
    那个老师应该是这里的研究员，那么这个材料可能本来就是赞助给她进行研究的，而万音呢，那看起来就非常柔弱的孩子能不能搬着那么大的东西出去呢？
    我们一出门的时候的棒球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悄悄从后面绕过去，确实有可能做到，但是重量方面……
    “既然是中空的，也就是重量方面是很轻的？”
    “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我又不是一一回答的机器人，你问我我就要回答？”
    “现在是我来帮你找回丢失的东西，总不能是我的错吧，肯定要问清楚才好调查。”
    这件事情就如同毒药一样，本来应该……
    “那个东西的质量只有二十三千克而已，并不是很重的东西。”
    二十三千克，边长半米的正方体，也就是0.125立方米，密度是184千克/米3，这样只有很轻薄的一层啊，到底是怎么样的材料才又这样的强度呢。
    “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我是充满了疑惑的，但是这样也并不能解决事情。
    那么，接下来就是魔法表演的时间，在我们所展现的世界之中的信息即将在我的眼前倒转时间，从我和宫蒲见离开的那段时间知道摄像头里面东西突然消失，开始。
    所有的过去的时间展现在我的面前，就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我和宫蒲见一起走了出去，然后放在桌子上的这个金属物体突然间就消失了。
    这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突然消失了。
    就在我的眼前，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和拉文纳小姐所描述的录像的内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过程，只是突然消失了，当时间回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明白。
    “消失了啊。”
    “消失了？”
    “是，真的消失了。”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二十四小时内什么都能调查出来么，难道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带道具？”
    那并不是带不带道具的问题，我的力量根本不需要使用任何额外的道具，但是，东西就是在我的眼前消失的，但是，这还是能够解释的。
    轻轻抚摸着桌子的表面，在桌子的表面上能够感觉到特别的触感，这么大的东西是不可能瞬间消失的，也就是犯人根本就不是在这里作案，东西也不是在这里被拿走了。
    “投影，有可能么？”
    “现在的投影还没有真实到能够欺骗肉眼呢。”
    “现在的投影做不到么……”
    “该不会是这个金属有什么特殊的性质导致了这个状态吧，就像是突然掉进了时空隧道里面。”
    “啊……真是受不了，假如能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就不会让高中生也来接触了，虽然不能说，但是这并不是很危险的东西，只是一种很昂贵的合金而已。”
    看着拉文纳小姐坚定的表情，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东西是怎么样消失的，我的肉眼所确认的时间来说，根本就看不到，除非是速度超越了我肉眼可见的范围，但是，就算是人类的速度达到这样的程度，周围的空气也会产生反应。
    “不合理的情况下，也必须要合理才对吧。”
    “你是说发生了灵异现象么？”
    “灵异现象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我又不是驱魔专家，这方面我还没你懂呢，拉文纳小姐，不如我们快点报警吧，趁着现在天还没黑。”
    “没用的，按照现在的速度，已经来不及了，我本来不想闹大的，假如能够找到犯人就好了，你这样都找不到犯人该怎么办。”
    “这不是常理的案子，而是超越了常理的案子，虽然很困难，但是也不是不行。”
    对，我还有另外的一个方法，那就是讯问，只要让别人不说谎话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一个个，一个个的来。
    来到了厨房之后，发现马尾辫的手上还拿着棒球正在玩弄着并且吃着面包，在不是很大的厨房之中，这里的结构也是和其他地方一样，在墙上设置了开口用来传送机器人制作的食物。
    “班长呢？”
    “班长去照顾万音了，万音好像有些不舒服。”
    “你不去关心你的同学么？”
    看起来有点笨蛋一样的小孩子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真是很让人讨厌的人。大概是百分之九十八的讨厌和百分之二的厌恶所组成的人吧。
    “不过是普通的现象而已，她就是身体不太好的人。”
    “就算是本来身体就不好的人，也不应该不关心吧。”
    把自己的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把别人的事情当作无关紧要，我好像本来也是这样的，但是我却发生了改变，我不过是在厌恶我自己的而已，过去的我也是这样让人看上去就很讨厌。
    “哎呀，不能这么说啊，就算我在那里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难道侦探小姐不知道要有效利用时间么，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走着路也会看书的性格呢，不然怎么样成为侦探的。”
    “我不是职业侦探，然后，侦探也不是这样当的，现在的高科技下，只要头脑够聪明就能够破案，加上经验，以及统计学，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案子都是很简单的。”
    虽然我其实没真正了解过这些，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类似的，特别是在写论文的时候瞎填数组都是靠骰子随便丢出来的，我可没时间真的去一个个人去调查。
    “你是人类么？”
    “不是人类的话，难道还是怪物么？”
    “要是人类的话就说不出如此刻薄的话了。”
    “不，就在这里啊，你觉得不存在的人不就是我么，站在你的面前，活生生的，新鲜的一个高中女生。”
    “这么不要脸承认了。”
    “不要使用这样的话好不好，我还是学生，在学生的面前可不能使用大人世界的脏话。”
    “我没有说。”
    “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你在怀疑我。怀疑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刚在那么紧张的样子，是不是在实验室里面的那个材料丢了？”
    竟然知道这件事情么，也对，这本来就是赞助她们夏令营用的，十二月的夏令营，在家里可不会见到这样的事情，出来旅行真好，因为这里是南半球么？
    眼前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我知道，因为我能够做得到，但是并不是啊做的艾卡小姐。”
    突然她的眼神就变了，完全就像是一个坏人一样。
    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害得我只好坐在她的对面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现在大门被关上了那么嫌疑犯应该还没有出去对不对。”
    “为什么突然变成我被审问了。”
    在这个厨房之中只有我和她而已。
    “我原本是职业的雇佣兵。”
    突然说出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个雇佣兵要故意曝光自己的身份呢？我连魔法都还没有使用她就开始了自己的阐述，而且我的魔法并不能让人主动说出事情，必须要配合语言的力量才做得到。难道我是在无意之中得到了能力的强化么？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变强了。
    这就是旅行的力量么。
    肯定不是这样的。
    她笑了起来。
    “我故意将这些事情告诉你，就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够找到真正的犯人，而不是随便怀疑我。”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
    “让我来杀死你吧。”
    “杀死我？”
    “我有一种特殊的病，那就是必须要杀死我心中最爱的人，所以我想要杀了你。”
    “这算是告白么？”
    “假如这是爱的话，那么你早就应该死了才对。”
    “希望你接下来不要述说你自己的悲惨的人生了。”
    现在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了，首先不应该不是同性恋吧，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倾向，但是在我们之中竟然有职业的雇佣兵，这实在是太惊人了，真希望当时看到万音的时候没有跟着她一起来到这里而是直接向着北边的目的地前进。
    总之，现在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就没办法了。
    说起来，那个东西既然是空心的，是不是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呢，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拿来这里封印起来什么的，然后假装是夏令营欺骗大家，实际上是另有预谋的？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哪有刚刚见面没几个小时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的，难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么？”
    “那么你知道犯人是谁么？”
    “假如我知道犯人是谁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啃着面包吃了。”
    这到底应该分类成为好人还是坏人。
    早在几个月前我也见过一些职业雇佣兵，他们不过是为了赚钱，并没有和电影里面那样真的为了老板死了也无所谓的，可能我见到的雇佣兵都是评价不太好的才这样，但是又有谁真的会为了这点钱而给不认识的人卖命，我反正是不愿意的，即使我死掉的机会几乎为零。
    “那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啊，你的同学知道你的事情么？”
    “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万音不是正常人，她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所以我才跟着一起报名的，我来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学校里面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情。我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是我从来都不干昧良心的生意，全都是帮助了更多的人，并不是恶劣的事件。”
    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求证，但是我现在开启了真谛之火，也是就是说她自己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
    看着四周，周围全都是金属加上塑料的结构，正好旁边的一个盒子也是金属的，但是大小上不一样，假如真的有那么强的结构的话，应该不可能是我身边的这几个。
    如此确信的话，那么就上去摸一下吧。
    确实，这个是和地面连接在一起的，椅子，而已。
    “你在干什么呢，莫非是大脑出问题了？我，稍微离我远一点，不然的话。”
    突然，少女压在了我的背后，有一个尖尖的东西透过衣服压被我感觉到了，是刀么？这里的所有的餐具都没有这么尖的头，而那些刀则在墙壁的另外一边的机器人的厨房之中。
    “你要干什么！”
    “不要动，我要刺下去的，就算是魔法师也不能没有准备防御下这样的攻击吧。”
    “你什么都知道了啊。”
    当时就不应该问的。
    “那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
    对，她是如此说的。
    早在进入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关于魔法师们的事情，当时她还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干了几年佣兵，但是实际上还是需要上学，她似乎并不希望因为做这样的事情让自己减小学习的机会。到底是哪里的未成年佣兵，我是很追究细节的人，非法佣兵，还是法制不健全的地方的佣兵呢。
    仔细想起来，我好像并不了解那么多地方的状况。
    这是一个题外话。
    她是如此告诉我的。
    在她的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准备交接去上学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屠杀了村庄的贤者，自称贤者的男人杀死了一个村子的所有人就是为了精炼人们体内的能量制作长身不老药。这种老掉牙的东西竟然现在还存在么。
    “那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夺取别人的生命的行为。”
    拯救了马尾辫的是一个非常整洁的男人，在满是血液的村子之中走了出来杀死了那个贤者之后身上没有一点的血液，然后这个然后那个，总之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男人的名字名字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马尾辫的身上依附了邪神，这个邪神给予了她超音速的力量的同时也让她产生了必须要杀死自己所爱的人的精神病态，想要破解这个东西就需要帮忙调查在某个学校发生的事情，于是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那是什么东西？”
    “作为魔法师的艾卡小姐你不懂么？”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魔法师的，光是这一点我都没办法理解，到底怎么样才能理解呢。”
    “你知道月亮的故事么。”
    “我可不是来帮你推理你身上的怪物的事情了，而且那个帮你的人到底是在帮你还是在利用你都不知道呢，但是你的代价也太惨了吧，这样你就没办法正常生活了。你肯定是为了正常的生活才准备上学的吧。”
    “当然啦，我当佣兵是为了钱，而上学是为了自己的人生，一个人必须要有现代的知识才能活下去，不然再多的钱都会被骗走的。”
    “那么你现在那个男人骗走了多少钱？”
    “四千五百万美元。”
    说起来，她的口音好像消失了。
    “已经被骗了。”
    “对，我就是被利用了才讨厌你们的，假装利用我来调查，然后利用我的价值，还好他的催眠术也没有让我拿出所有的钱，但是也没有帮我解除身上的诅咒。”
    “这就放到下一次吧。”
    好疼，她扭动着我的手臂，我虽然是柔弱的女性，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我。
    站在我的角度上。
    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世界之中都存在骗子，假如想要得到真相的话，就不能这样做了。
    “先放开我吧。”
    “那么我怎么确定你不伤害我的朋友呢？”
    “你是很关心你的朋友么？还是说是为了继续调查被欺骗去调查的目标呢？在我看来这都不是关键，你现在不过是找借口宣泄你对贤者们的歧视而已。”
    不对。
    她放开了我，并且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又变回了最开始的那个样子。
    或许她生气很有道理，但是这样更加增加了嫌疑，超音速的话，谁都看不到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这也不能解释空气的流动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是，我还是想要说，身材这么好真的是职业佣兵么？
    “我当然知道。”
    当我和拉文纳小姐再次接触的时候，拉文纳小姐直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么，你知道还让她在这里么，很危险吧。”
    “那并不是简单能够解决的，那并不是一个生物上的怪物，而是一种概念上的，就是存在所以得到了力量，因为得到了力量所以需要代价，那是精确的关系，是自己在无意之中签下的合约。”
    “是自己做的么？”
    “是欺骗，当那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就是一场骗局，是一种实验，为了实验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正确的方法，所以她得到了超乎想象的能力，这就是那个骗子所做的事情。当然，后来的事情也是这样，音的事情也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在音的身上所蕴含的力量是那个骗子的欲望，于是在得到了钱之后还要得到额外的东西。”
    其实，我要坦白，我的论文也是和骗子差不多的，里面的数据基本上都是我捏造的，但是至少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东西，只是我实在是不愿意用研究经费真的消耗在研究上，这样抠门节约下来的钱就能够让我过上不错的生活而不是是找家里去借钱。但是在拉文纳小姐的面前实在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突然，宿舍里面发出了爆炸声。
    侦探去哪里都会发生的案件真的发生在的眼前。
    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万音从床上翻到了下来，班长的双手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发生了什么爆炸，但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万音从床上掉了下来，但是，稍微有一点不正常。
    已经没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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