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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缘牵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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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究竟是否
    我彼时,其实曾有些个确定:天佑便是你莫白,且想来以他的聪明,应是已注意到我疑心于他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做。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在真相大白之前,我需得继续经受读书、被考量的折磨了呢?我觉得与其这么纠结、猜测,不若亲自同他问个清楚明白,但若他假意不承认怎么办?
    我忽然意识到曾经自己有过的某些想法,如今看来其实并不如何对,也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我有了在意的人的缘故吧?有些个事情,即便不伤到自己,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真相,而不是对方想让我看到的那样。这样看来,猜度人心,有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有权了解事情的真相罢了。对此,我觉得自己没有从前那般反感了。
    但到底,我还是没有同天佑哥正面求证过莫白你的身份,只是在韩府时乖巧了许多,看书更认真了,每次的考量也更好了些。
    可我真的很累,有时还会出现云师父考量的和天佑哥考量的时间差不几的情况,我便需得在一个月内完成成倍的任务。
    记得那次便是如此,夜里我在后山久等你不见,练了好半天的剑,本就歇得晚。但第二日还要应付天佑哥的考量,遂只得在湖旁不远处的石凳上温书,好让湖心太极亭里坐着闲适赏湖的天佑哥觉得我很勤勉,并没有偷懒,但结果一个不意,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困得睡了过去。
    彼时也不知睡了多久,待我醒来时,竟发觉身上披着件件披风,嗯,乍看过去,好像还有些个眼熟。
    “你确定到上京是来看我的?”
    不待我回想这披风的主人是谁?未更哥的质问声便传入了我的耳畔。
    “当然是来看未更哥的,若不然姝儿大老远的跑来这儿干什么?”我面不改色地扯谎,遂又摇着对方的衣袖软软地撒娇道,“哥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我给你带了桃花酿,我自己酿的,要不要尝尝?”
    未更哥闻言瞟了眼一脸献殷勤的我,复又貌似不经意地瞧了眼被我随手搁在桌上的披风,皱了皱眉,严肃地冲我嘱咐道,“若是累了便回屋里歇着去,在外头睡着吹风定是要着凉的。”
    我忙小鸡啄米般乖巧点头,只是......总觉得未更哥那日的神情有些个古怪。
    “姝儿,你何时喜欢上读书了?”未更一脸疑惑地瞧向我,似乎已看出了我来上京的目的不纯。
    “我没有喜欢看啊!”我万分真诚地看向未更哥,嬉笑道,“只是每次等你回来都要好久,只得寻个事情打发光阴。”
    “若是这样,我教你机关术吧!”未更哥似乎又瞧了眼桌上搁着的那件披风,眼皮一挑,笑着看向了我,只是那笑里,分明有些个薄怒。
    “机关术?”
    我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比看书有些个意思,但若去学了机关术,怕是今后见到天佑哥的机会便会更少了些,那到底要不要学呢?
    正在我纠结犹豫之际,未更哥隐隐蕴着怒气的话响起在我的耳畔。“既是不愿意,那我便请命回到军中,届时一年半载的不会回来,你也就莫要来回在上京南京之间折腾了。嗯,我休书一封告知下红尘师父。”
    “别介。”我忙不迭地出声道,“姝儿自是想学机关术的,只是担心自己学不会而已,哥哥你可莫要休书给师父。哦,姝儿当然也不希望你去军中。如今宋辽战乱不断,战场上刀剑无眼,姝儿担心哥哥受伤。”
    “嗯,那下次你来,直接到后面的桃林,莫要到这儿了。”未更哥特意强调了句。
    “哦,知道了。”
    自那之后,我见天佑哥的机会果然更少了许多,且还远了许多。也不知道未更哥心里头究竟是如何想的,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地拉着我远远地避开天佑哥。若天佑哥在书房,他就带着我去院里;若是天佑哥在院里,我和未更哥便待在湖心的亭里;若是天佑哥去了亭里,那我们便入桃林;若天佑哥进了桃林,未更哥便带着我下桃林里的密室......当的是跟躲豺狼虎豹般躲着天佑哥。
    不过此番下来倒是对我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天佑哥忽地不送书了。第一次的时候,我还有些个庆幸,以为对方忘记了,乐得屁颠屁颠;后来连着几次都不送后,我却是有些个坐不住了,因为我隐约预感这事没完,一定还有什么阴谋在后面等着我。
    果然,半年后的一天,当我再次来到韩府无名小院的桃林中时,除了未更哥,竟还见到了另外一人——喜眉。
    喜眉是半年前未更哥教我机关术后不久来的小院,人如其名,喜上眉梢,终日乐呵呵的,很是讨喜,但平素我与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今次对方站在这里却像是在特意等我。
    “你便是连姝?”喜眉笑嘻嘻地冲她道,“公子说,近来桃林的机关被毁了不少,约莫是你太闲了,所以让你和未更同我学唇语。”
    “怎么又学?”我话刚一说出口又觉得在未更哥跟前这么说有些个不妥,毕竟从前我打着他未更的名义悄悄地接近天佑哥来着,如此一说,倒是险些露馅了,忙不迭更正道,“我近来课业有些多,能不学吗?”
    “那可不行,公子说了,你将桃林机关毁了大半,虽说这机括多是出自未更之手,但到底也耗了不少心血和资源,你这么毁了还得命人重新来过。且你毁的速度也忒快了些,给补救都尚且不及,又如何起到机括该有的防护作用,故而只得让你忙着些,自然毁的便慢了些不是。”喜眉笑嘻嘻地说着,一双眼又看向了旁的未更,“这事公子已同未更说过了。既是教机关术,他也不反对,但教一个人也是教,教两个人也是学,便打发柳飞也来同未更学着些皮毛。”
    说着,我便听见桃林中一处“咚”地一声巨响,心下笑开了花,这声音多半是内里的人触动了机括掉坑里了,说起来,我可是也狠狠地被摔过几次才长得记性呢!
    “我看你当同他说一声,两个人学,他的桃林会毁得更快。”我笑得眉眼弯弯,瞟到据此不远处站着的一身白衣的韩天佑,故意提高了声音。
    “既如此,你便跟着喜眉学唇语;柳飞跟着未更学机括。何时这里的机括柳飞能操作自如,何时你再同未更见面好了!”说罢,转身便走了。
    未更哥闻言,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颇有些担忧地瞧了眼我,却终是没有上前,反而疾步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寻柳飞去了。
    对此,我倒是无所谓,让学什么便学什么呗,反正技多不压身。且学唇语还挺好玩,我很喜欢,因为我发现便是离得远些,也能通过嘴型偷听到对方谈话的内容。我觉得若是学会了唇语,兴许还能在确定天佑哥身份上发挥极大的作用,故而十分认真地跟着喜眉学,不过三个月便学有小成。
    但柳飞那里进展地却很是不顺利,三个月过去了,纵是未更哥手把手地教,她柳飞只身走进桃林时,还非要受些个不轻不重的伤不可,更别提操纵内里的机括了。那一阵儿,听院里的小蝶说,未更哥的心情很不好,整天阴沉着脸,似乎因此对柳飞的责罚都重了些,最后听说天佑哥去了趟桃林,硬是给未更放了几天假,才算稍稍让他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再见到未更哥时,他看起来有些个奇怪。同我说了好些我听不大懂的话。
    “回庵里去,这韩府不是你该待的地儿,内里的人也不要有交涉。”
    “不要问什么。若是哪天这院里的人让你做什么,你不想答应的一定不要答应。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还有,他们要做的事,你永远也不要去掺和!”
    “所有人吗?若是......”我刚想说其实我曾许给天佑哥一个承诺,为他做一件事以报答他当日搭救下未更哥的恩情,却是话未张口,便被对面未更哥坚定的回答给打断了。
    “是,所有人,尤其是公子!”
    我不懂为什么未更哥会这么说,但他似乎对天佑哥有很深地芥蒂。不过,我其实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己许的诺,哪有违背的理,更何况天佑有可能便是你,若是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约莫是不会拒绝的吧?
    这事之后长达一年的日子里,未更哥总还是待在桃林教导柳飞机括,很少有空闲来瞧我。不过私心里,我觉得这样其实蛮好,用唇语偷窥天佑说话倒是愈发上进起来。只是他似乎发觉了我的这一企图,同人谈话时不是背对着我,便是干脆开始以写代说。后来所幸将我叫到跟前,同我开门见山道,“唇语学的不错,今天起,不必学了。你即是喜欢听,便坐跟前听罢!”
    然后我便时常坐在天佑左右,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抑或学着下下棋、品品茶,指点几句书上不懂的地方。当然绝大多数还是我们两个人各看各的书,倒也岁月静好,互不干扰。只是我总觉得但凡他同我说些个什么,必是有心提点,倒也听得认真非常。
    但若是那个人来的话,他必会远远地将我打发。那人不是旁人,是他从前身旁跟着的侍女绿萤。说起来,我小时候还和她一同骑过马,她看起来笑嘻嘻的,但实际上我却觉得她一贯凶巴巴。且依我看,天佑倒是没有将她看作侍女,反而像是朋友,对,是朋友。我不确定我和天佑哥是否是朋友,但天佑哥和绿萤应是朋友。
    朋友。说起来,我倒是有点羡慕呢!
    我很好奇这两个人究竟在谈论什么,但没办法,他防备我防备的有些个严,倒也无从探得,遂只得歇了这个念头。我晓得他韩天佑有许多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但我没有问,想来亦没资格过问吧?
    岁月悠悠,倒也恰到好处。
    我本以为生活会这般平静祥和,如此往复下去,亦做好了长久等待的打算,等待天佑肯同我说明是莫白的事。但却不想等来了一场意外的变故。
    我一直认为韩天佑是你,所以靠近他,再靠近他,但却未思量若莫白你只是你,韩天佑亦只是他韩天佑,我又当如何?
    那夜,你终于出现了,还在危难时刻于后山救了我,虽然只是一晃神儿的功夫,但我确定是你无疑。那夜,我亲眼瞧见你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再次从我的视野里消失。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的韩府,但待我回到韩府闯入书房后,却发觉他韩天佑安然无恙,那是真的安然无恙,灯下品茶看书,一如往常,没有一丝刻意假装。
    我被自己这个发现弄得有些个晕,我羞愧莫名,原来我靠近的人竟不是你莫白,但我竟还是忍不住想靠近!我彼时觉得,尤其对不起你,莫白。
    我选择了逃离,今次不用未更哥再搅扰,我自发选择了远离,便是再来韩府,也只是去后山寻你,寻不见小住便走。而他韩天佑对此,亦没有说什么、做什么,不知为何,看到他如此,我心中生了许多落寞难过。
    我彼时虽心中隐隐觉得痛,但到底还是羞愧自责占了上风。也许他韩天佑从未将我放入眼中,一如曾经我以为我和他是朋友,而他却问我,“我凭什么救他?”我不住地告诉自己,我思慕的人从来都是莫白你。但莫白,你究竟在哪里?
    你究竟在哪里?
    离开辽之前,我忍不住又来到上京后山,我在后山等了你两天两夜,等到了月落月升,等来了群狼围剿,独独没有等到我心尖上的那个你——莫白。
    我不甘心这么离开,拖着与群狼战斗后的疲惫身躯赶到了韩府,入了桃林,想最后再确认一次他韩天佑是否是你。我近身努力嗅了嗅韩天佑身上的气息,希望能闻到“连心”的味道,但到底还是没有。也是,送出去都六七年了,便是有也早该淡了,当初我闻到的那个味道约莫是自己的错觉吧!
    我终于还是鼓气勇气问了一直想问的话,“对了,你可认识莫白?”可笑最后还是没有等到回答自己便先怯了场。这个羸弱的少年郎又如何会是俊逸洒脱的莫白呢?是我痴心妄想了。
    但,这块羊脂白玉佩又算是什么?
    我小心地收好挂在颈间的羊脂白玉佩,我不知道这一路行来,自己为何会对这东西这般珍视。我对我自己说,约莫是因为这东西贵!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我自欺欺人而已。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生活在愧疚自责之中,愧疚我自己对你的感情不够专一,自责自己在你消失的日子里,眼中有了旁人。但如今看来,自责和愧疚的当不是我才对。
    你是否该给我个答复,同我做个解释,为什么我身边的侍女碧落说,有个叫飞鸟的堂主下令令手下的人护着我。
    你想来可是忘了?我认识的人中叫飞鸟的,可只那么一个,且他从来只听一个人的差遣。我想,后面的话,应是不必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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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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