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登高远望西行路

    到了晚上，和当初小年二十三一模一样的宴会，椰子坐在子寒身边，劝他喝酒，但是子寒滴酒未沾，很快就吃饱，去七楼花园透气了。
    木木也是滴酒未沾，小初初只是笑着去给夕阳敬酒，喝了一点点，毕竟夕阳可是在这段时间里，特别关照小初初了，这敬酒也是应该的。实际上，子寒的文采和小初初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他擅长收敛，想要把更多的表现机会让给小初初。
    小初初喝了点酒，有些晕乎，像上次那样，和木木到露台赏景，在六楼的露台往下望，近处远处都是一片灯火阑珊，星星点点的让人感觉到温暖。
    小冰在里面喝着酒，早就把下午子寒和木木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子寒从七楼花园上走下来，见到小初初靠在木木怀里闭目养神。
    “我们要不要去塔楼上看看？我们可是从来没有上去过。”子寒指了指一边高耸的塔楼。
    木木觉得上面风大，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小初初突然醒了。
    “好啊，我想去西南的塔楼上看看。”
    木木立马懂了他们俩的意思，就扶着小初初，跟在子寒后面，子寒先是往宴会厅里面看了看，就往塔楼那边走了。
    椰子早就不在桌旁，去各处随同夕阳敬酒了。而小冰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一边的布道在照顾他。
    子寒站在塔楼下，往上望。这塔楼已经是立在六楼的露台外，但是却足足有四层楼高，四个角的塔楼守护着中间七楼的花园，使这子夜殿的建筑风格显得十分别致。
    塔楼是子夜城的最高点，原本都是用来瞭望，但现在不是战争时节，所以并不是有人时常上来。塔楼的楼梯很窄，子寒走在前面，牵着小初初一步一步走上来，而木木则是扶着墙，慢慢走上来的。
    塔楼的楼顶并不大，但是放完一个常用的工具柜子和一个书桌以外，还能站得下四五个人。子寒走到塔楼的窗子边，往远处望去。
    今晚没有月光，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就像地面上的灯火，星星点点，城外西郊的远处，那条向西的大路，在星光和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那里就是我们要离开的方向吧，那条路可真是宁静。”小初初顺着子寒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灯火较为稀疏的西郊。
    “是啊，雄羽大师说过，西郊和西南郊蛇多，民众也不想住在那边。”木木看着西边，若有所思。
    “不用多想了，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在那条路上，一直往西去，那时候你就会见到。”子寒怕小初初会害怕，就绕开有蛇的话题。
    “这里风有些大，还有些凉，我们还是下去吧，要是小初初着凉了就不好了。”木木说完，就要下去。
    子寒说好，然后就抢在木木前面，第一个走下去了，紧接着是小初初，子寒怕小初初跌倒，就先在下面接应她，木木则是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来。
    等到子寒三人回到大厅，椰子已经坐了回来，正在喝茶解酒。子寒让小初初也喝些茶，自己陪椰子喝茶，小冰已经瘫软在桌上在桌上，但是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说他还能喝。
    子寒的位置上都是甲壳，以牡蛎壳居多，但是这些都不是他吃的，都是小冰吃完了扔他这里来的，这样小冰才有地方趴着，小冰的碗里还有吃一半的海参，甚至还有小冰从鸡参汤里特意捞起来，啃一半的参须。
    子寒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小冰，和椰子喝完一杯茶，就转过去找布道。
    “谢谢您这些天对小冰的照顾，我以茶代酒，敬你。”子寒恭敬地端着茶杯，走到了布道面前。
    “小冰是我朋友，虽然我们年纪相差很多，但是能成为朋友，已经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了，照顾他是理所当然。你又何必如此尊敬。”布道也拿起了酒杯，礼貌性地示意子寒。
    子寒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向布道鞠了一躬，一饮而尽。
    布道陪子寒喝了，然后微笑着看着他。
    “我弟还是我来照顾吧，我们今天清醒的人多，足够带他回去，就不用麻烦您了。”
    “也好也好，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了，记得不要让他经常这样喝这么多，他还小，这样不好。”
    “好的，我会注意的，作为他兄长，我没有尽到责任，我以后会好好看着他的。”子寒向布道保证。
    “那就好，我去七楼看看，好久没有见到夕阳的花园了，回见。”布道说完就走了，子寒向他挥了挥手。
    刚刚子寒和小初初、木木出去活动了一会儿，又能多吃一点了，他们就又开始取食。
    渐渐地，到了戌时末，夕阳基本上把客人都送走了，就剩下小初初她们几个。
    椰子累了，他先向夕阳告退，把小初初他们托付给夕阳，夕阳就走过来，亲自问候小初初。
    “初初姑娘，近来可好，我公事繁忙，无暇陪伴，还望见谅。”夕阳走到小初初身边，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礼貌的点头打招呼。
    “没关系，殿主已经很费心了，何况有椰子大哥陪我们，我能已经知足，又怎么能不感激您呢？”小初初赔笑。
    “来，我敬你。”夕阳拿过两只酒杯，去一旁的取酒处，取了两杯满满的白酒，拿到小初初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胜酒力，已经不能喝了，现在有些发晕呢。”小初初尴尬又圆滑地解释。
    “不知，我以茶代酒可好？”小初初又露出她那温婉柔雅的笑容，端起自己的杯子，举在胸前，示意夕阳。
    “好好好，那就两杯，今个大年三十，喝个痛快，哈哈哈。”
    小初初双手举杯饮茶，一杯饮尽，为了表示敬意，她又把木木杯子里的茶也拿过来喝了下去。
    夕阳见她喝了两杯茶，自己也马上把两杯酒喝下去。
    小初初再次微笑着向夕阳点了一下头就坐下了。夕阳的眼光放到趴着的小冰身上。
    “这位小兄弟似乎睡着了，走不了了，那你们今日不如就到这里的三楼歇息吧。”夕阳建议道。
    “不用了，多谢殿主，我们住处就在不远。我们自己走回去便可。”子寒委婉地拒绝夕阳，怕他们不好实行计划。
    “你们又何必客气，冰霜驿馆在外城，离这儿可不近，我可是听说，上次你们都是坐马车回去的。还是你跑回去驾驶来的马车。”夕阳自然是听说了七天前的事情。
    子寒哑口无言。
    “我这就让人下去安排一下，你们等等下去住吧。”夕阳说完，也不给子寒再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子寒一脸茫然地看着木木和小初初，问了一句：“这可怎么办？”
    “要不然就按他说的做吧，我们明天早上再回驿馆坐车。”木木听夕阳已经如此大度了，他们再拒绝才是不领情。
    “也行，他喝了酒，执意要这样安排，我们拗不过他。”子寒也只能妥协，他很怕夕阳再节外生枝。
    子寒看了看一边坐的歪歪扭扭的小冰，长长地叹了口气，去长桌那边，给自己，小初初和木木，打了一杯安神的牛乳，小初初和木木很快的就喝掉了，子寒则是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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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