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此生别友难复见

        第二天早上，一行五人启程了，程咏剑和痕星骑马在前，方云驾车，车厢里坐着许灵月和七月。
子寒站在门口送他们，许灵月没见到羽川，心中还是有几分落寞的，虽然说她知道，不能去想，但是她还是会去想，她也不知道，这次回宗门，要多久才能出来，估计她得被师父关在宗门好好练这段时间落下的武功。
突然，许灵月眼睛一亮，因为他看见羽川走了出来，站在子寒身边。
“一路走好。”子寒倒是在和七月与痕星说话。
“子寒，再会。”痕星和七月都向子寒挥手作别。
程咏剑也顾不上许多，骑马开路，痕星连忙跟上，方云也驾车前行，七月坐好，许灵月却注视着羽川，自己随马车渐渐远去。
当然，许灵月的所作所为，都被七月收入眼底，七月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只是笑而不语，到了藏剑宗，她有的是时间问许灵月。
五人的离去，让子寒觉得，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是日复一日的工作，唯一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羽川会时常教他吹箫，或者陪他逛逛夜市。
虽然日子过的平淡，羽川的喜悦似乎变多了，这一点子寒感觉的出来，倒是任远察觉到子寒和羽川的微妙关系，他也只是有几分羡慕，没有多说什么。
转眼间，腊月二十三就到了。
一年一度的小年来了，无论是街市上，还是方家客栈内部，都是张灯结彩欢度。
晚饭后，羽川和子寒还没打算出门逛夜市，而是一如往常地登楼，吹箫。
“这曲凤求凰，你学会了吗？”
子寒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多练练，练好了，我再教你新的。”
“嗯。”子寒点点头，拿着羽川的箫，就吹了起来。
子寒的箫声，并不会像羽川那么精妙绝伦，但是听起来就像是吹得四平八稳。
羽川百无聊赖地看子寒吹着箫，感受这高处的流风。
突然，远处的一股琴声飘来，羽川警觉地嗯了一声。
子寒这边的感受就比较奇怪了，他居然觉得这琴音有一种熟悉感，而他吹的箫声，完全被琴声带过去了。
羽川伸手，示意子寒别吹了，子寒就只好停下来，放下箫。
“这琴声，真有意思。”
子寒听了羽川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这琴声，有股亲切感，熟悉感，也不知道弹琴的是什么人。”
“我们去看看吧，今晚就先别吹箫了，走吧。”羽川说走就走，先起身下了楼梯。
子寒拿着箫，跟在他身后。
二人顺着琴声，出了门，走在清河城的街市上，沿着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渐渐的，他们找到了那琴声的来源，那就是街上距离方家客栈不远处的青楼，百花阁。
羽川看着百花阁门口浓妆艳抹的姑娘，有几分迷茫和困惑，对常年待在清录轩不谙世事的他来说，根本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子寒一见到琴声来源竟是这种地方，不由得也有几分无奈。
“子寒，去看看吧。”羽川继续走在前面。
子寒看见羽川上前去，一惊，拉住他。
“怎么了？”羽川见子寒扯着他的袖子，疑惑道。
子寒心里暗叹，他已经心知肚明，羽川必然是不知道这什么地方。
“羽川，那是青楼，你还是别去了吧。”
羽川微微皱眉。
“为什么？青楼是什么地方？”
子寒一时也回答不上来，虽然他经历的多，在云天国的各城也见过不少青楼，但是他实际上还是未经人事，心中有着初初，自然也不会去青楼消遣。
但是子寒一想到羽川这人也不懂，自己还是不要带坏他的好。
“就是一个不适合我们去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吧，日后我再和你解释吧。”
羽川听的云里雾里的，刚刚要被子寒拉着走，一个青楼老鸨就摇着团扇走上前来。
“哟，二位公子，路过我们百花阁，就不进来坐坐？尽尽二位的雅兴？”
子寒一见老鸨，心想躲不掉了，只好把羽川护在身后，赔笑道：“妈妈，这等采阴补阳之事，我想还是不必了，我等尚未及冠，怕是无福消受。”
老鸨一听，有几分急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百花阁，百花齐放，可不是只有采阴补阳之事，吟风弄月，抚琴作诗的清倌人大有人在，二位不妨进来饮饮酒，听听小曲？”
子寒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不是办法，拿出一个东西，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东西，拿在手上，观摩了一番。
“这位公子，这是？”
子寒看着那东西，笑了笑。
那个是冰霜岩做的镇纸，当初被子寒从云天城冰霜驿馆拿了出来，偶遇卖茶叶的苏倾枫时，换给了他。
苏倾枫去世时，子寒从苏倾枫遗物中找到了这枚镇纸，离开清录轩之时，一并带了出来。
“这是一枚镇纸，还望妈妈您代我交给这抚琴之人，小生希望能有机会与之一见。”子寒拱手道。
“这，怕是有几分困难，那位姑娘……唉。”老鸨习惯性的拒绝，摇了摇头。
子寒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
“这个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妈妈笑纳。”
老鸨见有利可图，连忙伸手收下银子。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量帮你办到的。”
“那就多谢妈妈了，我和朋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子寒见可以不尴尬地脱身，连忙拉着羽川就走了。
“公子慢走。”老鸨目送子寒和羽川走远，看着手里的的银子，满心欢喜，但是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没问他们的名字。
老鸨叹了口气，走进了百花阁。
子寒和羽川一路走着，返回方家客栈。
羽川倒是满腹的疑问和愤愤不平。
“子寒，你怎么就给了这么多东西出去，太亏了，要不我晚上去帮你偷回来？”
子寒看羽川义愤填膺的表情，联想到他耿直的性格，忍不住笑了笑。
“我们这也算是结识了一位朋友罢了，今天是小年夜，开心点，花花钱没什么的。”
子寒用手摸了摸羽川的肩膀，让他安心。羽川点了点头。
“去弄点酒来，我陪你喝，今晚不用值夜，我去四层等你。”
“好。”羽川听见子寒要陪他喝酒，心中一喜，转身就走了，他要去街市上，买点好酒，顺便买点下酒菜。
子寒微微一笑，想着今天小年夜，更应该高兴一点才是，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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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复了平静，小年也来到，这百花阁上的琴声，又将引起怎样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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