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亡羊补牢

    第三十六章-亡羊补牢
    ......
    “程汐岚！”，周为乔还在大声的喊着，见到她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方向。
    “书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喊的谁啊？！”
    “这帅哥是不是跑错会场了？！”
    人群中也有发现的了，已经开始议论了。
    ......
    “你干什么？赶紧下来！”，保安过来了。
    ......
    “程汐岚！”，为乔还在锲而不舍的喊着，是的，还有那略显滑稽的，和儒雅的书会格格不入的动作。
    汐岚不想别人议论他，向他挥了挥手......
    “她看见我了！”，为乔下意识的，反反复复的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手腕，拿下了那根头绳，来来回回的晃动着。
    “你下来！”，保安挤进来，要把为乔拉下来。
    “那是......头绳？！”，短时间里，汐岚第二次惊愕了，“我没有猜错，他一直带着的，他一定是在提示我”，看着眼前的动作，想着那天为乔的手腕也有着头绳。
    她取下了自己的蓝色“小鱼”头绳，挥舞了起来，而眼泪也开始打转。
    “赶快下来！”，保安已经开始拉扯了。
    “你们不要碰他！”，子沫在椅子下面，护着为乔摇晃的身子，“哥~你小心！”
    “没错！她在回应我！”，看见了那白皙的手臂晃动着头绳，为乔的眼泪也要出来了，大喊，“等我......”
    “你干扰会场秩序，破坏剧场规定！”，为乔还没有喊完，就被保安拽了下来，毕竟子沫一个女孩，对付几个保安，是抵挡不住的。
    ......
    汐岚听不见为乔的声音，只看见他动了一下嘴，便和那个年轻女孩，一齐被架出去了。
    “啊！”，她叫了起来，想往外挤，却没有成功。
    “我没有白等！”，汐岚再也控制不住，打翻五味瓶一样的感觉在内心翻转，红着眼睛给自己打气，“一定是的！”
    台上的逸松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虽然似乎有一些眼熟，觉得可能就是一个搞错情况的人。
    ......
    为乔和子沫两人被赶了出去，等他们再想办法进入剧院的时候，书会早散了，歌剧也只剩下后半幕。
    不过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却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全英文的歌剧，一个听不全懂，一个全听不懂。虽然歌剧开始的时候，剧院里并没有信号，但是并不影响子沫津津有味的尝鲜，因为她看见为乔拿着手机，可心情却不差。
    “哥~你今天吓死我了”，到了家，子沫说道，“怎么也不说一声，你就爬上去。”
    “我也没有想那么多的”，为乔有点不好意思。
    “一点儿也不像你！”
    “不像我？”，为乔有些不解，他嘴角微笑看着子沫，“我是什么样子的？”
    “嗯，严肃、成熟~”，子沫一下子还总结不上来，一贯以来，她对为乔的理解，多是妹妹的角度，主观性比较强，“还有对我好~”
    “哦~，”为乔感觉这个评价似乎秋怡也说过差不多的，“对你好是应该的~”
    “明天上班，早点休息吧~”
    “嗯~”，为乔看了一下时间，默默的想，“不早了，明天吧，明天和她联系！”
    ......
    会后，汐岚拒绝了逸松的邀请，自己急匆匆的离开了。晚上，回到家，虽然非常疲惫，但更多的是还没有从今天的震惊中缓解过来。
    汐岚牢牢的把头绳握在自己的手上，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纠结。激动的是，显然，周为乔来找她了，在那么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夸张的动作，却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纠结的是，之后一直到现在为止，她的手机，却和之前几年一样，又开始杳无音讯。
    “他没有忘记我”，汐岚不停的看着手机，“可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
    ......
    第二天到公司没有一会儿，褚秋怡休息两天，为乔刚要放下手中的周末谈判合同，准备联系汐岚。
    “哐当”，门响了，子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连门都没有敲，“哥~不，周总，不好了！”
    “什么事？！”，为乔皱起了眉头。
    “从总公司传来的消息，说我们的价格太低了，低于成本！”，子沫把拿着的资料给为乔，“他们刚才传真资料过来，要求我们取消合同~”
    “不可能！”，为乔吃了一惊，拿过资料看了半天，当他看到价格的时候，愣住了。
    秋怡在谈判中，把合同的价格和定在W市一样，没有考虑到N市物价和新行业水平。而总部则详细指出了这一点，并把各项费用做了个明细的统计。
    “哥~要不我去给人家打电话吧，问问能不能取消？”
    “不可能的，白纸黑字的~”
    子沫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哐当”，门又开了，没有人敲门，秋怡来了。
    “给我看下！”，秋怡直接走到为乔面前，一把拿过文件翻了起来，她的表情由红到青再到白，呼吸由急促到平缓再到急促。
    “怪我，你让我放一放成本的！”，秋怡说道，“我却没有把这个因素考虑完整！”
    “子沫，帮秋怡倒一杯咖啡~”，为乔对子沫说，“然后你就出去吧。”
    ......
    李子沫端给褚秋怡后，就出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秋怡直直的看着为乔。
    “先喝一点水”，为乔没有多说。
    ......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取消合同？这不可能，毕竟才签的。”
    “再补签一个合同？这也不行，本来在这里就没有根基，又没有突发的不可抗力，这是本方的原因。”
    “向总部申请困难？这才第一单，对分公司一定有影响。”
    “找一个旧产品代替？这样会砸信誉的，肯定不行！”
    ......
    没有开口，秋怡就是翻来覆去的在脑海里想着办法，却一个都不合适。
    ......
    “不做，违约金是90万”，为乔问，“做了，那亏本是多少？”
    “根据总部的材料，大约40万~”，秋怡说，“本来为了探个路，就保本报价的~”
    “总部负责......”，为乔还没有说完。
    “就研发一项，但这一块，我们没有办法代替”，秋怡说的是实话，“更压缩不了成本！”
    “好的，你回去休息吧”，为乔思考着，徐徐的说，“这两天应该你放假的，急也没有用。”
    “周为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秋怡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思路了吗？！”
    “目前还没有”，为乔老实的说到。
    办公室又沉默了，中间除了让子沫进来，续了几杯水，两个人就什么话都没有说。
    ......
    “还是要做，损失我来负责”，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为乔和秋怡相视了一眼，又笑了。
    “我是负责人~”，为乔说。
    “我是责任人~”，秋怡说。
    两人又是步调统一。
    ......
    “行了，说不过你”，为乔“让步”了，“很快就中午了，先暂时不要和同事们说，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总部和这份合同。”
    “嗯~”，秋怡按了一下为乔桌上的电话，“子沫，一会儿送两份盒饭到周总办公室来。”
    ......
    从中午到下午，从晚上到深夜，两人才达成了初步的一致。
    “大致就先这样吧~”，为乔看着这一份“补救”方案--补丁。
    “嗯”，秋怡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就是后面要辛苦加班了。”
    “明天把这个‘补丁’发给总部，看看结果怎么样？”，为乔说。
    “好~”
    当他们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子沫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秋怡刚要喊她，为乔已经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下班啦，你还没有走啊？”
    “啊~有什么事儿要做吗？”，子沫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才清醒过来，“哦，好了啊？”
    “怎么不先回去？”，秋怡问，“在等为乔啊？”
    “不是~不知道你们要加班多久，怕你们要打印复印什么的，或者给你们点外卖加餐”，子沫直起身子，真诚的说道，“我就想着能给你们打打下手~”
    “你这孩子......”，秋怡太不好意思了。
    “走吧，回家”，为乔招呼着子沫。
    子沫收拾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
    “为乔，子沫”，秋怡知道后面还有一堆事儿，回望了一眼，“对不起了~”
    “不说这个了”，为乔让子沫赶紧锁门，并对秋怡说，“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
    第二天，他们就不约而同的一早来到公司。
    为乔一上来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子沫，你把昨晚的方案再校对一下，15分钟内发给总部~”
    “子沫，上午9点前把新的方案给大家传阅一下，12点前将重新安排的工作进度发我~”
    “子沫，同事们有分工疑问的，请他们去找褚总，我已经和她说过了。”
    “子沫，让各岗位同事统一做好晚上加班事项。”
    ......
    秋怡也不例外：
    “子沫，注意前台电话，一个也不能漏，合作方的消息报我，总部的消息报周总~”
    “小刘，中午下班前，把对方的技术需求和付款要求，再拿来给我看一下~”
    “小张，下午3点前，把N市的行业平均人力资源报告发我~”
    ......
    接连几天，整个公司都在高强度的运转中度过......
    又到了晚上。
    “子沫，来一下~”，为乔问道，“总部来消息了吗？”
    “没有~”，子沫进到办公室。
    “好的，你帮我去买一套牙刷毛巾什么的，再带一碗方便面~”
    “好的，不是，哥你要干什么？”，子沫猜测了。
    “我今天晚上要在公司加班”，为乔看着手中的资料，“不回家睡觉了~”。
    “什么？！哥？！”，子沫着急了，“你要注意身体！”
    “按我说的办”，接下来为乔没有再理子沫，还在看着材料、思考工作。
    “哥~”，子沫已经没有喊“周总”了。
    见为乔不理会自己，便跺了一下脚，跑出去了。
    ......
    李子沫知道，为乔是固执的，但是为了他的身体，自己不能不管不顾。不一会儿，她就把秋怡喊来了。
    “为乔，还是回家休息吧~”，秋怡进门就劝。
    “你行业的薪资水平、付款节奏、研发时间怎么样了？”，为乔没有抬头，“我明天要看到报告。”
    “为乔！”，秋怡撑着了他的桌子。
    “嗯？”，为乔这才抬头，双眼布满了血丝，“每天要向总部汇报进度，你今天的有没有发出去？！”
    “发过了！”，秋怡加重了语气说，“明天总部不会问的~”
    “大概率不会，但是我要想进一步减小损失的办法。”
    “所以，你就不要睡在公司了，好吗？”，秋怡关心的问题，“日子还长呢，你不休息，同事们也不敢休息啊~”
    “哥~你陪我回家嘛~”，子沫也说，“我一个人回家睡觉，害怕~”
    为乔看了一眼外面工作的样子，又看了看子沫，只好点了点头。
    后来，好几次为乔又要加彻夜工作，都被秋怡和子沫死活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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