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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邹奇胜传唤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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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敢派杀手潜入我镇抚使的府上,怎么?你所谓的幕后主使着急了?”平玉树用其粗大的手钳住那人的脖颈,将其直接从地上给揪起来。“既然落到我的手上,便要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陈七看清了那贼人一身布衣,看样子是寻常百姓的装扮。
    平玉树话音刚落,那贼人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
    见其后槽牙用力一咬,便打算将一物咽下。
    平玉树手中拿过多少死士,怎能看不出这变化,指间再次用力,使得那贼人不由自主的因疼痛而嚎叫。
    另一手直接粗鲁的伸出二指,狠狠的插进贼人嘴里从其中掏出一颗碎牙。
    “在我眼皮底下求死岂会是这般简单。”
    陈七眉头微皱,似是在哪见过这场面。
    “平大人,注意手腕!”陈七站在屋内冲着门外喝上一声。
    平玉树听陈七所言,就算反应再快也需愣神一下。
    但就是这个短短的时间,那贼人之间藏匿毒针,狠狠的扎进自己的手腕。
    顿时嘴角泛出白沫,昏死当场。
    平玉树像提着小鸡一样,有些疑惑的晃晃那贼人。
    见其毫无气力的跟着摇摆,便随手丢在地上。
    “实在狡猾,竟连求死之法都多备一手。”平玉树将手指在那贼人的身上擦拭两下。
    万径踪双手负于身后,盯着地上的贼人。
    陈七也缓缓凑了过来,蹲下稍稍查探。
    “此人身着百姓衣物,其上有烟尘污渍,想必并非临时换上,已经穿了许久。”陈七拿起那贼人的手说道,“这手粗糙,伴有老茧,看来是用剑好手,但身上并非佩剑,恐怕是情急之下接到命令前来。”
    遂又拿起那手在鼻前轻轻一嗅,“一股油味且指甲缝中有些面粉,手背之上多处烫伤,这死士在京中恐怕以油炸桧为生,恐怕就是方才楚户所言的死士其中一人。”
    “楚户何恙?”平玉树听到陈七提及,才立马问道。
    “方才......楚户因那飞刀受惊,一时间气血上涌,去了。”陈七叹息道。
    “证据所在可有说明?”
    “还未曾来得及。”陈七轻轻摇头道,“两位大人追人之时,他已言语不出一个字。”
    陈七很显然将那郑伯骥一事给隐瞒下来。
    “可惜。”这二人没有怀疑,毕竟将死之人,楚户也是陈七寻到送至此处,并无隐瞒的可能,万径踪叹息一声道,“楚户暗桩多载,竟是毁于一旦,耽搁在这口气上。”
    “来人。”平玉树唤一声,顿时有一缇骑从天而降。
    “平大人。”
    “酒囊饭袋,我这平府有人潜入,尔等至今不曾发觉,日后若有人取我性命,恐怕你们发现我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平玉树怒气冲冲道。
    “大人恕罪,小的失职,大人恕罪。”那缇骑额头瞬间布满细汗,双腿打颤。
    “行了,好在未曾酿成大错,便不与你追究,将此人抬下去,挂在门口三日。”
    陈七眉头微皱打算劝阻。
    但被万径踪的小手势打断。
    陈七便也不再多事,但心中不由得多个心眼,按理说楚户身死,证据未曾寻到此乃大事,都因这死士而起,可此刻平玉树竟言语未曾酿成大错,实在匪夷所思。
    “二位,移步偏房吧。”平玉树瞥一眼屋中躺的安详的楚户,眼睛重新眯了回去,停顿一下,继续离去。
    ......
    二人跟着平玉树的脚步,一路走到偏房。
    桌上已经摆好酒菜。
    仔细一看有数盘肉食。
    三人落座。
    陈七倒是觉得奇怪,这晚食,是否来的太突然了些?
    又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两位镇抚使面色平静,仿佛本就是这般打算,但在陈七看来却是在伪装什么。
    这二人与前些日子在诏狱班房之时截然不同,仿若对范无才的练兵证据并不上心,又或者说,对楚户身死并无半分痛心。
    “今日,本以为陈千户将楚户寻来便会有巨大进展,但谁曾想突生事端,变得这般杂乱无章。”平玉树拿起桌上一块羊排塞进嘴里,“不过天色已晚,总的说来,陈千户也是立大功一件,这一桌便当做陈千户的庆功宴,如此排场,天知地知,只要不与外人道就好。”
    “正是。”万径踪也附和道。
    陈七见他们表情自然,自己心中却是压抑。
    “大人言重。”陈七虽心中不适,但还是说了句客套话。
    “没有言重。”平玉树举起酒杯,“此事我二人记在心里,日后面圣定是要为你美言两句。”
    陈七无言。
    “楚户一事,就此作罢,后事我府上自会处理,至于水邰先生,江湖有此虚名但无人知晓其人是谁,只得日后再说了。”平玉树继续说道。
    这话说完,突然冷场。
    许久。
    陈七终是发声。
    “两位大人莫装了。”陈七沉着脸扫视着眼前的两位镇抚使,“你们,恐怕早就知道水邰先生是为何人了吧?”
    陈七的一句话使得他们二人都略显心虚。
    “着实不巧,在下好似也猜到了些。”陈七起身道,“这顿饭,恐恕在下无心食下了。”
    “陈千户,晚食身重,怎能不吃。”平玉树的眼睛微眯,“江湖上的水邰先生,我俩不知难道不正常?”
    “二位大人若不直言,那下官只好亲自去水邰先生面前与其对峙了。”
    平玉树带着笑颜的表情一愣,随即一声沉吟叹息:“看来当真是瞒不过当朝青天。”
    “其实,并非不愿告知,而是在这节骨眼上,朝中不得再现东宫之事,眼下虽知晓内情,但好在并无矛盾,只是要与他这样僵持一段时间,秋后算账罢了。”
    “并无矛盾?”陈七轻哼一声道,“若范无才身后是他,那自我从太沧入狱便是他在背后指使。”
    “陈千户虽说经受几日牢狱之灾,但眼下不也是安然无恙吗?”万径踪说道。
    “那,我麾下侯岑一命,谁来偿还?”陈七声音发冷道,“方才的楚户,又去寻何人复仇?”
    有人潜入陈府一事陈七一直都放在心上,得知严老已死的消息他也不曾放下侯岑已死的仇恨。
    “这一个水邰先生的名讳,便将两位镇抚使大人唬的偏房饮酒食肉,可楚户尸体尚温,至今还在床榻之上无人收拾。”
    “放肆!”万径踪一掌拍案,汇聚内力,将这实木的桌案拍的吱呀作响。
    身侧的平玉树倒是眯起眼睛,带着那股人畜无害的笑意将万径踪拦下,“陈千户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等身为锦衣乃是为圣上排忧解难,可不是在圣上事多繁杂之时添一把火。圣上一怒,天下遭殃,而你口中侯岑与楚户,一个法外毛贼一个锦衣暗桩,这二人性命可平息圣上怒火这买卖,难道不值?”
    “百姓之命,便如同草芥?”
    陈七正欲继续反驳。
    突然门外传来兵马之声。
    “在下邹奇胜,来寻北镇抚司陈七陈千户。”
    陈七起身,将绣春刀缠在腰上。
    “下官告辞!”
    临走前却听见万径踪的一句奉劝。
    “记住,你是锦衣卫千户,而不仅仅是陈府少爷,慎言!慎言!”
    陈七已然出府。
    走出平府大门,见到邹奇胜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两名银甲侍卫。
    陈七表面平静,但心中不知为何,却是释然许多。
    虽说依旧针对陈府,局势未解,但似是知晓其中幕后一人,突觉眼前道路明朗。
    随即紧握一下绣春刀,眼下,还是不得掉以轻心。
    不知为何,想到入宫,芷雪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令他心底的大石头突然消失。
    “邹统领。”陈七上前拱手。
    “陈千户。”邹奇胜同样一身银甲,面如死水没有一点表情,仿佛此人的脸上就不该有表情一般,“圣上唤你。”
    “这个时辰?”陈七抬头看看夕阳,“至皇城之中恐怕天已大黑。”
    “圣上传唤,即便是子时你也要从床榻之上爬起来。”邹奇胜指指身后的快马,“快走吧,莫要让圣上等太长时间。”
    陈七翻身上马。
    “对了邹统领。”陈七问道,“你怎知我在此处?”
    “你大张旗鼓的将苏弼从郎中府带出,这种问题何须再问。”邹奇胜不愿多说二字,一声驾直接疾驰而去。
    “喂,我可是欠你银子,这般冷眼相待?”
    陈七冲着他的背影喝一声,手上动作不敢懈怠,毕竟进京面圣,耽搁不得。
    ......
    戌时。
    月明,凉风习习,一阵狂风吹过,突然寻不到那月亮。
    紧接着小雨淅淅沥沥。
    京无宵禁,街头有四散百姓,都被这小雨赶的匆忙,各自穿上蓑衣斗笠赶回家去。
    眼下无月光,街边家家灯熄,路上倒是极为黑暗。
    直至皇宫之中,才见到一片烛光。
    陈七跟随邹奇胜一路疾驰,路过极乐门,直奔养心殿。
    “陈千户。”邹奇胜翻身下马,“刀。”
    陈七将绣春刀拆下,放到他的手中。
    “养心殿是圣上歇息的地方,陈千户不得入,圣上在旁的静室,请。”
    陈七站在远处,身上的鱼尾服材质细腻,雨滴触碰顺之滑落。
    但陈七还是上下擦拭一下。
    养心殿是深宫,宫殿四角都有大内侍卫看守。
    自养心殿往外的青石板路,每隔二十步便有一人。
    陈七知晓后宫看守严密,但从未见过这阵仗。
    “邹统领。”陈七环顾一下四周,“这种兵力,可是在防谁?”
    “对于圣上安危,此些都不足为提,并非防人。”
    “邹统领。”陈七啧的一声打趣道,“你在圣上身边呆久了,倒是不会撒谎,眼神飘忽向下,明显是说瞎话。”
    “陈千户,莫要让圣上等久了。”邹奇胜脸色一黑说道。
    陈七拍拍他的肩膀,“莫要整日板着脸,跟人欠你多少银子一样,走了。”
    遂站在门口。
    门口阉人尖细的一嗓子,“北镇抚司千户,陈七大人到。”
    “进。”静室内传来一阉人的声音。
    门缓缓而开,陈七步入。
    这静室不大,仅有一桌案,桌案上放着一个香炉,一缕青烟从中源源不断的飘起。
    见到圣上一身金色龙袍,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陈七站在面前拱手弯腰,并未出生打扰,只是保持着个姿势不动。
    良久。
    圣上终是缓缓睁眼。
    那怒目横眉之下,有着一双漆黑如夜的双眸。
    “圣上。”陈七这才出声。
    “陈卿。”圣上看一眼陈七,“这么晚唤你前来,可有怨言?”
    陈七立马摇头道:“哪里,圣上即便是子时传唤,那也得从床榻上爬起来,无半句怨言。”
    陈七把方才邹奇胜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圣上有些新奇的看一眼陈七,“今日倒没这么拘谨了。”
    “是。”陈七点头道。
    “那绣春刀,用的可习惯?”圣上突然指指前方的坐榻,“坐。”
    “不敢。”陈七摇头道,“回圣上,那绣春刀异常锋利,可斩铁断钢,极为顺手。”
    “顺手就好。”圣上说道,“陈巡抚为我朝效力一生,其子嗣朕竟是从未赏赐过,仔细想来是朕的粗心。”
    “下臣毫无作为,怎配得上圣上恩赐。”陈七只得谦虚道。
    “你若称毫无作为,那朝中百官可就颜面无存了。”圣上缓缓起身,整理下衣物,“不过你可放心,陈巡抚不日便加职少师,列三孤,你陈府,还真是蒸蒸日上,权倾朝野啊。”
    听到这话,陈七顿时冷汗四起。喜欢锦衣断案录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锦衣断案录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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