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为你而活

    公堂之上。
    清官大老爷威严的坐在上面，睥睨着堂下的人。
    “民女徐九，可认识身旁这个年迈妇人？”
    廖九歌直视大人，眼里毫无惧色，声音不卑不亢，“回大人的话，民女不姓徐，而是姓方。
    民女认识旁边这个妇人，她天天到小店闹事。”
    刘氏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清官大老爷，吓得瑟瑟发抖。
    “大……人啊，她就是我的孙女，我有牛角山村民的证词，她就叫徐九，不叫方九。
    你可一定要替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
    传证人，看了看廖九歌的模样，又看了看一旁的方氏，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方氏虽然打扮与以前不同，但模样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她就是徐坤的媳妇。
    虽然徐九长大了不少，但也可以认出来，她就是徐坤的女儿了。”
    方氏隐忍不发，低头苦笑。
    大人挑眉，“如此说来，这个妇人说的都是真的，徐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个妇人说你是她的孙女，此话当真吗？”
    廖九歌并没有正面回答，
    “大人，祖母对待孙女该如何？”
    “爱她念她想她。”
    “可是这个妇人厌我撵我还要杀我，所以我不是她的孙女。”
    “她胡说！”刘氏急了，反驳道。
    清官大老爷感慨，“血脉相连，这是不看改变的事实。即便你不认，她也确确实实是你的祖母。”
    ……
    廖九歌，“所以我愿意跟他们回去，可是母亲待我如珍宝，我也好孝敬她。
    他们想要利用我从母亲那里得到好处，希望大人能够给母亲一个公道。”
    方氏泪目，眼眶湿湿的，泪水在里面打转。
    ……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愿意回去，如此甚好。本官从不姑息一个坏人，也不会去伤害无辜。”
    他看了看帘子后的黄小姐，咳了咳。
    要不是黄小姐要求，他并不会审理这个妇人的家务事。
    ……
    就这样？带一个拖油瓶回去，不吃不喝，一分钱也没有？
    刘氏突然跪下，“大人呐，方氏被我家休弃时，带走了我家的钱。”
    廖九歌冷笑，“你时常辱骂娘亲，让她为你做牛做马，娘亲敬你是长辈，从不出言忤逆。”
    她步步紧逼，“十多二十年，你为了延续香火，逼迫一个女人生了九个孩子，可是前八个孩子呢，你告诉我，他们都去哪了？”
    刘氏被她迫人的气势吓到，紧张的看着她。
    她神情冷漠，“刘老太太，摸摸自己的良心。”她不叫她祖母，而是陌生的称呼，充满了嘲讽。
    “为了休弃伤了身子的儿媳，你裹同外人，同你的好儿子不留丝毫情面，三更半夜就将我和娘亲赶出家门。
    现在，你见我们没有如你所愿饿死累死，你便眼红着娘亲的铺子。
    不惜昧着你的良心！”
    方氏心痛难忍，回首往事，不堪入目啊！
    刘氏，“你胡说！大人，她都是在胡说，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廖九歌冷淡，掷地有声，“大人，今天我要在这里状告徐坤和我身旁这个妇人。
    他们不仁不义，枉为人！”
    大人皱眉，一件事未了又来一事？
    他看了看黄小姐，沉声道，“今日，你是被告，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
    廖九歌坦坦荡荡的看着他，“大人，我虽然是被告，可是我也和他们一样是王上的子民，同样可以鸣冤。”
    廖九歌指着刘氏，“大人，这个妇人虐待儿媳，残害自己的亲孙女，天理难容！”
    刘氏直接坐在地上耍赖，“啊啊啊，大人呐，我不活了，亲亲孙女不爱，儿媳厌弃，家中的东西早就被方氏这个毒妇腾空了。
    这让我们怎么活！我儿子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就是她们母女陷害的，我儿子只是想巡回自己的女儿，有错么！”
    方氏突然笑了，又哭又笑，脸上的沧桑皱纹让人心疼。
    “刘氏啊，我自从嫁到你们家，你有给过我一点好脸色么？你让我生孩子，我就生，你嫌弃我生的是女儿，我就接着生，一直生。
    寒冬冷风，挺着大肚子我也要给你，给我的丈夫洗衣做饭，好生服侍。”
    “每每惹你不快，便是又骂又辱，百般折磨。”
    说到伤心之处，她的眼泪一点一点流出来，“这些我都可以忍着，可是，你让我一次一次痛失骨肉！
    你趁着我在月子里无法下床，将我一个又一个未满月的孩子，弃在深山老林自生自灭！
    我和你同样是一个母亲，你爱你的儿子，我也爱我的孩子，无论他是男是女都要！”
    ……
    “我一次又一次的怪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懦弱，还要为了讨你们欢心，一次又一次的生？
    我以为只有你会丢掉我的女儿，可是！我的夫君，孩子的父亲也和你一模一样，冷血无情。
    八个孩子，八条血淋淋的生命，你们怎么下的去手！”
    刘氏脸色发白，她像以前一样厉色的威胁着方氏，“方氏！”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方氏戳着心窝逼问她，“不是了，方氏已经被你们杀死了，我现在只为九儿而活。”
    ……
    廖九歌动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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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