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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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巴巴的风常最终孤零零的一个人半死不活的在封印邪噬之地被那两侯的人马给抓了个正着,虽然他是惨兮兮的一身狼狈不堪,但只要他人出现在这是非之地,那位便有的是法子给他定罪。
    风常负伤被押入宗正司的大牢,昭远侯府也立刻就被宗正司封锁搜查,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果然在府中找到了不少以邪兽皮骨所制的凶器以及若干具有控物之效的邪蛊,而最终的定音之槌还是姜允亲自在昭远侯府里探到的点定了各处囚养邪兽之地的法阵,其中所连之地包括两年前拆了半座望天城的血蛟在渊底的生存之潭。
    饲养邪兽众多、计杀尊朝重臣、驱邪兽祸乱重镇,昭远侯所犯三宗大罪,桩桩罪证俱实,于是姜允几乎轻而易举的便定了他的死罪,而宗正司凭此古安镇一桩旧案,不但翻出了邪噬源地,还昭明了两年前齐长空惨死之实,收获大丰的同时更还彻底扳倒了一座侯府,如此一举多得可谓春风得意。
    风常却在牢中恨了咬牙切齿,狱司几番寻他写供词都听他里里外外的将尊朝上下胡乱攀咬了个遍,更还谎称是一直病居府中的公子墨寒意图栽赃他昭远侯府才摆的什么邪噬之局,怒至激动时甚至在牢中破口大骂尊朝神主,斥其背信弃义,扬言昭远侯府的邪兽没有一头不是为尊朝、为神主所养。
    然已无人信他,任他如何癫狂至致,都没有一星水花能打起昭雪之望,而身为他亲舅舅的稷宁侯则在昭远侯府方现沦势的第一时间便想方设法的撇清了自己与昭远侯府的所有关系,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只要逮到机会能见着神主便一个劲的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此也轻重交杂的又给风常捅了不少刀子。
    风常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他舅舅是如何帮着推墙的众人一块施力的,但就这样孤零零的在牢里看着昭远侯府的情况愈发糟糕,凭他在浊潭中的多年所见,自然也多多少少猜想得到自己现在是怎样一个众叛亲离的惨状。
    约莫也是明白自己别无生途了,便从第七天开始,风常不再反抗,也无言申辩了。
    .
    苏炽这次伤的着实很重,邪气侵入体脉,却任苏闻卿想尽了法子也无法将其引出,而玄昭对此也毫无效力,似乎正应了那时盛无双所说的,玄昭与邪噬乃是出自同源,故尽管邪噬乃为世间公认的大凶,也没被玄昭定义为应当消灭的邪物。
    自从那日在兽窟外昏死后,苏炽便一直沉睡着,如此奄奄一息了七日也毫无醒转迹象,旁人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体内的邪气侵蚀愈发加重。
    萧遥本也伤的不轻,却没日没夜的守在苏炽床边,一直沉默着,残冷逼近绝望的等着他醒来。
    旁人不知,只有萧遥明白那枚被邪气染黑又蚀了裂痕的戒指实际系着苏炽的命,便也每天都握着他的左手,穷追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用自己的灵力维护他这缕残危将亡的牵绊。
    “他还没醒吗?”近段时间风晚之倒是一直都会到尊邑伯府来探望苏炽的情况,知苏闻卿无能为力,便把花有尘也请了来,却仍是无济于事。
    萧遥和苏云深都无心理会风晚之的问,只有性情尤是温和的苏闻卿答了他的言:“无法将邪气引出,他这样恐怕是醒不过来的。”
    风晚之又瞧了花有尘,“你也没办法吗?”
    花有尘蹙眉瞥了他一眼,沉有深意未作言答。
    这次,他也许真的把苏炽害惨了。
    “抱歉,这次是我失算,我没有想到姜允安插在昭远侯府的奸细会是盛无双,也以为他能一如往常的稳好局面,故未作其他打算……”
    对于风晚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苏炽推入险境这事,萧遥已经忍了许久,直至此刻终于到了彻底爆发的境地,根本没再听他讲完,便已怒而起身重重一拳挥了过来。
    “少爷!”李承安见状慌忙上前抱住萧遥的腰,才堪堪制止了他余下的追击。
    堂中一众俱为萧遥此一举所惊,便都瞠目结舌。
    “他到底欠了你什么,才该这样还你!”
    风晚之挨了他这一记重拳,懵了好一会儿,才拭了唇角的血,垂着脸将被打落的面具戴好正回身来。
    “他只是想为自己的前辈昭雪、只是想明白当年的真相,如此天经地义的人之常情也活该被利用至此吗!”
    “云涯,你冷静点……”
    然而苏闻卿劝之无用。
    苏炽哪怕只是受一点伤萧遥都会心疼不已,而他如此珍视的苏炽眼下却被眼前这个人害至命悬一线,如此,他怎么冷静得了。
    “……他哪次不是在真心的帮你?一直被你推进水深火热他几时有过怨言!他每次都拼了命的完成你交代的事,到头来就活该被这样舍弃吗!”
    风晚之无言可驳,也无驳意,别无辩解,只得无力的道歉:“抱歉……”
    恨火幽焚在心头,萧遥最终还是凭着极尽的理智才克制住了自己,抽身回到榻沿,继续守着苏炽。
    李承安自小就和萧遥是一条心的,虽然刚才拦了萧遥动手,却并不代表要维护对方,便也森漠了脸色,道:“侯爷,现在再说多的也没有用,公子若醒不过来,这笔帐你迟早要还。”
    风晚之叹然与花有尘交换了个眼色,“此事……”方启言,他又瞥了萧遥一眼,余下的话或有残酷,便选了暂为回避,“诸位先随我换个地方吧。”
    他这样临时转了一句,在场的也都明白会是怎么个情况了。
    萧遥仍静静坐在床沿,不为所动,其他人便跟了出去,苏云深也哀然瞧了苏炽一会儿,才出了门。
    萧遥将苏炽的左手紧紧护在掌心,几是徒劳的为他灌着灵力,却无分毫作用。
    苏炽被邪气蚀去了生色,面色惨白,连眉心的朱砂痣都暗淡了不少。
    往昔的他无论流多少血都从未如此脆弱过,脆弱到萧遥不敢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生怕自己一错眼,这个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对苏炽的爱意早就深深的刻入了萧遥的骨髓,难测痴心至几何,但只要是为了这个人,萧遥无所不能。
    可萧遥实在已经受不了他这样一天天只能磨耗性命的沉寂模样了。
    哪怕此刻是魔能挽回苏炽的性命却要他万劫不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身入地狱,只要能把他换回来……
    萧遥又咽下一口剜心的痛血,俯下身,埋面在他襟前,战战兢兢的听着他落了弱也缓的心跳,已经快被击溃最后一丝理弦了。
    “我到底怎样才能救你……”
    风晚之和花有尘将众人邀至邻屋,又彼此都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由花有尘开口:“在下对公子此伤的确已无能为力。”
    这个结果众人已然料到,李承安抱着手不说话,苏云深也沉默了,苏闻卿却搜肠刮肚又绞尽脑汁的,还是组措出了一句:“大家也先别急着放弃,我习医不精确实也无可奈何,但云雨山里或许还有办法。”
    花有尘却叹了口气,“可云雨山远在南疆,公子所余时间不多,身体经不住长途奔波,也未必能撑到那里。”
    “没关系,我赶回去找法子,来回御剑,耗不了很久。”
    虽是如此,却也渺茫,眼下苏炽生息垂危灵息空寂,脉搏也在日渐孱弱,而花有尘和苏闻卿却都探不明究竟是何缘故,哪怕回去了也不知该从何找起。
    “其实要说办法,倒也还有一个,”风晚之抱手倚门而立,“比起云雨山,倒云山距此更近,伏氏后人便隐居于此山。伏氏自古善医,又是真巫之后,或许会有办法。”
    李承安一听便蹦了起来,既是激跃也是恼怒,“你们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说!”
    “但是伏氏和苏氏情况复杂,也算结有仇怨吧,如此,便不确定他是否会出手相救。”
    “那……”李承安舌头打结了片刻,理好了思绪才又嚷了出来:“那总得去一趟吧,万一就救了呢?”
    花有尘却叹了口气,“倒云山虽远不及云雨山遥在天边,距神都却也不少千里,但公子的身体已经不起折腾了,且他所剩时日不多,若此行不成,便再无余地。”
    云雨山去不得,倒云山又是绝路一条,花有尘摆出这两个几乎毫无希望的选择,一时又将众人陷于纠结。
    “倒云山我带他去。”
    却在此时,萧遥迈入门槛也同时下了决定。
    李承安当然知道萧遥是急于救苏炽,但花有尘提出的这个顾虑也不得不掂量,便有些为难道:“少爷,可是公子他……”
    “我知道,”萧遥眸光黯淡,垂目站在门前,“可不论这两条路希望如何渺茫,也好过就这样耗至油尽灯枯。”
    萧遥当然明白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是希望渺茫却都争的是苏炽最后的机会,一旦失败则再无转圜余地,可苏炽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了。
    “我带墨寒去倒云山,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请那位伏先生出手相救,”言落,他又看向苏闻卿,“也请君愿兄你前往云雨山,尽力寻得挽救之法。”
    萧遥果断的指明了方向,苏闻卿自然立马点头答应。
    风晚之瞥来,“几时启程?”
    既已下定了决心,萧遥自然不会有分毫耽搁,“现在。”
    萧遥一决定马上启程,苏闻卿便直接御剑走了,李承安火速赶去备车,萧遥则入屋,为苏炽细细裹好几件外衣,方抱他出屋。
    风晚之默然候在门旁,萧遥本不想理会,却在临出门时被他叫住了。
    “倒云山与扶央谷同处一脉,那里是你师爷隐居之地,虽然不清楚令尊出师之后那位扶央子是否还在谷中,但你若是实在求伏氏后人不得的话,便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扶央谷自古便是一处世人琢磨不定之地,位置一向众说纷纭,却没想到竟就在倒云山附近。
    虽然风晚之提示了一个重要情报,但萧遥却没那么宽阔的胸襟能在苏炽生死依然不定之时便原谅这个人,于是听罢便默然走了。喜欢凌仙志请大家收藏:(663d.com)凌仙志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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