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燕子回时，月满西楼

    文无忌口干舌燥，端茶；
    “莫姐姐什么都对我说了”蓝燕子看着文无忌。
    “咳”茶水呛人。
    文无忌愣愣的看着蓝燕子；
    ‘莫姐姐说你不擅长泡妞，要我胆子大一点，秦歌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做，我就认定了喜欢你，要跟着你，之前是没有觉得什么，盛京时候你在城内，等待很揪心，你要是耽搁多一些时间，我是要入城寻找你的”
    “莫胭说的就这些？”文无忌小心翼翼的问。
    “是呀”蓝燕子看了看文无忌。
    “莫姐姐说的对，我想通了，喜欢了就要说出来，大胆的去做”
    “感情不是这样地”
    “你不喜欢我”蓝燕子脸皱了起来。
    “嗯，也不事……”
    “那就好呀，我喜欢你便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你也喜欢我，不就很简单了，你到哪里我便跟随着你，你生我生，你有什么事情我也随着，都是这样的。”
    “秦歌这样教你的？”
    文无忌这样问的时候有些回忆清晰了起来，蓝燕子笑着说道：“当初秦歌可是要我做大的，但我怎么能和秦歌比较，所以说了当小的，其实大的小的都无所谓，只要能跟着你，感觉着你，看到你，伺候你，当什么我都是愿意的，贴身丫鬟我也喜欢。”
    “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我情愿呀，你也说了不讨厌我”
    “不是这样的”
    “你还是不喜欢我”
    “不是”
    蓝燕子精致脸蛋红扑扑的，眼眶却是湿润。
    “燕子之前是大盗，后来跟了秦歌，那个时候想着，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跟着秦歌，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男人什么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后来遇见了你，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秦歌说是一见钟情，我相信。秦歌说我做大，我也相信，但我不能做大的，秦歌在燕子内心是至高无上的。那时候的你刚从努鲁尔虎山来，我以前是大盗，你是山贼，我想着你是不会嫌弃我的，但你才华横溢，天赋禀异，燕子差了你太多，我只会放飞刀。”
    “燕子开始学习，在秦园请教秦歌、施姐姐，厨艺、琴技、手工，还勤加练习武艺，厨艺燕子不好，但我可以为你打仗，冲锋陷阵。到首里的那段时间是燕子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可以听你说很多稀奇的事情，可以求教武技，那个时候四娘说大洋马也喜欢你，喜欢了正常呀！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是你这样顶天立地的人，我就安安静静的随着你。可是后来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还成了少师，燕子便觉得般配不上。”
    这样说的时候有蓝燕子眼眶红了起来，吸口气，继续说道：“再一次去四门寨，你更加的忙碌了起来，改制、备战，燕子怕打扰到你不敢接近你，但总觉的有些东西慢慢的失去，你不再如若以前对待我，那些日子燕子是痛苦，有时候想着，战死算了，至少你还可以惦记着我。盛京特战结束，莫姐对燕子说，女人想着什么要对男人说出来，特别是你这样的人……你这样一心国事上的人，莫姐姐说感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喜欢你，你不讨厌我，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简简单单。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清楚，有行动就可以，我想通了，今日往后，我便按照秦歌说的，照顾你，衣食起居，你安心下来做你的大事。”
    言落，蓝燕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文无忌。
    文无忌挠头；
    秦歌早就说过了蓝燕子心在自己身上，当初自己是没有看的出来，发觉是有那么一点异常的时候便刻意保持了距离，想不到蓝燕子却是越陷越深，也因为自己的这种保持，蓝燕子彷徨、苦闷，甚至有战死之心。
    自己是喜欢秦歌的，同莫胭处的时间久，因为见解及其武道交流，应该算是日久生情，加上自己两次替莫胭疗伤，接触、看到了原本不应该看，接触的。
    这个时代，那些都是禁区，所以两个人进一步的发展便有点水到渠成。对于蓝燕子，说不喜欢，姑娘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内心是动容的。
    想了想，文无忌说道：“这些都是莫胭教你的”
    点头，蓝燕子说道：“是的，后面的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莫胭姐姐说有行动就可以，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所以决定了，真正的照顾你衣食起居。”
    文无忌苦笑；
    “这都什么人，莫胭这样想的？”
    拒绝，文无忌不忍，内心也真实感觉不愿意；
    答应，蓝燕子如此一说，自己还颇有点顺水推舟的意思。
    想了想，文无忌说道：“感情不是打仗，飞到一刀便有了结果”
    蓝燕子笑了笑，但听出文无忌似乎话里有话，人又紧张了起来。
    “我要说回头问问秦歌，这是对不住你的，秦歌也是无法决定燕子你的感情选择，我也不能。我要拒绝了你，其实……”
    “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蓝燕子眼睛闪烁着光芒。
    文无忌又挠头；
    “要不就这样相处着，衣食起居什么的便不需要你负责了”
    “就这样相处着”蓝燕子满脑子都是文无忌这一句话，瞬间便将自己之前的认真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欢快的笑了起来。
    “好呀，我给你净面”
    落在灯光中的是明媚笑容，眼睛还挂着残留未干的泪珠。
    文无忌点头；
    姑娘小燕子一样飞来飞去，给文无忌轻柔的挂上罩衣，刀具净面。
    登峰造极的飞刀绝技，净面过程比琮记老伙计还要效率、效果。
    净面，蓝燕子站在文无忌面前，仔细的看了看，笑了起来，又仔细的看了看，再笑了起来。
    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飞着准备为文无忌洗脚。
    “都说了，这些我自己来”
    “呃”蓝燕子低着头，手指搅着，低头认罚的表情。嘴角却是有笑意。
    “这那是处处，蓝燕子分明就已经将自己当做了我的人”文无忌内心嘀咕。
    “床是要整理的”蓝燕子扫了一眼不怎么整洁的床褥，快速说道”
    文无忌点头；
    蓝燕子欢快的飞了过去，忙上忙下。
    文无忌内心震了一下，自己忽略了很多，眼前的蓝燕子才是最初在秦园遇到及其南下首里时的样子。
    自己让姑娘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铺床，文无忌不注意的时候蓝燕子将被褥埋在脸上，文无忌回头时姑娘面颊绯红，笑着飞了出去。
    甲板无人，脸上的滚烫渐褪，蓝燕子忍不住捂着嘴抬头笑，身后房间内的灯光落了下来。欢快的走了几步，看到莫胭在主楼上喝酒，蓝燕子飞了上去。
    不远处的房间内有说话声。
    “这么快就出来了，寨主也真是，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泡妞”
    “我看两人都不会！”房间内响起莫不问放肆的笑声。
    主楼之上，莫胭看着面颊绯红的蓝燕子：“搞定了”
    “嗯”
    “这样快”莫胭吃惊。
    “应该差不多，寨主说先处处，不过我是给寨主净面、铺床了”蓝燕子补充说道。
    “没有其他的”
    “对了，寨主摸……我手，很轻缓的，我觉得他喜欢这样”
    “是吗”
    “嗯”
    “确定”
    “嗯！”
    莫胭想了想，自己和文无忌的时候并没有。
    “就这些？”
    “我是想给寨主泡澡、揉背、洗脚，寨主不让，已经是很开心了”这样说的时候蓝燕子躺了下来，看着苍穹星辰，一脸满足。
    莫胭扶额。
    原本自己也是想要说些什么的，这种场景便不适合开口了，莫胭躺了下去。看着星辰，想着秦歌曾经说过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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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