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约 x 看门人

    杰诺皱着眉头，看见妮卡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拿着保温杯给自己倒茶，一边对着身旁怒火冲天的肌肉男絮絮叨叨。
    “皆卜戎是吧？你也是来报仇的？不不我才不是，我来找人。”妮卡仔细拧紧保温杯的杯盖，语气诚恳又真挚。
    “哼！别岔开话题！你刚才说什么？！我下半辈子都是个看门人？！”名为皆卜戎的壮汉满身肌肉虬结，手上的短刀都被布满伤疤的大手攥得吱吱作响。好歹自己也是个有照猎人，竟会被如此小看！
    “......看门人这个称呼不太对，应该说是，养狗的？但你又没有喂食。嗯......狗狗清洁工？”妮卡一脸认真，丝毫不把肌肉男喷薄欲出的念力放在眼里。
    虽然咱不算高手，这十几年的陈酿也足够抵挡一下他这个程度的进攻了。在大门前看到这个男的来回晃荡，就随口去搭了个话，谁知道还是个关键人物。看着他意气风发要替□□道的样子，妮卡摇摇头，可惜了一个大好的青年。
    杰诺没再继续看戏，缓步走近。“婚礼是在明年春天，你来早了。”
    “杰诺老爷，我找你。”妮卡听到“婚礼”二字，勉强挤出个难看的微笑。她不是机器人，受伤会疼痛，失望会难过。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和您家的少爷会有什么未来，不信您问问这几年去天空斗技场找茬儿的管家和女仆们。”妮卡顿了顿，直奔主题。
    “杰诺老爷，我重生的制约条件是什么？”
    “......你知道我的念能力。”杰诺上前一步，神色平静，眼底已暗藏杀机。
    “您也不至于动不动就要杀我吧。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对揍敌客有害的事儿不是么。您要不就留着我得了，以后说不定用得上。”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一句没考虑周全就要小命不保！
    微微眯了眯眼，半径超过100米的“圆”搭配完美的“隐”瞬间释放又消失，远处的树林里，有窸窣的晃动。
    妮卡确实没有伤害过揍敌客家的利益，此刻也没有必要与尼特罗为敌。
    【通过减少自身财产修复致命伤。】
    【数额递增，无规律。财产按现金-储蓄-实物逐级消耗。】
    【生理时间停滞，无法成长繁育。】
    【财产金额不足时，微小伤害即致命。】
    杰诺见过和妮卡一样的不死之身，但相比较来说，米若强大得多。他曾经试图找到不死身的源头，期望能将其为揍敌客家所用，终究一无所获。
    “我只能看见这么多，也许还有其他能力，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天生念能力者极其稀有，大多为特质系。杰诺看着一脸懒散的妮卡，无奈地摇摇头。可惜了这份天资，不能为揍敌客所用，即是毫无意义。
    如果日后她站在揍敌客家的对立面，杀掉便是。杰诺沉稳理智，却也不是怕了小丫头片子背后的老头儿。
    结束了对话，杰诺转过身去，单手推开了5扇大门。
    一旁名为皆卜戎的男子，看得目瞪口呆。
    “杰诺老爷，我就在这儿等到明天早上。席巴不是明年春天结婚么，那还有好几个月呢。”妮卡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一边思考怎么赚钱保命，一边为自己还没开花就已经夭折的爱情小幼苗难过。
    保命要紧，席巴也很要紧。人如果切断了和这世间的一切感情联系，那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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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时候，席巴推门出来了。身上的血迹还来不及擦洗，破破烂烂的衣服难掩他高大健硕的身材。少年笑得干干净净，他还不是需要承担一切的家主，他还有一些时间可以不是。
    “唉，来啦。我还没吃晚饭，山下有家包子铺不错。”妮卡抬起一只手，悠闲地打了个招呼，心跳在月光和清风中漏了一拍。
    “嗯。”席巴很少笑，此时的面部肌肉却不受控制。他不是很习惯这种表情和状态，到处都是破绽。
    “嗖！”短刀的破空声穿过树林，席巴眼神一凛，挥手将其打落。看着手背上细细的红线，微微皱眉，是一柄好刀。
    “你是席巴·揍敌客！去死吧！去死！”树林中跳出的男子眼睛瞪得溜圆，抓住空隙扑上来，一个突刺就要将席巴置于死地。
    好烦。
    席巴轻巧躲过，抬手抓住来人的后颈大幅挥臂，将这个200多斤的男人扔进了试炼之门。
    “嗷~~~”二毛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惊起山林中的飞鸟。隐隐有地震般的颤动，那是三层楼那么高的地狱犬，正兴奋地撒丫子猛跑。
    妮卡像坐了火盆一样一跃而起，土都没来得及掸，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席巴完美的腰线。“别别别！他死了就不好了饶他一命吧亲！”
    18岁的少年僵直地站住，像一尊不用上色的大卫雕像。经受过刑讯的身体异常活跃敏感，隐隐有一丝红晕爬上耳廓。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以惊人的速度汇聚全身剩下的血液，紧绷的触感在另一句躯体的摩擦中越发火热。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喂！！！
    妮卡涨红着脸，一把推开这个狗男人，火急火燎地冲向试炼之门咣咣开始砸。二毛的叫声越来越大，皆卜戎的叫悲鸣也越来越大。
    “赶紧推开门出来啊赶紧！”谁说小人物不重要的！这个脑子不够用的二比要是死了，主角小分队就进不去席巴家，进不去就带不走小白毛，带不走小白毛那还有个屁的剧情！
    于是合欢救场及时，省了妮卡挥拳砸门的力气。
    颓丧，呆滞，恍惚。大难不死的皆卜戎被从未见过的巨大生物震慑得言语不能，瘫坐在试炼之门外，缓缓湿了裆部。
    “......小老弟，不如你就在这儿修行，看看什么时候能一拳打死里边那条狗，完了再找揍敌客家替□□道，也不枉你猎人的名号。”妮卡蹲得尽可能远，伸手拍了拍这个要给揍敌客家做工做到死的老实人。
    皆卜戎缓过神来，摸摸身下湿乎乎的裤子，脸涨得像猪肝那么红。
    “席巴，你家不考虑开个小门么？”妮卡看着被各路正义使者们炸得坑坑洼洼的大丑门，由衷地提出建议。为了将来的小孩儿们，咱这也算是做好人好事了。
    稍作商议后，站得笔直的合欢严肃优雅地承接了席巴少爷【开小门，配钥匙，拉裤子那个来看门】的工程指令，转脸便哭唧唧地忍着给妮卡一个熊抱的冲动，送别了笑得灿烂的少女和冷着脸防止他接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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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