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排练

    “不会错的，小姑娘大清早就联系我们了，还特别嘱咐让你好好吃饭。”夏蔷笑了笑，便催促两人去隔壁那间小办公室，饭刚被工作人员拿过去，现在正好趁热吃。
    瞿朋本来还有些疑惑，但又听旁边的工作人员顺嘴说：“小姑娘可能是新粉吧，不知道怎么联系。”
    这确实有可能，瞿朋没带助理，想要应援就只能通过贴吧每年为他策划固定活动的老粉，但老粉平时不愿意打扰他，如果不联系到场的工作人员，根本没办法通知瞿朋。
    瞿朋回头：“哦……还真是。”
    凌非看瞿朋的反应并没有很高兴，应该说，更多的是感到意外和担心。想来也是因为瞿朋向来不喜粉丝经济，今天突然有人破坏规则，让他多少有些顾虑其他新粉会跟着效仿。
    两人中午吃饭时间没有人摄像。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何钦工作室的，拍摄排练过程不过是为了给节目提供花絮，或是给日后自家官博宣传备用。
    “怎么了？”瞿朋刚坐下就发现凌非拿餐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以为凌非还在想编排的事，就说：“先吃饭吧，今天排得完，不着急。”
    “嗯，好。”凌非点了点头。
    他刚才走神了，因为餐盒内是他最为熟悉的食物放置方式和惯来喜好的菜式搭配，他立刻就明白这顿饭的来源了。
    瞿朋揭开自己那份的餐盒盖：“哎？咱俩的不一样。”
    “嗯？”凌非抬头朝对面看去，这才注意到瞿朋餐盒里的才是真正左海临餐厅的菜，而且大多数他都在上次去的时候尝过了。
    不得不说，某人还真是安排谨慎……
    凌非吃饭比较安静，速度也不快。没过多久，瞿朋就先吃完准备回排练室了：“我去躺一会儿。”
    “好。”凌非应了一声。
    他来前就听夏蔷说瞿朋最近参加的活动都在晚上，基本要熬到后半夜才能回去休息。
    凌非忽然觉得像瞿朋这样高强度工作，想要维持自己的业务水平以及良好的精神状态，体能训练必不可少。
    考虑到自己未来的忙碌程度，或许也应该提早加强锻炼。想到此，他不由低头小幅度弯起唇角，似乎家里就有个现成的“教练”可以请教？
    就在凌非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时，他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吗？”是乐子铭发的。
    凌非不由笑了，整个神情都随之柔和了下来，但回复则是答非所问：“饭很好吃。”
    他当然知道乐子铭是真的关心他，但某人挑这个时间在边缘试探也未免太明显了，就好像小孩子做了好事，故意跑到家长面前一脸求表扬似的。
    “只有这个？”乐子铭很快又发了一条。
    凌非的拇指在屏幕上顿了一秒，而后才说：“你今天回来么？”
    “不好说，晚上要陪老头儿应酬。”
    “嗯。”
    乐子铭最近很忙，凌非从夏蔷那里也听到不少消息，比如乐子铭要和商界朋友们交流聚餐；比如要参与一些事关乐氏的常规社交；还有逢年过节无法回避的家庭聚餐以及应酬等等。
    确切的说，基本不得闲。
    “明天想吃什么，我到店里做。”
    瞿朋这顿所谓的应援餐就是从左海临餐厅送出来的，毕竟为了让应援真实落地，同时又要保证新鲜的口感，乐子铭只能去店里为凌非准备午餐。
    这件事就连夏蔷都不知内情。
    当然，凌非也明白乐子铭是怕给他惹麻烦，除了凌非本人也不喜粉丝经济之外，主要也因为他还是个新人，这样容易惹来非议。凌非是想认真唱歌的，没想为了人气去走捷径，否则就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不用，公司会负责的。”
    他的潜台词是想让乐子铭好好休息，另外也确实考虑到瞿朋的心情，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然而乐子铭下一刻却回复：“我不能吗？”
    ……
    乐子铭根本在故意曲解语义。
    凌非知道某些人看得懂他的用意，但就是喜欢这样没个正形，他说：“我和朋哥需要吃员工餐。”
    总是以应援的方式，会引人怀疑，而且瞿朋也不会高兴，他不想因为自私的个人理由而给对方带来困扰。
    乐子铭这次没有秒回，而是隔了一会儿才发了个“好”字。
    凌非想了想，最后又半带诱哄意味地笑着点触屏：“吃饭两个人才有意思。”
    发完消息凌非就去排练室了，而乐子铭也没有继续回复。
    下午凌非和瞿朋基本都在商量编排中度过，瞿朋接受了凌非的建议，RAP由他来主导，孔笑作为嵌入式点缀，至于凌非自己，则是和声打底，为两人的声音质感润色。
    其他地方两人也商量着改了部分编排，包括在一些歌词中又加上了某些轻巧的元素，让歌声串联变得更有层次，所以编曲也需要重新做。
    “我大意了，突然发现你挺擅长玩儿音乐。”试唱的过程中，瞿朋冷不防夸了凌非一句，语气是正经中带着点赞许，或者说鼓励的。
    突如其来的肯定，让凌非的思考蓦地断了一拍，似乎能被具备实力的同行认可，感觉还不错？
    不过他向来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晰的认知，随即礼貌地笑了一下，实事求是道：“嗯……也不算吧，我只是以前经常这样编，唱歌还是要朋哥带我的。”
    瞿朋的强项是在于对音乐的准确理解，和优秀的演唱意识，就像凌非的提议，他可以有效判断出放入歌里是否合适，甚至有的地方都不用试就已经有结论了。这对歌曲整体方向的把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凌非则是个在竞技上很有阅读能力的歌手，就像他平时和狐小小商量如何做某首歌能赢取成绩那样，会迅速挖掘一些独特的灵感用以编排。其实这算是讨巧，但也的确如瞿朋所说，是他懂得如何玩儿音乐。
    瞿朋对凌非的说法倒也没客气，直接笑道：“行啊，咱们就互相带。”
    一天练下来，凌非感觉和瞿朋相处还比较融洽，聊着聊着总算没什么隔阂感了。可能是对方和他惯来的社交习惯比较像，都是直抒己见，点到为止。
    晚上瞿朋把凌非拉进了新建的群，群里有他和孔笑，以后他们三个就可以在这里交流。
    新编的内容孔笑没什么意见，倒是怕三人唱歌统一性不够强，容易接不上情绪。
    凌非大致明白孔笑的意思，毕竟偶像团体向来力求整齐划一，长期以来会让人比较习惯，再加上孔笑的排练现状确实跟不上他和瞿朋的情绪，这是孔笑薄弱的唱歌实力造成的，从最开始就存在这个问题，很难在编排上再有突破。
    所以，瞿朋认为只能放弃一些东西，降低演绎难度。
    凌非同意了，毕竟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为了保证现场效果，他们只能如此取舍。
    “对不起啊非言哥哥，我就怕我不说，到时候给你们掉链子。”
    孔笑在群里一直发的语音，确实也是因为工作太忙，有什么疑问都靠说话沟通，用以节省时间。他这会儿刚忙完自己的生日会，正坐在车上准备回家。
    “你不用道歉，我也不如朋哥会唱，唱歌不该成为我们的负担。”凌非如此回复。
    孔笑年纪还小，满打满算，今天生日过去才刚二十岁，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以后的规划也未必和自己一样，这次只是一个合作而已，他确实不认为谁应该比谁更有优越感，真要比起自己最为欣赏的歌手，他跟何钦还差的远。
    更何况，偶像有偶像的工作，他也有自己的定位，没人能替代对方，逾越对方。
    群聊结束不久后，孔笑就加了凌非好友，并且主动发了条语音对凌非表示感谢。
    他说知道自己一直在拖后腿，也知道瞿朋心里很着急，可他就是莫名害怕瞿朋，完全不晓得该怎么跟瞿朋交流，尤其自己接了这份工作，粉丝还对自己给予厚望，让他对唱何钦的歌有些恐慌，怕表现不好让人笑话。
    “非言哥哥，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专业歌手唱歌真心好听，我说真的，你今天一张口我就知道你很会唱歌了。而且人还那么好，一直安慰我，真的谢谢你，我会努力练习的，如果唱不好，可以请教你吗？”
    凌非并没有一直安慰孔笑，不过他懂孔笑的处境和心情，也就没去纠正。他斟酌着回复道：“其实请教朋哥会更好，但你如果需要我帮助，我会尽力。”
    凌非不喜欢替别人做决定，但他会把自己的建议传达清楚，之后交给对方选择。
    孔笑听了自然更愿意找凌非，他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消除对瞿朋的畏惧感的，找个比较有亲和力的人问问题，总是更愿意，或者说更敢于面对自身的不足。
    编排的问题暂时得以解决后，接下来就剩下大量的练习了。
    在拿到节目组帮他们弄好的新编曲后，凌非和瞿朋便开始试着将唱歌和站位一起练，他们有些地方还要根据视频加入部分简单的舞蹈等，不过练了三天也没有练出一个非常满意的成果。
    问题一直停滞不前，两人只能继续努力，而另一边单独行动的孔笑倒是比预期练得好，在凌非的帮助下有了明显的进步，似乎是比之前更会表达这首歌的情感了。
    这件事让瞿朋都很惊讶，甚至犹豫着把公司给他安排路演的一首网红/歌拿来找凌非，问他有没有什么修改的建议，可以让曲子听上去没那么平。
    凌非觉得瞿朋大约是误解了，无奈笑道：“孔笑自己很努力，我真的没帮他多少。”
    确切地说，可能是人在放松的情况下，容易激发出某些意想不到的灵感，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找到感觉”。
    瞿朋用手背拍了一把凌非的胳膊，挑眉道：“别，你歌儿改挺好的，要不教一下我。”
    两人排练了几天，相互熟悉了不少，经常容易有说有笑的。尤其瞿朋还去看过凌非以前在网站上的投稿，确实发现凌非所谓的蹭流量经营自己，其实歌曲质量很不错，只是因为曲子难度不高，不太显山露水罢了，所以他偶尔还会逗逗凌非，说让凌非带他飞，完全跟刚开始那个“酷哥”形象相去甚远。
    “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突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闲聊，两人回头一看，是何钦进来了。不过凌非的目光，却在第一时间落到了站在何钦后面的那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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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会很快更新，结果到了一阵困顿期又是精神不好的，写不出东西，过节家里又聚餐啥的，拖到昨晚一口气把后面的内容爆肝到凌晨四点多弄完了……
    不过这章我写得多，三千五百多字呢！比以前三千字上下要多很多！喜欢UP主的恋爱准则请大家收藏：(663d.com)UP主的恋爱准则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