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课

    星期四最终还是到来了。
    早饭时，德拉科正炫耀似的拆开猫头鹰给自己捎来的糖果——他的确有炫耀的资本，里德尔一度怀疑德拉科是全校收到包裹最多的学生——而且自从德拉科注意到哈利很少收到包裹之后，这种炫耀就变本加厉了。
    “马尔福，隆巴顿拿着什么？”克拉布推了推他。
    里德尔朝着格兰芬多的方向看去，发现隆巴顿手里正拿着一个玻璃球，里面似乎满是白色的雾气。
    “记忆球……隆巴顿居然还买得起这种东西，过去看看。”德拉科扔下自己拆了一半的包裹，站起身。
    克拉布和高尔对于这种挑事向来都很感兴趣，自然是紧随其后——尤其当对方还是好欺负的隆巴顿。
    里德尔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当靠近格兰芬多的长桌时，隆巴顿手里的记忆球已经变成了红色。
    “……像这样，如果它变红了，你就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德拉科一把将记忆球抢了过来。
    哈利和罗恩一跃而起。
    “德拉科！”里德尔赶紧挡在双方中间，“你……”
    “怎么回事？”下一刻，麦格教授已经出现在了长桌旁边。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
    德拉科狠狠地盯着隆巴顿，里德尔赶紧将他手里的记忆球拿过来扔回隆巴顿手里。
    “对不起，教授。”
    “等着瞧。”
    里德尔和德拉科几乎同时开口，随后德拉科迅速离开，里德尔也不好意思去看其他人，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匆匆走了。
    时间刚到下午三点，德拉科就按捺不住地拽着里德尔来到了场地上，迎接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由于克拉布和高尔不肯这么早出来，他们两个就成了场地上仅有的两个人。
    “啧……”德拉科失望地用脚踢了踢那些扫帚，“我原本还以为他们说得夸张了……这么大的学校，居然只有这几把破扫帚？”
    里德尔一声不吭地跟在德拉科身后，把被他踢歪的扫帚重新摆好。
    他看不懂飞天扫帚，但扫帚末端杂乱的枝子和坑坑洼洼的扫帚把也的确显示出了它们悠久的历史。
    很快，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陆续到了场地，大多都在抱怨着这些简陋的扫帚。
    三点半，随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也纷纷到来，第一堂飞行课就算正式开始了。
    负责教授飞行课的霍琦夫人有一头短短的灰发，一双黄色的眼睛目光锐利，令里德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老鹰。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里德尔照做了。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
    每个人都喊出了声。
    德拉科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的手里，这引起了克拉布一声艳羡的感叹。
    里德尔的扫帚只是微微向上抬了抬就不动了。
    “再试试。”德拉科说道。
    “起来！”里德尔又喊了一声。
    扫帚在地上滚了一圈。
    “你要自信一点。”
    然而没有用，里德尔的扫帚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就是不朝他手里来。
    最终，失去了耐心的里德尔趁着霍琦夫人转身的空挡，弯腰将扫帚直接捡了起来。
    他注意到赫敏的表情不太自然，想必她拿扫帚的过程也并不顺利。
    随后，霍琦夫人在队伍中走来走去，不断纠正学生的握法。
    “马尔福先生，你的握法不对，太靠前了，左手应该放在……”
    “她根本不会教。”在霍琦夫人离开这里时，德拉科忿忿不平地说道，“我老爸不是这样教我的，这种握法太难看了。”
    里德尔跨在扫帚上，盯着细细的扫帚把，越发担心起飞后的肢体感受。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听起来一点都不有趣……里德尔心里开始打鼓了。
    然而不等他真正开始紧张，意外就发生了。
    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因为过于紧张，甚至没等到霍琦夫人的哨声就已经离开了地面——更要命的是，里德尔注意到他似乎根本不会控制扫帚。
    克拉布和高尔放声大笑，德拉科爷颇为兴奋地盯着他在空中越升越高。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朝着天上喊。
    随后隆巴顿确实回来了，只不过他采取了更为迅速的方式——坠落。
    一众斯莱特林的学生对着隆巴顿卧倒的方向指指点点，里德尔听到了潘西尖锐的笑声。
    “他怎么了？”里德尔小声问。
    “谁在乎呢？”德拉科兴高采烈地看着霍琦夫人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说不定多来几次能把他的脑子摔灵光点。”
    霍琦夫人搂着一瘸一拐的隆巴顿向他们走来。
    “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斯莱特林顿时响起一片抱怨声。
    “该死！”德拉科恼火地将扫帚扔到地上，“让隆巴顿自己去医院又能怎么样？”
    “说不定他会迷路。”高尔说。
    直到两人走远，德拉科这才又对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笑了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里德尔没跟着其他人一起笑，他注意到哈利和罗恩正怒视着斯莱特林的方向——尤其是德拉科——赫敏则是不满地盯着自己。
    他不敢看赫敏，故意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德拉科，我说话没人会听的……里德尔在心里悄悄地嘀咕。
    而女生间同样起了争执。
    “护着隆巴顿？”里德尔又听到了潘西那令人讨厌的声音，“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里德尔敢打赌，如果不是被人拉住，那个叫佩蒂尔的女生此刻已经冲上来扯潘西的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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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