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

    周六上午，魁地奇比赛结束后，两个被游走球撞到的斯莱特林队员在队友陪同下来到校医院，德拉科趁机溜了进来。
    “你那天晚上又跑到哪去了？”
    “我摔倒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里德尔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
    “真倒霉。”
    没多久，庞弗雷夫人发现了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魁地奇比赛的德拉科，随后立刻将他赶了出去。
    里德尔看着德拉科被庞弗雷夫人推出去的背影，有点遗憾。
    难得有人陪陪自己……他还想问那些零食是不是德拉科找猫头鹰给他送来的呢。
    下午，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也来到了校医院。
    也许是因为有赫敏这个女生在，也许是这三人的态度比德拉科要好得多，也许是里德尔的精神状态在持续恢复的原因，总之庞弗雷夫人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们十五分钟的时间。
    “你这是怎么搞的？”罗恩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缠着的绷带，“要不是海格，我们都不知道你在这里。”
    里德尔将早上对德拉科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随后立刻转移话题。
    “哈利，你今天的比赛很棒。”里德尔丝毫没有自己的学院输掉比赛的懊恼，他只是由衷地替哈利感到高兴。
    说到这个，哈利明显兴奋了许多。
    “魁地奇真的有趣极了，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骑上扫帚在球场上穿梭的时候，抓到金色飞贼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的时候。”罗恩插话说道——他是人群中喊得最激动的那一个。
    “好了，罗恩，你忘了汤姆在飞行课上的表现了。”赫敏发现了里德尔有些困惑的表情，“看来他和我一样，对这件事没有那么狂热。
    “今天早上一切都棒极了。”几句对话将罗恩的情绪又扯到了那种狂热的兴奋之中，“除了斯内普之外，其他……噢……”
    他看着里德尔，猛然住了口。
    “怎么了？”里德尔看着他。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说话。
    里德尔有些紧张。
    “他又出事了吗？”
    “又？”三人异口同声。
    里德尔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好吧，也许你们都注意到了。”里德尔耸耸肩膀，“斯内普教授的腿受伤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又互相看了看。
    “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赫敏率先开口，“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斯内普给哈利的扫帚下了咒，想要把他摔下来。”
    “这不可能！”里德尔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这件事。
    “我们看到了！”罗恩嚷道。
    “嘘——”里德尔生怕他把庞弗雷夫人引来，“哈利呢？你怎么样？”
    “我的扫帚确实狠狠地晃了一阵，不过我抓稳了。”哈利说。
    “我看到斯内普紧紧盯着哈利的扫帚，嘴里念个不停。”赫敏的语气非常笃定。
    “我敢说，要不是赫敏跑去烧了他的衣服，哈利已经被他扔下去了——你们都知道，他讨厌哈利。”罗恩忿忿不平地说，“如果邓布利多在就好了，他会把斯内普揪出来的。”
    “斯内普教授不会做这种事。”里德尔依旧坚定，“他有一百种方式伤害哈利——比如换掉他上课的魔药材料，总之哪种都要比这样轻松，他为什么……”
    “总之我们看到了。”
    这样的争论注定不会有结果。
    罗恩看到了里德尔床头的漂亮的糖果盒子，随意地伸手去拿。
    “别碰那个盒子！”里德尔吓了一跳。
    他不敢想象那一盒蜘蛛被放出来的情景。
    “其他的你们随便吃，别碰那个盒子。”里德尔说，“我昨晚把那些糖变成蜘蛛了。”
    “蜘蛛？你的爱好真奇怪……”罗恩赶紧缩回手，拿起一块包装精美的蛋糕，“这是谁送给你的？”
    “我不知道。”里德尔想了想，“不过除了德拉科……应该也不会有人给我送零食了。”
    罗恩立刻把蛋糕放了回去，末了还在袍子上擦了擦手。
    里德尔笑了笑，没说话。
    他早就已经在德拉科一口一个“泥巴种”的时候放弃了让自己两边的朋友和睦相处这个想法。
    “你如果假期还要跟着斯内普，自己注意安全。”哈利在临走前提醒他。
    “斯内普教授不会这么做的。”里德尔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一定是有误会。”
    庞弗雷夫人准时在十五分钟时出现在了三人身后。
    “汤姆，万圣夜那天……谢谢你。”赫敏离开前小声对他说。
    里德尔笑得更开心了。
    他的心情随着三人的到来好了许多——至于斯内普在魁地奇比赛上的事，他压根就没打算相信，因此很快就忘掉了——在他们走后，里德尔靠在床头，随手拿起了刚才被罗恩放弃的那块蛋糕，咬了一口，然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太甜了。
    他懊恼地将蛋糕装回纸盒里，扔到一边，继续拿着魔杖念叨那几条咒语消磨时间。
    没多久，一种异样的寒意从里德尔腹中升起，进而伴随着强烈的麻木感蔓延至全身，他手中的魔杖几乎瞬间就脱落，甚至就连大脑都被冻住，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对劲！
    里德尔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被那种致命的寒意所包围，根本出不了声
    趁着自己对身体还有一点点控制权，他翻身将胳膊搭上床头，把能碰到的东西全部推了下去。
    寒意愈发强烈，里德尔难受地闭上眼睛，一边祈祷庞弗雷夫人听到了自己刚才弄出的声音，一边调动全身仅有的力气勉强维持呼吸。
    他隐约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感到有人扶着他的身体让他坐起来，嘴里也被强行塞进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那块粗糙的东西在喉咙处摩擦，引得他一阵反胃。
    “让他吐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孩子，能听到我说话吗？”
    里德尔感到有人捏了捏自己的手，他很想对此作出回应以表达自己能听到，但全身陷入麻木和寒冷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做不到，西弗勒斯，他失去意识了。”
    “那就把他倒过来。”
    倒过来？什么叫倒过来？把什么倒过来？
    里德尔昏昏沉沉地想着，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拎在了半空中，随即被粗暴地上下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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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与正文无关，内含人设ooc】
    （SS & TR 小剧场）
    “你又输了。”斯内普平静地注视着那个被魔咒打翻在地上的身影。
    里德尔揉着被撞疼的脑袋，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去找自己被击飞的魔杖。
    “你的魔咒力量很强，但是控制得很差——”斯内普并没有像往日练习结束后那样垂下手，而是继续用“——你从小就这样，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会继续努力的……”里德尔眯着眼睛想要看清自己的魔杖在哪“……先生，您能帮我照个亮吗？”
    斯内普没有理会他的请求。
    里德尔对此并不意外，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自己一向颇为自豪的视力，他终于看到自己的魔杖正躺在湖边，几乎快要掉到水里去了。
    他松了口气，爬过去将魔杖捡了起来，但就在接触到魔杖的同时，他感到手上一疼，刚到手的魔杖又飞了出去，这次彻底掉进了水里。
    “先生？”里德尔茫然地回过头看着斯内普，却发现后者依旧保持着战斗时的姿态。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片刻。
    “那么……”里德尔轻声开口，“……您准备杀了我吗？”
    斯内普没说话，但在此时此刻，沉默无异于承认。
    “您知道的，黑魔王不在乎我。”
    “那你将作何选择呢？”斯内普几乎是立刻抛出了这个问题，“别忘了，他是你的父亲。”
    “……您希望我站在哪边呢？”里德尔没有试图站起来，索性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
    斯内普的威胁似的把魔杖举高了。
    “这可不是回答，里德尔。”
    空气再度陷入了沉默，里德尔将视线投向了黑湖远处。
    “我站在您这边，先生……”良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无论您做何选择。”
    斯内普的手似乎僵住了。
    “您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呢？”里德尔若有所思地看着斯内普的魔杖，“反正也没人会在意我的……为什么非要拖到今天呢？”
    “……反正我也不该存在的，不是吗？”
    斯内普很想像平时一样流利地出口讽刺他，但却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将那些语言说出口。
    “您不能杀我。”里德尔像是在自言自语，“杀了我会给您惹来麻烦的……但是不杀我，又可能会威胁到您和学校……毕竟我还是挺厉害的……”
    末了，他抬起头看着斯内普，眼中居然满是同情。
    “真是两难啊，先生。”
    语气真诚到令人难辨真假。
    斯内普的魔杖狠狠抖了抖。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里德尔先生？”斯内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准备杀了你，又有多少次像今天一样放弃。
    “您觉得我不知道什么？”里德尔不服气地反问，“不知道您想杀我多久了吗？我当然知道，五年了！从您第一次见到我开始，不对吗？”
    斯内普轻易从里德尔的声音中辨出了委屈的情绪，他拿着魔杖的手有些无力地垂下了。
    “……还不算蠢得一无是处。”
    里德尔看着他的动作，放松地笑了。
    “您欠我一个道歉，先生。”里德尔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泥土，“您说对不起，我就忘掉这件事。”
    斯内普冷冷地盯着他，用魔杖狠狠地抽击了一下面前的空气。
    里德尔的魔杖立刻从水中跳了出来，里德尔将它一把捞在了手中。
    “回去吧。”斯内普没有继续刚才那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您还没道歉。”里德尔站着没动。
    斯内普瞪着他，他也回盯着斯内普，直到一阵冰冷的夜风从城堡的方向吹来，将两人的身体裹挟其中。
    “回去。”斯内普沉下了声音。
    “您还没道歉……您差点杀了我！”里德尔将手缩回袖子里，依旧站着不动。
    又是一阵冷风。
    斯内普
    烦躁地将目光投向了黑湖。
    “……对不起。”
    里德尔高兴地笑了，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晚安，先生。”
    他在经过斯内普身边时故意放大声音喊了一句，随后趁着斯内普还没骂他，加快步伐跑开了。
    斯内普依旧站在湖岸边，盯着那个连蹦带跳地离开的背影。
    “……晚安。”
    “抱歉，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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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了才发现好像依旧更偏向亲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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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评论区的留言啦～小汤和斯教的小剧场放在这里了，HPAD 的内容等我想两天就写～
    还有什么想看的cp依旧可以留言（截止到二十五号之前都可以）喜欢【HP】黑暗之子请大家收藏：(663d.com)【HP】黑暗之子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