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

    有那么一瞬间，里德尔觉得斯内普似乎想把手里拎着的一桶毛虫全都倒在自己头上。
    “……你今天晚上负责处理这些毛虫，里德尔，把它们的毛刺、身体和□□分开。”斯内普狠狠地把那一桶不断蠕动的生物扔在里德尔面前，“少管闲事。”
    里德尔也觉得自己问得似乎太直白了，赶忙拎起桶，笑嘻嘻地跟着斯内普回了办公室。
    “我的意思是，我听别人说……唔……”
    一双手套被用力甩在了他的脸上。
    “闭嘴。”
    里德尔只好止住了自己的问题，坐在一边对付那些毛虫。
    他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那种软腻的手感和毛虫蠕动时身体的缩放——因此即使里德尔并不害怕这些东西，也依旧很难喜欢这个过程。
    毛刺很难剔除，挤□□的手感也极为独特，里德尔用了不短的时间才完全处理好了一只毛虫。
    “这些要全部处理完吗？”里德尔哭丧着脸看着那个不浅的桶。
    他就算整晚待在这里都处理不完。
    “不然你打算留到明天早饭吃吗？”
    “吃了就不用处理了吗？”里德尔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的确不排斥这些东西。
    那四年在山林里流浪的时候，他并不是每次都能好运气地抓到小动物，因此类似这样的一些虫子也是他的生存来源之一——况且亨特粗略的判断就足以让他规避那些疑似有毒的种类。
    斯内普在听到他欣喜的语气时就停下了手里的羽毛笔，抬起头看着他。
    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的里德尔兴高采烈地抓起一条虫子，回忆着自己以前的做法，将毛虫最外面的一层皮连同毛刺一起扯了下去，接着毫不犹豫地准备往自己嘴里塞。
    看到他动作娴熟地收拾那只毛虫时，斯内普已经将魔杖抓在了手里。
    “放下！”他咆哮起来，用魔杖将里德尔手里的毛虫击飞了出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是人？”斯内普朝着里德尔大吼，“处理到宵禁时间！然后就滚回去。”
    “……好的，先生。”
    他最终也没敢再问关于魁地奇比赛的事，宵禁时间一到，斯内普立刻将他从办公室里轰了出去——即使他一共只处理了不到十条毛虫。
    ————
    “是啊。”里德尔在看台上一本正经地点头，“斯内普教授就是那么说的。”
    “他说他会确保哈利的安全？”赫敏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还是别告诉哈利这件事了。”罗恩说道，“这听起来比他要害哈利还可怕。”
    “还记得那天纳威被马尔福下的锁腿咒吗？我们可以把它用在斯内普身上。”赫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可以去给他下咒！”罗恩立刻跃跃欲试地叫了起来，“我早就想那么干了……咒语是什么？”
    “腿立僵停死。”赫敏说，“如果他要害哈利，我们就……”
    里德尔见过锁腿咒，但他完全无法想象在飞天扫帚上中了锁腿咒会是什么情形。
    太危险了。
    “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干……”里德尔试图阻止这两个人的高危想法，“斯内普教授很厉害，他可能会躲开……或者挡住你的咒语。”
    然而没人理他，罗恩已经拿魔杖嘀嘀咕咕地开始比划了。
    “我是说真的……”
    “他骑在飞天扫帚上，注意力全在赛场，不会发现罗恩偷袭他的。”赫敏安慰着里德尔，“放心，汤姆。”
    “……我会放心的。”
    才怪。
    罗恩对着空气念叨了几遍后，将魔杖插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记住，别忘了，是‘腿立僵停死’。”赫敏小声提醒他。
    里德尔觉得自己比赫敏还要紧张。
    “我知道，”罗恩不耐烦地说，“别唠叨了……那是邓布利多吗？”
    里德尔和他同时注意到了那银白色的胡须。
    赫敏眯着眼睛确认后，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
    “太好了！”赫敏叫了起来，“有邓布利多在，斯内普肯定不敢害哈利。”
    是啊，太好了……里德尔看着罗恩把魔杖放回口袋，松了口气。
    “我从没看见斯内普脸色这么阴沉。”罗恩兴高采烈地对赫敏说，“看——他们出发了。唉哟！”
    有人用力捅了一下罗恩的后脑勺，三个人同时回过头。
    “哦，对不起，韦斯莱，没看见你在那儿。”德拉科咧着嘴笑，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身后。
    “汤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看得更清楚。”里德尔赶紧起身挡在罗恩和德拉科中间，“别闹了，德拉科，好好看比赛……我上次就没看到比赛。”
    “当然，我也准备好好看看这场比赛。”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不知道波特这次能在他的飞天扫帚上待多久？有人愿意打赌吗？你怎么样，韦斯莱？”
    罗恩没说话——他的注意力被赛场上赫奇帕奇队的罚球给吸引了。
    “太有趣了！”里德尔夸张地叫了起来，抓着德拉科的胳膊想要远离格兰芬多，“德拉科，你应该给我好好讲讲上次比赛的时候波特怎么了。”
    “波特在他的扫帚上跳华尔兹。”克拉布大笑起来，“这次他会干什么？”
    “和游走球来一个热烈的拥抱？”
    “也许不止一个。”
    克拉布和高尔一谈起这些就显得很高兴，而德拉科对比赛似乎不感兴趣，他还在思考该怎么用语言攻击格兰芬多。
    里德尔注意到赫敏紧紧盯着哈利，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他很想说哈利不会有事，但德拉科却一直站在这里，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赫奇帕奇队又得到了一个罚球。
    “为什么？”里德尔原本已经快要看懂比赛规则了，但这一判决又把他搞糊涂了。
    “没有理由！”罗恩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如果非要找到理由……那就因为裁判是斯内普！”
    “汤姆，你知道格兰芬多队是怎么挑选队员的吗？”德拉科大声问道。
    里德尔没说话——他知道德拉科根本不是在问他。
    “他们挑选的是那些他们觉得可怜的人。比如波特，没爹没妈，还有韦斯莱兄弟，家里没钱——你也应该入队呀，纳威·隆巴顿，因为你没有头脑。”
    完了……里德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他早就该想到自己劝不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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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教:不处理完你打算吃掉吗？
    小汤姆:吃掉就吃掉
    斯教:艹，你给老子撂下，我到底养了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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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