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药水

    空气似乎安静了将近一个世纪，另外一个隔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赫敏脸色煞白地探出头。
“是你！”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愤怒，赫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
“嗨，赫敏。”里德尔一如既往地和她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女生盥洗室！”
“难道哈利和罗恩都是女生？”里德尔毫不犹豫地回击她，“还有，什么魔药需要在马桶上制作？”
“你在偷看我们！”
“好奇而已。”里德尔笑了，“说实话，我很想知道复方汤剂到底是什么，所以才忍不住偷偷看了看。”
“该死的！”罗恩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什么都被他听到了！”
“有人愿意为我解释一下吗？”
“没有。”赫敏毫不客气地说道，“请你现在出去。”
意料之中。
“也许斯内普教授愿意？”里德尔轻声说道，“但他恐怕会很好奇我从哪得知这个东西，而我又不敢对他撒谎，所以……”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了。
“你……哦……你不能告诉斯内普……”赫敏过了很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其他人也不行……”
“复方汤剂是什么？”
“你……”
“纯属好奇而已。”
“一种强力魔药，能暂时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在一个小时之内，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赫敏一口气说完。
“要制作多久？”
“一个月。”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魔药？”
赫敏挑了挑眉毛。
“纯属好奇而已。”
里德尔耸耸肩膀。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奇心了。”他上前几步，绕过赫敏，朝盥洗室门口走去。
“你不能告诉斯内普，也不能告诉其他人。”
赫敏在他身后提醒道，语气依旧很不友好。
“是吗？”里德尔抓住门把手，笑了，“事实上——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不等赫敏再开口说什么，里德尔已经用力关上了门，将那一锅“好奇心”和自己隔绝开来。
看来自己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到这里来了。
————
星期一早晨，格兰芬多的学生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的消息传遍了全校，一时间，所有学生都变得疑神疑鬼，一年级学生总是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大多数人都瞒着老师偷偷交换一些莫名其妙的护身符。
“你们看到隆巴顿那个傻瓜了吗？”午饭时，德拉科照例在众人面前开始他的长篇大论，“看看他买了些什么？快要烂掉的洋葱和蝾螈尾巴？我真为他的室友感到难过。”
里德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相较于另外三个学院来说还算平静，他们中更流行在衣服的显眼处戴上斯莱特林的标志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德拉科和里德尔都对这一行为表示不屑一顾。
————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斯内普和往常一样来收集留校过圣诞的学生名单。
里德尔惊讶地在名单上看到了德拉科的名字。
“我老爸去法国魔法部办事，老妈和他一起——他们打算在那里过圣诞节。”德拉科说道，“另外，我总得看看霍格沃兹的圣诞节是什么样的。”
————
在星期四下午的魔药课上，里德尔漫不经心地切着自己手里的材料，听着斯内普粗暴地批评格兰芬多的学生，看着德拉科朝哈利和罗恩翻白眼，只觉得有些无聊。
肿胀药水的配置对他来说太简单了，由于斯内普的注意力不在斯莱特林这一边，他甚至可以给自己、克拉布和高尔三个人同时制作魔药。
两个大块头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按照里德尔的吩咐把材料切块——但里德尔很快就因为无法忍受那些大小不一的劣质产品而叫停了他们的这项工作——或者搅动一下坩埚里的魔药。
“看看你，波特——”斯内普的声音从格兰芬多的方向传来，“请你告诉我，坩埚里是些什么东西？肿胀药水？如果不是了解自己讲课的内容，我一定会怀疑这是被高度稀释过的鼻涕虫黏液。”
里德尔心不在焉地切着手底下的东西，抬起头，正好看到斯内普又去找茬欺负隆巴顿了。
“喂，汤姆，它的颜色怎么变深了？”高尔趴在自己的坩埚边喊里德尔。
“你搅了多少下？”
“顺时针……呃……。”
“你是斯莱特林的荣耀，高尔。”里德尔挖苦道，“二年级了还不会数数？现在，逆时针搅动三下。”
高尔依言照做。
“是这样吗？”
里德尔凑到了高尔的坩埚边。
“没错。”他将最后一样材料加进坩埚，“差不多完成了，等到下课，你可以……”
他的话没说完，余光却注意到一抹黑影擦着自己的脑袋飞了过去，准准地落在了高尔的坩埚里。
“你们有没有看到——趴下！”
当他看到朝自己飞来的药水后再作出反应已经迟了。
高尔的汤药炸开了，劈头盖脸浇向全班同学。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尖声大叫。
大部分飞向里德尔的药水都被克拉布和高尔魁梧的身体挡住了，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药水落在了他的眼睛和胳膊上。
胳膊的肿胀倒还是其次，但眼睛迅速肿起来之后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静！安静！”斯内普咆哮道，“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
里德尔感觉到周围的人群全都朝着斯内普的方向涌去，里德尔也想去，但刚站起来就险些被他看不见的椅子绊倒。
“把里德尔带过来，高尔！你没发现他已经看不清路了吗！”
很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里德尔的胳膊，半扶半拖地把他朝前带去。
“拜托，慢点走。”里德尔摸索着周围的东西，“你……”
“排队！排队！”斯内普依旧在努力镇压人群中的混乱，“个子高的全都站到后面去！你们把其他人都挡住了！个子矮的立刻——我说的就是你，白痴！”
不等里德尔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狠狠拽了他一把，随即一个冰凉的玻璃瓶被粗鲁地塞给他，那只手又用力将他搡到一旁。
“滚到一边去，里德尔，别挡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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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教明目张胆偏心自家傻儿子
“矮的都到前面来!”（疯狂暗示）
小汤“???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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