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和蛇怪

        另一边少年和哈利又谈论了些什么，里德尔一个字也没听到，他只是靠坐在石柱边，怔怔地望着房间的墙壁发呆，直到听见一阵古怪的音乐声后才猛然回过神。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音乐声虚无缥缈，空灵神秘，带着激励人心的力量，里德尔只觉得自己心里似乎一下子好受多了。
音乐声越来越高，里德尔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空荡荡的密室，就在这时，他所倚靠的这根石柱上骤然喷出里火焰。
一只深红色的鸟突然从天而降，有仙鹤那么大，在拱形的天花板上演奏着它那古怪的音乐。它有一条金光闪闪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样长，还有一对金光闪闪的爪子。大鸟径直朝着哈利飞去，将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裹扔在哈利脚边，随后收拢翅膀，稳稳地停在他的肩膀上。
“是一只凤凰。”少年恶狠狠地瞪着那只大鸟。
“福克斯？”哈利惊讶地抬头看着大鸟
里德尔也认出了那只鸟——那是邓布利多的凤凰，他在校长室里见过的。
难道邓布利多已经回到学校了？
“那玩意儿……”少年又厌恶地看向那个破破烂烂的包裹，“是学院的那顶破分院帽。”
认出这两样东西后，少年又开始放声大笑，笑声在密室里发出恐怖的回音。
“那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他的保护人的东西！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觉得有胆量了吗？你觉得安全了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里德尔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相信少年会遵守诺言了。
他握紧手中的魔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暂时忽略掉脑子里乱哄哄的想法，随后猛地从石柱后绕了出来。
“除你武器！”他将魔杖对准了少年，但奇怪的是，杖尖喷出的红光却直接穿过了少年的身体，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汤姆？你怎么在这里？”哈利被突然出现的里德尔吓了一大跳。
里德尔不理解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但他依旧用魔杖指着少年，同时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
“你有什么新问题吗，孩子？”少年厉声问道，从口袋里拿出了哈利的魔杖，“你正在破坏我的计划。”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里德尔拿魔杖的手已经抖得不像样子。
“告诉你什么？”
“你是伏地魔。”
“我看现在也不晚，孩子，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我可没打算要帮伏地魔复活。”
“是吗？看来你得改变计划了——我也是。”少年冷笑一声，“我来教教你这个咒语该怎么用——除你武器！”
里德尔的魔杖立刻脱手飞出，他的身体也被咒语力量击得向后倒去，重重撞在了石柱上，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重新站起来，耳朵里依旧嗡嗡作响。
“……一边是伏地魔，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另一边是哈利液特，带着邓布利多能够给他的最好武器。”
依旧是少年的声音，然而再次听到时已经变成了蛇佬腔。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福克斯拍打着翅膀腾空而起。斯莱特林雕像的嘴张开了，蛇怪庞大的黑影在其中晃动。
“杀嘶他。”少年轻松地下了命令。
“不！”里德尔嘶吼一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答应你不伤害哈利·波特，但是萨拉查可没答应。”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记住我说的话吧，孩子，任何没有受到制约地承诺都是不可信的。”
“萨拉查！住手！”里德尔放弃了和他交涉，转而向萨拉查跑去，蛇怪迟疑地停了下来。
“我要求你立刻停下！你不许伤害……”
“那个男孩是唯一的阻碍，杀死他，完成斯莱特林留给你的任务。”
萨拉查的停顿只持续了一秒，随后再次朝着哈利逼近。
“跑！别看它的眼睛！”
哈利闭着眼睛，盲目地向两边逃窜，慌乱中被绊倒摔在了地上。
里德尔几步冲上去，用身体挡在哈利喝萨拉查中间。
“把碍事的也杀掉。”少年冷冷地说。
“让开！”萨拉查嘶声威胁道，“否则……”
“杀我？”
“别以为我不会，赶紧让开。”
“我是斯莱特林的传人！我继承了斯莱特林本人的血脉！你敢杀我就是违背了斯莱特林的意愿！”里德尔大吼着，趁着萨拉查犹豫的空挡又转身去拽哈利。
“我警告过你了！”萨拉查的声音里满是愤怒，随后它用力一甩尾巴抽在里德尔身上，把他再次撞在了墙上。
里德尔蜷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阵猛烈的嘶嘶声——福克斯成功地吸引了萨拉查的注意力，它灵巧地围着蛇怪的脑袋盘旋，不时向下俯冲攻击，相比之下蛇怪扁平的大脑袋就显得笨拙多了。
“停下，萨拉查，停下……”里德尔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停下，你会没事的……”
蛇怪发出痛苦的呼噜呼噜声，等它转过头来时，里德尔看到了它两只鲜血淋漓的眼窝——福克斯啄瞎了蛇怪，使它失去了最强有力的武器。
“不要！开那只鸟！离开那只鸟！男孩在你后面!你还可以闻到他的气味！杀死他！”少年叫尖叫起来。
里德尔用力拍了拍自己发晕的脑袋，全力向少年扑了过去，却被对方灵敏地躲开了。
“忘恩负义的孩子，你令我失望透顶。”少年用咒语将里德尔又一次击倒，随后不紧不慢地将哈利的魔杖重新放回口袋里，“我原本以为你会和站在一边的。”
“我当然会选择帮我的父亲，但我更需要时间来思考该不该背叛朋友去帮一个已死的黑巫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是伏地魔！”里德尔觉得自己嘴里全是铁锈的味道，他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我想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思考出答案了吗？”
里德尔冷笑着，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当然。答案是不行！你算什么？靠偷窃别人的生命过活的寄生虫而已！你明知道那只鸟是什么来头，你也知道萨拉查……”
然而少年根本没耐心听他说完。
“你错过了伏地魔大人能带给你的一切荣耀，很快，你就会和你亲密的救世主朋友一起去见他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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