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布鲁斯已经听了足够多的“别担心”，但是不得不说，克拉克这句真的安慰到他了。
    毕竟，莱克斯·卢瑟对超人的执着，也称得上是举世皆知了，就好像小丑执着于蝙蝠侠一样。
    稍稍放下了一点心的布鲁斯，终于能够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对抗达克赛德上了。
    对于正义联盟而言，达克赛德就像是过一段时间就要见上一面的“老朋友”一样，简直熟悉的不能更熟了。不说他们正义联盟初次正式集结就是为了对抗对方，就说对方那对地球与超人说不出的执着，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多次的见面。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达克赛德的，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与达克赛德的类魔大军，以及率领类魔大军的达克赛德的手下战斗。
    所以对于对抗达克赛德的类魔大军，他们也算的上是经验丰富了。
    这个星球的生命在见到正义联盟之后，激动非常。
    自从达克赛德的类魔大军开始入侵以来，他们发过数不清的求救信号。但是除了正义联盟来了，其他人别说来了，就连一个最起码的，哪怕是拒绝性质的回应都没有。
    这个星球的国王知道大家都害怕达克赛德，避而不见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甚至事情如果发生在别的星球，也许他们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正是因为这种理解，正义联盟的到来才显得难能可贵。
    作为为数不多的能够在达克赛德手上保住自己母星的存在，正义联盟在太阳系中其实还是很有名气的。尤其是，他们中的绿灯侠管辖范围刚好包括自家星球，国王当时就是赌了一把，谁知道还真让他给赌赢了。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国王握着超人的手，整个人都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个不停。
    事实上，就算是正义联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但是这个星球已经有一半的子民被改造为类魔中的一员了。
    可如果正义联盟不来，他们估计已经全部成为类魔大军了。
    这位国王真诚的简直不像是他们想象中的国王，至于他们想象中的国王是什么样子，就是莱克斯·卢瑟那类政治家的样子——精明、狡猾、有城府、秃头（bushi）……
    谁想，这反差太大，让克拉克他们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问题可不是国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国王，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国王的，他们是来帮助对方对抗达克赛德的类魔大军的。
    “不用客气，陛下，告诉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吧。”正联主席此刻看起来简直又可靠、又高大，与平时出现在布鲁斯面前的那个小镇男孩一点也不一样。
    布鲁斯喜欢他的小镇男孩，但是他同样也欣赏这样的超人。可以说克拉克小镇男孩的一面让布鲁斯感到温暖，克拉克超人的一面则让布鲁斯对他投注关注，两者缺一，他们就不可能成为挚友。狮子不会与蚂蚁当朋友，友情之花需要平等的土壤，才能开的鲜艳且长久，
    “对对对。”听了超人的话，国王连忙点头，然后balabala就开始说了起来。
    这个星球的武器装备其实并不弱，这里的科技发展水平甚至要比地球高上一个等级。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铺天盖地的类魔面前坚持这么久。
    要说这里唯一比不上地球的地方，可能就是这里没有地球盛产的超级英雄吧。
    而正是这一缺陷，使得他们面对达克赛德的类魔大军时损失惨重。
    所以说，有的时候一个星球上真的是需要一位具有高端武力值的存在坐镇的。哪怕对方的能量强出整个星球的理解范畴，让其他的生命心生惶恐。但这样一位存在，对外来侵略者却能够产生足够大的震慑。这种存在，往往也代表着一个星球的上限。
    因为有着之前的经验，再加上这次达克赛德并没有亲身降临，所以这场救助战争进行的并不多么困难。
    如果估计的没错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一切本该如此。
    是的，本该如此。
    可有的时候，意外总会在你觉得一切本该如此的时候降临。
    “蝙蝠侠不见了！”战斗中，超人突然惊慌的说道：“我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了。”
    此刻，距离他最近的戴安娜左右打量了一下，“怎么会，刚刚他还在这里啊。”
    超人用血一般红的眼睛看向了类魔大军：“我会找到他的。”
    很显然，超人将带走布鲁斯的嫌疑人锁定为类魔。
    可实际上，这一切还真与类魔没什么关系。
    在战斗的过程中，布鲁斯突然就被系统拉入了一个时空裂缝。
    布鲁斯皱眉：【你这是要干什么？】
    【该问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系统真的没有想到，布鲁斯会产生那种想法。
    没错，布鲁斯一开始确实隐藏的很好，该说不愧是能够扮演蝙蝠侠的人吗，他隐藏心事的能力绝对称得上是一绝了。
    可有的东西，只要存在过，就无法永远隐瞒下去。
    当然了，如果布鲁斯只是有过这个想法，那当然没有什么。毕竟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再好的人也会有过不那么好的念头。布鲁斯有过留在这个世界的想法，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可问题就在于，布鲁斯不仅只是有这个想法，他还进行了一些尝试。诚然，他的尝试没有成功，但是却惊醒了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不会接纳你的。】系统说，【这个世界也付不起让你永远留下的代价。】
    沉默许久的布鲁斯说道：【我可以自己支付这些代价。】
    【你自己？】系统尖锐的质问：【你自己本身就负债累累，你要如何支付代价？你能支付代价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之后，继续去别的世界完成你的任务。】
    【……可其他的世界，都不是这个世界了。】他再也不会遇到像这样让他眷恋、让他不舍离去的世界了。
    布鲁斯话语中隐隐透露出来的脆弱，让系统放缓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这还是个宝宝呢，他这样想到。
    所以系统开始慢慢的讲道理：【这个世界很美好，但是你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你，他所有的美丽都与你无关，你只是恰巧途径了他的盛放。】
    而且——
    【你是近乎永恒的宇宙生命，你真的想要抛弃自己的一切，留在这个地方吗？就算世界意识接纳了你又如何呢，你的永恒之火会熄灭，你的真名将会被遗忘，你永远只能作为布鲁斯·韦恩活着。】布鲁斯·韦恩只有百年的寿命，尽管超英世界大多总是会一遍遍重启，可那一次次遗忘后再重新开始，一点都不值得一位宇宙生命放弃一切。
    一期一会，才是他们之间的最好的结果。
    布鲁斯没有再辩驳什么，他只是说：【让我出去。】
    【世界意识在注视着你，只有你向祂保证了，祂才会让你出去。】
    布鲁斯问：【如果我不保证呢？】
    【祂会将你强行驱逐出这个世界，然后一切重启。】系统并没有说谎，虽然布鲁斯的提前离开会让这个世界遭受一些损失，不过这些损失可比不上布鲁斯强行留下来的多。
    【你只是入戏太深了，等你结束这个世界，等你离开这里，等你去到下一个世界。你同样会遇到愿意向你交付一切的挚友，无条件爱着你的亲人……】
    说着，系统将自己收到的那些剧本摆放在了艾克特的面前。
    对这些剧本，艾克特没有任何翻看的欲望。就算后面他还会遇到挚友与亲人，但那不是克拉克，也不是托马斯与玛莎。
    他已经遇到过最好的了。
    他真的不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也不希望被强行驱逐。而且如果这个世界重启，他的家人、克拉克、戴安娜他们都会忘记自己的……
    如果他不保证，这些事情分分钟就会立刻发生。而如果他保证了，至少他们还有着余生的相处时光。
    不得不说，世界意识抓住了艾克特的软肋，过去他从没有的软肋。
    再傲慢的生命，也会为自己在意的人妥协。
    【……我保证。】我保证我会离开，但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们之间的缘分，怎么可能是一期一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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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