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七位山村姑娘

    早上九点多，付碧青把我和朱琴叫起来，大声宣布道：“今天上午听我安排，一起去逛街，顺便帮子柒买小灵通和外套。”
    谢小兰、仓琼梅朵因为夜里没喝酒，被付碧青安排去上班。
    罗慧娴和林佩佩尽管昨夜喝得头昏脑胀，林佩佩还吐过一次，但因为腊月里，店里中午生意也火爆，还是八点多就起来收拾打扮，和谢小兰、仓琼梅朵一起去店里上班。
    刷牙的时候，付碧青对我说：“子柒，过年之前，你没干满一个月，年前你肯定是没得工资的。以我帮你打算啊，你寄一千回去给你奶奶过年，出来大半年，只寄了一千回去，实在说不过去，你奶奶在屋头会以为你在外面很可怜，要不就觉得你学坏了，不顾及屋里头。”
    付碧青为我考虑如此周全，使得我很感动。来到都市大半年，她是第一个这样关心我的人，简直关心得事无巨细。
    我和付碧青都开始换衣服了，朱琴还没起来。
    付碧青扯开朱琴的碎花床帘，很无奈地抱怨道：“老子硬是服了你，逛街总要积极撒。”
    朱琴懒洋洋做起来，揉一揉眼睛：“有什么好急的呢？我家放羊的，从来都没得急的习惯，早点晚点没区别。”
    朱琴是青海少数民族，身高一米七，是我们四个迎宾中最高的，为保证我们站在门口的高度差不多，她穿半高跟鞋，但看着依然是最高的。
    她身材婀娜，高鼻梁大眼睛，长得像中东人，犹如画报上的西域美女。在宿舍里号称懒鬼，总是顶着时间才起床，起床后又忙得鬼撵着似的。
    十六岁那年，她跟着老乡到这座城市来打工，在这家店已经工作一年多。她只比付碧青小几个月，也是十八岁。家里也很穷，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每月领到工资，一大半要寄回家去。
    付碧青是非常漂亮的重庆妹子，瓜子脸，樱桃口，皮肤白嫩如雪。身高一米六五，腿又直又长，在我们六姐妹中，数她身材比例最好，苗条又飒爽。她是个急性子，做事风风火火。
    她家在重庆边沿，与贵州交界的山区农村。她和母亲在城里打工，父亲在老家种地并照顾年迈的爷爷奶奶，她弟弟比她小十岁，父母都有重男轻女的恶俗，使得她不得不和父母‘勾心斗角’，但她还是很听母亲的话。
    厅面领班林佩佩和付碧青是同一个镇的人，但林佩佩净身高不到一米六，模样乖巧，身材比例也很好，是个小巧而精致的美女。
    她家也在偏远农村，父母在广东打工，家里还有两个妹妹，由爷爷奶奶带着。大的妹妹身患小儿麻痹，虽然已经十六七岁，但不能做事情。最小的妹妹也比我大一岁，还在念初中。
    初中毕业以后，她就跟着父母到广东打工，在一个春节里，去镇上赶集时，巧合认识了付碧青，聊得很投缘，就不再跟着父母去广东，和付碧青一起到店里上班，为的是逃脱父母管束。
    林佩佩放纵而贪玩，但工作时很认真严谨。每月工资发下来，几乎是花一大半，偶尔寄点钱回家。
    用她的话说：“我家没有哥哥弟弟，也不用盖楼娶媳妇，我存钱干啥子啊！我小的妹妹学习成绩好，爸妈挣的钱，也够她上学了，我还是先顾着自己哦。”
    宿舍的另一个厅面领班罗慧娴，贵州人，也是农村的，比我大四岁。皮肤有点黑，稍微有点胖，身高接近一米六，但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她家里是超生家庭，上面一个姐姐已经嫁在当地，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因为超生罚款，家里欠着十几万的债务。她父母在广东建筑工地上打工，而她被从职业学校招聘来到店里工作，已经两年，几个月前才晋升领班。
    谢小兰是云南彝族人，刚满十七岁。
    半年前，她和三十多个同学一起，在职业学校里被店里招聘过来上班。因为她长得高挑、模样漂亮，身材好，所以做了迎宾，比一起来的同学工资都要高。
    她不和同学好，偏偏和宿舍几个亲如姐妹。
    谢小兰待人热忱而大方，特别勤快，总是抢着做事情。
    另一个迎宾仓琼梅朵，十六岁，是本省人，三个月前，也是从职业学校，与几十个同学一起招聘到店里上班。
    她是川西高原的偏远山区农村人，七姐妹中，她老家离我老家最近，只有二百来公里。
    仓琼梅朵身高比朱琴只矮一点点，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皮肤虽然有些黑，但她身材挺拔修长，笑容最是灿烂，又能歌善舞，每月小费多得好几百。
    她家里虽说养着几十头牦牛，但经济条件也不好。有两个弟弟，大的弟弟还在念初中，小的弟弟年幼之时，就送到庙里出家为僧。
    仓琼梅朵特别能吃，工资一半买了零食，但她就是不胖。
    我们宿舍四套上下铺，本可以住八个人，但公司优待我们，留一个床给我们堆放东西。
    员工宿舍中，我们这间特别宽敞，而且配有两张梳妆台，两个大衣柜，里面还有卫生间，但有时候早上洗漱挤一起时，也会有两三个去公共卫生间。
    我上班不几天，就知道公司为何特别优待我们几个。因为漂亮的女孩大多都挣快钱去了，而我们店又是高档火锅店，需要有身材和模样都出众的女孩做迎宾，所以公司特别珍惜我们几个。
    店里设有高档包间几十个，凡是到包间的客人，都需要迎宾带到门口。加上常常接待社会名流等，门口的迎宾工作，更需要漂亮的女孩子担任。
    付碧青虽只是迎宾领班，但她直接归经理管，使得迎宾部比店里其它部门显得特殊一些。
    人事部经理明知我只有十四五岁，但还是招聘我进迎宾部，是因为她知道漂亮女孩子做迎宾，都干不长久，看我年纪小，视我为可长期培养的员工。
    虽然迎宾的工资与厅面领班一样，但迎宾的实际收入是工资的三倍多。每天下班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比较各自得的小费，得最多的下楼去买零食来大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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