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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爱恋亡者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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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并不相信真的有天堂或是地狱的存在。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要我说天堂跟地狱在哪里的话,那是——「阿守,已经早上啰!」因为声音很靠近,所以我马上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变成夜晚了。在黑暗的房间里,少女苍白的脸望着我:「太阳已经暖洋洋地升起来啰!」她说着这句话,但视线却微妙地缺乏焦点。毛燥的头发、干燥的皮肤、呆滞的表情……如果是在白天的阳光下看到的话,她那个样子就像是被丢弃的娃娃,或者是尸体一样。但是,此刻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淡淡月光,让这些细微的部分带着些许迷蒙,也得以让她还保存着几分生前的样貌。「……娜琪……」她面向着自言自语地念出这个名字之后就陷入沉默之中的我,她——娜琪……缓缓地皱起眉,歪着头:「阿守,你还记得我们的秘密约定吗?」她伸出苍白的手,握住我的手。她那小小的接近室温的手掌,有点冰冷,也很柔软。——仿佛是月光般的触感。我不自觉地产生这种想法。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照着娜琪的表情,她轻轻地露出了小孩般的笑容:「嗯……就是今天喔,我们约好了要去游乐园的日子喔!」昨天、今天、明天……还有往后的每一天都一样,但是对她来说,「今天」就是「要去游乐园的日子」。死人,复活了。心脏一旦停止跳动,在医学上只能称作「遗体」。但是她却仿佛还活着,能够自由行动与说话。他们会动,但跟直正的生命活动有着微妙的差异;不妨说是经过某种化学作用才形成的。另外,他们还会说话,但并不像是人类在正常的生活或思考下所说出来的话,而是在死后,为了不断重复那已被刻划在肉体中的记忆而说的。就像要上发条的娃娃或是录音机,都是没有生命的,而他们……也是没有生命的……听说是如此。至于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从以前就出现各种的假设——有人说,是附着在金星探测船上的病原体所造成。也有人说,是新的星球爆炸了,产生不知名的放射线才会这样。还有人说,这是一种印度内地奇特的水土病原——可是,实际上并没证实有病原体或是放射线之类的东西。大家只是各自解读,针对自以为知道的「未知东西」猜测举例而已——说穿了,根本没有人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跳脱思考的包袱,纯粹以直觉反应的说法,说不定还比较接近真实面向。「地狱里的锅子堆放得太多了,所以,死者都冒出地面来了……」类似这种说法,听起来也许很无厘头,但却有着奇妙的说服力,虽然是半开玩笑但很多人嘴上都这么说。不过,如果很严肃地将这件事情说成是「审判日终于来临」的话,就会让人很难接受,不论是基督徒或是无神论者,也会愁容满面地摇头。毕竟,如果要认真思考世界末日的事,就彷佛在思考着自己的死亡,这对一本正经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的事吧。只怕人类的意识,大概还无法去思考自己「已经死亡」的事情。真要说起来,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或许真的是理所当然也说不定。因为,一般来说,哪个人会在死了之后还会去思考呢?可是,这种像是「正常」但明明就是不正常的状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现在,走在街上的死人们,对于自己已经死亡的事情又是如何看待的呢?而此刻,与我手牵着手的娜琪,她又是怎么想的呢?我跟娜琪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小学的时候——那是个死人还不会活动的年代。我当时很喜欢爬树(我喜欢高的地方),当我正要从头开始一棵一棵地爬完附近高中校园里所种的橡树时,途中却被爸妈正巧发现制止了。从那之后,我就时常在半夜里偷偷跑到校园里去爬树。通常都会在当晚就被爸妈逮到,回到家之后就是挨一顿痛骂,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还是偷偷溜出去好几次。最后,我终于爬完了学校里所有的树,而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锁定附近那栋被称为「宅邸」的大房子的柿子树。那是个月色明亮的夜晚。我没有想要随便爬进别人家里的念头。但我认为是这棵柿子树的树枝,自己越过围墙长到街道上来了,那么就算顺着树枝爬进了别人家的院子里,因为「是在空中的关系,所以应该不要紧」吧。我助跑后爬上高墙,站在围墙上,有根树枝就长在我手构得到的地方,接下来就简单了。我顺着树枝忘我的一根接着一根往上爬,没多久就爬到二楼的高度了。二楼没有灯光的房间,窗户是敞开着。真是不小心,我心想,正当我想要向里面窥视的时候,正好跟探出头来的女孩四目相对。当时我心里想着完了,我一定会被当成小偷,但那个女孩睁大了圆圆的双眼冒出一句:「……彼得潘?」「啊?」我爬下树枝时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声响,就这样来到了庭院。「宅邸」里亮起灯光,开始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惊慌地攀爬过围墙来到外面。当我回头看的时候,那女孩正站在二楼的窗户边,轻轻地挥动着她的手。插图050我心里想着好可爱的女孩喔!之后,只要一经过那「宅邸」,我总会不自觉习惯地望向那扇窗户。不过,在白天的时候,那扇窗户总会拉上蕾丝的窗帘。后来我听说似乎是因为那女孩不能照射到太强烈的阳光。另一方面,为了弥补这一点,那女孩经常会在月色明亮的夜晚打开窗户望向窗外。每个月总有个一、两次,我就在这样的夜晚,攀爬上柿子树跟她见面。只要能顺利地爬上枝头,就可以接着爬到接近窗户约一公尺距离的地方。我们就在这种伸出手来似乎可以碰触到,但实际上又接触不到的暧昧距离下谈起话来。即使如此,我们并没有谈过很多话。她的名字叫作「娜琪」。也不知道她是罹患了什么难以医治的疾病,一直都在自己的家里疗养。从外表上看来,我还以为她大概跟我差不多年纪,但其实她比我大两岁——就算上了国中、甚至成为高中生之后,我对她的了解也仅止于此而已。在某个满月的夜晚,我像往常一样爬上她窗边的树枝跟她见面时,她微笑着对我说:「我跟你现在这样的情境,好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她那口齿不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说话方式,即使在我历经高中联考并取得轻型机车驾照,或是跟学妹第一次接吻(虽然不久前我才被那女生甩了)等,这些一点一滴逐渐改变的成长过程中,也都丝毫没有改变过。而同时我也察觉到:「啊……原来她是这样的女生。」不过,因为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进一步交往的想法,所以并不十分在意。因此,我不经意地回她:「……不对,我想罗密欧并没有爬树吧。」听到我这种像是泼冷水的话,她倒是响应我:「啊……说的也是。」她一边说着,一边窃笑:「那应该是彼得潘啰!」而当时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叫我「彼得潘」这件事。虽然让我觉得很难为情,不过,心情上倒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感觉。然后——「吶……彼得潘,你什么时候要带我到外面去呢?」娜琪如此说道。「阿守,快点啦!快点啦!」娜琪拉着我的手离开她家,我们走在夜晚的路上。她就像小孩那样牵着我的手,并用全身的力量使劲拉着我。可是,她跟一般活生生的小孩又不太一样,动作很缓慢,每次一被她拉着往前走,她就会往前摔倒。所以,我又会稍微用点力将她拉回来,慢慢地走着。就这样一拉、一回,再一拉、一回——两个人之间取得了默契般的节奏,就像是拔河拉着绳子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走呀,走呀,走着——我们配合着彼此的步调,娜琪一路上笑着。因为实在是很好笑,所以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我们两个成为一体,就像是奇怪的生物踩踏着奇妙的步伐一样,彼此牵着走在明亮的月光下。商店街上的蔬菜商还有鱼店的老板正开始往路上洒水,准备要开店做生意。对死人来说,黄昏就是早上。「来哟,来看看喔。」不管这些店家是否很卖力地吆喝,我们只是以淡淡的微笑致意响应他们拉长的招呼声。就这样,我们俩还是一拉、一回……走向车站。不知<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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