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章 片刻的休息

几分钟后，一之濑等人来了。西野、六花和小三也跟来了。「你还好吗，九堂先生？」「嗯，如你所见我没事。」「呃……那个女孩就是九堂先生以前说过，在任务中遇到的……」「对。」一之濑和六花警戒地看着纯白少女。虽然我有提起过，但这是我之外的成员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另一方面，纯白少女对一之濑等人不屑一顾，抱着膝盖低头蹲坐在地。「……就算想问她问题，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用把她绑起来吗？她不是很危险吗？」「不用，跟我在邮件上写的一样，她是系统方的人。就算把她绑起来恐怕也没有意义。」我否决六花的提案。这时，始终低头不语的纯白少女抬起头来，露出自嘲的笑容。「想把我绑起来请自便。反正现在的我也无力抵抗。」「你变得还真懦弱。回不了系统打击这么大吗？」「难道你失去手脚还能跟平常一样吗？」……那就是她现在的状况吗。不论如何，她没有抵抗的气力，我们也能省下一番工夫。「你如果动得了，可以跟我们来吗？总不能一直待在那里吧？」「……」纯白少女有气无力地起身。这时西野向前一步。「西野……？」「不好意思，九堂先生。我无论如何都想问她一件事。」「问她……？」「是。」西野和纯白少女面对面。话虽如此，和西野比起来，纯白少女也只露出了无生气的表情。「那样盯着我瞧，是想知道什么？想知道让世界复原的方法的话是不可能的。」「那我之前就听九堂先生说过了。我想问的是大野启太这个人在哪里。你既然身为系统方，应该能轻松查到特定人物的所在地吧？」「小西……」原来如此，西野想找失散的伙伴。而他的伙伴中，唯一还没找到的就是大野。「什么？那种事情重要吗？有必要在乎谁在哪里吗？」「……看来你真的不是人类。在这种状况下，想知道伙伴在哪非常正常；不过你可能不明白。」「……」纯白少女与西野怒目相视。「很可惜，我办不到。」可是少女摇了摇头。「如刚才所说，现在的我无法存取系统。在这种状况下，你以为我用得了系统能力吗？」「那么要怎么办才能恢复你的能力？只要恢复，就可以找到大野在哪里了吧？」「我不知道。要是有回到系统内的办法，我反而想知道呢。不过就算恢复能力我也不可能帮助你们。」「你说什么……？」过去始终对西野不屑一顾的纯白少女，这时第一次注视着他。「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为什么要把力量用在你这种无聊的人类身上？那两个早熟与强欲持有者就算了，休想要我帮助像你这种什么固有技能也没有，对世界没有任何价值的人类。」「你这──！」少女冷若冰霜，不把人当成人看的眼神和当初硬是要赋予我任务的时候一样，从她宛如机械的双眼中感觉不到感情。此时，六花向前一步。她缓缓举起柴刀，架在纯白少女的脖子上。「相坂，你想做什──」「老兄你先闭嘴。唉，你可不可以收回刚才那句话？小西才不是什么无聊的人类。他跟我不一样，又聪明又照顾伙伴，是我重要的朋友。我绝对不容许你侮辱他。」「……不顺你的意就要杀了我吗？想杀就杀吧。反正我就算死了，系统也会准备替代品。话说回来，我记得你好像进化成『鬼人』了呢。那我对你可能比那边的人类还感兴趣。」「……你真的不是人耶。」六花自讨没趣似地喃喃自语，收起武器。「可恶……我还以为终于能找到大野的行踪了……」「所以你们想拿我怎么办？想杀我的话现在非常简单喔？」和一脸懊悔的西野相反，纯白少女始终面无表情。「……我们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只是希望你可以尽量安分一点。」「那对我来说也正如所愿。」纯白少女耸肩说。六花和小三还没放松戒备，总而言之暂且保留该如何处置纯白少女。「啊，话说回来──」我忽然面向纯白少女。「你有名字吗？虽然不晓得会在一起多久，但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不太方便……」「唉……我是系统的一部分，怎么可能会有名字？随便你想怎么叫吧，我无所谓。」随便我吗……就算她这么说，该叫她什么才好？「那么，你看起来是白色的，就叫『小雪』怎么样？」「小雪吗？随便，无所谓。那就那样叫我吧。」看样子小雪她接受。这时，我兜帽里的小白拍着翅膀朝小雪飞去。『小雪～小雪～请多指教～』「等等，这动物是怎么回事？放开──放开我，无礼之徒！」看来小白喜欢上小雪了。难道是名字来自相同的颜色而有种亲近感吗？总而言之，系统少女小雪开始和我们一起行动。「啊，我先说清楚，我可不是你们的同伴。这点请不要误会了。」……这句话完全就是傲娇，只可惜娇的成分似乎是零。●和西野等人讨论完后，接下来我们去找市长和藤田解释状况。他们正在讨论新据点的发展，清水主任也在……二条好像不在，这样对我也比较方便。「九堂，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是啊，算是。总而言之可以先听我说吗？」大致解释完毕，藤田和市长都抱着头叹息。「……居然出现了能够穿透安全区域发动攻击的怪物。怎么接二连三遇到这种威胁……」「好不容易取得了新的据点，如此一来这个前提就瓦解了……」「……九堂，关于那只怪物你还知道些什么？不论是多琐碎的情报都无所谓。」「就算你这么说……」清水主任这么一说，我回想当时的状况，却只明白自己说明的事情。「总之，不能用不确定的情报害居民不安，只能彻底避免他们接近外围了。当然监视也不可或缺。命令职员跟自卫队员二十四小时内不可放松戒备。」「遵命，市长。」现在除了这么做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倘若知道敌人的位置，我们就有机会先发制人了。」「太危险了。我们终于撑过那场地狱般的战斗，大家都还没恢复。」「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焦急到受不了。」市长言之有理。终于获得新的据点却发生这种状况。老实说，这游戏再怎么烂也该有个限度。（……无法追踪也很头痛……）如市长所说，只要知道敌方的位置我们就能主动出击；但我无法用技能追踪那个骷髅。试着跟对付泰坦和佩欧妮那时一样设置追踪标记，却被弹开了。我想它恐怕持有妨碍追踪的技能，真是越来越棘手了。「……周边区域的探索暂时由我跟索菈负责吧。上次我大意了，这次我想不会失手。」最起码也要用只有我和索菈去周遭侦查当作替代方案。而且进化为古龙的索菈对付那个骷髅应该不至于屈居下风。这时，清水主任佩服地看了我一眼。「呵呵，九堂居然会自己说出这种话来，看到你稍微成长了一点真令人欣慰。」「是这样吗？」「是呀。和在公司比起来，现在的你帅了好几倍。不过要说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就是希望你能在工作时稍微展现这种干劲吧。」「等等，难道我在上班时很混吗？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说？」「我说的不是结果，而是热情与态度的问题。唉……如果你那时有跟现在一样的热情，我也能更放心地把工作交给你的说……真可惜。」「咦……」事到如今听到这种评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话虽如此，清水主任说得也没错。不过在那种黑心企业里拿得出热情反而很奇怪吧。「呵呵，可是现在的你不论是什么任务都能安心交付。来，笑一个笑一个。抬头挺胸。」清水主任硬是把我的嘴角往上挤出笑容。这个人从我社畜时代开始就是老样子，真是太难应付了。「话说回来，九堂终于可靠到能把二条托付给你了，周围却都是情敌，她也真辛苦……」「咦？二条她怎么了吗？」为什么这时提到二条的名字？「你就是这种地方不行，真是的……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