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序幕

  
  
  
    台版 转自 动漫之家论坛图源：不息不止录入：CasTer校对：小说狂人、学生哥「一朗少爷，茶泡好了。」「嗯，谢谢。」一如既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画面。这里是耸立于世田谷区三轩茶屋町的高级大厦顶楼，石蕗一朗正待在石蕗家，优雅地享受早餐后的品茶时光。早餐后的八点到九点，是他一天里最自在的时段。桌上有英文、财经、运动等各种报纸，不分高尚通俗，一切来者不拒。一朗边过目那些，边看著腿上的平板电脑，以及眼前的特大HD映像管萤幕，忙著吸收各种新知。而樱子会随当天早晨的心情，改变红茶的风味，但那心情不是指一朗的，是她自己率性而为。话虽如此，她从来不会泡出一朗当天不想喝的东西，其随意奉上的红茶，也成了一朗每天早晨的期待。「今天是伯爵茶。」「白桃佛手柑，是吗？」「是的，您猜对了。」就连这样的交流，也别有一番趣味。扇樱子是石蕗一朗五年前雇用至今的女仆，本来称作女佣会更贴切些，但当事人却坚称自己是个「女仆」，一身女仆装也是她本人的癖好。关于两人的相遇，虽然可以说上长篇大论，不过现在不是该叙述这件事的时候。一看电视，上头正报导著各地海水浴场开放的新闻。「是海边耶，真不错。」樱子有感而发似地念念有辞。「樱子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一朗并没看向她，只是泰然地喝著自己的红茶。听到他这句话，樱子神情凝重地说：「是的，我的确是有话想说，但我毕竟是个佣人，面对自己的主人一朗少爷，不应有过度任性的要求。」「但这台映像管电视，当初可是樱子小姐你说想要用大萤幕玩游戏才买的，不是吗？」「这么说也是！一朗少爷，我们今年何不去海边玩呢！」「等我有心情。」这并不是在欺负人，倾听跟听从佣人的话毕竟是两回事。樱子只念了句『我想也是』，噘起淡桃红色的嘴唇。「要是想游泳，我们家不就有室内游泳池了吗？」「我知道有那泳池，也知道一朗少爷您每天早餐前都会去游上一次。事实上，负责打扫游泳池的就是我。」石蕗一朗虽是个少爷，但他对于自我锻炼可从未懈怠——虽然与其说是健身，正确来说就只是单纯喜欢活动筋骨罢了。即使最近常泡在VRMMO的虚拟世界里，他还是会使用自家的室内泳池或是健身设备，尽情消耗多余的能量。至于他再怎么健身也不会练出过剩的肌肉，这点或许也能算是某种天赋吧。不提这个。「可是，我还是比较想去海边！」「我倒是不怎么想。」「您去年不是有天半夜把我挖起来，搭著直升机直飞函馆湾吗？」「那次我只是心血来潮想吃墨鱼罢了。所以你想再去吗？想的话我们立刻叫船出海垂钓吧？」「啊，不了，我想去的是海滩而不是海上……」「我想也是。」一朗的目光瞥了下电视画面。海边开放的新闻结束，这次轮到综艺味十足的巷弄美食报导，而樱子明明才刚吃过早餐，却浑然忘我地说著『啊看起来真不错……』。看在食量不大的一朗眼里，实在是难以理解的举动。「樱子小姐，你不洗碗吗？」「已经洗好了，连打扫洗衣等其他早上的家事都做完了。」「喔，是喔……最近你动作还真快啊。」一朗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勤奋地提前做完工作。她只是想早点登入VRMMORPG「奇巧幻想Online」，哪怕只是快个一秒钟都好。本来就已经是重度玩家的樱子，自从一朗也加入游戏，又变本加厉了。然而她想归想，却还是保有身为佣人的矜持，绝不会催促一朗登入。不管在现实还是游戏里都担任仆从的她，称得上是个十足工作狂，不过或许也可以反过来说，她是「以兴趣为工作」这种人物的极致存在。「既然这样，让樱子小姐你继续枯等下去也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登入吧。」一接下一朗递出的见底茶杯，樱子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端著一套茶具暂时回厨房，一朗则是把桌上的各类报纸与平板电脑全部整齐地叠成一叠。这本来也是樱子的分内工作，而她对自己的职责可是有难以想像的矜持，因此一朗除了偶尔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外，平常并不会做这种抢走她工作的事。「让您久等了。」扇樱子动作很快，并没让人等候太久，但也绝没有因此浑水摸鱼。关于这部分，由于两人相处已久，一朗相当信赖她。两人使用的商用VR电玩机体MiLive Gear Cocoon，就摆在石蕗家众多空房间的某一间里，里头还有些买来营造气氛用的2D对战格斗游戏专用机以及夹娃娃机等机台，乍看就像是间迷你游乐场。那些东西跟摆饰差不多，一朗平常是不太碰的，不过樱子倒是挺乐在其中。即使是前往那间游戏室，樱子也绝不与一朗并肩而行，而是待在后头打开小笔记本，边走边向一朗报告。「话说一朗少爷，关于明天的行程——」「喔喔，嗯，我早上会到希斯尔去，到时会在那儿聚餐，樱子小姐你午餐就自理吧。」「到傍晚就会回来了是吗？」「应该是吧。我回家前会先联络你，晚餐就等我回来后再准备吧。」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樱子正微笑著。「好的，一朗少爷。」一朗从不曾想过要当她的好主人，不过以他那种即使熟稔了也常突然疏远的人际关系来看，与樱子的主仆关系也算维持得够长久了。「算算都五年了呢。」樱子当然看不透一朗的心思，但还是轻叹了一声。「是啊，五年了。」「多亏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一朗少爷您的摆布，不过每次看到爱莉丝与明日叶的反应，还是会觉得一朗少爷您果然是个怪人啊。」「这话毫无意义。」樱子身为仆人的心态基本上相当健全，说起话来却有口无遮拦的倾向。「之前找上门的那位合欢小姐，我想一定也是一朗少爷您种下的因吧？」「『一定』这个字眼并不精确，来找爱莉丝麻烦是她自己的决定，不过要是客观分析，我倒不否认自己是原因之一。」「喔，嗯，好吧，您的说法要是由我们这种普通人来概括，那就叫做『一朗少爷种下的因』了。」樱子的语气不知怎地，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哄小孩。她提到的合欢，是之前在奇想里遇见的玩家角色名称。对方的本名叫做芙蓉希，是日本三大综合企业之一的角红商事的千金，也是目前当红的年轻时尚服饰品牌「MizUN0」的社长。她之所以大费周章隐藏真面目来到游戏里，向一朗等人所属公会「爱莉丝名牌馆」的成员·爱莉丝找麻烦，原因可说是一言难尽。「总而言之，不管怎样——」「喔喔，樱子小姐要进入总结了。」「因为房间就快要到了。不管怎样，一朗少爷您的形象，对明日叶这类没见过世面的女生而言，实在是太过古怪反常了。要是您对对方没意思，那么到时请带著诚意郑重拒绝她吧。」「总觉得你对我似乎有些很失礼的想像啊。」一接近房门，原本沉稳地待在后头的樱子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打开门把，并且在一朗进房时，待在门前毕恭毕敬地躬身。「希小姐的确是不只一次表达出对我有意思的态度，但我也都郑重回绝她了。」坐上机体内座椅的一朗说完，樱子从隔壁座椅里探出身子。「怎样的回绝法？」「我说，毫无意义。」「听起来还真是毫无诚意可言呢……」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