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1.令人窒息的乡愁

  
  
  
    网译版 转自 轻书架图源：轻书架翻译：大夕阳制作：轻书架EPUB制作组边境军士兵尼古，从每天晚上十点开始在欧鲁达那北门的瞭望塔执行看守任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每天的第一声钟声响起时结束，也就是所谓的夜班。北门的瞭望楼并没有屋顶。二十七岁的尼古身材中规中矩，瞭望楼的墙壁正好能到他胸口的位置。从上面探出头来，欧鲁达那墙壁外围的景象一目了然。露天的瞭望楼任凭风吹雨打，凛冽的风吹过让人感到更加寒冷。另外，那天天还没亮，就积起了浓雾。「真倒霉啊」尼古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揉搓起脸来。虽然一直站在篝火旁边取暖，但是从刚才起鼻涕就止不住了。「怎么这么冷啊，是因为雾气吗，这么浓的雾，简直像是要把视线完全遮住似的……」「不要老是抱怨哟」旁边和尼古一个年纪的同僚查德笑了出来。「天很快就亮了，很快就能换班了，再稍微忍忍吧」尼古瞪了一眼那冤家好友的同伴。「喂，查德哟」「啊？」查德将皮水囊伸到嘴边，咚咚地喝了两口。「怎么了，尼古」「我一直很好奇」「哦」查德懒散地回应，然后耸了耸肩。「所以怎么了，快说呀」「那个水囊呀」刚说完，尼古就把查德手中的皮水囊夺了过来。「啊，你这笨蛋」查德慌张地想抢回被尼古夺走的水囊。「烦人！谁才是笨蛋啊，你这个笨蛋」尼古反骂回去，一边用一只手挡住查德，一边将水囊伸到自己的鼻子附近闻了闻。「这果然是酒啊」「不、不是的」查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慌乱。「尼古你啊，真是个笨、笨蛋。你搞错了，那才不是什么酒啊。不会是酒的。况且，如果是酒的话我早就醉了吧？对吧？这一晚上的夜班，我一直在喝酒的话早就伶仃大醉了吧。但你看看现在的我，哪里像是醉了？」「我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哎呀，谁知道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喝的为好？我可是用嘴直接对着喝过的，我倒是不介意这个，你难道不介意吗？」尼古还是没管查德，然后喝了一口水囊里的东西。「……好淡。这也太淡了吧。没尝出太多酒味，但是放了酒了吧，肯定放了吧，就算这么淡，里面也肯定有酒吧」「我知道啦」查德把双手搭到尼古的肩膀上。「我知道的，是、是、是、是，我知道了」「哦？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了好了听着，尼古，我承认。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往里面掺了酒。但是，就放了一点点。放了大概跟没放差不多的那种量，很微妙的量，倒不如说是很巧妙的量。如果不是出去执行任务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吧？」「你觉得吉恩莫基斯总帅会接受你这种蹩脚的解释吗？」「我现在不是在跟总帅说话，而是在跟你说话呀。我倒是想问问你，夜班很冷吧，又是晚上，又是要通宵，很累的吧。所以不管怎么想，都很容易搞错的吧，水和酒什么的。会搞错的吧，所以这不奇怪吧，明白吗？尼古你真的是脑子也变奇怪了。我可是比你清醒多了」「这什么呀。我被脑子不正常的人说自己脑子不正常了。到底怎么回事，查德，你到底把军纪当成什么了」「没事的，没事的」查德从尼古手中夺回水囊，闭着一只眼睛喝了一口。「没事的，尼古，我的好友呀。不用这么担心也没事的，对吧？你想想看，我们边境军和那群该死又自大的义勇兵已经把悲叹之山那边的敌人全都打退了吧？所以你想想看，这周围怎么还会有敌人呢？不可能有的吧。所以这种时候，就不用那么严格地遵守军纪了吧。人不就是这样的，稍微放松点也能更舒畅点吧？」「不，你也知道，附近的达姆洛里是有哥布林的」「那些家伙才不会打过来的。你以为总帅是为了什么才跟那帮哥布林结盟的，是为了驯服那帮该死的野蛮猴子吧？」「能完全信任它们吗？那些家伙可是能若无其事地吃像我们这样的人类的肉、甚至还会聚在一起吃呢」「嗯、嗯」查德开始给尼古的肩膀按摩起来。「这个呐，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呐，跟它们结盟确实很糟糕呐，真想狠狠地揍飞它们啊。而且我听人说，我们的总帅，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欺骗了哥布林」「……啊啊？什么情况？」「这我也是听说的」查德放低声音开始说了起来。「某个值班的士兵，在天望楼的食材库里不小心看到木桶里装有被切成大块腌制的哥布林……」尼古听到后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用手遮住了嘴巴。「……真的假的？」「所以说了是传言嘛」查德笑着把水囊递给了尼古，尼古接过来后直接喝了一口酒味水。「……但是，那个总帅大人的话，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呐。有一些人被派去执行把欧鲁达那周围村落饲养的家畜聚集起来，或者去收集一些能吃的东西这样的任务。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食物才充足……」「总帅似乎把物资藏在了某些地方。听说现在本土那边还会派遣运输部队过来，给我们定期的补给」「从本土来的？」尼古把水囊还给了查德，然后双手放在城墙上，眼睛看着远方，吐出白色的气息。「好想回去啊。可就算回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跟家里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都淡了，自己连别的谋生手段也不会。怎么都没有办法啊……」「尼古，那边是北方啊，本土的方向在另一边」查德摇了摇水囊，一边笑着一边看了一下里边还剩多少。尼古抽了抽鼻子。「我知道。我平时都是尽最大的努力去执行任务。要是因为一时的疏忽，被上级殴打惩罚、或是被总帅降下死罪的话就太过分了啊」「嘛，呐……」查德也看向墙壁外边。「刚说完要整顿军纪，然后就马上动手了。我们的总帅大人啊。……哦，雾——」「啊啊」尼古再次眺望雾气稍微淡了一些的欧鲁达那周边一带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变浓了吧——」然后，在视线落到北门的正下方的时候。尼古一下子握住了查德的手腕。「你看」「嗯？」「有什么在那里，门的前面」尼古睁大双眼看向那边的情况，查德把手搭到墙壁上探出身子往外看。「……哦？」地上还雾蒙蒙的，北门的前面似乎站着一个人，虽然能看出是人，可脸还是看不清。但是，应该是个男的，满脸都是胡子，整体看起来有些邋遢。尼古不仅皱起眉毛。「……狗？」男子并非独自一人，还带着一只像狗一样的四足生物。但是，真的是狗吗，这体型太大了吧。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抬起了头，看样子是看到了尼古他们，然后挥起了手。「查德！」尼古一叫，查德就立刻拿起放在墙壁边的弩，瞄准了起来。「怎么办，尼古，要打吗！？」查德发出像是要立刻按下弩的扳机似的气势，肩膀在颤抖着，呼吸都慌乱了。看到同僚露出像着了火一样激动的样子，尼古赶紧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等一下，那家伙看起来应该是人类」查德深呼吸调整气息。「……看起来啊」「你是谁！」尼古朝着胡子脸男喊到。「在那里干什么呢！」「我在等门打开呢」胡子脸男反而是悠哉地回答了。「我叫伊兹库希玛。欧鲁达那猎人公会的。我现在不太清楚里边的情况，想见见里面现在的负责人」001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