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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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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青凌当天夜里第一次提笔写信,一封给崔氏,另一封写给裴承霖。
放下笔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窗边明月。
她能接触到的线索有限,可裴太傅与尚书老爹年纪都不小了,进一次牢房,说是掉一层皮都轻了。
她已经许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这样?
应天府的宅子里,崔氏面容憔悴不少,对面的裴承霖神情依然严肃而专注,然而眼底下的青色暴露他不安的情绪。
崔氏一直捏着帕子,似乎忘了说话,也许是她的性子太直,不愿意白费口舌。
裴承霖道:“或许是凌儿早就觉察到京城的变故,才匆忙赶回去,京城来信,她与两个影卫住在一起,安危不成问题。”
旁边的墨荷极快地看了一眼裴承霖,院子里的人现在可多了,祝姑娘的日子也热闹着呢。
可这些都要瞒着,他瞒得好辛苦。
崔氏眨眨干涩的眼睛,“她已经回去了啊,这丫头怎么不早点开口,不然我早就回了京城,也不至于府上空落落的,没个主事的。”
裴承霖道:“现在京城的局势动荡,我必须赶回去。”
屋里所有人都被这个决定震惊了。
崔氏神情复杂,“你是应天知府,没到休沐就擅离职守,你知道这是什么下场吗?”
崔氏急的语气也严厉几分,旁边的阿蒲连忙递过茶,只是小丫头的眼圈通红,也不知道哭过几次。
裴承霖顿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身为一方父母官,突然撂挑子走人,弃百姓于不顾,是很严重的失职。
一旦传到皇帝耳朵里,下场只能是被边缘化,仕途止步于此。
崔氏看着这个她打心眼里看重的女婿,也是她真心疼爱的小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裴承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出了一趟门,但他还是避开崔氏。
“我会小心,一路低调进京,前几日府衙内不安分的人已经肃清,只要无人张扬,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去向。”
他顿了顿,说道:“我去的路急,不方便带伯母,这几日您依然住在这里,回京的事容我日后安排。”
崔氏很想跟着,几次张口又闭上,她知道自己性子冲动,跟着去帮不上忙。
裴承霖说完也不再多留,匆忙坐了一会就离开。
等他离开后, 赵捕头从屋里走出来,最近码头上的事少,他忙完就来看赵大娘。
刚才他们的话, 他也在屋里听的一字不落。
屋里的几人都没心情招呼他,还是灵芝勉强笑笑,“ 赵大哥,你怎么出来了?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吵到你们了?”
赵捕头摇摇头,他想了好一会才开口,“刚才我不小心听见知府大人的打算,不过我不会说出去。”
屋里几人都不意外,崔氏撑起精神,抬眼看向赵捕头,“我知道的,你继续待着吧。这会天不早了,如果不方便离开,你也可以睡在赵大娘屋里。”
阿蒲抽抽鼻子,心想夫人真是与从前不同了,说话就像的普通人家的夫人,不再那么冷硬。
她转身打起帘子,“赵捕头 ,您先坐一会。”
赵捕头道:“我愿意去京城。”
崔氏面色复杂道:“京城的事太复杂,你去了,你娘怎么办?”
灵芝眼神微微闪动,看着赵捕头不语。、
赵捕头想了想,“我是放不下我娘,但那不代表裴大人的事 不重要,大不了我先把我娘留在这里,回来再付食宿费。”
崔氏听明白他的意思,叹息道:“你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现在我们两家陷入麻烦之中,尚且无法脱身,你何必掺和,安心过你的日子就是。”
现在她已经平静下来,事情还有变数,她不能乱了阵脚。
赵捕头摇头,坚定道:“祝夫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得了您与裴知府的恩惠,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但现在京城遇到麻烦,我去了也能帮忙跑腿。”
灵芝眨眨眼,轻轻按下崔氏的肩膀,冲赵捕头微微摇头。
赵捕头看懂她的示意,等灵芝出来后,他等在院子里,远远地不靠近。
灵芝指指墙角,鬼鬼祟祟地避开别人的视线,压低声音道:“赵大哥,我突然想起回京城还有事,你能不能带上我?”
这句话顿时把赵捕头吓得魂不守舍,他连声‘使不得’,这种坏了女子名节的事.......
赵捕头闹了一个大红脸。
灵芝反而很是镇定,“我有没有坏了名节,不是用别人的嘴说出来的,我家就在京城,你送我回去,我有办法救他们。”
赵捕头迟疑了,他想了想,一个姑娘家没必要冒这个危险,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真的。
“可是,”赵捕头挠挠头,“你该怎么和祝夫人讲呢?她现在可经不起刺激了。”
灵芝早就想好了,她没说她的真实身份,现在编出来一个糊弄过去就行。
赵捕头点点头,也好,“你知道地点,事情就顺利了,听说虎子也要去京城找人,到时候带上你。”
灵芝眼前一亮,她终于能帮上凌儿的忙了。
裴承霖叫范师爷过来时,墨荷已经打包好了行李。
裴承霖正低头写着,头也不抬,“范师爷,京城的事,你应当听说了。”
范师爷不情不愿地承认,现在他只能跟着裴承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承霖的手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去京城,帮本官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范师爷不由得咽了口水,问道:“大人,只有我一个人?”
裴承霖挑眉,“不然呢?”
范师爷连忙点头,“大人,上次您抄了姚家,我手里的钱恐怕不够。”
裴承霖微微偏头,墨荷立刻递给他一袋银子。
等范师爷离开,墨荷纳闷:“大人,您干嘛叫范师爷过来,他万一看出来......”
裴承霖却不担心,“他在应天府,我离开也不安稳。”
裴承霖起身收拾信件,广袖拂过香烟袅袅的桌面,墨荷跟着忙前忙后。
等零碎的东西也收拾妥当,两人决定夜里出发。
出发前,裴承霖又去看了沈老。
两人坐在院子里,对饮两杯,沈老突然说道:“一直以为你父亲在朝堂干了大半辈子,早就看透这些伎俩,就算那人是宰相,你父亲也能防得住,这次你可要把他拉出来啊。”
沈老说着就红了眼圈,匆忙低头饮酒。
裴承霖镇定地转着就被,“我会的,这段时间先由谭通判看着府衙的情况,我尽量快点解决。”
他认真地看向沈老,“我会尽快回来,到时候水渠的工程,我与你一同办成。”
沈老笑笑,朝他举杯,“老夫记着了。”
这个约定使沈老精神振奋,又多喝了两杯,等裴承霖离开时,沈老晕晕乎乎地站起来。
“裴 兄,你好好地,我还等着你来找我下棋。”
裴承霖抿唇,“一定会的,你回去躺下,我带父亲来见你。”
裴承霖与墨荷趁着夜色离开,马蹄后面扬起飞尘。
这一路他们除了吃喝,几乎没有停下,马跑累了就换一匹,腿磨破了也全然不知,终于在第三天清晨,赶到京城。
他们离开后,一辆马车朝京城的方向驶去。
祝青凌这几日问了芍药,得到的结果是,指使她杀了纸鸢的人,她并不认识。
“我只记得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像是刚从潮湿的洞里爬出来,有种鱼腥味。”
祝青凌第一时间想起怡红院的假山,她过去时曾经留意过,芍药的房间正对着假山。
“既然指使你的人 不是林航,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芍药不胜娇羞地垂下头,“林公子曾经说过,他不会不管我的 ,当时有人在后面追我,我一害怕,就去找他了。”
祝青凌没想到背后的原因这么朴素,她嘴角微微抽搐,转而问道:“之前在怡红院,你并没有说实话,现在你仔细回答我,纸鸢的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芍药答道:“其实来找过纸鸢的人,只有一个书童,每次都借口来探望,至于他们中间的事,我并不清楚。”
祝青凌皱眉,与夏夏相看一眼,接着问道:“那个书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多久来一次?”
芍药这次答得很快,“ 每个月都来,一年前他突然找来怡红院大吵大闹,非要见纸鸢,这件事还闹得老鸨很不高兴。”
祝青凌默默梳理了一遍时间线,一年前书童开始于纸鸢联系,期间一年时间内,两人见过十二面。
而裴太傅之前的书童却是十天前没的,时间刚好吻合。
看来动手的人是看着裴府的计划进行顺利,这才让纸鸢动手。
祝青凌怀疑起怡红院的老鸨,因为她对这两人的行为几乎是默许的态度。
“老鸨平时对纸鸢如何?”
芍药想了想,回答道:“很好,老鸨每天都会去检查二楼姑娘的琴艺,她对纸鸢比对任何人都有耐心。”
祝青凌心里的预感更深,眉心不自觉地拧起。
“平时去怡红院的人,是不是都是朝廷大员?”
芍药连忙点头,夸起怡红院的姑娘来,“老鸨要求地严,姑娘们也聪明,这不就打出名气来了。”
祝青凌冷笑一声,反问她,“那你只见到怡红院领进来的都是年纪小的姑娘,知道她们从哪来的吗?”
她指指门上悬着的匾额,“是从京城外面拐来的官家小姐。”
芍药愣住,不太相信,如果祝青凌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也......
祝青凌从夏夏手中接过来一张纸,递给芍药。
看着芍药攥着纸的指尖发抖,她淡淡地移开目光,“这是从老鸨房间里偷出来的东西。”
芍药没想到原来她也曾经拥有过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抬头问道:“拐走我们的人,就是那天威胁我的黑衣人吧?”
祝青凌没什么意外地点点头,“你已经犯了杀人的罪行,这是你必须要还的债,不过还法可以有差别。”
芍药对面前这个俊朗的年轻人有种莫名的信赖,问道:“什么差别?”
祝青凌说道:“如果你愿意回怡红院,配合我找出来怡红院的幕后黑手,我可以不送官。”
她说得一本正经,毕竟牢里受的都是皮肉之苦,芍药就算是身世凄惨,也会怕那种地方。
殊不知芍药以为祝青凌看上她的美貌,想要带走她。
等这个误会解开时,某人的飞醋可以做醋溜白菜了。
店小二抱着烛台进来 ,他也被祝青凌几人神秘的氛围感染,一路上专门避开人,走暗处,如果有人看他一眼,他立刻弯腰加快脚步。
结果他成功地被街上巡逻的兵马司拦下。
据店小二后来回忆,他当时就吓得不行了。
祝青凌几人听完他的经历也是哭笑不得。
店小二献宝似的捧上来烛台,“公子,您要的东西。”
祝青凌接过来,仔细看了一圈,没有明显的孔洞。
言蔚摸着下巴,“这个玩意以前见过,不过这个更复杂,砸开的力度稍微大一点,里面的拼图就会碎掉。”
夏夏闻言,好奇地凑过去,眼巴巴地盯着祝青凌手里的烛台。
听言蔚一提点,祝青凌想起前世的乐高积木。
“言蔚,你很懂行啊。”
祝青凌说着已经扣着烛台一角,扭动几下,原本严丝合缝的烛台松了一个空隙。
言蔚得意地瞥了一眼夏夏,“那当然,我们影卫懂的东西多着呢,都是今上特地派人教的,免得我们成了一群乡巴佬,错把貂皮当狗皮。”
夏夏唇角抿的更紧,一瞬不眨得看着祝青凌把烛台全部拆下来,仔细地拼装。
言蔚忽然觉得自己和她计较太孩子气,根本不是值得比较的东西。
这么想着,他的手肘碰碰夏夏的胳膊,低声道:“想什么呢,我已经愿意收你做属下了,当然也会教你这些。”
很难得,夏夏轻轻点头,甚至朝他伸出一根小手指。
言蔚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家伙是想要和他定下约定。
言蔚心里想,小孩子才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手却毫不犹豫地勾上那根手指。
祝青凌终于把图拼好,已经是下半夜,寒气冻得她手指僵硬,只有呼出来的热气围绕四周。
祝青凌禁不住想,如果裴承霖也在 这里,他想必会忙一个晚上,却不会答应让她留下。
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抵触裴承霖的管教,现在觉得,对方看她,和看调皮的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最后一块木板嵌好,夏夏立刻起身,她的衣角扫到旁边打盹的言蔚脸上,极轻微的动静却让言蔚瞬间清醒。
祝青凌小心地举着烛台,辨认上面的字。
上面写了纸鸢对身世的抱怨,对囚笼的厌烦,也有对老鸨的感激夹杂着恐惧的复杂情绪,后面还有她对书童想说的话。
“我生在此处,厌恶此处,却又离不开此处,怡红院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厚厚的墙,而是出了这里就活不下去的铁律,我很想告诉你,我早就把那段情分忘了,以后的日子除了熬着,也没别的办法,可是老鸨不让,她让我哄着你,骗你等你做了太傅身边的得力助手,我就能跟你走。”
接下来的字,写得更加拥挤,祝青凌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才看清楚。
“我只能照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吩咐,但老鸨的话不是我能违背的,我只好听她的,没事给你绣些贴身物件,荷包之类的东西,我终于觉得不对经,在怡红院,老鸨不会给花魁之外的哪个姑娘特别的青睐,这不是好事。可是老鸨却说,一切都是为了怡红楼,我这么做的话,不会有富商来赎我,我就能一直做台柱子。”
“谁稀罕呢?我只是觉得你比较有趣,还像我家门前拿弹弓打鸟的那个人,可她们让我送你玉佩,你很高兴,觉得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我只想看戏,看你发现一切时的错愕。”
言蔚看了一会,喃喃道:“说了这么多,原来只有那一句话有用,东西是老鸨给的。”
祝青凌看着夏夏一脸沉思的表情,转头坐下一颗一颗地将东西拼成整架子。
拼好后,祝青凌揉揉肩膀,将烛台放到夏夏手里,“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去找老鸨。”
夏夏乖顺地点头,出门时碰到言蔚。
言蔚瞟了一眼夏夏怀里的东西,长长地‘哦’了一声,“过来我的房间,我给你讲讲几种机关的用法。”
说完,他实在没忍住,抬手摸了一下夏夏的头顶。
他没看到的是,夏夏站在那愣了一会,做梦似的摸摸头顶,突然红了眼眶。
祝青凌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直奔怡红院,走着走着突然不太对劲。
以往这条街虽然人多,但晚上来客多,白天却几乎没人向这个方向走。
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加快脚步,很快就看到前面围着的官差。
官差守在门前,昨晚在场的所有怡红院的人都不能离开,鸭子一样低眉顺眼地排成一排。
原本热闹地快要翻天的声音沉寂,大厅里摆着一具苍白的尸体,穿着一身桃红色外衫,头上戴两朵特大的绢花,映在老鸨苍老灰败的脸上,说不出地吓人。
祝青凌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来晚了。
两个官差守在老鸨周围,一个仵作在检查尸首。
祝青凌心里一动,仵作验尸不会挡着众人的面,所以老鸨原本就死在这?
她朝前走去,凭借着极佳的视力,一眼看到老鸨脖子上紫黑的勒痕,房梁上还挂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祝青凌看周围有没有打斗痕迹,正看得入迷,一个官差上前赶她。
祝青凌只好退后两步,看着仵作得出一个自杀的结论,随后老鸨的尸体留下,由怡红院的人安葬。
祝青凌悄悄松了一口气,顺着人流散开,余光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愣,忍不住停下脚步。
再仔细一看,那个人又不见了。
她揉揉眼,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定了一会神。
“果然是昨晚熬夜的恶果,居然以为书呆子会来这里。”
不远处,裴承霖一身锦蓝色长跑,与旁边书生扮相的墨荷藏在一个摊贩后面。
裴承霖的神情隐隐克制,他刚才分明看到她清减许多的脸。
墨荷指着祝青凌,一脸惊讶,“公子,怪不得您非要来人少的地方,原来您早就猜到了。”
他就说嘛,他家公子其实最在乎祝姑娘了,只不过出一趟门,就会留意这么多。
裴承霖返身朝一个巷子里走,绕了一会,他停在怡红院的后门。
墨荷听着抽噎的哭声,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偏偏裴承霖轻巧地打开后门,拽着他躲进去。
墨荷两眼一翻,心说他待会指不定会尿裤子。
祝青凌等人散的差不多了,这才从怡红院的一扇窗户翻进去。
她迅速地找到老鸨的房间,闪身进去,然而房间里凌乱地让她无处下脚。
翻倒的柜子,糊了一层的胭脂水粉,散落在地上的几件绫罗段子。
祝青凌见到 这副场景眉头便是一皱,有人来过了。
她无声地叹气,心想那个闯进来的人倒是提前帮她排除了一些地方。
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鱼腥味,萦绕在这间屋子里久久不散。
祝青凌闻着又是一阵恶心,因为她闻出来了。
那不是什么鱼腥味,而是干涸的血腥味。
她拿起桌子上的匣子,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老鸨当时打开匣子,正打算化妆,凶手就是这时从后面抓住她。
老鸨惊吓之下,将胭脂水粉脱手甩出去。
那么奇怪的是,老鸨当时应该还没戴头花,下面的尸体为什么已经画好了妆?
她记下这个疑点,转身去查看床榻,除了几根散落的发丝之外,别的地方都很干净。
她瞧着被褥的花纹,猜想这个老鸨平时花钱很铺张。
奇怪的是,靠近床榻啊,那股味道反而更浓重。
她正打算掀开床板一看究竟,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耳边的声音无比熟悉。
“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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