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案件进了死胡同

        半个月后，凌思思离开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高院长安排了个单间，金泉的妹妹金叶前来帮忙照顾。
紧张了半个月的蓝凯终于松了口气。
赵林听说凌思思出了重症监护室，过来探望。
蓝凯递给赵林一听可乐，自凌思思受伤，俩人间友好了许多。
赵林见凌思思虽然还插着些管子，但精神状态不错，玩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凌思思微微一笑：“谢谢你来看我。”
她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才有真正活过来的感觉。在重症监护室的日子她心很灰，她被固定着，一动不能动，她不知道自己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担心以后的生活给别人带来麻烦，甚至做出如果不能自理就跟蓝凯分手的决定。随着身体的恢复，特别是医生说恢复期虽然长，但恢复后对工作、生活没有大碍，心情方渐渐舒朗起来。
蓝凯爱怜地看着凌思思：“医生说还有一个月就能下床了。”
赵林笑着说：“好好休息，好了后再帮我干活。”
凌思思还相当虚弱，赵林怕凌思思不便，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蓝凯送赵林，在走廊上，讨论起案子。
蓝凯说：“就是人间蒸发了，也该有蒸发的痕迹。”
赵林苦笑一下：“案件进了死胡同，我比你还急。”
刑侦介入后，分二路追捕杨柳和华卫青。
追捕杨柳的一组查到杨柳去了香港，但在香港却没有找到人。根据杨柳持加拿大绿卡的情况，又前往加拿大，由于没有查到她的入境记录，走访了两个星期，无功而返。
追捕华卫青的一组走访了二建所有施工队，有人反映华卫青是北方人，但北方什么地方的，说法就多了起来，有说山西的，有说河南的，还有说河北的。赵林带人去了三省，要求三省协查，但由于警方掌握的信息就是华卫青的一张照片，协查也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
蓝凯问：“能不能从二建突破？”
赵林摇头：“华卫清不归案，所有的疑点都不能确认，动二建只会打草惊蛇。”
“这明摆着是李广森一手策划的，你心里也清楚。”蓝凯不能理解警方为何对李广森不能上点手段。
“我可以有七成把握说这是李广森干的，可证据呢？法院现在是无罪推定，掌握不了证据，推理就是100%正确也没用。”
“就不能通过审讯突破？”
“李广森不是小毛贼，不可能让你从审讯中得到什么。到时间没有证据，就必须放人，我们会更加被动。”
赵林这些天把案子的点点滴滴串起来，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凌方仪出事是不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他不敢确定，但陈茵出事肯定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接下来杨柳进天讯，华卫青要账，民工堵大门，杨柳辞职，华卫青失踪，都是一步步安排好的。而这种周密的安排只能是李广森，当然，还有张池的配合。但抓不到华卫青，就无法锁定李广森。
罗正意识到自己与张池的战友情影响到刑侦支队侦察思路后，到刑侦支队进行了自我批评，尽管还不能确定张池一定涉案，尽管他心里仍希望即便涉案也是一时糊涂被利用，但还是明确表示不要因张池是自己的战友而有所顾虑，该怀疑怀疑，该调查调查。一切以破案为前提。
赵林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对李广森上监视手段，对张池给予适度关注。
“真相对我很重要。”蓝凯面对张池很苦恼，即怕他与李广森一伙，也怕疑人偷斧误会了他。
“理解，但现在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那就让刺猬逍遥法外？”
“相信我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就怕天太大，你们的网太疏，”
赵林摊开两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现在真的急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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