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女人心事(5)

        “那么，姐姐是喜欢李靖将军多一点呢，还是喜欢你的坚哥哥多一点呢？”我不由得好奇道。
“怎么说呢？一般地好一般地深情，那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我可以一分为二，一个跟随靖哥哥，一个跟随坚哥哥，那当真是毫无遗憾了！”她的语气里浓浓地叹惋浓浓的哀怨，仿若轻烟一般，让我的心里也笼上了一层暮霭。
“可惜，这世上只有男人可以娶了正妻又娶小妾，要不然，姐姐也可以这么做，就当真没有遗憾了！”我笑着安慰她。
“又瞎说了！”她嗲怪地看了我一眼，眼波随即移开，化为幽幽一缕，静静地投射到远远的地方，倏然一笑，仿佛，看到了那个久违的身影：“那个人，以一个宿敌的身份奇怪而突兀地闯入我的生命中，你一定不会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有多么讨厌他。”
说着，她盈盈一笑，可想而知，相遇之初，一定是一段有趣的故事。
“他屡次出手替我们解围，故意留下厚厚的人情。当我发誓想要一并还清的时候，他却只要我能叫他一声师兄，因为我像极了他失散多年的师妹。你说可笑不可笑？那时候，一直以为他是有目的的，是别有用心的，是一个阴谋家，是一个坏人。可是他不曾欠我一丝一毫，反而是我，亏欠了他那么多，多到永远都还不清楚。”她的眸子里有着丝丝动容。
“为了替我解毒，他长途跋涉到极北寒地为我寻找草药；为了支持我们做大事，他将千金家财尽皆散去；为了怕我伤心，他用自己的命换回了靖哥哥的命。以前，我总是以为他或者真的只是想要找回他的师妹，后来，直到他死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他的爱，早已化为一种默默的守护、温暖的陪伴，就像我生命里的无时不在的阳光一样。那样温暖的男人，当世只此一个！”
看着她，听着她，我仿佛懂得了虬髯客的魅力所在，那样一个细心大气而具有包容性的男人，难怪能够获得美人芳心。
“你知道吗？他的别墅，就叫做‘兰亭一序’！”
“啊——”我不由得吃了一惊，眸光一转看了过去，然而，我看到的不过是一抹平静以极的表情。
不是与生俱来的平静，而是大喜大悲之后的平静。
“红拂姐姐，那么如果他不死，你会跟他走吗？”我不甘心道。
“谁知道呢？”她漫不经心着，眸子里却有一抹流星一样的光亮，然而，不过一瞬，就黯淡了：“这世上没有如果——”
一声叹息，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良久，当我几乎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我听到幽幽的一声：“我会很爱很爱他，可是我舍弃不了靖哥哥！”
顿了顿，仿佛注解一般，轻轻道：“也许，有一种情，就如同你的手足发肤一样，是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割舍不了。有一种情，就像天上的月亮和太阳一般，让你为之沉迷，却永远无法企及。靖哥哥属于前者，坚哥哥属于后者。可是，新月，我喜欢现实的爱情，握在手里，踏实。所以，红拂是注定离不开李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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