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话 单身贵族享受音乐

  
  
  
    我看着传单上画的简易地图向剧院走去。剧场离我散步的地方不是太远，走过去不到十分钟。王都歌剧院在中央区稍北处。那是一座四层的建筑物，墙壁纯白并带有淡绿色的屋顶。构造庄严，宛若显赫贵族的宅邸，立马就能看出建筑资金不少。人们像是被吸进了入口，而且不论哪位都穿着质地上乘的衣服。恐怕几乎都是住在王都的富裕阶层。尽管市民也在远方望着歌剧院，但看到富裕阶层走入庄严的建筑物，会觉得有点畏缩。没进过那种地方自然紧张。我最开始也是那样，但这种事情也已经习惯了。所幸今天穿了成套的西装，走进歌剧院也不会显得奇怪。而且钱也带着，就看敢不敢进了。我乘上富裕阶层的人流走向歌剧院。进去一看，地板铺满了白色的大理石，华丽得能隐约映照出行人的服装。里面是售票柜台和检票口。我把传单拿给柜台，对方马上为我准备管弦乐团的门票。座位似乎已经坐满了，只有后面空着。坐席三千索罗，贵宾席等等则超过五万索罗。贵的位置就特别昂贵，相应地能看得更清楚演奏者、声音更清晰吧。话虽如此，我并不是传单上那支管弦乐团的粉丝，所以选了正统的后方坐席。手上没有需要托管的行李，贩票手续顺利完成，我跟着工作人员走到礼堂。礼堂呈圆形，一排排的坐席围着舞台，有两层、三层、四层。二层的贵宾席离舞台很近。舞台垂下了红色的幕帘，似乎还在准备中。我比对着门票的号码和排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礼堂里的人很多，却静得出奇。感觉来歌剧院的人教养很好，真是不错。放松了一段时间以后，广播响起，礼堂内的灯光熄灭。幕帘与此同时拉了上去，照亮的舞台上不断有演奏者入场。演奏者有人类兽人、蜥蜴人、木精灵、矮人等种族，性别和体格也多种多样。轮廓的差别很有趣。演奏者坐到各自的席位上，准备好自己的乐器。有小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长笛、小号等前世也见过的东西，不过里头也混杂了这个世界特有的乐器。形状像是圆号但管子却伸得很长，甚至卷到了人背后；定制成比一般品远要长的小号等等皆目有所及。我非常期待那些未知的乐器会演奏出怎样的音色。全部演奏者坐到舞台的椅子上以后，像是指挥的木精灵男性在最后入场。接着观众鼓起了掌，前排发出了欢迎的尖叫。还有人冲着指挥来的啊，我多少感到无语，但也跟着鼓了掌。指挥朝观众恭敬地鞠躬以后，登上了指挥台。鼓掌着也平息下来，礼堂内寂静笼罩。指挥和演奏者那专注的气势似乎吞噬了礼堂整体。现在仅是微弱的脚步声好像也会是巨大的声音。我紧张地等候开场，这时指挥摆起手臂。于是，金发的女性独自演奏起了小提琴。音色温柔而纤细，其他的演奏者也跟了上来。不久，各种声音随之混合，其他乐器的音色调和过后，不一会儿就成了复杂的声音。厉害。我在前世也常听管弦乐，但现场的音质和震撼力根本不同。纤细的音色非常悦耳，曲子陌生却能让人听得入迷，这个不错。我沉浸在曲子里而侧耳倾听，不一会儿就奏完了一曲。礼堂内掌声雷鸣。声音美妙得甚至使人对曲子奏完感到遗憾。掌声平息以后，礼堂内再次陷入寂静，进入下一首。指挥激烈地挥舞手臂，这时突然响起宛若从腹部发出的重低音。声音激烈而迅猛，与刚才那股纤细的感觉截然不同。正因第一首曲子留下了余味，才显得它的破坏力超群。尤其突出的是圆滚滚的蜥蜴人所演奏的长号。腹部鼓胀得像是气球，空气从那里灌入乐器当中。到底是人类无法再现的肺活量。原来如此，他的长号之所以这么长，不只是因为体格，还配合了他的肺活量啊。不过，高音的乐器也不服输地奏出声响。小提琴、中提琴、长笛等乐器的高音和重低音相互混合，升华成为同一道声音。混合的声音当中，像是圆号的、前所未见的乐器开始大放光彩。刚以为要奏起重低音，这次却加入了高音的声部。一般情况下，圆号以清晰的音色和木管乐器独特的柔和音色为特征，但那个听起来不适用于任何一方。看来音程相当宽阔，能在多种情况下大显身手。不过，这构造真是不可思议。管子发圆却伸至后背。到底是怎样的构造呢？简直就像魔道回路那样复杂。“魔道回路？”把空调的魔道回路也像那样完全重叠的话，就能成功地提高效率了吧？回路也不是必须做成平面，只要能着实传递魔石中的魔力就行。“这样好像能行。”回过神来，我的思维已经完全移动到了魔道具身上。想早点回去试试。但是，演奏中途离场会妨碍到演奏者和观众，违反了礼仪。至少得等到演奏结束。“快点结束吧。点子都要溜走啦。”我边注意着不忘记脑中闪过的点子边等待，演奏一结束就离开了礼堂。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