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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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洛阳机场外，叶树林父女几个人打辆面包车走远……那两个杀手看在眼里，他们也打辆的士跟在后面……
“跟上前面那辆车……”一个杀手说。
“快点！”另一个杀手说。
“好的，我会尽力的！”出租车司机说。
叶树林车里，两保镖回头看着他们……
“董事长，他们跟上来了！”
“快点儿！把后面那个车甩掉……”一个保镖向面包车司机催促道。
这样，两辆车子在路上比拼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最终，两杀手的车子被甩掉了，没追上他们……
两个杀手和出租车司机望着他们的面包车感叹……
“哎呀，这面包车可是了不得，比我这小汽车跑得还快！这不是耗子都想成精吗！”
“是呀，应该是不能啊！”
“我也尽力了！”
“怎么搞的？”
后来，叶树林父女的车子在一个商场前停下，叶氏父女和保镖下车，进去，他们的面包车走远……
两杀手也下车，跟了进去，一场紧张的跟踪即将开始……
不一会儿，“叶氏父女”出现……他们在人群里穿梭，两个杀手在不远处跟踪寻找他们……忽然，他们父女一闪身，两杀手看见了……
两个杀手指着叶氏父女跳走的方向喊道……
“在那儿！”
“追！”
不一会儿，”叶氏父女”消失在人群中……
两杀手泄气……
“妈的！让他们跑了！”
“我们分头行动，我上楼，你去下层。”
“好的！”
二人分开，分别巡视着……
一个杀手在人群中搜寻……
“叶氏父女”又出现，另一个杀手看见了他们……
这杀手对耳机说：“阿刚，目标已出现，在四楼鞋帽专柜，你快过来！他们正准备离开，快过来吧！”
“好的！”另一个杀手回答。
先前看到叶氏父女的杀手飞快地跑上电梯，他把顾客推得东倒西歪，众人不满……
“跑什么跑？不顾别人死活！”
“怎么回事儿？”
“干什么？”
后来，两杀手会合，但却找不到叶氏父女的影子……
“哪儿呢？哪里去了？没了……”
“刚才还在这儿了？”
“怎么这么在一会儿就没有了？”
他们在商场里寻找目标……
由两个保镖扮演的叶氏父女出现……他们出了商场，上了一辆的士，走远……
两杀手看见了他们，也打辆的士，跟了上去……
野外，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两保镖脱下叶氏父女衣服，在水泥管子里潜伏，见两杀手走过来，突然跃出……
两杀手叫道……
“不好！都不是真的！”
“完了，我们被‘掉包’了！”
四个人打了起来……
一阵激烈的打斗后，叶树林的两保镖都被杀死。最后，那两个杀手掸掸身上的尘土，对死去的两保镖说……
“就这么点能耐，还当人家的贴身保镖？回家****去吧！”
“狗样儿的！”
“我们走！”
“下一步干什么？”
“寻找真目标！”
而后，他们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的士在洛阳郊外的一栋别墅前停下，换了装的叶氏父女下了车，至铁栅栏前，按铃，一个男侍者出……
“二位，请问你们找谁？”男侍者问。
“李先生在吗？”叶树林说。
“您是……”
“我是他的香港朋友，我姓叶……这是我女儿，我们来之前……我让朋友给他打过电话的。”
“噢！知道了，李先生吩咐过了，二位快请进！”
男侍者打开门，叶氏父女走进去……
他们和男侍者穿过花园，进客厅，室内装饰高雅、古典。他们坐在沙发上……
男侍者端上茶，说：“李先生在后花园修理花草，二位先用茶，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找他……”
男侍者说完后，走出门……
叶小漠环视四周，说道：“爸爸，这间屋子装饰得很高雅呀，这都是凡高的画……”
“你李伯伯年青时是道上有名的才子，人送外号‘流氓才子’！人家是有品位、有境界的那种，不象我们这些‘大老粗’。”
“那他选错了职业，不应该做冷面杀手，应该去卢浮宫作画。”
叶树林点点头，说：“我想也是。”
这时，门开了，李先生头戴草帽，精神抖擞地走进来……
叶树林叫了一声：“老李！”然后急忙起身，走上前。
“老叶！”李先生也随口喊了一声。
二人拥抱。
李先生拍了拍叶树林的肩膀，说：“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老了！”
叶树林用手拢了一下前额的头发，说：“岁月不饶人呐，能不老吗。看看我这白头发！”
李先生也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谁都这样，不老怎么能行？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的事情！”说着，他指了一下叶小漠问：”她是……”
叶树林急忙说：“这是我女儿，叶小漠，你看我女儿都这么大了，这是我女儿。小漠，这是你李伯伯。”
“知道，我们见过面的，我小的时候，你领我来过洛阳。你好，李伯伯！”叶小漠说。
“好，哎呀，这都长成大姑娘了！前几年看见她才这么高。”李先生用手比着肩膀，又说：”现在不敢认了，孩子们长得太快了！来，快坐下！快坐下！”
大家都坐下。
李先生说：“谢谢你，老叶，在我要死的时候还想着来看我。”
“哎？哪里话，咱们是忘年交吗。”叶树林说着，他上下打量打量李先生，然后，又说：”老李呀，看样子你的身体不错呀，精神头很足哇！不象是有病的样子。”
李先生笑着说：“主要是我心态好，一切都无所谓。所以，放下心态后，这段时间感觉不错，我得癌症三年了。开始怕死，现在不怕了，不胡思乱想了，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乐一天，一切都看淡了。人终有一死，怕死也不行，人生就是体面地来，潇洒地走，不是有一首歌唱得好，叫《潇洒地走一回》。还有一个电视的公益广告说的好，人生就象一场旅行，不要在乎是否到达目的地，主要是沿途的风景！哈哈！”
李先生说着又爽朗地大笑起来……
叶树林点了一下头，说：“老李，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人活一种精神吗，有精神就有灵魂！”
“对！一个美国医学家也是这么说，80%的癌症病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吓死了。大多数人听到自己得了癌症，整日的愁眉苦脸，茶不思，饭不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明明能活五年，结果，连几个月也活不上了，早早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李先生说着指了指地面。
叶树林长叹一口气……
李先生有些奇怪，于是他问道：“怎么了？老叶，叹什么气呀？有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叶树林又叹一口气，说：“老李，不瞒你说，我现在穷山末路了。我摊了官司，香港警察要抓我。我提前知道了信儿，就跑了出来，事儿还都赶一块了，祸不单行，偏偏有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小毛小子，追杀我，来找我报杀父之仇，都追到洛阳来了，现在我如丧家犬。”
叶小漠脸色阴沉……
李先生问：“那两个追杀你们的杀手现在他们在哪儿？”
“他们被我的两个保镖引开了，不知道在哪儿殊死搏杀呢，也不知道怎么样
了？”
李先生轻轻点了一下头，说：“我派人找找。”
叶树林脸上现出感激的神情，他说：“老李，那太谢谢你了！”
李先生摆了一下手，说：“别客气。我打个电话……”说着，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按键，电话通了，他说：“喂，小高、小召你们俩在哪儿呢……噢……你们过来一趟……好的……现在……对……”
叶小漠在旁边看着他们，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
李先生放下电话，对叶树林说：“我的两个贴身保镖。他们武功、枪法都很棒
的。”
门开，李先生的两个贴身保镖走进来……
“这是你的保镖？”叶树林问。
“嗯！”李行生回答。
两保镖走到李先生和叶树林面前，问道……
“李先生，你找我们？”
“有什么吩咐？”
李先生指了指叶树林，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遇到点麻烦……”
傍晚，李先生家，一间卧室里，叶树林穿睡衣吸烟，李先生急冲冲地走进来……
叶树林站起来，焦急地问：“老李！他们怎么样了？我的两个保镖在哪儿？”
李先生脸色阴沉，语气低沉，他说：“老叶，很不幸，你的两个保镖都被杀了！”
叶树林惊愕地叫道：“啊？都被杀了？那个小免崽子雇的两个杀手好厉害！我的两个保镖也是职业杀手哇！”
“你可知道，哎！人外有外，天外有天呐！老叶，你干这行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清楚这一点吗？”
听了这话，叶树林点了点头。
“老叶，你打算怎么办？”李先生接着说。
叶树林走到窗口，把目光投向夜空，深叹了口气，说：“我得赶快走！只有连夜去多伦多，尽快赶到阿前那，才能安全！阿前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他自己有帮队，还有武装……我想他那儿一定很安全……”
李先生问：“你还能出境了吗”
叶树林迟疑一下，说：“问题不太大，现在香港警方还没有行动，我看还来得急。”
李先生拧起眉毛，说：“你非得去那吗？我听说阿前也没以前混得好了，警察也总找他麻烦。”
“那我去哪儿呢？以前道上的朋友有的金盆洗手，有的解甲归田，有的根本连系不上，我无处可去。”叶树林无助地看着李先生。
李先生思忖一下，说：“嗯，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那儿决对安全，而且，人也可靠。老叶，不是我不留你，因为我马上要去美国化疗。我这快要死的人了，有今天没明天了，说不上哪天死呢，我照顾不了你们。”
叶树林拍了一下李先生的胳膊，说：“哎？老李，你说哪儿去了，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用多说，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决对理解。哎，对了，老李，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在哪儿？”
“他在内地。云南的西双版纳。他叫汤彪，三十岁刚出头，他有一个很大的农场，周围都是荒山野岭。他还有武装，几十人的卫队。我看你现在去他那隐藏最合适不过了。要不然你还得拨山涉水地跑出那么远，路上还很危险，万一被抓，就糟糕了。这个时候我看你最好是少走动。以免暴露目标。再有，现在内地流动人口多，你要是在那环境优美而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警察想找到你都难，你先在那隐蔽一下。再有，云南离金三角近，不行，你就偷着出境。那里有许多道上的老朋友，只要我说一句话，你有难，谁还能瞅着你呀？谁都能接应你一下，虽然，金三角不比以前，但你要去藏个身还不是问题的……”
听了他李先生这些话，叶树林的脸上露出一许笑容。他的眉毛有些舒展了……于是，他说道：“老李，你说的那个汤彪能接纳我们吗？”
李先生摆着手说：“没问题，我出面，他肯定会答应的，我俩很要好，也是擎友。也是多少年的关系了。这个人是东北人，为人豪爽，大方，讲义气。但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的性情不够稳定，风一阵，雨一阵，不过，人不坏。这小子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当毒品贩子的小马仔，曾在内地的少年管教所呆过，后来，到了缅甸跟七叔干，也是倒卖毒品……有一年，具体是哪一年我忘了，两大毒伙争斗，最后交火了……那个著名的大毒枭——我们都叫他七叔的那个人，被人打死！你还记不记得了？”
叶树林眯起眼睛，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这事我好象听说过，有点印象……”
李先生接着说：“汤彪当时很受七叔的重用。他在那场争斗中，为了保护七叔，受了重伤。他现在的脑袋有半个是塑料的，是在那次战争中被人用枪打的，因为这一枪，他差点把小命儿给送喽……后来，七叔死了之后，这个帮的第二号人物扎马领着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向政府投降了，争取了宽大处理，才免于一死。政府还把他的病给治好了。他被警察抓到后，被送到新疆的一个监狱服刑十几年。他脑子灵活，回家后，作起了干净生意，买了个大农场。以种植业、饲养业为主，他有大片的茶地，花圃及一个大型养蛇厂。他现在和他弟弟古拉、父亲哑叔生活在一起，生活富足。哎，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个事儿，他们爷仨不是亲生的，他和古拉都是他们的养父哑叔捡来的。他和他父亲是汉族人，而他的弟弟古拉是蒙古族人。”
叶树林一挑眉毛，说：“是吗，他们的身世这么复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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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前面那辆车……”一个杀手说。
“快点！”另一个杀手说。
“好的，我会尽力的！”出租车司机说。
叶树林车里，两保镖回头看着他们……
“董事长，他们跟上来了！”
“快点儿！把后面那个车甩掉……”一个保镖向面包车司机催促道。
这样，两辆车子在路上比拼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最终，两杀手的车子被甩掉了，没追上他们……
两个杀手和出租车司机望着他们的面包车感叹……
“哎呀，这面包车可是了不得，比我这小汽车跑得还快！这不是耗子都想成精吗！”
“是呀，应该是不能啊！”
“我也尽力了！”
“怎么搞的？”
后来，叶树林父女的车子在一个商场前停下，叶氏父女和保镖下车，进去，他们的面包车走远……
两杀手也下车，跟了进去，一场紧张的跟踪即将开始……
不一会儿，“叶氏父女”出现……他们在人群里穿梭，两个杀手在不远处跟踪寻找他们……忽然，他们父女一闪身，两杀手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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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不一会儿，”叶氏父女”消失在人群中……
两杀手泄气……
“妈的！让他们跑了！”
“我们分头行动，我上楼，你去下层。”
“好的！”
二人分开，分别巡视着……
一个杀手在人群中搜寻……
“叶氏父女”又出现，另一个杀手看见了他们……
这杀手对耳机说：“阿刚，目标已出现，在四楼鞋帽专柜，你快过来！他们正准备离开，快过来吧！”
“好的！”另一个杀手回答。
先前看到叶氏父女的杀手飞快地跑上电梯，他把顾客推得东倒西歪，众人不满……
“跑什么跑？不顾别人死活！”
“怎么回事儿？”
“干什么？”
后来，两杀手会合，但却找不到叶氏父女的影子……
“哪儿呢？哪里去了？没了……”
“刚才还在这儿了？”
“怎么这么在一会儿就没有了？”
他们在商场里寻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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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杀手看见了他们，也打辆的士，跟了上去……
野外，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两保镖脱下叶氏父女衣服，在水泥管子里潜伏，见两杀手走过来，突然跃出……
两杀手叫道……
“不好！都不是真的！”
“完了，我们被‘掉包’了！”
四个人打了起来……
一阵激烈的打斗后，叶树林的两保镖都被杀死。最后，那两个杀手掸掸身上的尘土，对死去的两保镖说……
“就这么点能耐，还当人家的贴身保镖？回家****去吧！”
“狗样儿的！”
“我们走！”
“下一步干什么？”
“寻找真目标！”
而后，他们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的士在洛阳郊外的一栋别墅前停下，换了装的叶氏父女下了车，至铁栅栏前，按铃，一个男侍者出……
“二位，请问你们找谁？”男侍者问。
“李先生在吗？”叶树林说。
“您是……”
“我是他的香港朋友，我姓叶……这是我女儿，我们来之前……我让朋友给他打过电话的。”
“噢！知道了，李先生吩咐过了，二位快请进！”
男侍者打开门，叶氏父女走进去……
他们和男侍者穿过花园，进客厅，室内装饰高雅、古典。他们坐在沙发上……
男侍者端上茶，说：“李先生在后花园修理花草，二位先用茶，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找他……”
男侍者说完后，走出门……
叶小漠环视四周，说道：“爸爸，这间屋子装饰得很高雅呀，这都是凡高的画……”
“你李伯伯年青时是道上有名的才子，人送外号‘流氓才子’！人家是有品位、有境界的那种，不象我们这些‘大老粗’。”
“那他选错了职业，不应该做冷面杀手，应该去卢浮宫作画。”
叶树林点点头，说：“我想也是。”
这时，门开了，李先生头戴草帽，精神抖擞地走进来……
叶树林叫了一声：“老李！”然后急忙起身，走上前。
“老叶！”李先生也随口喊了一声。
二人拥抱。
李先生拍了拍叶树林的肩膀，说：“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老了！”
叶树林用手拢了一下前额的头发，说：“岁月不饶人呐，能不老吗。看看我这白头发！”
李先生也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谁都这样，不老怎么能行？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的事情！”说着，他指了一下叶小漠问：”她是……”
叶树林急忙说：“这是我女儿，叶小漠，你看我女儿都这么大了，这是我女儿。小漠，这是你李伯伯。”
“知道，我们见过面的，我小的时候，你领我来过洛阳。你好，李伯伯！”叶小漠说。
“好，哎呀，这都长成大姑娘了！前几年看见她才这么高。”李先生用手比着肩膀，又说：”现在不敢认了，孩子们长得太快了！来，快坐下！快坐下！”
大家都坐下。
李先生说：“谢谢你，老叶，在我要死的时候还想着来看我。”
“哎？哪里话，咱们是忘年交吗。”叶树林说着，他上下打量打量李先生，然后，又说：”老李呀，看样子你的身体不错呀，精神头很足哇！不象是有病的样子。”
李先生笑着说：“主要是我心态好，一切都无所谓。所以，放下心态后，这段时间感觉不错，我得癌症三年了。开始怕死，现在不怕了，不胡思乱想了，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乐一天，一切都看淡了。人终有一死，怕死也不行，人生就是体面地来，潇洒地走，不是有一首歌唱得好，叫《潇洒地走一回》。还有一个电视的公益广告说的好，人生就象一场旅行，不要在乎是否到达目的地，主要是沿途的风景！哈哈！”
李先生说着又爽朗地大笑起来……
叶树林点了一下头，说：“老李，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人活一种精神吗，有精神就有灵魂！”
“对！一个美国医学家也是这么说，80%的癌症病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吓死了。大多数人听到自己得了癌症，整日的愁眉苦脸，茶不思，饭不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明明能活五年，结果，连几个月也活不上了，早早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李先生说着指了指地面。
叶树林长叹一口气……
李先生有些奇怪，于是他问道：“怎么了？老叶，叹什么气呀？有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叶树林又叹一口气，说：“老李，不瞒你说，我现在穷山末路了。我摊了官司，香港警察要抓我。我提前知道了信儿，就跑了出来，事儿还都赶一块了，祸不单行，偏偏有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小毛小子，追杀我，来找我报杀父之仇，都追到洛阳来了，现在我如丧家犬。”
叶小漠脸色阴沉……
李先生问：“那两个追杀你们的杀手现在他们在哪儿？”
“他们被我的两个保镖引开了，不知道在哪儿殊死搏杀呢，也不知道怎么样
了？”
李先生轻轻点了一下头，说：“我派人找找。”
叶树林脸上现出感激的神情，他说：“老李，那太谢谢你了！”
李先生摆了一下手，说：“别客气。我打个电话……”说着，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按键，电话通了，他说：“喂，小高、小召你们俩在哪儿呢……噢……你们过来一趟……好的……现在……对……”
叶小漠在旁边看着他们，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
李先生放下电话，对叶树林说：“我的两个贴身保镖。他们武功、枪法都很棒
的。”
门开，李先生的两个贴身保镖走进来……
“这是你的保镖？”叶树林问。
“嗯！”李行生回答。
两保镖走到李先生和叶树林面前，问道……
“李先生，你找我们？”
“有什么吩咐？”
李先生指了指叶树林，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遇到点麻烦……”
傍晚，李先生家，一间卧室里，叶树林穿睡衣吸烟，李先生急冲冲地走进来……
叶树林站起来，焦急地问：“老李！他们怎么样了？我的两个保镖在哪儿？”
李先生脸色阴沉，语气低沉，他说：“老叶，很不幸，你的两个保镖都被杀了！”
叶树林惊愕地叫道：“啊？都被杀了？那个小免崽子雇的两个杀手好厉害！我的两个保镖也是职业杀手哇！”
“你可知道，哎！人外有外，天外有天呐！老叶，你干这行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清楚这一点吗？”
听了这话，叶树林点了点头。
“老叶，你打算怎么办？”李先生接着说。
叶树林走到窗口，把目光投向夜空，深叹了口气，说：“我得赶快走！只有连夜去多伦多，尽快赶到阿前那，才能安全！阿前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他自己有帮队，还有武装……我想他那儿一定很安全……”
李先生问：“你还能出境了吗”
叶树林迟疑一下，说：“问题不太大，现在香港警方还没有行动，我看还来得急。”
李先生拧起眉毛，说：“你非得去那吗？我听说阿前也没以前混得好了，警察也总找他麻烦。”
“那我去哪儿呢？以前道上的朋友有的金盆洗手，有的解甲归田，有的根本连系不上，我无处可去。”叶树林无助地看着李先生。
李先生思忖一下，说：“嗯，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那儿决对安全，而且，人也可靠。老叶，不是我不留你，因为我马上要去美国化疗。我这快要死的人了，有今天没明天了，说不上哪天死呢，我照顾不了你们。”
叶树林拍了一下李先生的胳膊，说：“哎？老李，你说哪儿去了，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用多说，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决对理解。哎，对了，老李，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在哪儿？”
“他在内地。云南的西双版纳。他叫汤彪，三十岁刚出头，他有一个很大的农场，周围都是荒山野岭。他还有武装，几十人的卫队。我看你现在去他那隐藏最合适不过了。要不然你还得拨山涉水地跑出那么远，路上还很危险，万一被抓，就糟糕了。这个时候我看你最好是少走动。以免暴露目标。再有，现在内地流动人口多，你要是在那环境优美而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警察想找到你都难，你先在那隐蔽一下。再有，云南离金三角近，不行，你就偷着出境。那里有许多道上的老朋友，只要我说一句话，你有难，谁还能瞅着你呀？谁都能接应你一下，虽然，金三角不比以前，但你要去藏个身还不是问题的……”
听了他李先生这些话，叶树林的脸上露出一许笑容。他的眉毛有些舒展了……于是，他说道：“老李，你说的那个汤彪能接纳我们吗？”
李先生摆着手说：“没问题，我出面，他肯定会答应的，我俩很要好，也是擎友。也是多少年的关系了。这个人是东北人，为人豪爽，大方，讲义气。但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的性情不够稳定，风一阵，雨一阵，不过，人不坏。这小子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当毒品贩子的小马仔，曾在内地的少年管教所呆过，后来，到了缅甸跟七叔干，也是倒卖毒品……有一年，具体是哪一年我忘了，两大毒伙争斗，最后交火了……那个著名的大毒枭——我们都叫他七叔的那个人，被人打死！你还记不记得了？”
叶树林眯起眼睛，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这事我好象听说过，有点印象……”
李先生接着说：“汤彪当时很受七叔的重用。他在那场争斗中，为了保护七叔，受了重伤。他现在的脑袋有半个是塑料的，是在那次战争中被人用枪打的，因为这一枪，他差点把小命儿给送喽……后来，七叔死了之后，这个帮的第二号人物扎马领着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向政府投降了，争取了宽大处理，才免于一死。政府还把他的病给治好了。他被警察抓到后，被送到新疆的一个监狱服刑十几年。他脑子灵活，回家后，作起了干净生意，买了个大农场。以种植业、饲养业为主，他有大片的茶地，花圃及一个大型养蛇厂。他现在和他弟弟古拉、父亲哑叔生活在一起，生活富足。哎，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个事儿，他们爷仨不是亲生的，他和古拉都是他们的养父哑叔捡来的。他和他父亲是汉族人，而他的弟弟古拉是蒙古族人。”
叶树林一挑眉毛，说：“是吗，他们的身世这么复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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