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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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山坡上，汤彪从树上滑下来，落到旁边的平地上。平地上堆了许多笼子，里面装着毒蛇……
汤彪走近它们说：“你们来了！我的小乖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到你们的时候到了！”他边说着，打开一个笼子，里面的蛇跑了出来，四处爬行，他又打开了几个箱子，有更多的蛇爬出来，他又说：“你们知道吗？你是我的先遣部队，你们争取……在所到之处让他寸草不生！”后来，
他逐一打开笼子，所有的蛇都跑了出来，它们在地面上迅速展开，很快铺满了山坡。他冲着那些蛇大喊：“听着……我的小乖乖们！你们是我的敢死队！去!向山下的那个农场进发！见到谁咬谁，知道吗？这是命令，是政治使命！好了，不多说了，就这些，你们是最棒的！无敌杀手！”
然后，他开始吹哨子和打手势，这些蛇就象是听懂了似的，都争先恐后地向山下爬去……上百万条蛇在爬行，一条挨一条地滑过，远远望去，就象一个游动的花地毯，场面极为壮观！它们还发出一阵阵“嘶嘶声”。
不远处的众多青蛙感觉到了它们的到来，急忙跳进水里，狼群结队而逃，小鸟都惊飞起来，兔子钻进了窝里……它们预先感觉到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就要降临了……
此时，远处，三横农场里的拴着的看家狗也有了很强烈的反应，它们也嗅到了这股浓烈的怪味，它们狂叫着并向外猛烈挣扎着……
农场两个喂狗的工人急忙跑过来……
“叫什么叫？俄了！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呢！就瞎叫！”
“不行瞎叫！怪吵的，刚吃完还要吃，你们这帮饭桶！”
这两个工人看了它们一会儿，觉得非常奇怪。
“可能是又饿了，今天早上，没喂那么多。好了，等着……”
“我回去给你们拿狗粮去。”
一个工人他转身回到屋里，拿来狗儿粮，放在狗的面前……
“这回好了，吃上饭了，就好了！”
“这回你们别叫了！”
可是这些狗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吃，还是狂叫不止，这时，有一个狗把铁链子挣断了，跑了，不料，又有一个狗把铁链挣断。
两工人更加奇怪了……
“哎？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回来！”
“这是干什么？这又跑一个……”
“啊？是不是要地震呐？地震前这些动物都有先知的，人都没它们感知得早！”
“可能是吧！”
“哎呀妈呀！快跑吧！要地震呐！”
这两个工人扔下手中手东西，急忙向前院跑去，他们见到两个杀手正在巡逻……
两工人惊慌失措地比划着……
“哎……两位……大……大……人……”
“慢走！大事不好了！”
两杀手感到很奇怪……
“什么事儿？”
“怎么了？你这慌慌张张的，哎，我还想问你们俩呢，你们是怎么搞的，弄得狗为什么这么叫？”
两工人急得要命……
“它们不但没命地叫，而且，还个个往外拚命地挣！有两个狗把铁链子都挣断了！跑了！大人，是不是要地震呐！没看那些科普知识里讲的，要地震之前人类没什么反应，而动物多半先知道，它能听到声音或闻到了气味……”
“没错，是要地震啊！”
两杀手吓了一身冷汗……
“是啊，是要地震！”
“对呀！赶快通知老大去……”
说完，两杀手跑进楼里……
此时，那些毒蛇来到一条小河前，岸边的青蛙象下饺子似的往水中跳，毒蛇们一往无前地纷纷下水，漂浮过去，河面顿时被毒蛇挤满……
三横在楼里的办公室和“马屁精”正在研究事情，后面有两杀手站立。
“马屁精”说：“大哥，这个月的生产总量比上个月上升30%，走量也很不错。
三横笑了，他说：“很好！这些日子要攒一些货，集中向新疆、内蒙古地区投放一点，让那成为一个“重灾区”！”
“大哥，那个地方行吗？地广人稀，主要是人少哇，咱们这玩意儿，人不吸它，咱们就没有市场。”
三横点头说：“也是。哎，对了，我想在那儿建个大的工厂。我想把咱们这个工厂取消，这个地方太惹人注意了！都盯着这，这是个‘高寒地带’！警察也盯着这里，毒犯也盯着这儿……在这里，我们不敢这，也不敢那………”停顿了一下，他又说：“等我回来再说吧。明天，我就要走了，老大在越南那边等着我呢，等我回来，我们再商量到外蒙建厂的事儿……”
此时，这些狗叫得更欢了……
“这些狗怎么这么叫？快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我问问……”马屁精答应着，拿起电话，拨号……
这时，三横农场的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看见了那些蛇，他们都惊恐万状，急忙拉响了报警器，三横和“马屁精”听到警报声吓了一大跳……
三横、“马屁精”用手按了一下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监控员……
监控员惊恐地大叫：“老大！大事不好！有成千上万条蛇向咱们农场涌过来……”
三横立即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回事？这些蛇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许多蛇的情景……
三横和马屁精惊恐而快速地对视了一眼，三横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是闹蛇灾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也许是吧！”
三横下命令：“赶快进行兵力部署！准备迎战！”
“是！”“马屁精”答应着站起来。
顿时，全农场的警报响起，农场的杀手有的睡觉，有的吃饭……他们听到警报声都行动起来，纷纷跑到弹药库依次拿好冲锋枪。然后跑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有的上房顶，有的趴在窗户上、阳台上……拉开战势……
三横和“马屁精”也来到阳台上，他们拿着望远镜向远处看着……他们看见那群蛇正铺天盖地地向这边涌来……
三横吓了一身冷汗，他恐慌地说：”啊！好吓人呐！这么多蛇！这是怎么了？是要闹蛇灾吗？“
“马屁精”说：“还有一股腥味儿。老大，这怎么办呐?”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想跑也没有它们跑的快了!”
“大哥，不行你就先走吧!老大不是在越南等着你呢吗?”
三横轻摇了一下头说：“不行，我不能走，这边有这么大事发生。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怎么能走呢?我临阵脱逃，兄弟们会怎么看我?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放？那样谁还能尊重我了，谁还跟我混了?这也让江湖人耻笑啊！”
这时，许多杀手搬来催泪瓦斯和汽油，把它们放在门口，又搬来许多木柴，并把汽油浇上去……
“把靠大墙的地方也浇上汽油！”三横冲着下面的杀手喊着：“把楼周围也放一圈儿！燃烧后，会形成一个火圈，它可以保护我们……
这时，后院的狗叫得更厉害了……
“这个闹心，这些狗叫得这么疯狂！”三横说。
“它们也感觉到大难临头了！”“马屁精”说。
汤彪家农场，二楼小客厅里，古拉和两个警察对坐，两警察用威慑的眼神看着古拉，古拉有些慌乱，他点上一根烟，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他害怕了……
两警察看了他半天，而后说……
“汤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今来只是想和你聊聊……”
“是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你了解点情况。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啦……”
古拉说：“啊……好……好……没关系……”
“这位是来自香港的李警官……”那位云南警察指着李警官说。
这位警官的话还没等说完，古拉点烟的手又猛烈的一抖，打火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又慌忙地去捡，当他把打火机捡起来，后又急忙去点烟，他点烟时的手抖动的更厉害了！好不容易把香烟点着，他就迫不急待地猛吸一口，然后，吐了出去！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两个警察看出了他的异常神色，他们对视了一下。然后，那位云南警察打开了录音笔，这个动作被古拉看在眼里。
李警官笑了，他说：“没事了，我们只随便聊聊了，如果你感觉很紧张，我们静一会儿，一会儿再聊……”
“我们等你！”中国警察说。
过了一会儿。古拉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慢慢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没关系……你们放心吧……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的……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的……”
两警官笑了……
此时，在一楼的大厅里，吉布正坐在那儿发呆。他也猜到了两个警察来的目的，预想到了将要发生什么。
这时，一个男佣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三杯茶水，从吉布身边走过，向楼上去，他们惊动了吉布，吉布猛的一抬头看见男佣，他忽的站起来，恶狠狠地说：“哎！你要干什么去？”
那个男佣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的手一晃，差点把托盘掉在地上。他说：“哎呀妈呀！吓我一大跳，怎么了？大管家！你这恶狠狠的，吓了我一大跳，吉布大叔，你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了？今天……”
吉布也意识到了失态，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晃了晃头说：“啊！没什么？”
男佣说：“吉布大叔，我去送茶。家里来了客人，不都要送上上等的茶叶水吗？我们都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这是咱家多少年的规矩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我想……是不是不用请示您了？以前都是这样的……所以……这次我没跟你说……”
吉布忽然醒悟，他一拍脑门说：“哎呀！这个……我忘记了……是是……是这样的……我今天是怎么了？好象什么都想不起来似的……”
男佣说：“是呀，吉布大叔，我奇怪呢！你这一吼，可不要紧，没把我的胆儿给吓飞喽！那……吉布大叔……我上楼送茶去了？”
这个男佣说完，刚要上楼，吉布快步走上去，伸出手胳膊拦住他说：“这个……给我……今天我要亲自送上去……因为……这两位客人十分特殊……”
“好的。”男佣甲说着把托盘递给吉布。
吉布接过托盘说：“好了，你忙去吧！”
这个男佣说：“是，管家！”
吉布拿着托盘向楼上走去。这时，另一个男佣从旁边走出来，两个男佣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吉布的背影。吉布走了几步，又回转身，冲他们说：“行了，你们回去吧，这有我就行了！我不叫你们，你们就不要上来！”
二人一同回答……
“是！”
“知道了！”
当吉布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后，两男佣小声嘀咕……
“哎呀，奇怪？今天吉布大叔这是怎么了？往天也没这样啊？”
“是呀！”
屋内，警察和古拉还在继续……
“好，那我们开始吧！是这样的……我们在前些天接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中国警察说。
这时，门开了，吉布走了进来，说：“二位警官请喝茶！”
两警察急忙说……
“好好！”
“放在这儿吧！谢谢！”
吉布说着，把茶水放在桌子上，他在放茶水的时候，手也在微微颤抖。差点把茶水弄洒……
古拉伸手示意着说：“二位请喝茶……”他的手势有些僵硬。
两警察笑着点点头……
“谢谢！”
“好好！谢谢！”
吉布放好茶水，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向后面了两步，而后，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后，他没有走，而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屋内，李警官拿出了叶小漠的照片递给古拉，他说：“汤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吗？”
古拉心头一震，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而后，结巴着说：“认……认……认识……”
两警察欣喜地对视一眼。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云南警察问。
“她……姓叶……叫叶小漠……”古拉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门外的吉布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他的额头又渗出汗珠来，他急忙用手擦着……
云南警察说：她是不是来到了你的这个农场？
古拉点点头说：“是的……”
李警官又问：“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叶……叶……树林……”古拉的声音在颤抖。
李警官又拿出叶树林的照片，给古拉看，他说：“你看……是这个人吗？”
古拉看了一眼说：“是的，就是他……”
“他来过你的农场吗？”云南警察问
“来过……”
“他们父女俩个是一起来到这儿的？”李警官问
古拉又点点头说：“是的！”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询问会这样顺利，都的有些惊异。
李警官轻舒了一口气：“这么说……他们俩你都见过了？”
“是的！”古拉说。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云南警察问。
“叶先生已经……死了……”古拉语气平淡地说。
两警察惊愕……
“什么？叶先生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
古拉说：“是的……叶小姐，也不在农场，她出去了，暂时不在。她和我大哥一起出去的……”
云南警察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古拉说：“汤勇先生，您能跟我们说一说详细情况吗？”
古拉情绪完全的平静下来，甚至有些释然，这在胸中积留好久的事情一下子吐露了出来，他说：“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我大哥打电话回家……说有两个香港朋友落难了……是一对父女……贪了官司……要到我们农场躲一躲……当时，我不同意，我怕受牵连……可是，我大哥他这个人比较侠义，而且还非常任性……他说他是受人之托，没有办法……就这样……这对叶氏父女就这样出现了……”
接下的时间，就是古拉一五一十地讲诉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而此时，吉布在外面都听到了，他越听心里越发紧，他害怕极了，因为这里也有他的事儿，他预感到自己离坐牢也不远了，他不停地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
小客厅里，古拉和两个警察的谈话还在继续……
古拉说完了，他双手一摊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说的全部是事实……我本来……开始……是想报案的，但这一切……后来……我……”
李警官补充道：“由于各种原因……”
古拉苦笑着说：“是的……哎……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段时间后……
两警察站起来要走了，古拉也跟着站起来……
“谢谢你的合作，你提供的资料对我们十分重要！”李警官说。
“我们又发现了重大的线索，那个名叫三横的重大生产和销售据点。我们追踪他好久了！好了，我们立即回警局……”云南警察说。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古拉问。
云南警察说：“我想……会很快的……我们回去后，马上向上级报告，上头会立即有所行动，肯定要消灭掉三横的窝点……李警官，我们走吧！”
李警官点点头说：“好，走吧！”说着他又向古拉点了点头说：“我们走了！汤先生，再见！”
古拉向他们挥了挥手说：“再……见……”
两个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古拉……
“你知道……我们还会来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
古拉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就这样，他们相视一会儿。最后，古拉苦笑着说：“这个……我……知道……你们现在没有逮捕令，下次来了就会有了！”
两个警察淡笑一下，然后，和古拉握手，他们没有语言，而是好象都在强忍着什么，两个警察分别拍了拍古拉的肩膀，古拉苦涩而痛楚地冲他们笑了笑。
“我们走了！”
“走了！”
两警察说着向门口走来，吉布在门外听到动静，一闪身拐进旁边的走廊里，不见了。
两个警察走后，古拉沉思了一会儿，他突然拿起手机拨号，他给阿东、阿成打电话。此时，阿东、阿成他们正好刚从外面回来，正在脱衣服往床上扔，听到电话响……
阿东一看是古拉的电话就接了，并打开手机扬声器，说：“喂……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古拉问：“你们现在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阿东说：“我们有了重大的发现！刚才，我和阿东把摄像机对准他们，调成自动连续摄像状态。然后，我俩出去跟踪了两个毒贩子，这不，我们刚刚回来吗，发现在城南市郊有一个特大的聚众吸毒的地方。刚才我们要出去的时候，我们给你和大少爷打过电话的，你们俩的电话都无法接通！由于情况紧急，我们顾不得多说了，就走了！寻思回来再向你报告！这不刚进屋吗，你就来电话了！”
“那个毒窝在什么地方？”古拉急促地问。
阿成说：“在郊区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但我作了记号，录了像，肯定能找到……”
古拉高兴地说：“哎，你们听着……”
阿东说：“二少爷，我们听着呢……”
古拉用郑重而严肃的口气大声说：“你们立即报警！”
阿东和阿成愣住了，一时间，他们有点蒙了。不明白，古拉会突然这么说，不是只是为大少爷监视仇敌的行动吗，这怎么让立即报警了呢？
“为什么要这样？”阿东问了一句。
“你们不用多问！按我说的作。等警察来了，你们积极配合，并争取和他们并肩作战！”
古拉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阿东、阿成他们那边发出了“嘟嘟”的盲音……
他们俩疑惑地对视一会儿，而后，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两人握手，一同说：“与警方并肩作战！”
古拉这边，他放下电话后，沉思了一会儿，而后，突然站起来。出了小客厅的门，他进了汤彪的卧室，在汤彪的床下面拉出一个长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款新颖、崭新的冲锋枪，还有数发子弹。他又从下面拉出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遥控器钥匙。接下来，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换衣服，他穿上黑色的紧身衣裤和马靴……
古拉提着那个箱子，有些吃力地从楼上走下来。两个男佣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看见古拉，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跑过来接过了古拉手里的箱子……
“二少爷，你今天要去干什么？提这么沉的东西？”
“二少爷，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你是要参加比赛吗？是什么比赛？是赛马，还是f1方程式？”
古拉迟疑着说：“我……啊……不……我……去锻炼。你们把飞机库给我打开……”
这时，吉布拿一叠毛巾走过来，见古拉这身打扮，先是一愣，而后，镇定下来，但是他的眼睛却在不安地转动，他或多或少地明白了点东西。他强装镇静地问：“二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有点事儿！驾飞机去兜兜风……”古拉说。
“那……二少爷，这个箱子里是降落伞吗？”一个男佣问。
古拉随口说道：“啊……这个……是……是的……”
“咱家的降落伞怎么和飞机分家呢？降落伞应该在飞机上啊！怎么会跑到咱家屋里来呢？”另一个男佣说。
先说话的那个男佣瞪男佣乙一眼，用训斥的语气说：“你小子，快干活，不行多嘴，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呢？”
吉布说：“二少爷，驾飞机去兜风？油加得满吗？”
两个男佣抢着说……
“满箱油！以前就加得满满的！”
“二少爷，我们先给你去开门！”
两男佣抬着箱子走出大厅，向飞机库走去……
两男佣小跑着先到达库房，古拉紧随其后来到库房门前，打开大门，库房内立即明亮起来。一个男佣在墙上按一下电钮，房顶自动裂开，露出蓝天，从人一时间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们至飞机旁，这时，吉布也来到库房，在门口向里面瞅。
两男佣爬到飞机上用钥匙打开飞机门，把箱子放进去，古拉至飞机旁，无意间扭头看了看库房门口，一下子看见了吉布，他俩的眼光相撞了……在这几秒钟内，他们俩似乎彼此之间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吉布先是垂下目光，古拉又坚持了一会儿，最后，他的眼神却变得十分复杂---无奈、壮烈、留恋……而后，他把目光艰难地收了回去……
他登上了飞机，发动引擎，飞机的螺旋桨旋转起来……不会儿，飞起来了。飞机卷着的风很大，吉布和男佣的衣服被卷起来……随后，古拉驾驶着飞机冲出了库房，上了天……
两男佣和吉布都向上看着飞机，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门口，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着亮光，直至飞机消失在天空中……
两男佣把目光转身吉布……
“吉布管家，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咱家的气氛有些不对头哇？”
“是呀，我也察觉到了，好象要有一场恶战要开始似的！”
此时，吉布神情有些恍惚地说：“可能吧！”
古拉走了以后，吉布急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慌乱地收拾东西……他在屋内把床铺下面放的许多钱放进皮箱里，他又把沙发弄倒，从下面又拿出厚厚的一大叠钱也放进皮箱里。而后，他又打开衣柜，把几件值钱的衣服拿出来，胡乱地塞进皮箱，他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拽出几块名表，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揣进怀里。最后，他跑到哑叔的房间里，深情地看着哑叔的遗像，最后深深地向哑叔鞠了一躬，并上了一株香。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走出门……
十分钟后，吉布提着皮箱下楼，楼下，男佣还在打扫大厅。
吉布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还在这打扫卫生啊？”
一个男佣回答说：“啊！刚才不是帮二少爷开飞机库房了吗！”
两男佣看见吉布这个样子，很奇怪……
“吉布管家，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吉布管家，你也要出门呐？”
“啊……是……是的……嗯……二少爷，让我……去镇上……办点事儿……”吉布有些语塞了。
“吉布管家，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一个男佣问。
吉布迟疑着说：“这个……这个……真的不太清楚了！等把事办完喽……”
“大约几天呐？”另一个男佣问
“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得五、六天吧？”吉布的眼神复杂。
两男佣向前凑近一些……
“那家里怎么办？”
“是呀，缺东西怎么办？找谁要啊？”
吉布说：“找阿辉就行了！现在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阿辉掌管的，这个你们以前就知道的。嗯……反正，这家也不剩什么了，蛇厂空空的，就剩下茶场和花园了，也好经管了！”他轻咳了一声，挺了挺腰，强装出往日的威严又说：“我不家的这些日子，你们要好好干活！啊……不要淘气……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两男佣立即点头……
“是！”
“知道了！”
“来！管家大叔，我们帮你拎箱子！”
两男佣把吉布的皮箱抬出大厅。此时，吉布回过头来，用留恋的眼神环视了一眼大厅，然后，毅然转身走出去，男佣们把皮箱放在一辆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两个人给又急忙给擦车，吉布走出来，到了车跟前，上了车子，急忙启动，然后，飞一样地跑出老远，直奔大门而去……
两男佣在后面向车子挥手……
“再见！一路顺风！”
“管家，早点回来！”
两男佣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
“我怎么感觉好象哪里有点不对头！”
“怎么呢？”
“好象这个家要散似的！大少爷和叶小姐走了，二少爷也走了！这管家也走了，这都走了，象是不能有谁回来的样子！”
“你别瞎说，他们都是出去办事去了！”
此时，吉布开车至农场大门口，他用摇控器点击大门，门自动打开。门旁的两保安从屋里里探出头来……
“吉布管家，你要出去呀？”
“你要去哪儿？”
吉布点了一下头：“啊！是啊……我出去办点事儿！”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还有点事想找你呢？”
吉布问：“你们有事吗？”
两保安凑过来……
“你前些天不是说我们的床铺上的被子和褥子都是太旧了吗，要给我们换新的吗？”
“昨天下午我去行李房去拿，他们没给我们，说得你签字才行，要不然他们也不好作，该对不上帐了！说今天给我们……”
吉布点点头说：“噢，那好……你们等等我，等我……回……来的……”他的眼神里掠过一阵哀楚，而后又说：“我回来以后给你签，也许，一会儿，我就能……回……来……”
两保安很高兴……
“好吧……”
“那我们等着你……”
吉布向他们挥了挥手，说：“我走了！”
两保安也向他们挥手……
“再见！”
“再见！”
吉布点点头说：“好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两保安也点着头……
“好！”
“知道了！”
吉布的车子出了农场大门，上了公路，行驶一段时间后，他把车子放慢速度。他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并把手机放在方向盘上，用两个手把它拆开，抠出电话卡，然后，把这张磁卡扔出车外。然后，他加速行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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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彪走近它们说：“你们来了！我的小乖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到你们的时候到了！”他边说着，打开一个笼子，里面的蛇跑了出来，四处爬行，他又打开了几个箱子，有更多的蛇爬出来，他又说：“你们知道吗？你是我的先遣部队，你们争取……在所到之处让他寸草不生！”后来，
他逐一打开笼子，所有的蛇都跑了出来，它们在地面上迅速展开，很快铺满了山坡。他冲着那些蛇大喊：“听着……我的小乖乖们！你们是我的敢死队！去!向山下的那个农场进发！见到谁咬谁，知道吗？这是命令，是政治使命！好了，不多说了，就这些，你们是最棒的！无敌杀手！”
然后，他开始吹哨子和打手势，这些蛇就象是听懂了似的，都争先恐后地向山下爬去……上百万条蛇在爬行，一条挨一条地滑过，远远望去，就象一个游动的花地毯，场面极为壮观！它们还发出一阵阵“嘶嘶声”。
不远处的众多青蛙感觉到了它们的到来，急忙跳进水里，狼群结队而逃，小鸟都惊飞起来，兔子钻进了窝里……它们预先感觉到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就要降临了……
此时，远处，三横农场里的拴着的看家狗也有了很强烈的反应，它们也嗅到了这股浓烈的怪味，它们狂叫着并向外猛烈挣扎着……
农场两个喂狗的工人急忙跑过来……
“叫什么叫？俄了！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呢！就瞎叫！”
“不行瞎叫！怪吵的，刚吃完还要吃，你们这帮饭桶！”
这两个工人看了它们一会儿，觉得非常奇怪。
“可能是又饿了，今天早上，没喂那么多。好了，等着……”
“我回去给你们拿狗粮去。”
一个工人他转身回到屋里，拿来狗儿粮，放在狗的面前……
“这回好了，吃上饭了，就好了！”
“这回你们别叫了！”
可是这些狗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吃，还是狂叫不止，这时，有一个狗把铁链子挣断了，跑了，不料，又有一个狗把铁链挣断。
两工人更加奇怪了……
“哎？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回来！”
“这是干什么？这又跑一个……”
“啊？是不是要地震呐？地震前这些动物都有先知的，人都没它们感知得早！”
“可能是吧！”
“哎呀妈呀！快跑吧！要地震呐！”
这两个工人扔下手中手东西，急忙向前院跑去，他们见到两个杀手正在巡逻……
两工人惊慌失措地比划着……
“哎……两位……大……大……人……”
“慢走！大事不好了！”
两杀手感到很奇怪……
“什么事儿？”
“怎么了？你这慌慌张张的，哎，我还想问你们俩呢，你们是怎么搞的，弄得狗为什么这么叫？”
两工人急得要命……
“它们不但没命地叫，而且，还个个往外拚命地挣！有两个狗把铁链子都挣断了！跑了！大人，是不是要地震呐！没看那些科普知识里讲的，要地震之前人类没什么反应，而动物多半先知道，它能听到声音或闻到了气味……”
“没错，是要地震啊！”
两杀手吓了一身冷汗……
“是啊，是要地震！”
“对呀！赶快通知老大去……”
说完，两杀手跑进楼里……
此时，那些毒蛇来到一条小河前，岸边的青蛙象下饺子似的往水中跳，毒蛇们一往无前地纷纷下水，漂浮过去，河面顿时被毒蛇挤满……
三横在楼里的办公室和“马屁精”正在研究事情，后面有两杀手站立。
“马屁精”说：“大哥，这个月的生产总量比上个月上升30%，走量也很不错。
三横笑了，他说：“很好！这些日子要攒一些货，集中向新疆、内蒙古地区投放一点，让那成为一个“重灾区”！”
“大哥，那个地方行吗？地广人稀，主要是人少哇，咱们这玩意儿，人不吸它，咱们就没有市场。”
三横点头说：“也是。哎，对了，我想在那儿建个大的工厂。我想把咱们这个工厂取消，这个地方太惹人注意了！都盯着这，这是个‘高寒地带’！警察也盯着这里，毒犯也盯着这儿……在这里，我们不敢这，也不敢那………”停顿了一下，他又说：“等我回来再说吧。明天，我就要走了，老大在越南那边等着我呢，等我回来，我们再商量到外蒙建厂的事儿……”
此时，这些狗叫得更欢了……
“这些狗怎么这么叫？快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我问问……”马屁精答应着，拿起电话，拨号……
这时，三横农场的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看见了那些蛇，他们都惊恐万状，急忙拉响了报警器，三横和“马屁精”听到警报声吓了一大跳……
三横、“马屁精”用手按了一下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监控员……
监控员惊恐地大叫：“老大！大事不好！有成千上万条蛇向咱们农场涌过来……”
三横立即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回事？这些蛇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许多蛇的情景……
三横和马屁精惊恐而快速地对视了一眼，三横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是闹蛇灾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也许是吧！”
三横下命令：“赶快进行兵力部署！准备迎战！”
“是！”“马屁精”答应着站起来。
顿时，全农场的警报响起，农场的杀手有的睡觉，有的吃饭……他们听到警报声都行动起来，纷纷跑到弹药库依次拿好冲锋枪。然后跑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有的上房顶，有的趴在窗户上、阳台上……拉开战势……
三横和“马屁精”也来到阳台上，他们拿着望远镜向远处看着……他们看见那群蛇正铺天盖地地向这边涌来……
三横吓了一身冷汗，他恐慌地说：”啊！好吓人呐！这么多蛇！这是怎么了？是要闹蛇灾吗？“
“马屁精”说：“还有一股腥味儿。老大，这怎么办呐?”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想跑也没有它们跑的快了!”
“大哥，不行你就先走吧!老大不是在越南等着你呢吗?”
三横轻摇了一下头说：“不行，我不能走，这边有这么大事发生。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怎么能走呢?我临阵脱逃，兄弟们会怎么看我?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放？那样谁还能尊重我了，谁还跟我混了?这也让江湖人耻笑啊！”
这时，许多杀手搬来催泪瓦斯和汽油，把它们放在门口，又搬来许多木柴，并把汽油浇上去……
“把靠大墙的地方也浇上汽油！”三横冲着下面的杀手喊着：“把楼周围也放一圈儿！燃烧后，会形成一个火圈，它可以保护我们……
这时，后院的狗叫得更厉害了……
“这个闹心，这些狗叫得这么疯狂！”三横说。
“它们也感觉到大难临头了！”“马屁精”说。
汤彪家农场，二楼小客厅里，古拉和两个警察对坐，两警察用威慑的眼神看着古拉，古拉有些慌乱，他点上一根烟，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他害怕了……
两警察看了他半天，而后说……
“汤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今来只是想和你聊聊……”
“是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你了解点情况。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啦……”
古拉说：“啊……好……好……没关系……”
“这位是来自香港的李警官……”那位云南警察指着李警官说。
这位警官的话还没等说完，古拉点烟的手又猛烈的一抖，打火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又慌忙地去捡，当他把打火机捡起来，后又急忙去点烟，他点烟时的手抖动的更厉害了！好不容易把香烟点着，他就迫不急待地猛吸一口，然后，吐了出去！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两个警察看出了他的异常神色，他们对视了一下。然后，那位云南警察打开了录音笔，这个动作被古拉看在眼里。
李警官笑了，他说：“没事了，我们只随便聊聊了，如果你感觉很紧张，我们静一会儿，一会儿再聊……”
“我们等你！”中国警察说。
过了一会儿。古拉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慢慢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没关系……你们放心吧……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的……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的……”
两警官笑了……
此时，在一楼的大厅里，吉布正坐在那儿发呆。他也猜到了两个警察来的目的，预想到了将要发生什么。
这时，一个男佣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三杯茶水，从吉布身边走过，向楼上去，他们惊动了吉布，吉布猛的一抬头看见男佣，他忽的站起来，恶狠狠地说：“哎！你要干什么去？”
那个男佣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的手一晃，差点把托盘掉在地上。他说：“哎呀妈呀！吓我一大跳，怎么了？大管家！你这恶狠狠的，吓了我一大跳，吉布大叔，你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了？今天……”
吉布也意识到了失态，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晃了晃头说：“啊！没什么？”
男佣说：“吉布大叔，我去送茶。家里来了客人，不都要送上上等的茶叶水吗？我们都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这是咱家多少年的规矩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我想……是不是不用请示您了？以前都是这样的……所以……这次我没跟你说……”
吉布忽然醒悟，他一拍脑门说：“哎呀！这个……我忘记了……是是……是这样的……我今天是怎么了？好象什么都想不起来似的……”
男佣说：“是呀，吉布大叔，我奇怪呢！你这一吼，可不要紧，没把我的胆儿给吓飞喽！那……吉布大叔……我上楼送茶去了？”
这个男佣说完，刚要上楼，吉布快步走上去，伸出手胳膊拦住他说：“这个……给我……今天我要亲自送上去……因为……这两位客人十分特殊……”
“好的。”男佣甲说着把托盘递给吉布。
吉布接过托盘说：“好了，你忙去吧！”
这个男佣说：“是，管家！”
吉布拿着托盘向楼上走去。这时，另一个男佣从旁边走出来，两个男佣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吉布的背影。吉布走了几步，又回转身，冲他们说：“行了，你们回去吧，这有我就行了！我不叫你们，你们就不要上来！”
二人一同回答……
“是！”
“知道了！”
当吉布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后，两男佣小声嘀咕……
“哎呀，奇怪？今天吉布大叔这是怎么了？往天也没这样啊？”
“是呀！”
屋内，警察和古拉还在继续……
“好，那我们开始吧！是这样的……我们在前些天接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中国警察说。
这时，门开了，吉布走了进来，说：“二位警官请喝茶！”
两警察急忙说……
“好好！”
“放在这儿吧！谢谢！”
吉布说着，把茶水放在桌子上，他在放茶水的时候，手也在微微颤抖。差点把茶水弄洒……
古拉伸手示意着说：“二位请喝茶……”他的手势有些僵硬。
两警察笑着点点头……
“谢谢！”
“好好！谢谢！”
吉布放好茶水，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向后面了两步，而后，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后，他没有走，而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屋内，李警官拿出了叶小漠的照片递给古拉，他说：“汤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吗？”
古拉心头一震，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而后，结巴着说：“认……认……认识……”
两警察欣喜地对视一眼。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云南警察问。
“她……姓叶……叫叶小漠……”古拉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门外的吉布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他的额头又渗出汗珠来，他急忙用手擦着……
云南警察说：她是不是来到了你的这个农场？
古拉点点头说：“是的……”
李警官又问：“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叶……叶……树林……”古拉的声音在颤抖。
李警官又拿出叶树林的照片，给古拉看，他说：“你看……是这个人吗？”
古拉看了一眼说：“是的，就是他……”
“他来过你的农场吗？”云南警察问
“来过……”
“他们父女俩个是一起来到这儿的？”李警官问
古拉又点点头说：“是的！”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询问会这样顺利，都的有些惊异。
李警官轻舒了一口气：“这么说……他们俩你都见过了？”
“是的！”古拉说。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云南警察问。
“叶先生已经……死了……”古拉语气平淡地说。
两警察惊愕……
“什么？叶先生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
古拉说：“是的……叶小姐，也不在农场，她出去了，暂时不在。她和我大哥一起出去的……”
云南警察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古拉说：“汤勇先生，您能跟我们说一说详细情况吗？”
古拉情绪完全的平静下来，甚至有些释然，这在胸中积留好久的事情一下子吐露了出来，他说：“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我大哥打电话回家……说有两个香港朋友落难了……是一对父女……贪了官司……要到我们农场躲一躲……当时，我不同意，我怕受牵连……可是，我大哥他这个人比较侠义，而且还非常任性……他说他是受人之托，没有办法……就这样……这对叶氏父女就这样出现了……”
接下的时间，就是古拉一五一十地讲诉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而此时，吉布在外面都听到了，他越听心里越发紧，他害怕极了，因为这里也有他的事儿，他预感到自己离坐牢也不远了，他不停地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
小客厅里，古拉和两个警察的谈话还在继续……
古拉说完了，他双手一摊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说的全部是事实……我本来……开始……是想报案的，但这一切……后来……我……”
李警官补充道：“由于各种原因……”
古拉苦笑着说：“是的……哎……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段时间后……
两警察站起来要走了，古拉也跟着站起来……
“谢谢你的合作，你提供的资料对我们十分重要！”李警官说。
“我们又发现了重大的线索，那个名叫三横的重大生产和销售据点。我们追踪他好久了！好了，我们立即回警局……”云南警察说。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古拉问。
云南警察说：“我想……会很快的……我们回去后，马上向上级报告，上头会立即有所行动，肯定要消灭掉三横的窝点……李警官，我们走吧！”
李警官点点头说：“好，走吧！”说着他又向古拉点了点头说：“我们走了！汤先生，再见！”
古拉向他们挥了挥手说：“再……见……”
两个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古拉……
“你知道……我们还会来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
古拉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就这样，他们相视一会儿。最后，古拉苦笑着说：“这个……我……知道……你们现在没有逮捕令，下次来了就会有了！”
两个警察淡笑一下，然后，和古拉握手，他们没有语言，而是好象都在强忍着什么，两个警察分别拍了拍古拉的肩膀，古拉苦涩而痛楚地冲他们笑了笑。
“我们走了！”
“走了！”
两警察说着向门口走来，吉布在门外听到动静，一闪身拐进旁边的走廊里，不见了。
两个警察走后，古拉沉思了一会儿，他突然拿起手机拨号，他给阿东、阿成打电话。此时，阿东、阿成他们正好刚从外面回来，正在脱衣服往床上扔，听到电话响……
阿东一看是古拉的电话就接了，并打开手机扬声器，说：“喂……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古拉问：“你们现在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阿东说：“我们有了重大的发现！刚才，我和阿东把摄像机对准他们，调成自动连续摄像状态。然后，我俩出去跟踪了两个毒贩子，这不，我们刚刚回来吗，发现在城南市郊有一个特大的聚众吸毒的地方。刚才我们要出去的时候，我们给你和大少爷打过电话的，你们俩的电话都无法接通！由于情况紧急，我们顾不得多说了，就走了！寻思回来再向你报告！这不刚进屋吗，你就来电话了！”
“那个毒窝在什么地方？”古拉急促地问。
阿成说：“在郊区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但我作了记号，录了像，肯定能找到……”
古拉高兴地说：“哎，你们听着……”
阿东说：“二少爷，我们听着呢……”
古拉用郑重而严肃的口气大声说：“你们立即报警！”
阿东和阿成愣住了，一时间，他们有点蒙了。不明白，古拉会突然这么说，不是只是为大少爷监视仇敌的行动吗，这怎么让立即报警了呢？
“为什么要这样？”阿东问了一句。
“你们不用多问！按我说的作。等警察来了，你们积极配合，并争取和他们并肩作战！”
古拉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阿东、阿成他们那边发出了“嘟嘟”的盲音……
他们俩疑惑地对视一会儿，而后，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两人握手，一同说：“与警方并肩作战！”
古拉这边，他放下电话后，沉思了一会儿，而后，突然站起来。出了小客厅的门，他进了汤彪的卧室，在汤彪的床下面拉出一个长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款新颖、崭新的冲锋枪，还有数发子弹。他又从下面拉出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遥控器钥匙。接下来，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换衣服，他穿上黑色的紧身衣裤和马靴……
古拉提着那个箱子，有些吃力地从楼上走下来。两个男佣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看见古拉，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跑过来接过了古拉手里的箱子……
“二少爷，你今天要去干什么？提这么沉的东西？”
“二少爷，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你是要参加比赛吗？是什么比赛？是赛马，还是f1方程式？”
古拉迟疑着说：“我……啊……不……我……去锻炼。你们把飞机库给我打开……”
这时，吉布拿一叠毛巾走过来，见古拉这身打扮，先是一愣，而后，镇定下来，但是他的眼睛却在不安地转动，他或多或少地明白了点东西。他强装镇静地问：“二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有点事儿！驾飞机去兜兜风……”古拉说。
“那……二少爷，这个箱子里是降落伞吗？”一个男佣问。
古拉随口说道：“啊……这个……是……是的……”
“咱家的降落伞怎么和飞机分家呢？降落伞应该在飞机上啊！怎么会跑到咱家屋里来呢？”另一个男佣说。
先说话的那个男佣瞪男佣乙一眼，用训斥的语气说：“你小子，快干活，不行多嘴，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呢？”
吉布说：“二少爷，驾飞机去兜风？油加得满吗？”
两个男佣抢着说……
“满箱油！以前就加得满满的！”
“二少爷，我们先给你去开门！”
两男佣抬着箱子走出大厅，向飞机库走去……
两男佣小跑着先到达库房，古拉紧随其后来到库房门前，打开大门，库房内立即明亮起来。一个男佣在墙上按一下电钮，房顶自动裂开，露出蓝天，从人一时间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们至飞机旁，这时，吉布也来到库房，在门口向里面瞅。
两男佣爬到飞机上用钥匙打开飞机门，把箱子放进去，古拉至飞机旁，无意间扭头看了看库房门口，一下子看见了吉布，他俩的眼光相撞了……在这几秒钟内，他们俩似乎彼此之间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吉布先是垂下目光，古拉又坚持了一会儿，最后，他的眼神却变得十分复杂---无奈、壮烈、留恋……而后，他把目光艰难地收了回去……
他登上了飞机，发动引擎，飞机的螺旋桨旋转起来……不会儿，飞起来了。飞机卷着的风很大，吉布和男佣的衣服被卷起来……随后，古拉驾驶着飞机冲出了库房，上了天……
两男佣和吉布都向上看着飞机，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门口，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着亮光，直至飞机消失在天空中……
两男佣把目光转身吉布……
“吉布管家，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咱家的气氛有些不对头哇？”
“是呀，我也察觉到了，好象要有一场恶战要开始似的！”
此时，吉布神情有些恍惚地说：“可能吧！”
古拉走了以后，吉布急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慌乱地收拾东西……他在屋内把床铺下面放的许多钱放进皮箱里，他又把沙发弄倒，从下面又拿出厚厚的一大叠钱也放进皮箱里。而后，他又打开衣柜，把几件值钱的衣服拿出来，胡乱地塞进皮箱，他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拽出几块名表，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揣进怀里。最后，他跑到哑叔的房间里，深情地看着哑叔的遗像，最后深深地向哑叔鞠了一躬，并上了一株香。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走出门……
十分钟后，吉布提着皮箱下楼，楼下，男佣还在打扫大厅。
吉布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还在这打扫卫生啊？”
一个男佣回答说：“啊！刚才不是帮二少爷开飞机库房了吗！”
两男佣看见吉布这个样子，很奇怪……
“吉布管家，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吉布管家，你也要出门呐？”
“啊……是……是的……嗯……二少爷，让我……去镇上……办点事儿……”吉布有些语塞了。
“吉布管家，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一个男佣问。
吉布迟疑着说：“这个……这个……真的不太清楚了！等把事办完喽……”
“大约几天呐？”另一个男佣问
“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得五、六天吧？”吉布的眼神复杂。
两男佣向前凑近一些……
“那家里怎么办？”
“是呀，缺东西怎么办？找谁要啊？”
吉布说：“找阿辉就行了！现在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阿辉掌管的，这个你们以前就知道的。嗯……反正，这家也不剩什么了，蛇厂空空的，就剩下茶场和花园了，也好经管了！”他轻咳了一声，挺了挺腰，强装出往日的威严又说：“我不家的这些日子，你们要好好干活！啊……不要淘气……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两男佣立即点头……
“是！”
“知道了！”
“来！管家大叔，我们帮你拎箱子！”
两男佣把吉布的皮箱抬出大厅。此时，吉布回过头来，用留恋的眼神环视了一眼大厅，然后，毅然转身走出去，男佣们把皮箱放在一辆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两个人给又急忙给擦车，吉布走出来，到了车跟前，上了车子，急忙启动，然后，飞一样地跑出老远，直奔大门而去……
两男佣在后面向车子挥手……
“再见！一路顺风！”
“管家，早点回来！”
两男佣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
“我怎么感觉好象哪里有点不对头！”
“怎么呢？”
“好象这个家要散似的！大少爷和叶小姐走了，二少爷也走了！这管家也走了，这都走了，象是不能有谁回来的样子！”
“你别瞎说，他们都是出去办事去了！”
此时，吉布开车至农场大门口，他用摇控器点击大门，门自动打开。门旁的两保安从屋里里探出头来……
“吉布管家，你要出去呀？”
“你要去哪儿？”
吉布点了一下头：“啊！是啊……我出去办点事儿！”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还有点事想找你呢？”
吉布问：“你们有事吗？”
两保安凑过来……
“你前些天不是说我们的床铺上的被子和褥子都是太旧了吗，要给我们换新的吗？”
“昨天下午我去行李房去拿，他们没给我们，说得你签字才行，要不然他们也不好作，该对不上帐了！说今天给我们……”
吉布点点头说：“噢，那好……你们等等我，等我……回……来的……”他的眼神里掠过一阵哀楚，而后又说：“我回来以后给你签，也许，一会儿，我就能……回……来……”
两保安很高兴……
“好吧……”
“那我们等着你……”
吉布向他们挥了挥手，说：“我走了！”
两保安也向他们挥手……
“再见！”
“再见！”
吉布点点头说：“好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两保安也点着头……
“好！”
“知道了！”
吉布的车子出了农场大门，上了公路，行驶一段时间后，他把车子放慢速度。他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并把手机放在方向盘上，用两个手把它拆开，抠出电话卡，然后，把这张磁卡扔出车外。然后，他加速行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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