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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过？”龙小喃喃出声, 一切可能和她见过面又同时认识莉莉丝的人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但这反而是让她更是困惑。
如无意外，她稍微熟识一点的人都没和莉莉丝有什么特别的关联, 那就只可能是一面之缘的，可一面之缘的人人选太多了，莉莉丝这说了和没说都没什么区别。
龙小的的迷茫完全落入了风望舒的眼里, 但她也没在此多做解释, 龙小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在思索人选还是想想着别的什么，风望舒也就将注意力全都投入了寻找暗门上。
也不知为何, 星舰上的网络竟然做得极其复杂, 分门别类还是轻重完全没个逻辑, 连个热水间放热水的机器程序也蛇精病地设了一堆加密。
这就给风望舒加大了不少工作量，与此同时这也给华卿带来了麻烦, 当华卿发现一加密重重的程序背后竟然是垃圾粉碎机的那刻, 他的面上已然毫无表情。
垃圾粉碎机还来加密，是不是连个马桶或者是售卖机都得加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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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然将西格玛带入了“自己”的家中, 她就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人都来还是为了任务, 她连杯水都不给，似乎也不怎么说得过去。
将水杯放在了西格玛的面前，就发现西格玛用着一种堪称梦幻的表情看着她。
冷若然默然不语, 西格玛的眼神她也没法说什么, 在西格玛的对面坐下, 在这栋公寓里设下了隔音，冷若然便开口了，“说吧，你发现了点什么，我希望你说的能对任务有帮助，哪怕是一点点。”
哪怕只是似是而非的都没什么问题，因为这也变相意味着她距离真正的答案更进了一步。
“当然有帮助，大帮助。”西格玛认真地看着冷若然，玻璃杯上反射出了西格玛的笑容带着某种虚幻，西格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以后才开始了她说辞，“这个世界，光是背景里就能看出分为两类人，一类是新人类，一类则是旧人类。”
西格玛的开场词让冷若然的目光落在了玻璃杯上，西格玛的意思是，他们的敌方，极有可能是旧人类？
冷若然还未说什么，西格玛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的身份是网络安全部的职员，我已经通过我的权限查阅了我目前能查询的全部的资料，新旧人类的矛盾的确存在，并且是自新人类第二代诞生的那一刻，这个矛盾就开始了加剧，哪怕乌拉诺斯与多个旧人类国家签订了和平条约，但偏见一直存在，从未消退过半分，甚至是因为新人类无可匹敌的优势，旧人类除了还掌控着可以毁灭星球的武器得以挟制新人类，旧人类就要彻底退出世界的舞台。”
这些没有西格玛的阐述，冷若然光是凭借着背景都能推演而出，但冷若然并没有就此打断西格玛，都说到这儿了，后文多半就是要提起旧人类是在悄咪咪做着什么地下工作了。
是研发了新的武器？还是新人类2.0？
可真的是，旧人类也应当把这些研究重重封锁绝不会让新人类发现一丝半点的端倪，乌拉诺斯的能力者里的确是有心灵能力专精的新人类，但如果旧人类所有涉及研究的人全都自我封锁在一个隐藏的地方，那新人类也不可能知道一星半点。
除非是乌拉诺斯有预言人。
冷若然就着新旧人类的问题心里百转千回，西格玛捧着玻璃再次喝了一口就看向了冷若然，也是这一行为让玻璃杯上再次多了一个唇印，“长期以往，新旧人类必然会爆发再一次的战争，只是这一次或许付出的代价就是整个星球，或者是整个星系。旧人类的科研部门已经研发出了电磁扰乱装置，只要把电磁扰乱装置一开……”
西格玛的话并未说完，但是冷若然已经通过名字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了。
以前她经历的小世界至多不过刚研究到了半截，哪怕是头经历的上一个世界，也不过是刚研发出了beta版。
可beta版电磁扰乱装置正处于实验阶段本身是不完整的，再加上科研人员对于操作上也全是在尝试，对于究竟的要开多少功率也全不知，因此才刚进入实验第一阶段科研人员们就将当时的实验基地所在的星球给折腾停止自转了。
一颗星球的停转的后果是当即超音速的飓风席卷了整个地表，宜居星球的大气层全都因此巨变破裂消散，因为措不及防，当时驻扎在星球上的科研人员还是军队全都在瞬间毙命，后来还是电磁扰乱装置在能源耗尽后这颗星球才在卫星的影响下逐渐恢复自传。
beta版的电磁扰乱装置都有如此威力，无论旧人类科研部门究竟拥有的是beta版的还是真正的电磁扰乱装置，也无论大小，对于新人类而言不仅仅是制约，还有要挟。
电磁扰乱装置并不是无法控制范围和方向，只要成功“升级”到一切可控，那么这对于站在新人类这边的一切快穿者而言都是一种灾难。
冷若然蹙起了眉，正要先感谢一下西格玛特意提供情报，西格玛再一次开口了，这一开口就让冷若然差点没一口气没喘上来。
“现在新人类对旧人类太不友好了！如果新人类愿意放下仇恨给旧人类足够的优待，和旧人类重归于好，那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你在说什么？”冷若然的目光瞬间凝在了西格玛的脸上。
“我说的？我就是说，我们应该改变新人类对旧人类的态度，这样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动荡，任务说不准也变相完成了，只要新人类给予旧人类足够的待遇，那旧人类手里的电磁干扰装置也就不会对新人类产生任何要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是更直白可观吗？”西格玛笑得冷若然想伸手直接掐死，“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饱受压迫的旧人类就得到了自由。”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看到西格玛的笑容和行为她就觉得不对了，这快穿者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冷若然对快穿者的筛选机制产生了莫大的质疑。
然而冷若然面上温度的骤降并没有引起西格玛的注意，西格玛依旧是用着满含梦幻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理念”，“人生而为人就是平等的，无论是拥有着力量的亦或是天生平凡的都是平等的，都是同样的人为何要有高低贵贱，为什么新人类显得高高在上，面对旧人类就无形高了一等？新人类把控着绝大多数的科研技术，而旧人类只能拿着过往的科研技术空中搭楼？知识应当是完全公开透明的，只要新人类放弃这种阶级观念，旧人类只会对新人类感恩，世界将会进入真的阶段。”
这个小世界本身的背景如何，本身冷若然都不准备管顾，任务是什么她就做什么，可西格玛的话实在是让她有些受够了。
她冷冷扫了西格玛一眼，“你是快穿者，请铭记你的身份，不要对小世界的状态多过评价。”
“这怎么是评价？这是事实！”西格玛激动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们虽然是快穿者，但我们和小世界息息相关，每一个小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人民因为制度的不全或者是制度的偏颇饱受疾苦，我们自然要改变这些既定的制度。况且只要改变了，我们的任务也能完成，不需要死任何一个人？这有什么不好？”
“请你出去。”冷若然自认为对于疯子已经无话可说，她也不认为她的一言两语能够使中毒到现在的西格玛能够有一点半点的改观。
什么叫做虽然是快穿者，就要为了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小世界去改变制度？
一个制度能产生必然是有其前因后果，如果快穿者强行介入试图改变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有必要吗？
以及西格玛说得根本就是伪圣母伪白莲的论调。
在新人类收到胁迫，从未被旧人类视作人类的前提条件下，没有一个旧人类站出来说这是不对的，但局势一反，看着个体实力更强的新人类一旦对旧人类没什么好脸色，这就是错了？
按照这个逻辑，那就是弱者欺压强者是对的，而反之就是绝对错误的，无论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只要强者一对弱者态度不好，就是错误？
这算什么强盗理论。
“我不出去，我不说服你，我是不会走的。”西格玛义正言辞，她这样说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在她眼里只要说服了冷若然这位队长，那么之后有冷若然在这件事上处理，很多原先她发愁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比如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显然有些无足轻重，在社会的影响下完全不够，想要达到能够轻易地影响新人类的想法，她还需要运作很长一段时间。
“不走？”冷若然笑了，眉眼里却是毫无温度，西格玛告诉她旧人类的讯息她还是有感谢的，但是西格玛竟然还想用自己的理论来让她强吃？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走还是不走？”
“我都和你说得如此简单直白了，为何你到现在还是对旧人类没有半分怜悯？哪怕你没有怜悯，你也要为任务考虑，这次的任务必然会有伤亡，或许是我们，或许是旧人类，但是只要……”
西格玛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巨力就从从她身上碾压而过，虽然及时开启了防御罩，但还是被“轰”出了这栋公寓，公寓的玻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齐齐碎裂，随着西格玛被丢出“公寓”玻璃碎渣朝着西格玛袭去。
防护罩只抵御住了突兀的巨力，却是没有对玻璃渣形成良好的防护，西格玛在半空之中仅仅维持住了自己的平衡，意图使用飞行术躲避玻璃碎片。
但仍有几片玻璃碎渣将西格玛的手臂和脸颊都划出了细口，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滚出还未从半空之中滴落到地面，就被无形的力量控制在了半空。
颗颗殷红的小珠映射着夕阳，更映射着这周进的怪异现象。
冷若然一脚踏上了窗台，在她的立场下高楼本该有的风在此刻一点也无，她的目光紧锁在了西格玛的身上。
“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会顾忌我方是否会集体扣除一分。”
“我不会滚的，我要展现我的诚意，证明你的错误。”西格玛面上的笑容让冷若然只觉得喉间泛恶心，西格玛这是黏上她了还是什么？
这样的奇葩留在这里只会给任务带来阻力，冷若然做出了决断，西格玛还停留在半空就感受到了地面的重力徒然加大。
禁空？西格玛没有在意这小小的改动，准备在快着地的时候找到平衡借以安全着陆，可她正要调整却是发现她对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加速拖向了地面。
虽然明知自己不会真正的死亡，她的分身已经准备好了数具就安放在了日不落城市个哥哥角落，可西格玛的瞳孔还是瞬间缩小了，是她大意了，她本不需要付出失去一具身体的代价。
可在快要砸在地面的那刻，却是有一股力量化解了她身上的重力。
“b12区纪检队检测到一起能力者冲突事件。”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了冷若然的立场边界。
刚只是随手就好似化解了她立场的影响，冷若然从高楼上注视着那打断了她“好事”的人。
并不是快穿者，而是这个小世界里的人。
“请配合纪检队的调查工作，请举起双手直到纪检队上楼，本次仅为调查，谢谢配合。”男人的语气非常公式化，冷若然扫了男人和西格玛就举起了双手。
其实这一行为毫无必要，她使用异能还是立场根本就不需要双手，甚至连双眼也是可有可可无。
男人在上楼前却是先将西格玛的手腕用镣铐套上挂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
西格玛本想传送逃脱，却是发现这个镣铐万全阻止她对外界元素的感知，别说传送了，她现在就是想放个小火球都办不到，西格玛这才真的急了。
可等着冷若然也被男人带上了镣铐走了下来，西格玛都没有找到任何办法离开，她甚至连储物空间都无法打开。
冷若然看到西格玛就露出了一抹冷笑，“监狱多日游，想暗害我你倒是成功了。”
西格玛咬了咬牙，她绝不会承认此次的逮捕都是因为她的问题，原本要是冷若然答应了她，那么现在两人就该是在冷若然的公寓里畅谈理想与实施，哪里会有现在这档子事，“监狱的体制也是不正当的，这不合理，要……”
“闭嘴吧。”冷若然冷哼了一声，光是西格玛的脑残完全可以让她就这样在监狱里出不来，被关起来反倒是好事，别祸祸她做任务，就是……
作为先动手的人，她想从监狱里无条件被释放却是需要她想想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如这三日内，她都没找出可以为自己开脱，或者是西格玛也没有证明自己的脑子有病，那她就只能强行闯出监狱。
她没时间浪费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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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望舒从万千垃圾粉碎机、马桶自动抽水、水龙头感应、还有自动贩卖机、以及星舰上搭载的炼金装置程序里真正找到星网暗门，她的房间的时间提示都已经到了饭点，为了不显示出和其他试炼者或者是同星舰上的魔法师有太大的不同，风望舒从大流得开门准备前往饭厅。
她出门的那刻龙小也跟了上来，此时原先紧闭的扇扇房门都开了，一个个穿着紧身战斗法袍的魔法师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有的面前还悬浮着正在翻页的书籍，有的却是看着明显是在星舰网路上查看着什么。
随着人流风望舒便第一次亲眼看到偌大的结构图里还占了极大空间的饭厅是什么样的，虽然名字标注是饭厅，但其实星舰的体积摆在那里，饭厅并不能让人落座了满满吃饭，而是在这里拿饭盒打饭带回房间。
还在排队，风望舒就在不同的窗口前看到了先前的那些试炼者，但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撇开了目光，唯有华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是想说点什么，但却是碍于身周围绕的科技线试炼者什么都没说。
要华卿真的想说什么，之前在星舰网路还是传讯她都可以感知到，风望舒也就只是看着她前方魔法师的书籍。
平常有些咋咋呼呼的龙小在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在玩弄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指。
窗口虽多，但星舰上的人过多的后果就是无论是谁拿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盒饭，风望在窗口拿了饭盒，就开始往自己的房间走，看起来人多也不一定是坏处，起码要是不好吃她还能偷偷把盒饭倒了。
就在风望舒晃晃悠悠再穿过一条走廊就要抵达自己房间的拐角，她却是撞见了似乎在这里等了她有段时间的名叫尹熙的科技线试炼者。
看她的眼神里满是蔑视。
风望舒停下了脚步，在魔能线和科技线还没正式对上之前，这位是想挑起什么纷争吗？
尹熙设下了隔音就微眯起了眼，“听说你们魔能线的试炼者可都是浑身上下都带着镶嵌了魔纹的装备，就差自己的牙都雕上魔纹用于自保，是吗？”
“听说你们科技线的本是没有精神力的，直到后来用仪器或者是药剂这才开发出精神力的，是吗？”
风望舒完全执行了对仗工整的格式，说起来她在魔能线完全就是个意外之中的必然，但尹熙的话的确是让她不怎么愉快，虽然尹熙指的是全部来自魔能宇宙的试炼者，但尹熙的眼神可就落在她的身上。
从头扫到了尾，最后还停留在她因为推进装置到目前为止都没替换过的鞋上，顺带还看起了一开始就一直跟在她身侧的龙小，在龙小那看似传统的法袍上看了好几眼这才讽刺出声。
“你对科技根本一无所知，先天是否具有精神力根本不是决定因素，我能和你出现在同一个任务世界，就表明了你们这些先行者根本就不具备任何优势，我们的智慧可不是你们这些还停留在蛮荒的魔能线的试炼者能明白的。”尹熙面上满是嘲讽，自从他们的宇宙激发出了精神力，在加上原先科技对于真理探索的前置基础，他们在异能的研究上可是一日千里。
可是魔能宇宙完全只注重轰天灭地，只知如何加大输出量，对于真理的探索据他所知可是少之又少，全是凭借着似乎该是这样的大概是那样的来使用前人编写的术法？
毫无创造力迟早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
“你对魔能也根本一无所知。”龙小就差笑出声来了，这是哪里来的笃信者？她也不过随口提到了笃信者的存在，这就让她真看到了一位，哪怕是万年前，魔能宇宙也根本就不是蛮荒，虽然还未特地研发普适性较强的用具，但核心星域早已发展成了研究与生活完美结合的高度发达地区。
攻打到了魔能宇宙的外围就以为那就是魔能宇宙的全部了吗？
龙小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尹熙扫了龙小一眼，“我们会向你证明你们早已被我们甩下。”
“是你，不是我们。”
听到声音，尹熙就知道那是华卿，除了华卿也无人能够隔着隔音的屏障还能窃听到其内的声音，他侧头就看到了华卿正站在走廊的尽头。
“什么？”尹熙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华卿究竟是在说什么。
“你的意愿，不代表整个科技线的试炼者，你想肆意拉敌，那是你的事，别把整个科技线的试炼者都拖下水。”华卿的话已非常直白。
可尹熙就好似自己从来没认识过华卿，“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你这是……”
尹熙还未说完就被华卿打断了，“你知道你自己是在说什么吗？我们的身份是试炼者，外界的一切目前都和我们无关，你要是抗拒，此次任务你单独执行。”
先前华卿就听到了以前他一直认为还算靠谱的尹熙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说了什么糟糕的话，无一不是在捧科技贬魔能，或许尹熙的正常与靠谱也仅限于在科技线的任务世界而已。
“单独执行任务？”尹熙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他只不过是和魔能线的试炼者说了几句大实话，华卿就要把他丢下一个人去执行任务？尹熙有些愤怒，“华卿你到底是哪边的人？科技线的还是魔能线的？”
“哪边都不是，我是试炼者仅此而已。”华卿的话让尹熙彻底无法接受了，华卿这根本就是否认了自己是科技线试炼者的一员。
尹熙嗤笑了一声，便离开了这个拐角，看起来他找魔能线谈话倒还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不，竟然被他抓出了一个科技线的叛徒。
科技线的试炼者和魔能线的试炼者之间注定充斥着斗争与矛盾，华卿在给魔能线试炼者抵触橄榄枝的那刻，便注定了华卿这是在背叛。
目送着尹熙的离开，华卿便第一次直面看向了风望舒，“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尹熙的话只是他的一言之辞，据我所知目前大部分的科技线的试炼者并没有和尹熙抱有相同的想法。”
龙小总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明明尹熙讽刺的是所有的魔能试炼者，但是这位叫……华卿的？竟然只和莉莉丝解释？龙小有点没好气，“知道，就像魔能线试炼者大部分人，都没有对科技线的试炼者抱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华卿的眼神转而投在了龙小的身上，“感谢你的理解。”
华卿随后就开始用相当莫名带着求知又暗含着克制的眼神看着风望舒，连站在一旁的龙小都觉得背后发毛，可华卿在又看了一会儿依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简直莫名其妙，风望舒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便提着自己的饭盒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龙小倒是就着华卿的眼神琢磨了半天，最后语出惊人差点没让风望舒把手里的饭盒掉地上。
“明明有两个人，华卿只和你解释，不和我解释，最后还用这么奇怪的眼神只盯着你看，这是不是意味着华卿看上你了？为了爱原先的世代仇恨全都不重要了？”
风望舒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你小说看太多了，你以为走到大筛选的试炼者还有多少是脑子抽风的？我知道华卿是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想问她暗门的事，哪怕星舰上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加密，但是她搜索的速度仍不是华卿或者是多数人类能够媲及的，华卿到现在都探索无门的可能性并不低，这猜想可比起华卿现在已经找到了暗门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这些她无法和龙小提而已。
风望舒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龙小跺了跺脚，一边给了她回答，一边还说得这么模糊纯粹是吊她胃口。
龙小虽然不愉快但还是没有再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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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了纪检队审查室的冷若然手上带着镣铐，也算是纪检队还没有将她看成真正的罪犯，还给了她一把凳子给她坐着，就是没有靠背，坐久了多少让冷若然想要动一动舒缓一下似乎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
被丢在审查室足足一个小时后先前的那个男人来走了进来。
“你的名字。”
“冷若然。”
“id。”
“12-860606-f4。”
冷若然刚报出了她的id就引来男人的注意，男人蹙起了眉，“四级能力者？”
“是。”
为了方便，冷若然完全是“实话实说”她的身份情况如何，只要问，她就“如实”回答。
“你是对外观测站的科研人员？为什么和网路安全部门的员工西格玛突然打了起来，并且……是致命的攻击行为。”根据id男人就能辨别出眼前这个微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的面容的女人，这头发乱糟糟得活像是数日都没有好好洗头，不修边幅，性格应当不是那种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
为了核实，男人直接通过网络利用他的权限查询了这个id，照片和眼前的人完全一致。
“我的确是对外观测战的科研人员，我会和网络安全部门的员工打起来，只是因为在小区巧遇后我请她喝茶，她和我说了一些相当糟糕的反新人类的话，作为父母都死在旧人类手里的我非常的愤怒，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我很抱歉。”冷若然在静坐的一小时里已经找到了她能不被扣留的可能，这还是她身份自带的便利。
她的父母全都死于旧人类的实验之下，她听到一些反新人类的话题产生了过激反应是非常正常的。
“反新人类的话？”男人狐疑地看着冷若然，他可是在西格玛那里得到了完全不同的说辞，“复述一遍，我有办法证明你的言辞真伪，请注意全都采用引用语句，不得有一点偏差。”
冷若然眼眶都红了，“你让我复述？”
愤怒似乎要从她的眼里渗出，“你让我，复述？你去问西格玛！你去问她究竟说了什么！”
冷若然面上愤怒浓烈到好似要是她手腕上没带镣铐，说不准就要跑去隔壁继续去杀西格玛，面上激动，她心底却是冷静异常，男人先前形容的必然是某种针对心灵的异能，但她要真的说了反而是落入了套，显得更像是为了给自己开脱篡改了自己的记忆。
更何况她主动把西格玛描述成一个疯子，还不如让人亲自体会什么叫做疯子。
冷若然的行为果然是让男人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后便叹了口气，“我再给你一段时间，你冷静一下，之后再继续审查，据时你小区的监控也将送到纪检队。”
男子拿着先前做记录的本子，在上面的数个空框里填写下了本次审查的答案。
在是否是本人的那一项毫无犹豫地勾选了“是”后，便开始寻思着此次案件的疑点。
冷若然如不存在一直以来就在伪装的情况，冷若然一直都是个内向古板人，在学生时代因为父母双双离世由政府养育成人，完美继承了父母的温控异能之外，根据基因的匹配研究似乎冷若然还隐藏着某个不知名的异能。
虽然是潜力十足的异能者，却没有和绝大多数异能者那样到了大学就开始辍学前往旧人类社会用异能赚取报酬，而是一路读到了博士进入了对外观测站这种在乌拉诺斯饱受尊敬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幼年的变故，冷若然在人际方面没什么朋友，这本该是一个罪犯的典型特质，但冷若然一直以来在工作上又有着非常好的口碑，这就让冷若然此次完全可以说是谋杀的攻击显得很莫名。
除非真的像冷若然说得那样，西格玛是说了不少反新人类的话，否则有什么会让冷静到只知工作的冷若然大动肝火？
将资料放到了桌上，重新拿起了一份，男人便走入了关押了西格玛的审讯室。
西格玛手上带着镣铐却仍是在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男人皱了皱眉，其实西格玛目前的情绪完全不正常，要是正常人差点死了现在没有恐惧也就算了，毕竟异能者的心理素质都还不错。
但绝不会像西格玛这样竟然还有心情哼歌。
“西格玛，我再次向你核实一遍，你和冷若然先前从来没有任何交际，工作地点也南辕北辙，请问你为什么今天会和冷若然突然产生冲突。”
“冲突？没有冲突，我和她住在一个小区，想认识一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西格玛歪了歪头，“你之前的问题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在问我和冷若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想杀了我。”
男人面上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怪异产生任何变动，“既然没有冲突，那为什么冷若然对你突然下了死手，你要知道如不是我恰好巡逻到此处你可就死了。”
西格玛笑了，笑得男人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死，我之前就说了，我和冷若然就是理念不同，我说的她暂时不接受，只要花点时间她就能懂了。”
理念不同，这个问题还真的和冷若然先前说西格玛说了一些反新人类的话题合上了，但这说不准就只是一个巧合而已，男人也没有现在就下定论。
再次细细思索了一遍，男人却是突然注意到了西格玛的前半句。
“你怎么就不会死？”
西格玛就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三级异能者而已，异能还是本质上根本没什么用的维护，这才是西格玛为什么会在门栏本质极高的网络安全中心就职的原因，其实西格玛就是个维护服务器的小工，虽然高技术人员入职门栏高，但做维护的小工却是根本没有前提条件，只要是三级维护异能者就可以成为网络安全中心的一员。
也就是这一前提男人并不认为西格玛所言为真。
一个三级维护异能者和他说不会死？
“我说不会，自然是真的不会，你要不要亲自试试，看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在男人的眼里西格玛的面容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之下忽的显得有些可怕，并不是西格玛脸上的表情太过扭曲，而是西格玛竟然朝着他甜蜜地笑着，隐隐还带着某种期待。
“你和冷若然的理念有何不同？”男人忍住了心里的不适，试图从西格玛里问出一些实质性的内容，当然这还仅仅是初步的审讯。
等这一轮结束了，他写下初步的判断后便会有审讯组的前来，审讯组可都是是四级心灵感知的能力者，据时无论冷若然和西格玛之中哪个人话中有假在审讯组的人面前都一览无遗。
“我和冷若然的理念？”西格玛瘪了瘪嘴，“她太执拗，顽固不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乌拉诺斯和旧人类国家之间的还能维持多久的和平？”
“不要在我审讯阶段向我提问，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冷若然之间的理念有何冲突。”
男人完全没被西格玛的问题带偏。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冷若然是一名坚定的新人类主义者，我不是，就是这样。”西格玛也没说得太清楚，她和重点“人物”自然是说得愈详细愈好，但是她对一个对这个小世界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的纪检队说这些做什么。
纯粹就是浪费口舌。
当男人反复问了几遍，西格玛都是语焉不详之后男人便走出了西格玛的审讯室，在西格玛的记录档案里写下了一条，“疑似精神不稳定。”
按照两个人口供来看，这一次的案件还真的极有可能是西格玛在言语上刺激了冷若然，这才引发了后续的谋杀案。
谁是谁非完全无法判断，再加上西格玛似乎精神并不稳定，这桩案子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做下结论的，哪怕是五级的心灵感应能力者面对精神失常的人都无法判断出有效的信息。
男人不免觉得有些头疼，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此刻他的传讯器响了，接起男人就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女声，“是b12区纪检队吗？”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爱丽丝小姐请讲，这里是b12区纪检队。”
“b12区先前出现了a级人身伤害事件，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我需要你将冷若然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爱丽丝小姐，冷若然……”男人愣住了，冷若然什么时候和爱丽丝有什么牵扯吗？爱丽丝甚至没有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就意味着爱丽丝根本不管冷若然是不是罪犯这都要他把人无罪释放了？
这完全匪夷所思。
“把冷若然无罪释放了，稍后我会过来接人。”这句话刚落，通讯器里就传来了嘟嘟声。
这就让男人渗出了满头的汗，他看着冷若然和西格玛的档案最后拿起了笔，爱丽丝说放人那他必须得放人，随后男人就直接划去了西格玛档案上“疑似精神不稳定”的标记，直接在西格玛的口供里对应着冷若然的说辞加上了西格玛认定了新人类要和旧人类和平共处，甚至资源上更应该照顾旧人类，而西格玛还认为冷若然这样对旧人类有仇恨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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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她稍微熟识一点的人都没和莉莉丝有什么特别的关联, 那就只可能是一面之缘的，可一面之缘的人人选太多了，莉莉丝这说了和没说都没什么区别。
龙小的的迷茫完全落入了风望舒的眼里, 但她也没在此多做解释, 龙小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在思索人选还是想想着别的什么，风望舒也就将注意力全都投入了寻找暗门上。
也不知为何, 星舰上的网络竟然做得极其复杂, 分门别类还是轻重完全没个逻辑, 连个热水间放热水的机器程序也蛇精病地设了一堆加密。
这就给风望舒加大了不少工作量，与此同时这也给华卿带来了麻烦, 当华卿发现一加密重重的程序背后竟然是垃圾粉碎机的那刻, 他的面上已然毫无表情。
垃圾粉碎机还来加密，是不是连个马桶或者是售卖机都得加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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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然将西格玛带入了“自己”的家中, 她就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人都来还是为了任务, 她连杯水都不给，似乎也不怎么说得过去。
将水杯放在了西格玛的面前，就发现西格玛用着一种堪称梦幻的表情看着她。
冷若然默然不语, 西格玛的眼神她也没法说什么, 在西格玛的对面坐下, 在这栋公寓里设下了隔音，冷若然便开口了，“说吧，你发现了点什么，我希望你说的能对任务有帮助，哪怕是一点点。”
哪怕只是似是而非的都没什么问题，因为这也变相意味着她距离真正的答案更进了一步。
“当然有帮助，大帮助。”西格玛认真地看着冷若然，玻璃杯上反射出了西格玛的笑容带着某种虚幻，西格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以后才开始了她说辞，“这个世界，光是背景里就能看出分为两类人，一类是新人类，一类则是旧人类。”
西格玛的开场词让冷若然的目光落在了玻璃杯上，西格玛的意思是，他们的敌方，极有可能是旧人类？
冷若然还未说什么，西格玛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的身份是网络安全部的职员，我已经通过我的权限查阅了我目前能查询的全部的资料，新旧人类的矛盾的确存在，并且是自新人类第二代诞生的那一刻，这个矛盾就开始了加剧，哪怕乌拉诺斯与多个旧人类国家签订了和平条约，但偏见一直存在，从未消退过半分，甚至是因为新人类无可匹敌的优势，旧人类除了还掌控着可以毁灭星球的武器得以挟制新人类，旧人类就要彻底退出世界的舞台。”
这些没有西格玛的阐述，冷若然光是凭借着背景都能推演而出，但冷若然并没有就此打断西格玛，都说到这儿了，后文多半就是要提起旧人类是在悄咪咪做着什么地下工作了。
是研发了新的武器？还是新人类2.0？
可真的是，旧人类也应当把这些研究重重封锁绝不会让新人类发现一丝半点的端倪，乌拉诺斯的能力者里的确是有心灵能力专精的新人类，但如果旧人类所有涉及研究的人全都自我封锁在一个隐藏的地方，那新人类也不可能知道一星半点。
除非是乌拉诺斯有预言人。
冷若然就着新旧人类的问题心里百转千回，西格玛捧着玻璃再次喝了一口就看向了冷若然，也是这一行为让玻璃杯上再次多了一个唇印，“长期以往，新旧人类必然会爆发再一次的战争，只是这一次或许付出的代价就是整个星球，或者是整个星系。旧人类的科研部门已经研发出了电磁扰乱装置，只要把电磁扰乱装置一开……”
西格玛的话并未说完，但是冷若然已经通过名字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了。
以前她经历的小世界至多不过刚研究到了半截，哪怕是头经历的上一个世界，也不过是刚研发出了beta版。
可beta版电磁扰乱装置正处于实验阶段本身是不完整的，再加上科研人员对于操作上也全是在尝试，对于究竟的要开多少功率也全不知，因此才刚进入实验第一阶段科研人员们就将当时的实验基地所在的星球给折腾停止自转了。
一颗星球的停转的后果是当即超音速的飓风席卷了整个地表，宜居星球的大气层全都因此巨变破裂消散，因为措不及防，当时驻扎在星球上的科研人员还是军队全都在瞬间毙命，后来还是电磁扰乱装置在能源耗尽后这颗星球才在卫星的影响下逐渐恢复自传。
beta版的电磁扰乱装置都有如此威力，无论旧人类科研部门究竟拥有的是beta版的还是真正的电磁扰乱装置，也无论大小，对于新人类而言不仅仅是制约，还有要挟。
电磁扰乱装置并不是无法控制范围和方向，只要成功“升级”到一切可控，那么这对于站在新人类这边的一切快穿者而言都是一种灾难。
冷若然蹙起了眉，正要先感谢一下西格玛特意提供情报，西格玛再一次开口了，这一开口就让冷若然差点没一口气没喘上来。
“现在新人类对旧人类太不友好了！如果新人类愿意放下仇恨给旧人类足够的优待，和旧人类重归于好，那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你在说什么？”冷若然的目光瞬间凝在了西格玛的脸上。
“我说的？我就是说，我们应该改变新人类对旧人类的态度，这样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动荡，任务说不准也变相完成了，只要新人类给予旧人类足够的待遇，那旧人类手里的电磁干扰装置也就不会对新人类产生任何要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是更直白可观吗？”西格玛笑得冷若然想伸手直接掐死，“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饱受压迫的旧人类就得到了自由。”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看到西格玛的笑容和行为她就觉得不对了，这快穿者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冷若然对快穿者的筛选机制产生了莫大的质疑。
然而冷若然面上温度的骤降并没有引起西格玛的注意，西格玛依旧是用着满含梦幻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理念”，“人生而为人就是平等的，无论是拥有着力量的亦或是天生平凡的都是平等的，都是同样的人为何要有高低贵贱，为什么新人类显得高高在上，面对旧人类就无形高了一等？新人类把控着绝大多数的科研技术，而旧人类只能拿着过往的科研技术空中搭楼？知识应当是完全公开透明的，只要新人类放弃这种阶级观念，旧人类只会对新人类感恩，世界将会进入真的阶段。”
这个小世界本身的背景如何，本身冷若然都不准备管顾，任务是什么她就做什么，可西格玛的话实在是让她有些受够了。
她冷冷扫了西格玛一眼，“你是快穿者，请铭记你的身份，不要对小世界的状态多过评价。”
“这怎么是评价？这是事实！”西格玛激动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们虽然是快穿者，但我们和小世界息息相关，每一个小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人民因为制度的不全或者是制度的偏颇饱受疾苦，我们自然要改变这些既定的制度。况且只要改变了，我们的任务也能完成，不需要死任何一个人？这有什么不好？”
“请你出去。”冷若然自认为对于疯子已经无话可说，她也不认为她的一言两语能够使中毒到现在的西格玛能够有一点半点的改观。
什么叫做虽然是快穿者，就要为了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小世界去改变制度？
一个制度能产生必然是有其前因后果，如果快穿者强行介入试图改变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有必要吗？
以及西格玛说得根本就是伪圣母伪白莲的论调。
在新人类收到胁迫，从未被旧人类视作人类的前提条件下，没有一个旧人类站出来说这是不对的，但局势一反，看着个体实力更强的新人类一旦对旧人类没什么好脸色，这就是错了？
按照这个逻辑，那就是弱者欺压强者是对的，而反之就是绝对错误的，无论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只要强者一对弱者态度不好，就是错误？
这算什么强盗理论。
“我不出去，我不说服你，我是不会走的。”西格玛义正言辞，她这样说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在她眼里只要说服了冷若然这位队长，那么之后有冷若然在这件事上处理，很多原先她发愁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比如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显然有些无足轻重，在社会的影响下完全不够，想要达到能够轻易地影响新人类的想法，她还需要运作很长一段时间。
“不走？”冷若然笑了，眉眼里却是毫无温度，西格玛告诉她旧人类的讯息她还是有感谢的，但是西格玛竟然还想用自己的理论来让她强吃？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走还是不走？”
“我都和你说得如此简单直白了，为何你到现在还是对旧人类没有半分怜悯？哪怕你没有怜悯，你也要为任务考虑，这次的任务必然会有伤亡，或许是我们，或许是旧人类，但是只要……”
西格玛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巨力就从从她身上碾压而过，虽然及时开启了防御罩，但还是被“轰”出了这栋公寓，公寓的玻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齐齐碎裂，随着西格玛被丢出“公寓”玻璃碎渣朝着西格玛袭去。
防护罩只抵御住了突兀的巨力，却是没有对玻璃渣形成良好的防护，西格玛在半空之中仅仅维持住了自己的平衡，意图使用飞行术躲避玻璃碎片。
但仍有几片玻璃碎渣将西格玛的手臂和脸颊都划出了细口，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滚出还未从半空之中滴落到地面，就被无形的力量控制在了半空。
颗颗殷红的小珠映射着夕阳，更映射着这周进的怪异现象。
冷若然一脚踏上了窗台，在她的立场下高楼本该有的风在此刻一点也无，她的目光紧锁在了西格玛的身上。
“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会顾忌我方是否会集体扣除一分。”
“我不会滚的，我要展现我的诚意，证明你的错误。”西格玛面上的笑容让冷若然只觉得喉间泛恶心，西格玛这是黏上她了还是什么？
这样的奇葩留在这里只会给任务带来阻力，冷若然做出了决断，西格玛还停留在半空就感受到了地面的重力徒然加大。
禁空？西格玛没有在意这小小的改动，准备在快着地的时候找到平衡借以安全着陆，可她正要调整却是发现她对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加速拖向了地面。
虽然明知自己不会真正的死亡，她的分身已经准备好了数具就安放在了日不落城市个哥哥角落，可西格玛的瞳孔还是瞬间缩小了，是她大意了，她本不需要付出失去一具身体的代价。
可在快要砸在地面的那刻，却是有一股力量化解了她身上的重力。
“b12区纪检队检测到一起能力者冲突事件。”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了冷若然的立场边界。
刚只是随手就好似化解了她立场的影响，冷若然从高楼上注视着那打断了她“好事”的人。
并不是快穿者，而是这个小世界里的人。
“请配合纪检队的调查工作，请举起双手直到纪检队上楼，本次仅为调查，谢谢配合。”男人的语气非常公式化，冷若然扫了男人和西格玛就举起了双手。
其实这一行为毫无必要，她使用异能还是立场根本就不需要双手，甚至连双眼也是可有可可无。
男人在上楼前却是先将西格玛的手腕用镣铐套上挂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
西格玛本想传送逃脱，却是发现这个镣铐万全阻止她对外界元素的感知，别说传送了，她现在就是想放个小火球都办不到，西格玛这才真的急了。
可等着冷若然也被男人带上了镣铐走了下来，西格玛都没有找到任何办法离开，她甚至连储物空间都无法打开。
冷若然看到西格玛就露出了一抹冷笑，“监狱多日游，想暗害我你倒是成功了。”
西格玛咬了咬牙，她绝不会承认此次的逮捕都是因为她的问题，原本要是冷若然答应了她，那么现在两人就该是在冷若然的公寓里畅谈理想与实施，哪里会有现在这档子事，“监狱的体制也是不正当的，这不合理，要……”
“闭嘴吧。”冷若然冷哼了一声，光是西格玛的脑残完全可以让她就这样在监狱里出不来，被关起来反倒是好事，别祸祸她做任务，就是……
作为先动手的人，她想从监狱里无条件被释放却是需要她想想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如这三日内，她都没找出可以为自己开脱，或者是西格玛也没有证明自己的脑子有病，那她就只能强行闯出监狱。
她没时间浪费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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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望舒从万千垃圾粉碎机、马桶自动抽水、水龙头感应、还有自动贩卖机、以及星舰上搭载的炼金装置程序里真正找到星网暗门，她的房间的时间提示都已经到了饭点，为了不显示出和其他试炼者或者是同星舰上的魔法师有太大的不同，风望舒从大流得开门准备前往饭厅。
她出门的那刻龙小也跟了上来，此时原先紧闭的扇扇房门都开了，一个个穿着紧身战斗法袍的魔法师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有的面前还悬浮着正在翻页的书籍，有的却是看着明显是在星舰网路上查看着什么。
随着人流风望舒便第一次亲眼看到偌大的结构图里还占了极大空间的饭厅是什么样的，虽然名字标注是饭厅，但其实星舰的体积摆在那里，饭厅并不能让人落座了满满吃饭，而是在这里拿饭盒打饭带回房间。
还在排队，风望舒就在不同的窗口前看到了先前的那些试炼者，但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撇开了目光，唯有华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是想说点什么，但却是碍于身周围绕的科技线试炼者什么都没说。
要华卿真的想说什么，之前在星舰网路还是传讯她都可以感知到，风望舒也就只是看着她前方魔法师的书籍。
平常有些咋咋呼呼的龙小在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在玩弄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指。
窗口虽多，但星舰上的人过多的后果就是无论是谁拿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盒饭，风望在窗口拿了饭盒，就开始往自己的房间走，看起来人多也不一定是坏处，起码要是不好吃她还能偷偷把盒饭倒了。
就在风望舒晃晃悠悠再穿过一条走廊就要抵达自己房间的拐角，她却是撞见了似乎在这里等了她有段时间的名叫尹熙的科技线试炼者。
看她的眼神里满是蔑视。
风望舒停下了脚步，在魔能线和科技线还没正式对上之前，这位是想挑起什么纷争吗？
尹熙设下了隔音就微眯起了眼，“听说你们魔能线的试炼者可都是浑身上下都带着镶嵌了魔纹的装备，就差自己的牙都雕上魔纹用于自保，是吗？”
“听说你们科技线的本是没有精神力的，直到后来用仪器或者是药剂这才开发出精神力的，是吗？”
风望舒完全执行了对仗工整的格式，说起来她在魔能线完全就是个意外之中的必然，但尹熙的话的确是让她不怎么愉快，虽然尹熙指的是全部来自魔能宇宙的试炼者，但尹熙的眼神可就落在她的身上。
从头扫到了尾，最后还停留在她因为推进装置到目前为止都没替换过的鞋上，顺带还看起了一开始就一直跟在她身侧的龙小，在龙小那看似传统的法袍上看了好几眼这才讽刺出声。
“你对科技根本一无所知，先天是否具有精神力根本不是决定因素，我能和你出现在同一个任务世界，就表明了你们这些先行者根本就不具备任何优势，我们的智慧可不是你们这些还停留在蛮荒的魔能线的试炼者能明白的。”尹熙面上满是嘲讽，自从他们的宇宙激发出了精神力，在加上原先科技对于真理探索的前置基础，他们在异能的研究上可是一日千里。
可是魔能宇宙完全只注重轰天灭地，只知如何加大输出量，对于真理的探索据他所知可是少之又少，全是凭借着似乎该是这样的大概是那样的来使用前人编写的术法？
毫无创造力迟早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
“你对魔能也根本一无所知。”龙小就差笑出声来了，这是哪里来的笃信者？她也不过随口提到了笃信者的存在，这就让她真看到了一位，哪怕是万年前，魔能宇宙也根本就不是蛮荒，虽然还未特地研发普适性较强的用具，但核心星域早已发展成了研究与生活完美结合的高度发达地区。
攻打到了魔能宇宙的外围就以为那就是魔能宇宙的全部了吗？
龙小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尹熙扫了龙小一眼，“我们会向你证明你们早已被我们甩下。”
“是你，不是我们。”
听到声音，尹熙就知道那是华卿，除了华卿也无人能够隔着隔音的屏障还能窃听到其内的声音，他侧头就看到了华卿正站在走廊的尽头。
“什么？”尹熙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华卿究竟是在说什么。
“你的意愿，不代表整个科技线的试炼者，你想肆意拉敌，那是你的事，别把整个科技线的试炼者都拖下水。”华卿的话已非常直白。
可尹熙就好似自己从来没认识过华卿，“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你这是……”
尹熙还未说完就被华卿打断了，“你知道你自己是在说什么吗？我们的身份是试炼者，外界的一切目前都和我们无关，你要是抗拒，此次任务你单独执行。”
先前华卿就听到了以前他一直认为还算靠谱的尹熙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说了什么糟糕的话，无一不是在捧科技贬魔能，或许尹熙的正常与靠谱也仅限于在科技线的任务世界而已。
“单独执行任务？”尹熙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他只不过是和魔能线的试炼者说了几句大实话，华卿就要把他丢下一个人去执行任务？尹熙有些愤怒，“华卿你到底是哪边的人？科技线的还是魔能线的？”
“哪边都不是，我是试炼者仅此而已。”华卿的话让尹熙彻底无法接受了，华卿这根本就是否认了自己是科技线试炼者的一员。
尹熙嗤笑了一声，便离开了这个拐角，看起来他找魔能线谈话倒还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不，竟然被他抓出了一个科技线的叛徒。
科技线的试炼者和魔能线的试炼者之间注定充斥着斗争与矛盾，华卿在给魔能线试炼者抵触橄榄枝的那刻，便注定了华卿这是在背叛。
目送着尹熙的离开，华卿便第一次直面看向了风望舒，“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尹熙的话只是他的一言之辞，据我所知目前大部分的科技线的试炼者并没有和尹熙抱有相同的想法。”
龙小总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明明尹熙讽刺的是所有的魔能试炼者，但是这位叫……华卿的？竟然只和莉莉丝解释？龙小有点没好气，“知道，就像魔能线试炼者大部分人，都没有对科技线的试炼者抱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华卿的眼神转而投在了龙小的身上，“感谢你的理解。”
华卿随后就开始用相当莫名带着求知又暗含着克制的眼神看着风望舒，连站在一旁的龙小都觉得背后发毛，可华卿在又看了一会儿依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简直莫名其妙，风望舒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便提着自己的饭盒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龙小倒是就着华卿的眼神琢磨了半天，最后语出惊人差点没让风望舒把手里的饭盒掉地上。
“明明有两个人，华卿只和你解释，不和我解释，最后还用这么奇怪的眼神只盯着你看，这是不是意味着华卿看上你了？为了爱原先的世代仇恨全都不重要了？”
风望舒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你小说看太多了，你以为走到大筛选的试炼者还有多少是脑子抽风的？我知道华卿是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想问她暗门的事，哪怕星舰上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加密，但是她搜索的速度仍不是华卿或者是多数人类能够媲及的，华卿到现在都探索无门的可能性并不低，这猜想可比起华卿现在已经找到了暗门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这些她无法和龙小提而已。
风望舒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龙小跺了跺脚，一边给了她回答，一边还说得这么模糊纯粹是吊她胃口。
龙小虽然不愉快但还是没有再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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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了纪检队审查室的冷若然手上带着镣铐，也算是纪检队还没有将她看成真正的罪犯，还给了她一把凳子给她坐着，就是没有靠背，坐久了多少让冷若然想要动一动舒缓一下似乎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
被丢在审查室足足一个小时后先前的那个男人来走了进来。
“你的名字。”
“冷若然。”
“id。”
“12-860606-f4。”
冷若然刚报出了她的id就引来男人的注意，男人蹙起了眉，“四级能力者？”
“是。”
为了方便，冷若然完全是“实话实说”她的身份情况如何，只要问，她就“如实”回答。
“你是对外观测站的科研人员？为什么和网路安全部门的员工西格玛突然打了起来，并且……是致命的攻击行为。”根据id男人就能辨别出眼前这个微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的面容的女人，这头发乱糟糟得活像是数日都没有好好洗头，不修边幅，性格应当不是那种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
为了核实，男人直接通过网络利用他的权限查询了这个id，照片和眼前的人完全一致。
“我的确是对外观测战的科研人员，我会和网络安全部门的员工打起来，只是因为在小区巧遇后我请她喝茶，她和我说了一些相当糟糕的反新人类的话，作为父母都死在旧人类手里的我非常的愤怒，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我很抱歉。”冷若然在静坐的一小时里已经找到了她能不被扣留的可能，这还是她身份自带的便利。
她的父母全都死于旧人类的实验之下，她听到一些反新人类的话题产生了过激反应是非常正常的。
“反新人类的话？”男人狐疑地看着冷若然，他可是在西格玛那里得到了完全不同的说辞，“复述一遍，我有办法证明你的言辞真伪，请注意全都采用引用语句，不得有一点偏差。”
冷若然眼眶都红了，“你让我复述？”
愤怒似乎要从她的眼里渗出，“你让我，复述？你去问西格玛！你去问她究竟说了什么！”
冷若然面上愤怒浓烈到好似要是她手腕上没带镣铐，说不准就要跑去隔壁继续去杀西格玛，面上激动，她心底却是冷静异常，男人先前形容的必然是某种针对心灵的异能，但她要真的说了反而是落入了套，显得更像是为了给自己开脱篡改了自己的记忆。
更何况她主动把西格玛描述成一个疯子，还不如让人亲自体会什么叫做疯子。
冷若然的行为果然是让男人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后便叹了口气，“我再给你一段时间，你冷静一下，之后再继续审查，据时你小区的监控也将送到纪检队。”
男子拿着先前做记录的本子，在上面的数个空框里填写下了本次审查的答案。
在是否是本人的那一项毫无犹豫地勾选了“是”后，便开始寻思着此次案件的疑点。
冷若然如不存在一直以来就在伪装的情况，冷若然一直都是个内向古板人，在学生时代因为父母双双离世由政府养育成人，完美继承了父母的温控异能之外，根据基因的匹配研究似乎冷若然还隐藏着某个不知名的异能。
虽然是潜力十足的异能者，却没有和绝大多数异能者那样到了大学就开始辍学前往旧人类社会用异能赚取报酬，而是一路读到了博士进入了对外观测站这种在乌拉诺斯饱受尊敬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幼年的变故，冷若然在人际方面没什么朋友，这本该是一个罪犯的典型特质，但冷若然一直以来在工作上又有着非常好的口碑，这就让冷若然此次完全可以说是谋杀的攻击显得很莫名。
除非真的像冷若然说得那样，西格玛是说了不少反新人类的话，否则有什么会让冷静到只知工作的冷若然大动肝火？
将资料放到了桌上，重新拿起了一份，男人便走入了关押了西格玛的审讯室。
西格玛手上带着镣铐却仍是在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男人皱了皱眉，其实西格玛目前的情绪完全不正常，要是正常人差点死了现在没有恐惧也就算了，毕竟异能者的心理素质都还不错。
但绝不会像西格玛这样竟然还有心情哼歌。
“西格玛，我再次向你核实一遍，你和冷若然先前从来没有任何交际，工作地点也南辕北辙，请问你为什么今天会和冷若然突然产生冲突。”
“冲突？没有冲突，我和她住在一个小区，想认识一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西格玛歪了歪头，“你之前的问题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在问我和冷若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想杀了我。”
男人面上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怪异产生任何变动，“既然没有冲突，那为什么冷若然对你突然下了死手，你要知道如不是我恰好巡逻到此处你可就死了。”
西格玛笑了，笑得男人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死，我之前就说了，我和冷若然就是理念不同，我说的她暂时不接受，只要花点时间她就能懂了。”
理念不同，这个问题还真的和冷若然先前说西格玛说了一些反新人类的话题合上了，但这说不准就只是一个巧合而已，男人也没有现在就下定论。
再次细细思索了一遍，男人却是突然注意到了西格玛的前半句。
“你怎么就不会死？”
西格玛就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三级异能者而已，异能还是本质上根本没什么用的维护，这才是西格玛为什么会在门栏本质极高的网络安全中心就职的原因，其实西格玛就是个维护服务器的小工，虽然高技术人员入职门栏高，但做维护的小工却是根本没有前提条件，只要是三级维护异能者就可以成为网络安全中心的一员。
也就是这一前提男人并不认为西格玛所言为真。
一个三级维护异能者和他说不会死？
“我说不会，自然是真的不会，你要不要亲自试试，看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在男人的眼里西格玛的面容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之下忽的显得有些可怕，并不是西格玛脸上的表情太过扭曲，而是西格玛竟然朝着他甜蜜地笑着，隐隐还带着某种期待。
“你和冷若然的理念有何不同？”男人忍住了心里的不适，试图从西格玛里问出一些实质性的内容，当然这还仅仅是初步的审讯。
等这一轮结束了，他写下初步的判断后便会有审讯组的前来，审讯组可都是是四级心灵感知的能力者，据时无论冷若然和西格玛之中哪个人话中有假在审讯组的人面前都一览无遗。
“我和冷若然的理念？”西格玛瘪了瘪嘴，“她太执拗，顽固不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乌拉诺斯和旧人类国家之间的还能维持多久的和平？”
“不要在我审讯阶段向我提问，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冷若然之间的理念有何冲突。”
男人完全没被西格玛的问题带偏。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冷若然是一名坚定的新人类主义者，我不是，就是这样。”西格玛也没说得太清楚，她和重点“人物”自然是说得愈详细愈好，但是她对一个对这个小世界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的纪检队说这些做什么。
纯粹就是浪费口舌。
当男人反复问了几遍，西格玛都是语焉不详之后男人便走出了西格玛的审讯室，在西格玛的记录档案里写下了一条，“疑似精神不稳定。”
按照两个人口供来看，这一次的案件还真的极有可能是西格玛在言语上刺激了冷若然，这才引发了后续的谋杀案。
谁是谁非完全无法判断，再加上西格玛似乎精神并不稳定，这桩案子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做下结论的，哪怕是五级的心灵感应能力者面对精神失常的人都无法判断出有效的信息。
男人不免觉得有些头疼，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此刻他的传讯器响了，接起男人就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女声，“是b12区纪检队吗？”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爱丽丝小姐请讲，这里是b12区纪检队。”
“b12区先前出现了a级人身伤害事件，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我需要你将冷若然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爱丽丝小姐，冷若然……”男人愣住了，冷若然什么时候和爱丽丝有什么牵扯吗？爱丽丝甚至没有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就意味着爱丽丝根本不管冷若然是不是罪犯这都要他把人无罪释放了？
这完全匪夷所思。
“把冷若然无罪释放了，稍后我会过来接人。”这句话刚落，通讯器里就传来了嘟嘟声。
这就让男人渗出了满头的汗，他看着冷若然和西格玛的档案最后拿起了笔，爱丽丝说放人那他必须得放人，随后男人就直接划去了西格玛档案上“疑似精神不稳定”的标记，直接在西格玛的口供里对应着冷若然的说辞加上了西格玛认定了新人类要和旧人类和平共处，甚至资源上更应该照顾旧人类，而西格玛还认为冷若然这样对旧人类有仇恨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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