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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望舒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作为冕下想自杀都不行？
啥？
风望舒面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了。
“通关者的寿命几乎取决于在任的时长, 通关的那一刻身体的年龄增长就停止了, 直到被推翻或者是被替换，时间才会再次开始流动。通天塔历史记载方面有些语焉不详, 但是据我听闻，爱丽丝在通天塔出现之初就已经存在了，并且我查证到目前通天塔的雏形框架的确是由爱丽丝主导逐一构思建设, 而最早的改造时间在三千万年。”
年龄方面爱丽丝已经赢了, 三千万年搁任务世界都已经从火种时期到中魔文明了。
星际间三千万年前也就一颗星球上已经有了人类的踪迹，并且还是穿着个兽皮裙群起打猎的那种，至多是在石壁上画点壁画。
爱丽丝, 都老成这样了？
以前风望舒还故意吐槽风羲和是老女人, 这回她还真觉得自己太冤枉风羲和了。
三千万年她听着眼角都脱离控制得跳了跳, 理论上ai算很长寿了，可风望舒都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活个三千万年, 虽然ai理论上只要有能源就可以一直活着, 但只要是个东西就无法避免会出现“磨损”。
她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停止的？停止了不也意味着一切身理上的提升都停了吗？
忽视这个古怪的想法，她便对风羲和前一句话有些惦记, 甚至是引申到了另一方面，“冕下想自杀都不行？我如果没有记错……爱丽丝手里可是扣押着你的奖励, 她现在……“还永生吗？
“因为爱丽丝手里只有部分，我手中的也不全，所以说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她, 都仅仅是身体的时间停止了, 自杀还是他杀应当都可以成立。但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和她之间之所以无法分出一个胜负, 并不是因为去除了权限后，我和她实力上势均力敌。如我没有推断错误，爱丽丝早已为了截留我的通关奖励失去了她最重要的力量，”还是仅有的两个法则全都献祭了，当时交锋最关键的时刻她也只看到了爱丽丝用术法。
风羲和说着扫了风望舒的手环一眼，“并且我也从未见她使用神级物品进行替代，或许她付出的代价远比我设想的更多。但我却只能和她僵持，一切本该是致命的攻击都收效甚少，或许……就因为奖励本是一个整体，哪怕现在强行拆为了两部分，规则就默认我和爱丽丝的交锋属于自残？但自杀还是他杀仍是可以做到。”
这还真不是兀自瞎推断，风羲和在刚产生这个质疑的时候就借用阿赖耶之书求证过。
得到的答案并不是她当时推想的-她和爱丽丝已成定局两人都受到了世界意志的保护。
现在的僵局，并不是不可破。
比如只要有那么一个试炼者通关且又拿到了她权限的序列候选，在世界意志的监控下她又输给了那位序列，那么此时爱丽丝将会再次会被世界意志强行剥夺权限，但爱丽丝如今已经没什么可以做代价去诳世界意志。
但她还不至于搞这么一出两败俱伤，只因答案的下半部分，她和爱丽丝现在自杀还是他杀都可以成立。
既然都可以成立，又无法击杀爱丽丝？这根本就是一个悖论。
风望舒满脸懵逼，她并不是听不懂这才表情失控的，而就是因为听懂了这才觉得不可思议。
按风羲和所说爱丽丝除了扣留的奖励，其实已经失去了或许是被称作法则的力量，哪怕爱丽丝还能使用法则物品，就连风望舒这只是用法则物品从而获得临时“权限”的，都知道在法则层面上自己拥有的远比暂借来得稳妥以及高效，甚至掌控度都是完全不同的。
但风羲和却是无法对爱丽丝造成致命伤，这必然不是因为爱丽丝是皮有多厚或者说是爱丽丝对防御极有一套，只可能就是风羲和所说的那样因为“规则”的影响，她根本无法对爱丽丝进行有效击杀。
如果仅仅是这些，那么风望舒只会认为风羲和与爱丽丝这千年的纠葛根本毫无必要，因为虽然奖励被切割成了两半，但既定现实面前双方哪怕有仇都没用，只能强行合作。
风羲和特地提起她和爱丽丝现在只有身体时间停止了，自杀还是他杀都可以成立。
那么……
绝不是风羲和搞错了。
就是“规则”的“认知”上出现了偏差，将风羲和与爱丽丝之间的厮杀划分为了自杀，但却是让风羲和与爱丽丝对自己可以构成致命伤，而其他任何人，只要是能够抵御爱丽丝“奖励”部分的威能，就能送爱丽丝上路。
这并不是不可能，“规则”的“认知”偏差偏到一方对另一方构成“自杀”，而别的都算是“他杀”已经非常公平了。
这条理乍一看连她自己都觉得乱。
“如果可以，我愿意试试，试试所谓的他杀是否可行。”无论风羲和那句自杀他杀都可以的推论哪里来的，她都愿意一试。
哪怕她所冒的风险绝不会低。
“你确定？如果是做实验，无论是由谁来都可以。”风羲和根本就没想过让风望舒自己来亲身测试，客服还是试炼者的数量都不在少数，试完了再对爱丽丝进行谋划也不迟。
哪怕阿赖耶之书上给她的答案只会是真实。
其实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实验，拿实验做借口也只是不想让风望舒冒这极可能殒命的风险，她希望风望舒帮助，只是希望风望舒应着危机在前努力点，能将爱丽丝军团的潜在成员能消磨一个是一个，而不是去和爱丽丝正面来。
风羲和不由得握紧了风望舒的手，大力到风望舒都有点疼，但她并没有挣脱。
“我确定，”风望舒抚了风羲和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先不说你从来不和我说假话，差不多只要是你和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问题。哪怕只是实验，让其他人来试你确定能和你有足够的配合度吗？虽然在星际间我也没怎么和你合作过，但我知道真要是合作，不会有任何人会比我更适合去直面爱丽丝。只是我需要时间，我需要能够让我有资格在非通关的情况下就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你身边的时间。”
她再想帮风羲和还是保有有理智的，哪怕她知道爱丽丝现在同她没什么区别，但爱丽丝那三千万年又不是白活得，哪怕是低阶术法都必然比她玩得溜，更别说是压箱底的独有术法了。
她只有真正掌控了法则，甚至是更多她到现在也不了解不清楚也不知道的事物，才能有去和爱丽丝正面对峙的底气。
否则哪怕有风羲和对爱丽丝进行约束，她也至多算是个偷袭的，这样成功率太低，博弈的成分太高，没有超过八成的几率哪怕她是激进派也不会试图拼运气。
她运气从来就没好过。
她最大的好运，或许就是她在通天塔里遇到了风羲和，她并没有面临接触到的只有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客服和心里都藏着小心思的试炼者。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没有风羲和，或许她在第一个任务世界里说选择死亡也不想欠积分的那刻就已经被处理了。
又或许是在第二个世界就因为遇上了央无人来救悄无声息得死了，到时候来处理的客服也就看着她被央占用的身体感叹下她的倒霉。
又或许是在第三个任务世界里就因为长期得不到休眠自主陷入沉睡，被拉入了异度也不知情，直接被那些英灵磨刀霍霍了。
她的任务世界从来不是简单模式是有风羲和的功劳，但在神行界里她也没少闹出乱子，像她这样的，在小说里完全就是个出场活不过三秒的角色。
风羲和却是真的将她保护得很是周全，在没有把她关起来养着当金丝雀的前提下，这已经是风羲和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风望舒眼底有些发热，再次蹭到了风羲和的怀里却只是把头埋在了风羲和的肩头，一言不发。
看风望舒行那躲避似的作为，还有那被她捕捉到的发红的眼角，风羲和便知道风望舒现在情绪很是低落。
忍着叹息抚着风望舒的头发，风羲和仍不知道风望舒这是想起了什么，联系先前风望舒的话，她也只能先默认风望舒这是唯恐失去她？或是…
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这不是自信，而是坚决。
顺着风望舒的背脊轻拍了几下，风羲和这才轻轻在风望舒的耳边给出了她对风望舒先前所说的回应，“好，那就你来帮我。”
被风羲和应允，风望舒抬起头牵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答应了就别想收回了。”
“好，不会收回。”风羲和在风望舒的额心上印下了一个吻，比起承诺，这更像是虔诚的烙印。
---
风望舒离开后的没多久，龙小就接到了阿芙洛特发来的通讯申请，阿芙洛特本就是她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联系的试炼者之一，龙小并未迟疑直接接起。
可接起听了阿芙洛特的话龙小就不免有点狐疑，她的确和阿芙洛特的联络很是频繁，可一直以来都只是交易，目前为止还真没什么除了顾客与卖家之间以外的关系。
她从来不搞倒卖，也不搞同一消息二次出售。
人总是会有倾向性的，她愿意将独有讯息情报优先与莉莉丝进行交易，莉莉丝总能给她超出预计的回报，久而久之自然更亲近些，在这一前提下有什么过于私密的问题，她邀请莉莉丝进入庄园密谈还是情有可原的。
可阿芙洛特却是主动要求进入她的庄园密谈，竟然还开出了和莉莉丝一样的要求？
想要她庄园的自由出入权，真当自己有多金贵似的，要不是看先前阿芙洛特提供的一些材料和难得有的小道消息还不错，龙小都想开口就是讽刺。
龙小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语气却一样保持着以往的活泼与欢快，“来我庄园？为什么不和以前一样去茶吧？”
“此时至关重要，茶吧并不够安全。”
至关重要，还认定了茶吧不够安全？龙小皱了皱眉，难道是和上一个世界和试炼者相似存在的群体有关？
出于这个猜测，龙小还是应下了阿芙洛特这出格的要求。
“可以，但只有2小时。”
说完龙小就在通天塔系统里设置了阿芙洛特的临时自由进出权。
当阿芙洛特抵达，就看到了龙小的庄园前空空荡荡，和她自己的庄园完全不同，也不过多看了两眼阿芙洛特便顺着走道深入庭院，没一会儿她就看到龙小正站在高塔前，看着像是在给她指路。
阿芙洛特当即就加快了脚步，看到龙小便先一手抚着心口行了一礼，“此事很重要，我又无法向他人寻求答案，思来想去，只能来打搅你了。”
龙小摆了摆手，拉开了门，她可不管阿芙洛特在其他人那里是不是真不能得到一个答案，既然寻到她这儿，她能回答的就回答，哪怕阿芙洛特说再多，给再多的好处，真要是她无法回应的，她照样一个字都会吐露。
阿芙洛特也没有多过打量，在龙小示意的沙发位置上坐下便直接开口了，此次她本就是想寻求答案，别的寒暄说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据我所知，或者说是据我的关系网，莉莉丝如今只和你还有着联系，我或许可以认为莉莉丝同你关系还算不错？你知道她身上的事应当比起我或者是其他试炼者都多。”
什么应当，还不如直接说就是算了，对于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问题龙小也没有推诿，“所以你这次的话题是和莉莉丝有关？”
这倒是有些有趣了，毕竟一直以来莉莉丝这位独行侠至多只和她做做交易，曾经在魔法之塔蹲过的试炼者还好点，起码都一起听过大课，一起做过隐藏任务，但其他人包括大筛选里的试炼者也只能说是有一面之缘。
“对，话题就是莉莉丝本人，”阿芙洛特停顿了一下，试着让她先前因为狐疑有些过于杂乱的思绪顺畅一点，“在大筛选我同华卿有过私下的交谈，我的家族遗留问题，族谱里有一名长辈曾经是科技宇宙的人。而这位长辈也是华卿的一位长辈，因此我和华卿稍微聊了两句，从他口中我得知了莉莉丝的神级物品和华卿的神级物品在效用上完全一致。”
竟然是这个问题？
龙小把莉莉丝曾经和她说的话原样丢了出来，“恰好两人有着部分相同的神级物品又不是不可能，神级物品总有着或多或少的偏差，但偏差之余又不是所有都能完全错开，总有部分会重合的。”
“不，绝不是部分相同，而是完全相同。”阿芙洛特非常肯定。
“华卿说的？”因为是亲戚所以华卿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止是华卿说的，其实我知道华卿手中的神级物品究竟是什么，那并不是由研究院或者是某些出了通天塔的试炼者所做，而是更久远之前一位神的恩典。华卿手里的正是完整的神级物品，他能准确地感知到莉莉丝手中的也是同样完整并且力量相同的神级物品。而这一类的神级物品，到现在为止，任何记载还是家族的传承里都指明了这一类目前世间仅这么一件。”
阿芙洛特的神色很是凝重，她都不知道这个发现究竟是好还是坏，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龙小倒是不怎么明白阿芙洛特在沉重些什么，先不说她搞不懂阿芙洛特把华卿手里有完整的神级物品告诉她有什么意义，似乎并不怕她强抢？心也是够大的。
哪怕真的完全一致，之前记载也没有，那又怎么了？哪怕完整的非常稀有，但这也不代表与完全一致就出现了冲突。
大筛选她也没见莉莉丝和华卿当场打破头，甚至她能看出来两人私底下正处于合作状态。
“然后你是想说些什么？又是想问我什么。”到现在阿芙洛特都只是阐述着发现，既然是要求证起码，好歹让她知道阿芙洛特究竟是在求什么吧。
“我认为这件神级物品是新造的，不是近期这些真正的神祇开始博弈，莉莉丝或者说是莉莉丝背后的家族就是此次博弈的主力，要不就是……莉莉丝的背后有……”阿芙洛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那个词，仅仅是指了指自己的耳垂上的耳钉又指了指天。
如果龙小不存在理解障碍，自然能够明白她说的就是通天塔背后的神祇，虽然他们连客服都极少见到，更别说是见位凌客服之上的神祇了，但神祇的存在无论是家族传承，还是她在通天塔内自行收集的情报都已经肯定了这位神祇的真实存在。
“你有没有想到过世家们多多少少都是互相认识的，最差也能说是眼熟。再隐世也不至于连听都没听到，你有见过真正做到隐世的家族吗？哪怕家族想隐，高层不会愿意失去这么好的招牌，莉莉丝很可能是出自此前却未诞生过任何试炼者的家族。”
可根本没出过试炼者的家族几乎是不可能拥有神级物品的，更别说是完整的，偏偏此时莉莉丝的手中反常地有着完整的神级道具，说不起疑心阿芙洛特自己都不信。
这就是想从她口中得知风望舒是不是和高高在上的神祇有一腿了，龙小扫了阿芙洛特一眼，想法是不错，可是她能知道个什么？
如果这不该她知道，她还真不觉得自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事关神祇，想隐藏什么简直栽容易不过，能有她什么事？
阿芙洛特说了长长一段，龙小却是回答得非常简洁。
“做一个聪明人，多余的不该你知道的，不要试图去寻找任何答案。”
做个聪明人吗？
阿芙洛特注视着龙小的透明茶几，从这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倒映，她也能看到自己面上的慌乱，这全是因为她认定了此后的时日将要大乱，真正的神祇之间从未正面起冲突，但却是让人类作为主力以决高下。
在这种情况下，龙小还要装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龙小可是和她一样是从家族这个圈子里走出来的，既然同样是家族中人，总该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以后必要大乱，你竟然没看法吗？”
龙小却只是弯了弯唇，讥诮从眉眼间宣泄，“阿芙洛特，你管的太多了，你说以后必要大乱那也是以后的事。莉莉丝到底是什么人同你也没什么关系，我看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你……”阿芙洛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着龙小好一会儿，却是没有就此表示自己的不满，潦草得和龙小告别后阿芙洛特便在高塔内传送走了。
阿芙洛特走后龙小一手拖腮，面上半点波澜也无。
她当然知道阿芙洛特到底说的是什么，不就是说此后必将卷入无法避免的战争，阿芙洛特还从侧面在告诉她，她的行为已经和站队没什么区别了。
两个宇宙定期就会交汇进入战争期，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没有阿芙洛特的话也得交战，可她根本就不准备出去了，或者换一种说法，像她这样的，进了通天塔哪有那么好出去，她管这档子做什么？她倒是没想到阿芙洛特竟然如此的“考虑周全“。
离开了龙小庄园的阿芙洛特面上表情依然带着些气急败坏，和习惯使然，她终还是维持着温和的面具。
龙小到最后看她的眼神俨然就像看着个傻子，龙小根本就不明白以后会发生什么。
阿芙洛特心态完全崩了，可她又无法和龙小一一讲清一直以来神祇之间也是有立场之别，也唯有通天塔的这位神祇至今态度不明。
这对于双方都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糟糕的情形。
哪怕他们只是试炼者，离那一层次的斗争远之又远，可阿芙洛特却是知道无论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也无论她回不回外界，就算她早就打算好了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走，他们都必然被动卷入这场无形的硝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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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自己将来要和爱丽丝正面对上的风望舒，这就寻思着要不要抓紧时间去把上升任务做了，正式前往高魔阶级。
哪知她刚和风羲和提出这个问题，风羲和便用她有些看不懂的神色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都到中魔阶级了，你也是唯一一个参与了大筛选却没有经历过轮回副本的试炼者。轮回副本的产出还是不错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时间上轮回世界的流速和标准中魔阶级任务世界有些区别，去一次轮回世界并不会拖你的进度。”
风望舒想都不想就给了答案，“还是不了，轮回副本产出的资源是不错，但我也不需要因为没有体验过，就非得体验一遍。”
风望舒的话倒是和风羲和预计的误差不大，风羲和一手覆在了风望舒的头凑近了注视着风望舒那精致中又不乏锐利之意的眉眼，“我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能适当放松的时机了。进入高魔阶级和深渊模式后你就没有时间与机会去度假放松了，我给你选好了轮回副本的世界和任务，整个任务时长持续三个月，换算成神行界也不过三天，我查过了，那个副本风光挺不错的。”
如果风羲和没有强调“适当放松”“度假”和“风光”这种词，风望舒还真得以为风羲和这么刻意的推荐她，是想让她她利用轮回副本再度磨炼一下，这样进入高魔阶级她才不会就被上一批的试炼者给群殴得太吃力。
可这几个词都出现了，她就知道风羲和这就是真想给她放假，只是风羲和嫌神行界的时间太昂贵，让她去副本里去休息罢了，风望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让我一个ai去度假？我还嫌无聊无事可做好吗？你以为我是真喜欢发发呆呆瘫着？”
“那么，如果是我陪你，你确定你还是不想去轮回副本？”
“这个还是要去的。”风望舒眨巴着眼，有风羲和在，怎么样都不会无聊，哪怕要去的是个土球一点风光也没她都窃喜觉得划算。
揉了揉风望舒的头，风羲和便把轮回副本的额外资料从领域里取了出来，“我给你找的任务是等候一颗灵草的开放，这颗灵草所处偏僻，千年都没人出没，这样的任务不需要和轮回副本里的土著过多接触，资料你就随便看看吧，其实根本用不上。”
风望舒扫了几眼就知道为什么风羲和明知没什么用还给她看了，这个背景看着完全就像是她星际间里神话一样，明明本该是枯燥乏味的资料，都硬生生出现了好几场精彩绝伦颠覆套路的大戏。
当然，这些大戏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这次就是去偏僻的角落度假看草的。
风望舒看了看便把资料收起来了，按捺着自己心里的兴奋，看向风羲和的双眼里都透着晶亮，“我们什么时候去轮回副本？”
“这两天都可以。”
风羲和的话音刚落，风望舒就一溜烟跑了也不知是去准备了什么，等风望舒再次出现，和她支会了一声又匆匆传送去了星辰塔。
有必要那么急吗？
风羲和只觉好笑，想了想她能在夹缝里找出时间好好休息，还让风望舒也欣然同意，她也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就密切得关注着风望舒目前的动向，她必须得在风望舒传送去轮回副本的瞬间，使用自己的权限锁定风望舒，从而将自己也伪装成试炼者一同进入。
这也是除深渊模式外她唯二进入任务世界的方式。
轮回副本并不是在往常的任务世界传送门进入，照着通天塔系统地图上的标识，风望舒来到了一座和传送门一样树立的巨大“镜面”的广场，人来人往之间，隐隐比起另一座同样公用的广场还热闹，只是“支撑”镜面的框架底色是暗红色，看着就有种奇异的不详。
风望舒看着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粗犷诡异的画风倒的确符合ai大本营的风格，最早ai大本营那让人类就觉得和地狱似的画风那是资源匮乏没办法，后面还保持一致那只是为了统一，ai又不是真的没审美。现在看来，轮回副本搞不好是风羲和上任之后才划分出来的。
走入“镜面”，她就进入了一片虚无的“中转站”，一如在寻常任务世界里那样在通天塔系统界面里输入了此次轮回世界的名称，当她选择进入的那刻，她的积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直接扣除了3000点，看得原先心情还挺好的风望舒多少有些无语。
随着爬格子，进入任务世界的积分也成倍增长，轮回副本单人所扣取的本就是一日滞留费的十倍，她现在是在神行界第四层，这么贵也很正常，风望舒强行安慰完了自己，便被拉入了通道。
她的眼前是隔着一层半虚“通道隔膜”的星界，从一开始她进入传送就被颠得想吐，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有闲心观测一下星界里有什么。
先前一次亲身前往星界，她先是忙着把她的任务收尾，随后就在星界遇上了爱丽丝军团，她也没什么时间真的是打量星界到底是怎样的。
但她却是没想到她仅仅是随便看了两眼就发现了一个相当奇妙的事。
通道外似乎有着一些“垃圾”，但又不像是真正的太空垃圾那样肆意漂浮，而是就像是被限定了坐标似的整整齐齐地堆叠在那里，有的因为放得太“满”都显出了一个标准的正方体。
风望舒脸上不免有些微妙，其实她在万法之源里也看到过简易版储物术法，没错，是空间存储术法而不是空间存储炼金装备。
正常情况下法师们都会选择自己开拓一个次空间挂靠在宇宙里，也有不少是进入通天塔后才开始开拓次空间，那么就会选择直接挂靠在通天塔中、曾经也有人设想过是否能将次空间挂靠在星界，可星界毫无“黏着”性，因此他们也只能放弃了这似乎看着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开拓次空间必然得对空间类术法有足够的了解，目前为止还没有哪本书有公开解释空间储物炼金物品是如何制作的，因此多数人只能选择从他人手中高价购买。
直到有个虽然没找到开拓次空间的方式，但却异想天开地在星界弄出了临时“储物空间”，原先这些为了个储物空间就得倾家荡产的人才得到了解脱。
虽然这也并不安全，只要有人进入星界见到了“储物空间”完全可以破除其上的屏障把东西全都偷走。
但星界实在太大了，无人相信自己运气能好到自己的“储物空间”恰好被人撞见，真要看到了被打破了屏障的几率也极低，能进入星界的大佬怎么可能会对他们这些生活用品和劣质的炼金物品感兴趣？
风望舒眼瞅着那些“立方体”里甚至出现了内裤，还在发愣，她却是感到整个“通道”都抖动了，而她的眼前瞬间化为了一片黑暗，冥冥之中，她似乎看到了有荧绿的幻影一闪而逝。
等再次睁开眼，风望舒便看到了风羲和正担忧得凝视着她。
她躺在风羲和的腿上，越过风羲和便能看到那清澈的天蓝色苍穹，衬得那几片打着旋的云霞更显洁白。
她这是传送结束了？
先前那不寻常的抖动和一片漆黑……风望舒当即就想召出通天塔系统，却是发现通天塔系统躺尸一样半点反应都没。
她的第一反应是她的通天塔系统是不是又坏了，然而经过她自行检测后，却不得不承认她的通天塔系统好得很。
这算是怎么回事，风望舒有些想不明白，她拉了拉风羲和的衣襟，“通天塔系统出问题了？可检测下来没问题，我先前传送的时候好像通道出现了震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风羲和倒是想叹气了，但是她知道现在叹气风望舒只会更紧张，“通天塔系统没出问题，通道倒是出了问题。爱丽丝这个女人越来越疯了，我已经确认了爱丽丝是在那个时刻用扣留的奖励在通天塔空间锁定上大幅度改动，虽然现在通天塔自带的修复程序已经运行，那些误差多半已经修正好了。但除了你我，还有一堆正同一时间进入任务世界或是轮回副本的试炼者，都一样□□扰被动进入了另一个任务世界。”
“所以现在并没有抵达原定的神兽燎原？”
风望舒说着猛得坐了起来，差点撞到风羲和的下颚，原先风羲和选定的轮回副本名字听着各种高大上，可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去度假的，这突然换了一个世界也不知道要出什么变动。
而爱丽丝……
风望舒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无法给爱丽丝进行任何评价了，要是让她给爱丽丝稍稍说两句形容，她多数都得以粗口开头以粗口收尾。
“不仅仅是没有抵达原定的神兽燎原。”风羲和哪怕再收敛此时脸色都有些差，疲倦似的闭上了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脆弱得耷拉着，“我们是被波及的重灾区，现在恰巧被传送到了一处还未被发现的中魔阶级世界。我们就是这个任务世界的第一个访客，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以往通天塔系统可以使用，全是因为已知了坐标我使用领域给那任务世界联网，而地图和资料等等全是监控的工作人员一手管理。现在这里是真正的蛮荒，因为我们传送出现了偏差，这个任务世界的坐标到底是多少我也不得而知。”
推算也是有限度的，起码也得她亲眼看到了改动过的数值到底是多少才行，爱丽丝这一回可是作妖作大了，风羲和的眼底汹涌着阴沉与恼怒。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们就这样回不去了？风望舒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通天塔系统现在已经废了，别说什么任务、地图查询了，现在都没法打开也无法通过系统联系远在神行界的客服。
“如果我不是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伪装成试炼者进来。我还能带你强制返回神行界，作为试炼者的我是无法调用权限进行跨界的。”风羲和说着自己都有些心塞，“但也不是没办法，我……”
风羲和还没说完便被风望舒开口打断了，“不行，你不能在任务世界里解封。到时候回去是可以回去了，那也引起了爱丽丝的注意，之前可是说好了我是秘而不宣的暗招。如果现在你解封了，先前的一切谋划都彻底没了意义，现在的情况是不太良好，但还没到绝境，并不是完全没办法。我想想，让我想想。”风望舒说着就开始寻思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寻找到坐标。
想了一遍，最后的答案仍是没有，除非她能掌控空间类的法则。
而只要没有坐标，哪怕高阶术法有跨界传送她都无法使用，偏偏任务世界内的坐标又和整体的坐标完全是两回事。
风望舒蹙起的眉，迟迟没有松懈下。
“我其实……”
风羲和再一次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望舒叫停了，为了风羲和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不准备在什么都没试过之前就让风羲和冒险解封。
原先或许还可以有别的转机，要这样一来可就直接走了保底且最差的路。
说起来她的运气还真的相当糟糕啊……什么“好事”都能被她凑了个正着。
风望舒忽的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向了风羲和，“你那本无字天书能查出坐标吗？”
风羲和早在风望舒还在昏迷前就想到了，只是她先前也没遇到过这样事，她倒也没把阿赖耶之书当救命稻草，没想到她这一问，让她知道了阿赖耶之书根本就不懂坐标。
……
连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没有认知，倒是这个世界的背景被她给问了出来。
可这除了能让她和风望舒在这个世界好过点之外，完全没什么用。
“没有，但我……”
“好，我知道了，没有但是，其实的，我会想办法。”既然风羲和的无字天书“挂”了，那她也只能试图自力更生。
回想了好几遍是否有除了掌控空间法则之外感知坐标的方式，还得是任务世界整体坐标的，想来想去，风望舒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风望舒半阖着眼，展露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所以说，我只能试着研究或许被称作为法则的事物了，如果我推算得没有任何问题，空间法则极可能可以检测到所在任务世界的坐标，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法则”一词总算是被风望舒捕获到了，她总算在这方面得到了解禁了，风羲和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法则这个标准称谓，我就能将和法则相关的一些细节告诉你了。首先，你没有猜错，空间法则的确是可以检测到所在任务世界的坐标，甚至自行建立一个坐标体系，只要你想，你可以直接传送到星界再转回通天塔。但这毕竟耗时漫长，你也不用心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冕下也不是客服，无法强行传送到神行界，也因为封印的问题，我的法则一概无法动用，但我能……”
“你话说不说完，我都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风望舒伸手一把捏住了风羲和的脸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掌控空间法则，或许你没法对我明说，但你或许可以给我一些线索性的帮助？有你在，我可以的。”
风望舒明显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要什么，风羲和一阵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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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冕下想自杀都不行？
啥？
风望舒面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了。
“通关者的寿命几乎取决于在任的时长, 通关的那一刻身体的年龄增长就停止了, 直到被推翻或者是被替换，时间才会再次开始流动。通天塔历史记载方面有些语焉不详, 但是据我听闻，爱丽丝在通天塔出现之初就已经存在了，并且我查证到目前通天塔的雏形框架的确是由爱丽丝主导逐一构思建设, 而最早的改造时间在三千万年。”
年龄方面爱丽丝已经赢了, 三千万年搁任务世界都已经从火种时期到中魔文明了。
星际间三千万年前也就一颗星球上已经有了人类的踪迹，并且还是穿着个兽皮裙群起打猎的那种，至多是在石壁上画点壁画。
爱丽丝, 都老成这样了？
以前风望舒还故意吐槽风羲和是老女人, 这回她还真觉得自己太冤枉风羲和了。
三千万年她听着眼角都脱离控制得跳了跳, 理论上ai算很长寿了，可风望舒都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活个三千万年, 虽然ai理论上只要有能源就可以一直活着, 但只要是个东西就无法避免会出现“磨损”。
她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停止的？停止了不也意味着一切身理上的提升都停了吗？
忽视这个古怪的想法，她便对风羲和前一句话有些惦记, 甚至是引申到了另一方面，“冕下想自杀都不行？我如果没有记错……爱丽丝手里可是扣押着你的奖励, 她现在……“还永生吗？
“因为爱丽丝手里只有部分，我手中的也不全，所以说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她, 都仅仅是身体的时间停止了, 自杀还是他杀应当都可以成立。但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和她之间之所以无法分出一个胜负, 并不是因为去除了权限后，我和她实力上势均力敌。如我没有推断错误，爱丽丝早已为了截留我的通关奖励失去了她最重要的力量，”还是仅有的两个法则全都献祭了，当时交锋最关键的时刻她也只看到了爱丽丝用术法。
风羲和说着扫了风望舒的手环一眼，“并且我也从未见她使用神级物品进行替代，或许她付出的代价远比我设想的更多。但我却只能和她僵持，一切本该是致命的攻击都收效甚少，或许……就因为奖励本是一个整体，哪怕现在强行拆为了两部分，规则就默认我和爱丽丝的交锋属于自残？但自杀还是他杀仍是可以做到。”
这还真不是兀自瞎推断，风羲和在刚产生这个质疑的时候就借用阿赖耶之书求证过。
得到的答案并不是她当时推想的-她和爱丽丝已成定局两人都受到了世界意志的保护。
现在的僵局，并不是不可破。
比如只要有那么一个试炼者通关且又拿到了她权限的序列候选，在世界意志的监控下她又输给了那位序列，那么此时爱丽丝将会再次会被世界意志强行剥夺权限，但爱丽丝如今已经没什么可以做代价去诳世界意志。
但她还不至于搞这么一出两败俱伤，只因答案的下半部分，她和爱丽丝现在自杀还是他杀都可以成立。
既然都可以成立，又无法击杀爱丽丝？这根本就是一个悖论。
风望舒满脸懵逼，她并不是听不懂这才表情失控的，而就是因为听懂了这才觉得不可思议。
按风羲和所说爱丽丝除了扣留的奖励，其实已经失去了或许是被称作法则的力量，哪怕爱丽丝还能使用法则物品，就连风望舒这只是用法则物品从而获得临时“权限”的，都知道在法则层面上自己拥有的远比暂借来得稳妥以及高效，甚至掌控度都是完全不同的。
但风羲和却是无法对爱丽丝造成致命伤，这必然不是因为爱丽丝是皮有多厚或者说是爱丽丝对防御极有一套，只可能就是风羲和所说的那样因为“规则”的影响，她根本无法对爱丽丝进行有效击杀。
如果仅仅是这些，那么风望舒只会认为风羲和与爱丽丝这千年的纠葛根本毫无必要，因为虽然奖励被切割成了两半，但既定现实面前双方哪怕有仇都没用，只能强行合作。
风羲和特地提起她和爱丽丝现在只有身体时间停止了，自杀还是他杀都可以成立。
那么……
绝不是风羲和搞错了。
就是“规则”的“认知”上出现了偏差，将风羲和与爱丽丝之间的厮杀划分为了自杀，但却是让风羲和与爱丽丝对自己可以构成致命伤，而其他任何人，只要是能够抵御爱丽丝“奖励”部分的威能，就能送爱丽丝上路。
这并不是不可能，“规则”的“认知”偏差偏到一方对另一方构成“自杀”，而别的都算是“他杀”已经非常公平了。
这条理乍一看连她自己都觉得乱。
“如果可以，我愿意试试，试试所谓的他杀是否可行。”无论风羲和那句自杀他杀都可以的推论哪里来的，她都愿意一试。
哪怕她所冒的风险绝不会低。
“你确定？如果是做实验，无论是由谁来都可以。”风羲和根本就没想过让风望舒自己来亲身测试，客服还是试炼者的数量都不在少数，试完了再对爱丽丝进行谋划也不迟。
哪怕阿赖耶之书上给她的答案只会是真实。
其实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实验，拿实验做借口也只是不想让风望舒冒这极可能殒命的风险，她希望风望舒帮助，只是希望风望舒应着危机在前努力点，能将爱丽丝军团的潜在成员能消磨一个是一个，而不是去和爱丽丝正面来。
风羲和不由得握紧了风望舒的手，大力到风望舒都有点疼，但她并没有挣脱。
“我确定，”风望舒抚了风羲和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先不说你从来不和我说假话，差不多只要是你和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问题。哪怕只是实验，让其他人来试你确定能和你有足够的配合度吗？虽然在星际间我也没怎么和你合作过，但我知道真要是合作，不会有任何人会比我更适合去直面爱丽丝。只是我需要时间，我需要能够让我有资格在非通关的情况下就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你身边的时间。”
她再想帮风羲和还是保有有理智的，哪怕她知道爱丽丝现在同她没什么区别，但爱丽丝那三千万年又不是白活得，哪怕是低阶术法都必然比她玩得溜，更别说是压箱底的独有术法了。
她只有真正掌控了法则，甚至是更多她到现在也不了解不清楚也不知道的事物，才能有去和爱丽丝正面对峙的底气。
否则哪怕有风羲和对爱丽丝进行约束，她也至多算是个偷袭的，这样成功率太低，博弈的成分太高，没有超过八成的几率哪怕她是激进派也不会试图拼运气。
她运气从来就没好过。
她最大的好运，或许就是她在通天塔里遇到了风羲和，她并没有面临接触到的只有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客服和心里都藏着小心思的试炼者。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没有风羲和，或许她在第一个任务世界里说选择死亡也不想欠积分的那刻就已经被处理了。
又或许是在第二个世界就因为遇上了央无人来救悄无声息得死了，到时候来处理的客服也就看着她被央占用的身体感叹下她的倒霉。
又或许是在第三个任务世界里就因为长期得不到休眠自主陷入沉睡，被拉入了异度也不知情，直接被那些英灵磨刀霍霍了。
她的任务世界从来不是简单模式是有风羲和的功劳，但在神行界里她也没少闹出乱子，像她这样的，在小说里完全就是个出场活不过三秒的角色。
风羲和却是真的将她保护得很是周全，在没有把她关起来养着当金丝雀的前提下，这已经是风羲和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风望舒眼底有些发热，再次蹭到了风羲和的怀里却只是把头埋在了风羲和的肩头，一言不发。
看风望舒行那躲避似的作为，还有那被她捕捉到的发红的眼角，风羲和便知道风望舒现在情绪很是低落。
忍着叹息抚着风望舒的头发，风羲和仍不知道风望舒这是想起了什么，联系先前风望舒的话，她也只能先默认风望舒这是唯恐失去她？或是…
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这不是自信，而是坚决。
顺着风望舒的背脊轻拍了几下，风羲和这才轻轻在风望舒的耳边给出了她对风望舒先前所说的回应，“好，那就你来帮我。”
被风羲和应允，风望舒抬起头牵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答应了就别想收回了。”
“好，不会收回。”风羲和在风望舒的额心上印下了一个吻，比起承诺，这更像是虔诚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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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望舒离开后的没多久，龙小就接到了阿芙洛特发来的通讯申请，阿芙洛特本就是她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联系的试炼者之一，龙小并未迟疑直接接起。
可接起听了阿芙洛特的话龙小就不免有点狐疑，她的确和阿芙洛特的联络很是频繁，可一直以来都只是交易，目前为止还真没什么除了顾客与卖家之间以外的关系。
她从来不搞倒卖，也不搞同一消息二次出售。
人总是会有倾向性的，她愿意将独有讯息情报优先与莉莉丝进行交易，莉莉丝总能给她超出预计的回报，久而久之自然更亲近些，在这一前提下有什么过于私密的问题，她邀请莉莉丝进入庄园密谈还是情有可原的。
可阿芙洛特却是主动要求进入她的庄园密谈，竟然还开出了和莉莉丝一样的要求？
想要她庄园的自由出入权，真当自己有多金贵似的，要不是看先前阿芙洛特提供的一些材料和难得有的小道消息还不错，龙小都想开口就是讽刺。
龙小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语气却一样保持着以往的活泼与欢快，“来我庄园？为什么不和以前一样去茶吧？”
“此时至关重要，茶吧并不够安全。”
至关重要，还认定了茶吧不够安全？龙小皱了皱眉，难道是和上一个世界和试炼者相似存在的群体有关？
出于这个猜测，龙小还是应下了阿芙洛特这出格的要求。
“可以，但只有2小时。”
说完龙小就在通天塔系统里设置了阿芙洛特的临时自由进出权。
当阿芙洛特抵达，就看到了龙小的庄园前空空荡荡，和她自己的庄园完全不同，也不过多看了两眼阿芙洛特便顺着走道深入庭院，没一会儿她就看到龙小正站在高塔前，看着像是在给她指路。
阿芙洛特当即就加快了脚步，看到龙小便先一手抚着心口行了一礼，“此事很重要，我又无法向他人寻求答案，思来想去，只能来打搅你了。”
龙小摆了摆手，拉开了门，她可不管阿芙洛特在其他人那里是不是真不能得到一个答案，既然寻到她这儿，她能回答的就回答，哪怕阿芙洛特说再多，给再多的好处，真要是她无法回应的，她照样一个字都会吐露。
阿芙洛特也没有多过打量，在龙小示意的沙发位置上坐下便直接开口了，此次她本就是想寻求答案，别的寒暄说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据我所知，或者说是据我的关系网，莉莉丝如今只和你还有着联系，我或许可以认为莉莉丝同你关系还算不错？你知道她身上的事应当比起我或者是其他试炼者都多。”
什么应当，还不如直接说就是算了，对于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问题龙小也没有推诿，“所以你这次的话题是和莉莉丝有关？”
这倒是有些有趣了，毕竟一直以来莉莉丝这位独行侠至多只和她做做交易，曾经在魔法之塔蹲过的试炼者还好点，起码都一起听过大课，一起做过隐藏任务，但其他人包括大筛选里的试炼者也只能说是有一面之缘。
“对，话题就是莉莉丝本人，”阿芙洛特停顿了一下，试着让她先前因为狐疑有些过于杂乱的思绪顺畅一点，“在大筛选我同华卿有过私下的交谈，我的家族遗留问题，族谱里有一名长辈曾经是科技宇宙的人。而这位长辈也是华卿的一位长辈，因此我和华卿稍微聊了两句，从他口中我得知了莉莉丝的神级物品和华卿的神级物品在效用上完全一致。”
竟然是这个问题？
龙小把莉莉丝曾经和她说的话原样丢了出来，“恰好两人有着部分相同的神级物品又不是不可能，神级物品总有着或多或少的偏差，但偏差之余又不是所有都能完全错开，总有部分会重合的。”
“不，绝不是部分相同，而是完全相同。”阿芙洛特非常肯定。
“华卿说的？”因为是亲戚所以华卿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止是华卿说的，其实我知道华卿手中的神级物品究竟是什么，那并不是由研究院或者是某些出了通天塔的试炼者所做，而是更久远之前一位神的恩典。华卿手里的正是完整的神级物品，他能准确地感知到莉莉丝手中的也是同样完整并且力量相同的神级物品。而这一类的神级物品，到现在为止，任何记载还是家族的传承里都指明了这一类目前世间仅这么一件。”
阿芙洛特的神色很是凝重，她都不知道这个发现究竟是好还是坏，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龙小倒是不怎么明白阿芙洛特在沉重些什么，先不说她搞不懂阿芙洛特把华卿手里有完整的神级物品告诉她有什么意义，似乎并不怕她强抢？心也是够大的。
哪怕真的完全一致，之前记载也没有，那又怎么了？哪怕完整的非常稀有，但这也不代表与完全一致就出现了冲突。
大筛选她也没见莉莉丝和华卿当场打破头，甚至她能看出来两人私底下正处于合作状态。
“然后你是想说些什么？又是想问我什么。”到现在阿芙洛特都只是阐述着发现，既然是要求证起码，好歹让她知道阿芙洛特究竟是在求什么吧。
“我认为这件神级物品是新造的，不是近期这些真正的神祇开始博弈，莉莉丝或者说是莉莉丝背后的家族就是此次博弈的主力，要不就是……莉莉丝的背后有……”阿芙洛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那个词，仅仅是指了指自己的耳垂上的耳钉又指了指天。
如果龙小不存在理解障碍，自然能够明白她说的就是通天塔背后的神祇，虽然他们连客服都极少见到，更别说是见位凌客服之上的神祇了，但神祇的存在无论是家族传承，还是她在通天塔内自行收集的情报都已经肯定了这位神祇的真实存在。
“你有没有想到过世家们多多少少都是互相认识的，最差也能说是眼熟。再隐世也不至于连听都没听到，你有见过真正做到隐世的家族吗？哪怕家族想隐，高层不会愿意失去这么好的招牌，莉莉丝很可能是出自此前却未诞生过任何试炼者的家族。”
可根本没出过试炼者的家族几乎是不可能拥有神级物品的，更别说是完整的，偏偏此时莉莉丝的手中反常地有着完整的神级道具，说不起疑心阿芙洛特自己都不信。
这就是想从她口中得知风望舒是不是和高高在上的神祇有一腿了，龙小扫了阿芙洛特一眼，想法是不错，可是她能知道个什么？
如果这不该她知道，她还真不觉得自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事关神祇，想隐藏什么简直栽容易不过，能有她什么事？
阿芙洛特说了长长一段，龙小却是回答得非常简洁。
“做一个聪明人，多余的不该你知道的，不要试图去寻找任何答案。”
做个聪明人吗？
阿芙洛特注视着龙小的透明茶几，从这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倒映，她也能看到自己面上的慌乱，这全是因为她认定了此后的时日将要大乱，真正的神祇之间从未正面起冲突，但却是让人类作为主力以决高下。
在这种情况下，龙小还要装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龙小可是和她一样是从家族这个圈子里走出来的，既然同样是家族中人，总该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以后必要大乱，你竟然没看法吗？”
龙小却只是弯了弯唇，讥诮从眉眼间宣泄，“阿芙洛特，你管的太多了，你说以后必要大乱那也是以后的事。莉莉丝到底是什么人同你也没什么关系，我看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你……”阿芙洛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着龙小好一会儿，却是没有就此表示自己的不满，潦草得和龙小告别后阿芙洛特便在高塔内传送走了。
阿芙洛特走后龙小一手拖腮，面上半点波澜也无。
她当然知道阿芙洛特到底说的是什么，不就是说此后必将卷入无法避免的战争，阿芙洛特还从侧面在告诉她，她的行为已经和站队没什么区别了。
两个宇宙定期就会交汇进入战争期，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没有阿芙洛特的话也得交战，可她根本就不准备出去了，或者换一种说法，像她这样的，进了通天塔哪有那么好出去，她管这档子做什么？她倒是没想到阿芙洛特竟然如此的“考虑周全“。
离开了龙小庄园的阿芙洛特面上表情依然带着些气急败坏，和习惯使然，她终还是维持着温和的面具。
龙小到最后看她的眼神俨然就像看着个傻子，龙小根本就不明白以后会发生什么。
阿芙洛特心态完全崩了，可她又无法和龙小一一讲清一直以来神祇之间也是有立场之别，也唯有通天塔的这位神祇至今态度不明。
这对于双方都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糟糕的情形。
哪怕他们只是试炼者，离那一层次的斗争远之又远，可阿芙洛特却是知道无论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也无论她回不回外界，就算她早就打算好了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走，他们都必然被动卷入这场无形的硝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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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自己将来要和爱丽丝正面对上的风望舒，这就寻思着要不要抓紧时间去把上升任务做了，正式前往高魔阶级。
哪知她刚和风羲和提出这个问题，风羲和便用她有些看不懂的神色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都到中魔阶级了，你也是唯一一个参与了大筛选却没有经历过轮回副本的试炼者。轮回副本的产出还是不错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时间上轮回世界的流速和标准中魔阶级任务世界有些区别，去一次轮回世界并不会拖你的进度。”
风望舒想都不想就给了答案，“还是不了，轮回副本产出的资源是不错，但我也不需要因为没有体验过，就非得体验一遍。”
风望舒的话倒是和风羲和预计的误差不大，风羲和一手覆在了风望舒的头凑近了注视着风望舒那精致中又不乏锐利之意的眉眼，“我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能适当放松的时机了。进入高魔阶级和深渊模式后你就没有时间与机会去度假放松了，我给你选好了轮回副本的世界和任务，整个任务时长持续三个月，换算成神行界也不过三天，我查过了，那个副本风光挺不错的。”
如果风羲和没有强调“适当放松”“度假”和“风光”这种词，风望舒还真得以为风羲和这么刻意的推荐她，是想让她她利用轮回副本再度磨炼一下，这样进入高魔阶级她才不会就被上一批的试炼者给群殴得太吃力。
可这几个词都出现了，她就知道风羲和这就是真想给她放假，只是风羲和嫌神行界的时间太昂贵，让她去副本里去休息罢了，风望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让我一个ai去度假？我还嫌无聊无事可做好吗？你以为我是真喜欢发发呆呆瘫着？”
“那么，如果是我陪你，你确定你还是不想去轮回副本？”
“这个还是要去的。”风望舒眨巴着眼，有风羲和在，怎么样都不会无聊，哪怕要去的是个土球一点风光也没她都窃喜觉得划算。
揉了揉风望舒的头，风羲和便把轮回副本的额外资料从领域里取了出来，“我给你找的任务是等候一颗灵草的开放，这颗灵草所处偏僻，千年都没人出没，这样的任务不需要和轮回副本里的土著过多接触，资料你就随便看看吧，其实根本用不上。”
风望舒扫了几眼就知道为什么风羲和明知没什么用还给她看了，这个背景看着完全就像是她星际间里神话一样，明明本该是枯燥乏味的资料，都硬生生出现了好几场精彩绝伦颠覆套路的大戏。
当然，这些大戏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这次就是去偏僻的角落度假看草的。
风望舒看了看便把资料收起来了，按捺着自己心里的兴奋，看向风羲和的双眼里都透着晶亮，“我们什么时候去轮回副本？”
“这两天都可以。”
风羲和的话音刚落，风望舒就一溜烟跑了也不知是去准备了什么，等风望舒再次出现，和她支会了一声又匆匆传送去了星辰塔。
有必要那么急吗？
风羲和只觉好笑，想了想她能在夹缝里找出时间好好休息，还让风望舒也欣然同意，她也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就密切得关注着风望舒目前的动向，她必须得在风望舒传送去轮回副本的瞬间，使用自己的权限锁定风望舒，从而将自己也伪装成试炼者一同进入。
这也是除深渊模式外她唯二进入任务世界的方式。
轮回副本并不是在往常的任务世界传送门进入，照着通天塔系统地图上的标识，风望舒来到了一座和传送门一样树立的巨大“镜面”的广场，人来人往之间，隐隐比起另一座同样公用的广场还热闹，只是“支撑”镜面的框架底色是暗红色，看着就有种奇异的不详。
风望舒看着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粗犷诡异的画风倒的确符合ai大本营的风格，最早ai大本营那让人类就觉得和地狱似的画风那是资源匮乏没办法，后面还保持一致那只是为了统一，ai又不是真的没审美。现在看来，轮回副本搞不好是风羲和上任之后才划分出来的。
走入“镜面”，她就进入了一片虚无的“中转站”，一如在寻常任务世界里那样在通天塔系统界面里输入了此次轮回世界的名称，当她选择进入的那刻，她的积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直接扣除了3000点，看得原先心情还挺好的风望舒多少有些无语。
随着爬格子，进入任务世界的积分也成倍增长，轮回副本单人所扣取的本就是一日滞留费的十倍，她现在是在神行界第四层，这么贵也很正常，风望舒强行安慰完了自己，便被拉入了通道。
她的眼前是隔着一层半虚“通道隔膜”的星界，从一开始她进入传送就被颠得想吐，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有闲心观测一下星界里有什么。
先前一次亲身前往星界，她先是忙着把她的任务收尾，随后就在星界遇上了爱丽丝军团，她也没什么时间真的是打量星界到底是怎样的。
但她却是没想到她仅仅是随便看了两眼就发现了一个相当奇妙的事。
通道外似乎有着一些“垃圾”，但又不像是真正的太空垃圾那样肆意漂浮，而是就像是被限定了坐标似的整整齐齐地堆叠在那里，有的因为放得太“满”都显出了一个标准的正方体。
风望舒脸上不免有些微妙，其实她在万法之源里也看到过简易版储物术法，没错，是空间存储术法而不是空间存储炼金装备。
正常情况下法师们都会选择自己开拓一个次空间挂靠在宇宙里，也有不少是进入通天塔后才开始开拓次空间，那么就会选择直接挂靠在通天塔中、曾经也有人设想过是否能将次空间挂靠在星界，可星界毫无“黏着”性，因此他们也只能放弃了这似乎看着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开拓次空间必然得对空间类术法有足够的了解，目前为止还没有哪本书有公开解释空间储物炼金物品是如何制作的，因此多数人只能选择从他人手中高价购买。
直到有个虽然没找到开拓次空间的方式，但却异想天开地在星界弄出了临时“储物空间”，原先这些为了个储物空间就得倾家荡产的人才得到了解脱。
虽然这也并不安全，只要有人进入星界见到了“储物空间”完全可以破除其上的屏障把东西全都偷走。
但星界实在太大了，无人相信自己运气能好到自己的“储物空间”恰好被人撞见，真要看到了被打破了屏障的几率也极低，能进入星界的大佬怎么可能会对他们这些生活用品和劣质的炼金物品感兴趣？
风望舒眼瞅着那些“立方体”里甚至出现了内裤，还在发愣，她却是感到整个“通道”都抖动了，而她的眼前瞬间化为了一片黑暗，冥冥之中，她似乎看到了有荧绿的幻影一闪而逝。
等再次睁开眼，风望舒便看到了风羲和正担忧得凝视着她。
她躺在风羲和的腿上，越过风羲和便能看到那清澈的天蓝色苍穹，衬得那几片打着旋的云霞更显洁白。
她这是传送结束了？
先前那不寻常的抖动和一片漆黑……风望舒当即就想召出通天塔系统，却是发现通天塔系统躺尸一样半点反应都没。
她的第一反应是她的通天塔系统是不是又坏了，然而经过她自行检测后，却不得不承认她的通天塔系统好得很。
这算是怎么回事，风望舒有些想不明白，她拉了拉风羲和的衣襟，“通天塔系统出问题了？可检测下来没问题，我先前传送的时候好像通道出现了震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风羲和倒是想叹气了，但是她知道现在叹气风望舒只会更紧张，“通天塔系统没出问题，通道倒是出了问题。爱丽丝这个女人越来越疯了，我已经确认了爱丽丝是在那个时刻用扣留的奖励在通天塔空间锁定上大幅度改动，虽然现在通天塔自带的修复程序已经运行，那些误差多半已经修正好了。但除了你我，还有一堆正同一时间进入任务世界或是轮回副本的试炼者，都一样□□扰被动进入了另一个任务世界。”
“所以现在并没有抵达原定的神兽燎原？”
风望舒说着猛得坐了起来，差点撞到风羲和的下颚，原先风羲和选定的轮回副本名字听着各种高大上，可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去度假的，这突然换了一个世界也不知道要出什么变动。
而爱丽丝……
风望舒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无法给爱丽丝进行任何评价了，要是让她给爱丽丝稍稍说两句形容，她多数都得以粗口开头以粗口收尾。
“不仅仅是没有抵达原定的神兽燎原。”风羲和哪怕再收敛此时脸色都有些差，疲倦似的闭上了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脆弱得耷拉着，“我们是被波及的重灾区，现在恰巧被传送到了一处还未被发现的中魔阶级世界。我们就是这个任务世界的第一个访客，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以往通天塔系统可以使用，全是因为已知了坐标我使用领域给那任务世界联网，而地图和资料等等全是监控的工作人员一手管理。现在这里是真正的蛮荒，因为我们传送出现了偏差，这个任务世界的坐标到底是多少我也不得而知。”
推算也是有限度的，起码也得她亲眼看到了改动过的数值到底是多少才行，爱丽丝这一回可是作妖作大了，风羲和的眼底汹涌着阴沉与恼怒。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们就这样回不去了？风望舒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通天塔系统现在已经废了，别说什么任务、地图查询了，现在都没法打开也无法通过系统联系远在神行界的客服。
“如果我不是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伪装成试炼者进来。我还能带你强制返回神行界，作为试炼者的我是无法调用权限进行跨界的。”风羲和说着自己都有些心塞，“但也不是没办法，我……”
风羲和还没说完便被风望舒开口打断了，“不行，你不能在任务世界里解封。到时候回去是可以回去了，那也引起了爱丽丝的注意，之前可是说好了我是秘而不宣的暗招。如果现在你解封了，先前的一切谋划都彻底没了意义，现在的情况是不太良好，但还没到绝境，并不是完全没办法。我想想，让我想想。”风望舒说着就开始寻思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寻找到坐标。
想了一遍，最后的答案仍是没有，除非她能掌控空间类的法则。
而只要没有坐标，哪怕高阶术法有跨界传送她都无法使用，偏偏任务世界内的坐标又和整体的坐标完全是两回事。
风望舒蹙起的眉，迟迟没有松懈下。
“我其实……”
风羲和再一次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望舒叫停了，为了风羲和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不准备在什么都没试过之前就让风羲和冒险解封。
原先或许还可以有别的转机，要这样一来可就直接走了保底且最差的路。
说起来她的运气还真的相当糟糕啊……什么“好事”都能被她凑了个正着。
风望舒忽的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向了风羲和，“你那本无字天书能查出坐标吗？”
风羲和早在风望舒还在昏迷前就想到了，只是她先前也没遇到过这样事，她倒也没把阿赖耶之书当救命稻草，没想到她这一问，让她知道了阿赖耶之书根本就不懂坐标。
……
连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没有认知，倒是这个世界的背景被她给问了出来。
可这除了能让她和风望舒在这个世界好过点之外，完全没什么用。
“没有，但我……”
“好，我知道了，没有但是，其实的，我会想办法。”既然风羲和的无字天书“挂”了，那她也只能试图自力更生。
回想了好几遍是否有除了掌控空间法则之外感知坐标的方式，还得是任务世界整体坐标的，想来想去，风望舒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风望舒半阖着眼，展露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所以说，我只能试着研究或许被称作为法则的事物了，如果我推算得没有任何问题，空间法则极可能可以检测到所在任务世界的坐标，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法则”一词总算是被风望舒捕获到了，她总算在这方面得到了解禁了，风羲和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法则这个标准称谓，我就能将和法则相关的一些细节告诉你了。首先，你没有猜错，空间法则的确是可以检测到所在任务世界的坐标，甚至自行建立一个坐标体系，只要你想，你可以直接传送到星界再转回通天塔。但这毕竟耗时漫长，你也不用心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冕下也不是客服，无法强行传送到神行界，也因为封印的问题，我的法则一概无法动用，但我能……”
“你话说不说完，我都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风望舒伸手一把捏住了风羲和的脸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掌控空间法则，或许你没法对我明说，但你或许可以给我一些线索性的帮助？有你在，我可以的。”
风望舒明显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要什么，风羲和一阵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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