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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从恶心中缓过来, 她已经重新回到了凌乱不堪的仙人台内, 而风羲和也同样是回到了仙人台内。

    风望舒的看着这凌乱成了一片的仙人台主殿一阵恍惚,她前一秒还在写她的总结, 才刚写一个字。

    这就穿回来了?

    风望舒的瞳孔猛地缩小了,但她却是并没有感到庆幸,“我们……是不是还会穿越回去?”

    这一次风羲和已经根据波动预估出了之后必然还有两次时间潮汐, 她点了点头, “是的,还会回去,还有两次时间潮汐, 但我不知道何时会发生。”

    风望舒却是呆愣在了原地, 许久都没半点反应, 就好像是被定格住了。

    她似乎真的日子过得太舒坦,都快忘记了仙宫已经倾覆了, 在“百万年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现在回到了这个最初的时间点, 她才再次回想起仙宫已经遭到了邪魔入侵,为了世人而战, 满门皆亡,无论是讥讽过她的也好, 还是待她好的,全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风望舒突然翻找起了满地的玉简,她还记得“三年前”她曾看到过的那枚玉简, 在大致的位置全都翻了一遍, 她便找到了那枚“内门师兄”“暗恋”一位师妹, 又觉得师妹和另一位师妹磨镜的日记。

    那根本就不是暗恋,全是因为这个世界那晦涩不明的书写方式,再加上她并不认为有哪个师兄会惦记一个并非喜欢的人,这才当时认定了是暗恋。

    那字迹也让风望舒托着玉简的手抖了抖,“这是……华琴师兄的字迹。”

    先前在蓝枢峰被“寄养”了好几个月,她当然是看过那三位师兄的字迹。

    风望舒几乎无法置信,她转身就冲去了放置着满满弟子牌的偏殿,刚进入偏殿她满眼都是出现了裂痕的弟子牌。

    连带着原先笼罩在摆放弟子牌前的防御罩都消失殆尽,风望舒的目光从每一个弟子牌上一划而过,每一个她熟悉的名字全都在这里,哪怕是在实力深不可测早已掌控了法则的上仙,她的师尊师伯们,也全在这里。

    而每一个牌位上都有着一道刺目的裂痕几乎都将牌位一劈两半。

    但这里唯独没有她与风羲和的弟子牌,显然是“未来”的自己或是风羲和特地藏起来了,在假设自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又因为曾经的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仙宫的真传弟子,为了防止时间悖论,如果赶时间她会藏在哪里?

    风望舒站在弟子牌前,过了一会儿便走上前挪开了长台,露出了那被强行塞在底下的两个弟子牌。

    为什么她明明是在现场,却不试图阻止?

    她是有办法阻止的。

    风望舒看着那两个弟子牌,瞳仁之中溢出了湛蓝。

    她当然是知道时间悖论,也知道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一直在阻止她违背定律。

    哪怕她是外来者也一样。

    只要是已发生的她就不能去改变,哪怕是细节她都不能去篡改。

    这并不是她无法篡改,而是她不能去改。

    时间……

    风望舒握紧了手,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节因为自己用力过大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

    不,她才不会去管什么时间悖论不悖论的问题,既定历史那又怎么了,不试试,她怎么知道真的无法篡改结局。

    一次全灭的结局她已经见识过了,她并不想再看到一次全灭的结局,哪怕她只是在无意义的挣扎而已。

    风羲和靠在了偏殿外的立柱上,看着风望舒跪坐在了放置着满满弟子牌的长台前,一言不发,她知道风望舒是在想什么,甚至也知道风望舒将会做什么。

    风羲和却是看了看风望舒就转身了,坐在了仙人台正殿的窗台前眺望向了天际,烟灰色的瞳仁里闪现过了一丝碧波般的光晕,但只一瞬就再次被淹没。

    ---

    林小舟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了她在心头犹豫了许久的话,“或许古仙这次是真的想找传承之人。”

    “林小舟!”王云轻气急,他先前还看林小舟还挺聪明,他却是没想到林小舟竟然在得知了真相后却是说出了这等蠢话,“你是真蠢还是装蠢?我问你,你合欢宗若是就差灭门,过了万年或是更久你忽然发现你合欢宗的根基全被掘走了,连块地砖都没留下,只留下了那些个碰不得进不去的,你作何想法。你还会心情极好地将你合欢宗的传承传给这些掘地三尺的后人?还是你是想借着传承的借口稳住人,去抄他们个满门?”

    王云轻的语气很重,可林小舟却是来不及觉得被唐突,只是听着王云轻的话面上难看得不行,王云轻所说的不无道理,甚至比起什么传承,古仙就是想要杀他们才更现实,这儿是现实又不是什么话本,哪来的偌大鸿运。

    林小舟牙都有些打颤,“王首座……如此一说,我们岂不是……岂不是在等死了?”

    她来仙宫也只想保命,可这……这古仙的现身就好似是对她先前最简单的愿望最大的讥讽。

    “等死……兴许吧。”王云轻自己就脑子里一团乱,还是先前强行冷静这才没在林小舟的面前失态。

    两人就这样站在树林里许久,王云轻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也不是只能等死,有办法的。”

    林小舟欣喜地看向了王云轻。

    两人都没发现一个细小的爬虫正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外爬行,没一会儿那爬虫便落入了一个着银蓝色长袍人的手中。

    爬虫在那人的手中扭了扭,那长袍人便勾起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将目光投向了身侧额上贴着花锚的女子,“月儿,我倒是没想到你的师妹可是投奔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林小舟还会投奔人?林江月嗤笑出了声,但既然五毒宗的首席弟子凤鸣都这样说了,那就绝不会有假,“鸣哥,我那师妹是勾着了谁?让你都说是不得了的人物。”

    “青莲宗,王云轻。”凤鸣阴鹜的眉眼中透着异光。

    林江月一听便愣住了,林小舟平日里那高傲的作态此时是彻底撕去了?好端端的合欢宗弟子的优势不用,天天都打打杀杀,此刻倒是脑子清楚了,这还一清楚就直接投奔了以往合欢宗怎么攀附都攀不上的青莲宗?倒是能耐了,林小舟的相貌搁整个合欢宗里也不出挑,青莲宗莫非就是好这等寡淡的?

    “月儿,你附耳过来。”凤鸣朝着林江月招了招手,等林江月凑近了,凤鸣便从林江月身上闻着了那似有似无地魅香,深呼吸忍住了自己心底里的躁动凤鸣才说出了先前他的蛊虫窃听到的最为重要的讯息。

    刚听了个开头,林江月的表情就变了。

    而此刻林小舟听了王云轻的“建议”就陷入了沉默。

    “王首座,你可确定这样不是在自己寻死?”

    “你是想博一条命,还是真等死?倘若我说错了,也无非就是个早死的下场,这你自己考虑,我是已做出了决定。”王云轻的双手拢入了袖中,却只是摩挲着他的勾玉,如果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林小舟还是不愿,那便现在就兵分两路罢。

    林小舟踌躇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全都纠结在了一起,随后便轻启了唇,“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王首座?小女子本就只想博一条生路,既然这是唯一可能让小女子有一线生机的,那小女子做了便是,若那两位古仙真的心如铁石,那……小女子也不是一人赴死,这样想想倒也不错。”

    王云轻抬眼看向了林小舟,牵起了一个极浅的微笑,“是不错,走罢,趁着其他人全都在林子里四处逃逸,我们抓紧时间。”

    林小舟见了王云轻的笑一双本就圆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随后便御剑更上了王云轻,只用宽大的袖子掩住了自己红透了的双颊。

    此刻仙人台前已经寂寥无人,王云轻依旧是不放心,御剑放出了神识绕了一圈这才从飞剑上一跃而下。

    王云轻看着这高耸的仙人台心里也是打起鼓,他当然知道他这行为和作死没什么区别,可光是等死又有什么意义?

    王云轻并未使用扩音术,只是下跪行了大礼后便趴伏在地,“我是青莲宗真传弟子王云轻,在此叩见古仙。”

    林小舟也同一时间跪下了,“我,合欢宗真传弟子林小舟,在此叩见古仙。”

    早在王云轻与林小舟又来到了仙人台附近的时刻,风望舒还是风羲和都已经察觉到了,原还在偏殿的风望舒也回了正殿,此刻浮在窗台边便看到了两人正长跪不起,还报出了各自的宗门。

    风望舒抿住了下唇,她先前说什么传承只是为了把人忽悠走,省得烦人,可现在她却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等到“约定”的那天到来,她是必要让这些人吃了什么进去把什么就吐出来。

    不是喜欢掘地三尺吗?哪怕当时仙宫看着就是无主之物,但她就是要掘回来,那又怎么?

    “舒儿,让他们进来吧。”风羲和的话刚出就得到了风望舒的瞪眼。

    “别叫我舒儿,你要让他们进来你自己见,我杀不杀,捆不捆起来,逼问不逼问他们的老巢在哪儿是我的事。”

    风羲和迷之觉得自己中了很莫名的枪,她是彻底无奈了,“秦闵能这样叫你,荣佳人也能这样叫你,师尊师伯都能这样叫你,为什么就我不能叫了,那我该叫你什么?”

    “冕下想叫我什么,当然就叫什么了,我哪里管得了?”风望舒说着便冷哼出声,刚要转身就被风羲和牵住了手腕,随后就被扯入了风羲和的怀里。

    “你凶我。”风羲和声音里满是委屈,“你给我时间,让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虽然心情依然不佳,但风望舒却是静静地被风羲和抱着,她能猜测出风羲和之后将要和她说的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太过情绪化,更知道她要是不听风羲和的解释只会让矛盾更盛,日后想要解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这两人必然已经猜测出了你的身份,从他们的称呼中就可以得知,他们已经知道你不是投影,你就是仙宫弟子,我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又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但既然你已暴露,我也多数已被预料到了。现在已经是百万年后了,想要报仇也好,做什么都好,前提就是我们对这个世界需要有足够的了解,而不是就这样两眼一抹黑,等着出去了再慢慢来。我们是可以用术法一个个测定过来,但这个工程量并不小。而现在有两个现成的消息渠道摆在我们眼前,就看这二人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如果不听话或是别有图谋,那么,直接绑了取了记忆,之后随你怎么样。”

    风羲和将风望舒散落的鬓发理了理,“我知道你难过,但是,维持一定的理智并没有什么不好,我都听你的,想要把那些抢了仙宫的宗门全都抄家了,再次建一个仙宫,都可以,这都不是问题。”

    “风羲和……再次建一个仙宫,有什么意义吗?那并不是以前的仙宫了。”风望舒半阖着眼,眸底拢着再深沉不过的晦暗,“就像,我们都知道其他二代ai的基因代码,但我还是你,都没有选择克-隆,那根本就是聊以□□,不是吗?再建一个仙宫,只是自我欺骗,没意义的。”

    但她的确是准备把那些宗门全给抄了。

    理智,她一直都维持着高度的理智,凡事都考虑以理智为重,这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她根本无法挽回的错误,她的本能与理智的交锋总是让事态变成她明知必然却惨痛的现实。

    就像她把一代二代ai全都送上死路一样,虽然这是伏羲同意的,但她可是始作俑者,她无法否认自己就是因为理智才让自己有了更多的愧疚。

    她总该选择服从自己的内心一次,再一次。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段程序,那她绝不会为了自己的理智的后果有任何的愧疚与愤怒,可惜的是,她并不是。

    “把人放进来吧,但愿这两人足够的听话。”

    见暂时说服了风望舒,风羲和也只能细细地沿着风望舒的额头,一路吻到了下颚,“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的。”

    听着风羲和的“承诺”,风望舒却是只有沉默。

    跪在仙人台前的两人只觉冰冷已经沿着地面攀岩而上,几乎让他们失去了下半身的所有感觉,林小舟甚至都有了,王云轻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这才认定了先前他们所见的是古仙。

    只有王云轻只是继续趴伏在了地面上,好似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他心底却是漫上了某种绝望,等候的时间愈长,他便愈发觉得两位古仙根本连探听外界消息的想法都没有,只想要屠戮,让他们付出代价。

    哪怕掘地三尺根本不是他做的,是现在的八大宗门的开派祖师的所作所为,但他既然已入青莲宗,这份罪孽也传承到了他的身上,他享受到了仙宫的福泽,他就必然无法撇清。

    可就当两人心思愈发重的时刻,原先紧闭的仙人台的大门就自行敞开了,露出了其内整齐的内里,而仙人台外先显露出了一屏障,只是此时那屏障上有着一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林小舟的眼珠子都快被这异变惊得掉出来了,她惊悚地看向了王云轻。

    都到这时刻了,她哪里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真的就如王云轻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古仙,否则仙人台怎会百万年来都只会把人击杀在门前,可现在却是突然对他们敞开了大门。

    王云轻看着林小舟只是苦笑,随后便摇了摇头,再次叩首他才起身踏入了仙人台。

    只是刚进入屏障,他便感到了某种可怕的威压,明知那不是特特向他释放的,但王云轻还是背后渗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汗。

    当王云轻走到了仙人台的门口,他便看到了两个身影正端坐在正殿之中。

    只是看了一眼,就让王云轻浑身发凉,他站在门口缓了一阵这才踏入了仙人台的正殿内。

    当王云轻与林小舟都进入的那刻,仙人台的门无端自行关上了,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更是让王云轻与林小舟都是心头一紧。

    王云轻当即再次跪了下来,“青莲宗弟子王云轻,在此叩见二位古仙。”

    “你二人,为何知道吾等不是投影。”这个声音很是淡漠,传入了王云轻与林小舟的耳内他们便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王云轻喉结动了动,如果是在仙人台之外他还有着一丝侥幸,可当他感受到了如此威压之后这抹侥幸便早已烟消云散。

    他只能说实话,现在是没什么鉴别真伪的术法,但古籍之中却是有曾透露过古仙们可是能辨真伪,哪怕只是谣传,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王云轻低垂着头只是看着地上晶莹透着法阵纹路的“回古仙的话,青莲宗的开宗祖师是第一批进入仙宫的人,掠……得到了不少仙宫的惠泽,其中也包括了一本弟子谱,现就供奉于青莲宗的祠堂内,我成为首席真传弟子的那天叩拜祖师像就见着了这本弟子谱。这本弟子谱内记载了仙宫宫主以及其直系师弟师妹共八人,以及所收真传弟子,最后一页,也是唯一没有名字被划去的,便是……二位古仙。此前青莲宗先辈只以为二位古仙正在仙界,何曾想到……“

    “何曾想到,吾等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就在仙宫之中,你倒是个口舌轻巧的,掠夺得都掘地三尺了,都能用得了不少惠泽来代替。”风望舒看着那低头的王云轻眼底满是讥讽。

    王云轻头皮发麻,强行让自己冷静,他也就是想稍微挽回一下青莲宗的面子,没想成反而就是因为他更委婉的说辞就引来了古仙的不满。

    显然,古仙正如他的所料,并非是想把仙宫的一切都赐予后人,而是……

    一开始或许都没有苏醒,先前根本就对外界一无所知,而苏醒的契机,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为了涅槃果在仙人台前大打出手,动静过大,这才将本是沉睡了都百万年的古仙都惊醒了。

    这就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王云轻咬了下舌尖,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还请古仙息怒,是我自己想减轻罪名,青莲宗掠夺了仙宫的诸多玉简与仙器残片,甚至连其他宫殿的地砖都未曾放过,这是青莲宗再怎么试图掩盖,用委婉的话都无法掩盖的事实。”

    王云轻的承认反倒是让风望舒微妙地看了风羲和一样,【这王云轻是在做什么?承认了青莲宗的罪名可不会让青莲宗的罪名减轻半分,他是青莲宗的弟子,这么上赶着做什么?】

    【不知道,但的确是实话。】风羲和瞟了那一直跪在偏后一点的林小舟,【或许此人就是如此实诚耿直,至于是否如此,只能多问些,不听话不实诚就随你处置。】

    一开始风望舒就已和风羲和达成了共识,此次就是要彻底打探清楚外界的情形,虽然直接提取记忆更容易,但谁知晓现在的弟子牌是否工艺都改了,只要她们一触动灵魂,彼方的弟子牌就有了反应。

    【好。】风望舒趁着两人都低垂着头,扯着风羲和披落在地上的腰带把玩,【这两人倒是有点意思,既然知晓我们是仙宫人了,还这么上赶着来卖队友,为了保命?卖队友又不一定能保命。】

    风羲和却只是看了风望舒一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进行回答。

    ---

    此刻听全了凤鸣的转述,林江月张了张口,许久都没吐出半个字,好一会林江月才算是缓了过来。

    “鸣哥……这……”林江月刚开口,便转念想起了什么,“鸣哥,无论是哪个可能,哪怕是古仙,经历了百万年的沉睡,或是沉寂,你认为祂们的实力如何?”

    “那可是仙宫末代刚收的弟子,哪怕是古仙,又是清醒着活了百万年,那也至多积累得多了点,论战力?”凤鸣笑着摇了摇头,“或许还没你合欢宗弟子强。”

    凤鸣的推断正中林江月下怀,她眼里满是欣喜,“既然如此……”

    “这桩事王云轻还是林小舟绝不会说出去,要知道我都是靠着最是金贵的蛊虫这才窃听来的,听他们的后续,那可是都怕了那什老子古仙,估摸着现在是想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凤鸣嘴上讥讽着王云轻与林小舟,眼底满含着野-望,揽着林江月腰间的手无意识得用力了些,“月儿,我们可不急于一时。”

    林江月原还想着,这等好事既然遇上了,自然是越早拿到手越好,可被凤鸣这粗鲁得一起掐,恼怒得紧,恨不得现在就离了这人。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凤鸣可是她的“金主”,没了凤鸣她想去收拾古仙也无用,无论凤鸣究竟想做什么,她陪着便是,只要在林小舟与王云轻想明白之前前去仙人台,古仙的一切都将是他们的。

    而林小舟本就是个胆子小的,哪怕王云轻想去,她的好师妹兴许都得拖着不给王云轻去。

    林间缭绕的薄雾愈发浓重,这无形之中也盖过了林间树下突兀发出的嗡鸣声。

    在深林中穿梭而过的人,全都忽略了他们走过的土壤之上纵横着道道深色的“线”,但凡有人踏过,那道“线”便脉动似的闪烁起了微弱的光芒,只一瞬就便再次消隐无踪。

    当这两人自认万事具备,只余东风,这就踏上了飞剑,一路有说有笑得满满前往仙人台。

    可刚靠近仙人台,他们的面色就是一变。

    原先早就离开的各宗弟子竟然在此刻齐聚一堂,这就让两人当即就互看了一眼,他们先前可是一直在林间逗留,根本就没可能跑出去支会别人,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有王云轻和林小舟两人将这桩事全都捅了出去。

    林江月不免又气又恨,只怨先前非要在林间搞那些有的没得,可那是凤鸣的要求,她推拒了也无用。

    而凤鸣也同样是怨林江月为何不动动脑子,阻止一下他,比起享乐,自然是古仙更为重要。

    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了现在整个仙宫内的弟子全都知道了古仙的存在。

    众多弟子聚在一起却是互相戒备着,直到一人开了口,“我们在此先决出个先后也无甚意义,若那古仙的实力不菲,我们都打得只剩下零星几人了,此时再去攻打仙人台,也只会被那古仙直接割草似的收走了,不如现在先合力击破仙人台,将那古仙收拾了,再一决胜利品归谁。”

    此人话一出,便得到了众多弟子的应声,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但首选就是先一起齐力击杀了古仙。

    但随后就有另一人开口了,“可是……仙人台,一直以来都是攻不可破,我们真的可以攻破吗?”

    “没有任何防御法阵是攻不可破的也没有任何防御法阵根本不需要花费灵石,此前只是我们的先辈都被仙人台吊诡的攻击被吓住了,我们的先辈被吓住了,因此错过了仙宫最重要的至宝,但我们还要错过吗?”先提议齐力击杀古仙的人说得很是愤慨,“我们不能再错过了,如果此次为了防御法阵而退缩,或许我们错过的不只只是古仙,还有飞升入仙界的机会,更有可能错过的是在仙界执掌一方的机会!你们为何要犹豫?”

    如此煽动人心的话,让人一听便坚定了他们对于机缘的迫切苛求,当即数道术法直接就轰击在了仙人台前的防御罩上,却是仅仅是在其上激荡起了阵阵波澜。

    而这一行为也是惊动了在仙人台内的风望舒与风羲和,此时王云轻与林小舟正慢慢说着枯燥乏味的修真界历史。

    两人说着自己都困了,但见两个古仙依然精神不错甚至还不时应声,他们也就只能继续说下去,可此刻原先一直端坐的两位古仙却是突然站起了身。

    王云轻和林小舟都被吓住了,仔细回想着自己先前是有说错的,或者是有什么能让两个古仙突然震动的事。

    可怎么想,他们也不过是说了宗门林立,为了角逐宗门之首已决资源,各方宗门都派了各自的真传弟子进行了比斗而已,至多也就提及了战场被放在了仙宫,虽然是会引起古仙的不爽快,毕竟打架都特地摆在自己门口,这是个人都不会感到愉快的。

    可这相比起掘地三尺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了什么,也只是让本就破碎的仙宫更为残破了而已。

    “仙人台被进攻了。”风望舒说的只是一件事实,她有着仙人台的绝对操控权,当仙人台屏障被触动的那刻,她就知道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王云轻和林小舟却是错愕地互相对视着,随后便纷纷趴伏在了地上,将自己尽量贴紧了地面,“启禀古仙!我我二人绝对没有向他人说起此事!”

    两人说完这句话,王云轻再次补了一句,“此次青莲宗的确不仅仅是我一人进入仙宫,但青莲宗向来规则严苛,仅有首席真传弟子才有幸跪拜祖师像,因此此次进入仙宫的青莲宗弟子仅有我一人见过那弟子谱。”

    王云轻当然知道这反而更容易给他招致嫌疑,可这就是事实,他早已知道他只能同两位古仙说实话,两位古仙迟早会盘问他,还不如现在就主动讲明。

    风望舒听了也只是来到了窗台前,窗台本就是只能从内窥探外界,外面看着则是一堵硬实的墙。

    她能看到轰击在屏障上密密麻麻的术法。

    【仙人台会被攻破吗?】风望舒皱了皱眉,虽然目前位置屏障仅仅是起了波澜,晃动都不带一下,可她却是不能肯定仙人台的防御法阵是否真的牢靠到了怎么都无法攻破。

    哪怕风羲和先前说过仙人台让这些弟子的师长来也难以攻破,她仍是带有质疑。

    【先前不确定,但现在肯定了绝不会攻破,仙人台是由这世界的天道保护的,虽然现在仙宫已经不在主位面,但天道依然存在,肆意为了自己的私欲攻打仙人台,哪怕我们不动手,这些人也招惹了天道。】风羲和说着自己都想笑,这个世界的天道的确是个又麻烦又有趣的事物,天道说这仙人台是它罩着的,那么除非天道崩摧,否则这仙人台就带着天道的影子。

    攻打仙人台就等于和天道过不起,这些现在攻打仙人台的弟子日后可有的是“好”日子可以过了。

    【倒是有意思,随便他们去,哪怕天道不找他们麻烦,我也会找他们麻烦的。】风望舒只是轻笑。

    而一直保持着跪姿的两人则是感到了原先的威压更重了,他们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继续说,先前不是说角逐宗门之首吗?”

    这句话就如同特赦,让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古仙倒是比起他们想象得好说话得多,到现在都没有直接把他们送入轮回,这或许是有留着他们吐露外界信息的缘故,可这也是让他们活到现在,未来也或许可以活着,甚至可以给自己的宗门留下一线生机的可能。

    都如此了他们还能有什么不满?

    两人当即继续说起了修真界的历史,只是这次两人更是用心,将他们认定了比较重要的事都多说了两句,但同样是抛开了他们自己的主观看法,仅是转述着书籍上的记录。

    虽然他们也知道书籍上的记录早就已被修饰过了,但他们又未曾经历那些年代,他们也只能照本宣科。

    当两人唾沫横飞了两日还多,这才堪堪将那些历史讲述得差不多了,也是幸亏修真之人进食还是睡眠的时间大大减少,否则他们早就熬不住了,而此时一位古仙却是突然起身。

    随后两位古仙便丢下一句,让他们在正殿休息的嘱咐,便都前去了侧殿,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只是从跪坐改为了盘坐。

    两人跪的时间久了,哪怕两人都是金丹修士,此时也已经疲惫不堪,古仙让他们留在正殿,那他们就只能留在正殿,他们也只是扫视了这似乎太过赶紧的正殿也就阖上了眼以修炼代替休息。

    风望舒先前还正听着两人讲完了修仙界历史,准备让这两人把修仙界的地图都绘制出来,风羲和就像她传音时间回溯要来了。

    风羲和绝不可能和她开玩笑,当即她就嘱咐了两个卖队友的人不得跨出正殿,当即就用操控权将正殿封锁了起来。

    哪怕这两人违背她,那也会被困在正殿里,而正殿里早就被她与风羲和“打扫”了一遍,此刻除了蒲团,旁的什么都没有。

    简直就是最佳囚笼。

    刚踏入偏殿,风望舒的目光也只是再次扫到了她与风羲和的牌位,碧绿的波痕再次从她身上荡漾而开,当她被碧波吞没,只是一阵恍惚,她就回到了先前她写了一个字的白纸前。

    风望舒的瞳孔缩小了,这里什么都没被动过,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就站在准备写总结的白纸前。

    拿起那张白纸,风望舒就翻看了一下,完全同她“三天前”一模一样,她走出了小楼,就看到了赤炼正拿难得取了剑在峰顶练着剑招。

    赤炼峰的确只擅炼丹炼器,但赤炼都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了,因此别的主峰的招牌术法还是剑招,赤炼都会,只是比起她那些师伯逊色了些。

    “师尊!”风望舒叫唤出声,赤炼听到便停下了手中的剑,随后他就被风望舒虚抱住了,赤炼顿时一愣,随后便轻敲了风望舒的头,“舒儿,你是又贪上了哪峰的好东西了,别告诉我是你宫主叔伯养得那群仙鹤,旁的也倒罢了,那群仙鹤可是你宫主师伯的宝贝儿,我可要不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突然和为师撒娇上了。”

    赤炼早就看惯了他那些师兄师姐带年岁小些的师侄是怎么哄的,什么抱抱啊举高高的都是家常便饭,只是那可都是些年岁小的师侄。

    而一直以来风望舒与风羲和特地跑来,除了问他课业,更多就是问他要一些灵草仙兽的,虽然给了也不算祸祸,但总有一些是他自己都讨要不到的。

    这也就让赤炼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风望舒前两天一直盯着仙鹤看,这除了想要仙鹤还是是什么?

    将手松开,风望舒却是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她心里再是压抑,也不可能,也绝不会去和赤炼说什么,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要死了,迟疑了片刻,风望舒也就只是轻声开口,“师尊,我没想要仙鹤,也没想要什么旁的材料,只是想你了。”

    风望舒当即得了赤炼又一个叩额,“前一个时辰你还在同为师做早课,后来又替为师烹了茶,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想,少绕弯子了,要什么就尽管说。之后就是全仙界的宗门大比了,仙宫虽说是只是裁判方,但作为仙宫的真传弟子你还是风羲和也是要同去的,近日仙宫的声势似是比起以往差了不少,指不准你们也要被牵扯入。”

    赤炼说着便看向了长清峰,“仙宫自创建之处,就一直作为霸主凌驾于万千宗门之上,现今上仙一词,似是让世人都忘却了那究竟意味着什么,是该动动了。”

    早些年宗门太多,再加之仙宫有上仙,好的弟子都是卯足了劲只想入仙宫,可是前些年来那些宗门似是为了体现出自己也不差,联合在了一起只说仙宫仅有虚名,上仙至今是否好活着还是个问题,哪有人真的没有寿限的。

    久而久之这些宗门比起世人还先行达成了自欺欺人这一目的,现今那些宗门可是都摩拳擦掌地就想一探仙宫的究竟。

    “师尊,我的仙器就是炼丹鼎,炼丹鼎又不是只能用于炼灵丹仙丹的,再加之我与师姐是灵体,别的师兄师姐担心也就算了,师尊你在担心什么,至多……你给风羲和补一个仙器?”

    虽然风羲和似乎也不缺什么仙器?

    早先她同风羲和都是见了仙器发现这必须得是三花聚顶才能引动的,这才拒绝的,后来赤炼便针对着她们二人的特殊特地改了仙器的结构和制作方式,因此除了还算在仙器的定额里,其实和通天塔里惯有的炼金物品也相差无几,至多她的炼丹鼎也就只有她能使用,别人大概连抗都扛不起来。

    “我早就问了你师姐了,已经给她了。”赤炼的回答让风望舒有点莫名,风羲和有了仙器她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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