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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事实上是没什么。”风望舒摊手, 她可是觉得她再不说点什么风羲和大概得暴起或者得哭了。
偶尔制造点“难题”这是情趣，也是她自己的恶趣味, 她可没想让风羲和觉得“伺候”她命都得没了。
风羲和捏了捏风望舒的脸，看到风望舒这种类似在星际间和她常使用的句式说没有怀念感是不可能的。
就是心塞了点……
看起来是没有吃醋。
“冕下啊……我看我可以撤了吧。”被秀了一脸的狗粮, a01只想回去啃干粮批公文。
“可以，”风羲和的视线依然是落在了风望舒身上，“要是出现联络我, 我没来得及接通的情况你可以找a01, 她全天候在神行界。”
风羲和随后就将a01的编号报给了风望舒。
这就让a01原先听到可以绽放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咬牙切齿但还是应下了，这意味着她不仅仅是要被她的冕下奴役, 现在还得为大概是冕下夫人的人奴役。
可她有什么选择？
心累，a01感知到空间封锁被打开, 这就一溜烟传送走了。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a01收到了一串和冕下非常相似的编号。
好奇之下调用了这编号的资料, 这就让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疑似冕下夫人的人竟然就是先前把竞技场排位彻底打乱的莉莉丝？
a01突然觉得大概莉莉丝能够打乱排位根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在通天塔有冕下做后盾有什么是不好说的？
前段时间从来不怎么跑动的冕下总是跑到任务世界大概就有莉莉丝的功劳,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可是和神行界有着不小的距离, 借着这个时间公文倒是解决了不少。
趴桌子上瞪着那还没翻页的资料页面好一会儿a01就关上了, 她还是选择不要过多探求，她可是知道某些私人问题问多了她是没什么好果子可以吃的。
以前类似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她也就是本着好奇心问了句冕下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就得到了一个词, 战争。
想要追问, 她就拿到了超标的公文，她还敢问吗？
当年爱丽丝公务方面可是做的一点都不到位，但凡是公文都丢着，这才让她一千年里都看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前的公文！
这也让她对爱丽丝更为厌恶。
而不仅仅是对于爱丽丝以花言巧语离间了她当时所有的亲友或者是……爱人。
等a01跑了个没影，风望舒就戳了戳风羲和的腰，“难怪你给龙小弄了个主从契约，感情你就一直就喜欢这个套路，奴隶制。”
“是君主制。”风羲和抓住了风望舒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眉眼里是仿佛快凝出水的温柔，“你知道这个方式最安全。”
柔软的触感还在指尖徘徊，风望舒看着风羲和一时有些失神，随后才意识到风羲和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知道的。”这种万无一失的方式不仅仅是风羲和所追求的，其实她多少也对这方式有着默认。
就像珈蓝，虽然用感情去捆绑的确可行，目前她也正在做，但要是没有契约在，或许她会透露的更少，当然，她认为没什么意义没什么用的还是会说的。
只是她的保密范围可能比起风羲和的小了一大圈。
“你想不想去尖端技术仓库看看？”先前风望舒的问题风羲和可没因为a01的误入就忘了，比起空口或者给一堆资料，还是亲眼看更有意义。
“可以吗？”
在风望舒眼里风羲和可是难得的好说话。
“当然，你想要的我什么时候能够真的拒绝了？”她可是连公文都不介意风望舒围观，只是风望舒自己不要，就连法袍这类炼金物品要不是她主动揽事，风望舒都准备自己来。
不求人的确是风望舒的特点，但什么都好像不需要帮忙，就让风羲和无端有那么些挫败感。
手指穿插过了风望舒的指间轻握，风羲和就带着风望舒传送到了对于试炼者完全不开放的核心区域。
传送结束，风望舒眼前就是一纯白的走道，天花板上排序整齐的白色灯源，似乎本来这条走廊就很少使用，冷清中都透着萧瑟。
牵着风望舒，风羲和就沿着走道往前走，“这里是储存了所有资料存档以及公文的地方，除了先前的传送法阵其余地带全都封锁了空间。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之前被我打回的研究项目有古神的克-隆？我也不知道尖端技术研发部是怎么通过道听途说找到残留基因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
……
风望舒停下了脚步，光听着她就联想到了星际间的人类作死全程，星际间的人类显然已经为了自己的中邪付出了代价，要这个“世界”也……
“还有什么？”
风望舒已经皱起了眉。
本来应该还算轻松的话题，现在却已经满满都是严肃感，风羲和选择就不细说了，只是报出了一连串的名词，“源的克-隆，可以与阿赖耶联络的装置，维度网路，端粒体修复液，新的基因编程程序，还有一些基于理论还没出实体只是提案我就打回了。”
光从名字就能猜出那究竟是什么，风望舒已经不想说话了，深吸了一口气她便踏了一步正视了风羲和，“听了你打回的研究项目我只想说，这个世界应该感谢是你成了通天塔的冕下。”
而不是别的根本不懂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的。
事实上风望舒也曾经想过要是风羲和没有上任，通天塔仍是由爱丽丝管理那会发生些什么？
无论她怎么试图把爱丽丝往好了想，得到的答案都是爱丽丝是无法带领通天塔走到如今的地步。
愣了一会儿风羲和空着的手才揽住风望舒脖颈，凑近了耳侧出声，“你这是在夸我？”
她以前可是根本没听过风望舒真心实意的夸奖，星际间听得倒是挺多的，但无一不是反讽。
讽刺的也多数是她和平主义就是不一样，近战实力高就是好等等。
乍一听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之前是不是听岔了。
风羲和说话间的吐息全都洒在了她的耳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些这才瞪了过去，“夸你还不乐意？”
“乐意啊。”两个小小的窝从风羲和的脸颊上蕴起，平日里再冷硬的气质在此刻都被柔和了。
在风望舒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风羲和再次拉着风望舒往走道的尽头走去，只是走近了那道看着就极为厚重的大门，伸手触上门上就出现了一块虚拟大屏，输入了一连串风望舒都看懂的代码，大门释放出了一些气体这才正式开启。
只是站在门口风望舒就看到了其内的完全像是个陈列室，大量银白的架子上都放置一些或沉静或散发着异光，她就好像是走入了什么收藏品库房。
伸手就指向了一个只有拳头大散发着红光的未知物，“那是什么？”
“人工元素精灵。”无需上前看备注标签风羲和就给出了答案，“裴塔，也就是元素精灵王知道了这项研究不太高兴，所以没有正式使用只是封存。”
这玩意儿还能人工？风望舒一时嘴角抽了抽，但一想到实体ai她也就不说了，人精灵王知道了有完全能够替代他们一族的事物怎么可能高兴，这根本就是抢人饭碗好吗？
风羲和见风望舒不出声，就领着风望舒挑着她以前觉得有些夸张的研究项目一个个指着说了过来，比起之前被她打回的项目都没说细节，这一次她还将使用方式以及目的、准备投放使用的时间都逐一说了出来。
风望舒的表情是越来越微妙，她这时才知道人工元素精灵真的只是一个前菜，后续的可是看着一个比一个让她恍神。
什么撕裂空间的装置-这其实就是空间法则里的一个应用吧，除了能把所在地弄成蜂窝煤充斥着乱流之外似乎也没别的作用了。
什么精神共感装置，这其实就是人工蜂群思维，这玩意除了弄出个新的联合体以外有什么用？
什么自动基因录入库，这是准备存档未来搞全面的生化危机吗？
还有更多她早已在星际间就看到的猜想化为现实的器械。
而风羲和此时也带着她走到了设备都如庞然大物，站在这些设备的脚下她就像是个蝼蚁的存放区。
那一个如同高塔似的耸立的尖状物完全吸引走了风望舒的大半注意力，“这是什么？”
这还是风望舒自进入储藏库以来第二次主动提问。
“探测仪的一个组件，全部安置完可以突破亚空间和主位面的截断限制探测到外界，准确度可以锁定单体生物，使用的频率用精神力无法感知，用途，我想我不说你都知道了。”风羲和也扬起了头看着这冰冷的尖塔。
摆明了这就是用来监视的……而且估摸着范围还不仅仅是通天塔，大概两个宇宙都免不了被风羲和铺设上。
风望舒只能默然，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她最叹为观止的大概就是这探测仪了。
风羲和这次就没给风望舒缓和的时间，走向了一旁一个只比人等高的舱体，启动后选择了一个模型，随着舱体运作，原先那截透明的舱体内出现了一个虚线构成的模型。
随着机械臂的移动一个已经刻满了魔纹的卷轴逐渐成型。
“基本粒子打印机，是上一季新出的装置，由炼金工程里的元素合成得到启发，研发部门那边说是任何事物，都可以用基本粒子打印而出，对了基本粒子就是这个世界真正最小单位的粒子。”风羲和说着就打开了舱门将那卷轴取出塞入了风望舒的手里，“你试试。”
风望舒脸上已经木然一片，用精神力激活了卷轴，一个白紫色的火焰就在她的面前跃动。
这玩意儿还真的能用……
大概连炼金道具只要导入模型和具体数据也能制作出来吧？
甚至风望舒起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其实生物还是法则物品只要知道数据，这设备也一样可以弄出来吧？
“基本粒子打印机不准备推行，只限于内部使用，研发部已经在着手开发低功率版本。”风羲和看风望舒那全天然的懵逼反应就在被质疑之前先行给出了一个解释，“你应该猜想到了生物这方面，放心，这台打印机没办法打印出真正有自己意识的生物，目前除了我和那几个冕下目前还没人知道普遍认知下生物的构成还缺了什么。”
这就行了，风望舒也不觉得法则物品真的会成为烂大街的货色，就拿她自己做例子好了，虽然现在她也可以好好弄一个法则物品出来，可谁问她买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和天价她根本不乐意。
卖模型更不可能了。
啊……除了风羲和真的问她要或许她还会考虑一下。
风望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迷之觉得自己没见识。
“研发部门就不能悠着点吗？你这屯了一部门的研究疯子这是助纣为虐好吗？”
“随他们去才是助纣为虐，集中管理的情况下监测也容易，已经是最大程度的保障了。这类的研究人员全是早在低魔阶级或者是中魔阶级就被钦定做了标记，性格还是实际行为都很容易被追索到。实力不错能走到第六层的都会得到进入通天塔内部尖端技术研发部门的选项，绝大多数在这个时候就会同意。还有那么一部分认准了自己能继续下去的就去了深渊阶级，深渊阶级可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让这些研究疯子好端端做一个实验，这就又有一部分通过办理手续再度进入研发部。最后仅剩拒绝合作一心通关的，到现在还在深渊阶级消磨。”
这些可都是实话，天分好的本就稀少，总不能因为可能研究出毁天灭地的战略性武器或者别的颠覆性项目这就提前毁尸灭迹了。
那连带着术法的记载都焚烧了算了，那也不安全。
“行吧，你在把控已经是最好的可能了。”风望舒反驳不了什么，风羲和说得的确是没错，让那些满脑子颠覆性思维的研究疯子到处乱跑，到时候真的研究出了什么糟糕的东西还真的无人能知，但新的问题来了……“所以现在绝大多数的研究苗子全都在通天塔？”
这行为完全就是把持了人才的分流，风羲和这还是直接一刀切了，外界就真的一点反应都没吗？
风羲和摇了摇头，风望舒想得可真好，“就研究疯子在通天塔里，有理智还擅长研发的试炼者还是有的，这些试炼者并不在通天塔标记的范围内，但他们的选择更多，外界的尖端实验室能不能招揽到就跟我没关系了。”
她要做的仅仅是把那些为了成果不顾一切的疯子们拦在通天塔，而不是真的把所有的人都截下来，否则阿赖耶没表示，其他的权限者也得来找她喝茶了。
但就目前来看，疯子们的创造力有时候高到她都觉得讶异。
说吃亏还真没有，至多管理和把控上付出的精力更多一些。
风羲和提到了外界的尖端实验室，在风望舒眼里风羲和可不会说一些真的无关的话。
“你是在说外界的尖端实验室其实研发水准其实和通天塔差不多？”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种丧心病狂的研究项目外界也在一顿猛干？
风望舒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凉意，别告诉她她才在通天塔里没待多久就得迎接末日了。
一只手抚上了风望舒的头，只是覆盖着也是微凉，但风望舒却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而随之而来风羲和所说的话更是让她彻底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外界的尖端实验室也是有其他冕下把控的，虽然我不清楚进度，但我想他们还是有分寸的。”作为权限者可是享受得少，承担的责任却是一大把，比如这种研发导致的末日也是他们需要管的，风羲和可不觉得那些个活得比她多了不知道几倍的冕下们会不懂这个道理。
至多也就是每个人的违禁列表略有不同。
或许是三番两次太过紧张，现在风望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累，明明现在已经不需要用睡眠来调整了，但风望舒还是选择先去风羲和的宫殿里睡一觉，自己这边和扯淡一样的会议继续延后吧。
但才刚转身风望舒就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你现在都没给定情信物做个解释。”风望舒勾起了一个恶趣味满满的笑容。
……
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风羲和整理了一下语句这才开口，“那本来就不是定情信物，我一开始就没说过那是。”
本来应该理直气壮的话，风羲和都一样有些小心翼翼。
“我不管，一个戒指，还挑我左手无名指，你当我还资料库不全吗？”
“我的也是左手无名指。”风羲和特地将左手递了过去就为了展示和风望舒一模一样的戒指也是位于这个位置。
“全客服都一样，你得赔偿我的破裂的少女心，亏我之前还以为这是独一份的。”风望舒将话题引向了她的目的。
少女心？风羲和心里把这个词吞来吐去地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否认了风望舒有少女心这么一说。
“要不基本粒子打印机就当做你摧残我少女心的赔偿好了。”
风羲和一时只想叹气，要就要了，还兜着圈子问她要。
“不可以吗？”
看着风望舒眼巴巴的表情，风羲和只能点了点头，“拿去吧，说明书操作面板里有。”
一听允诺风望舒就嬉笑着把整台打印机都收入了储物空间，连带着一旁标注为基本粒子的罐子全都包抄了。
她好不容易套路来的“恩典”当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看风望舒这么乐颠，风羲和也就不说什么毁气氛的话了，比如其实风望舒只要一句话的事这个储存库里的一切都可以拿走。
比如风望舒其实不需要非要讲究公平。
第二日等风望舒一觉睡醒，她就发现之前还陪她入睡的风羲和已经失去了踪影，床头柜倒是留了一张纸条，看完风望舒就勾了勾唇。
风羲和这是去查看负责探索未知世界的远征军团的季度报告了。
还真是凑巧，这段时间正好就是通天塔内所有部门的季度“查账”时期，风羲和昨天能抽出时间来陪她已经是特例了。
而那张纸条上不仅仅是阐明了风羲和自己的去向，还附加了一条这一次她前往的任务世界极可能和这次会议上b01所报备的有关。
这就是说她有可能要去“清理门户”？
风羲和也没明说她到底是以试炼者的身份还是客服的身份，风望舒也就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将纸条收入空间伸手捞过丢在矮凳上的繁琐衣装，风望舒一边穿戴一边向龙小等人发送了集合开会的简讯。
整个卧室都弥漫着属于风羲和的气味，风望舒打理完了自己的着装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没一会儿她就歪在了原本属于风羲和的那半边，残余的馥郁芳香充斥在了她的鼻间。
半阖着眼抓着了风羲和的枕头风望舒这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等她回到她的庄园，龙小已经在门口摩挲着手等候了，见到她眉眼间只有了然。
“就知道你肯定是和冕下厮混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神行界第六层的局势已经彻底变了。”龙小说着就凑近了些，巴掌大的脸全拧巴在了一块，“你这次接受因特罗的挑战也太草率了，排名变动太大，现在遍地都是打探你消息的上一批试炼者。“
“并不草率，赢的几率还算高这才去的。”风望舒并不准备掩盖自己其实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在有风羲和明令禁止她不能暴露她那嫌疑过大的星界法则的前提下，要不是恰好因特罗就不是强攻型选手大概她的输赢问题还真的很难说。
“等恒交易”看似强横但其光是试图找“条件”就很花耗时间，这种需要等cd的法则运用当遇到了需要硬碰硬还是速度型的对手，她也只能硬杠了。
能不能杠过那就得看她运气和实力，这可就完完全全讨不到半点巧了。
这也全是因为因特罗的资料并不全，要是全了哪怕是强攻速度型大概她也能找到那么点突破口。
“还算高？你这词可用得真好，这还不草率？”龙小牵起的唇角透露出了满满的讥讽，其实无论输还是赢都会让上一批试炼者和他们产生更严重的对峙，这几乎是必然。
但哪怕是必然龙小都有些不快，她倒不是对风望舒不同她商议有异议，她可本来就不在商议对象的范围内。
她就是个待遇好点的走犬，主子有必要和走犬商议什么吗？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么看都是不需要的。
她的不快全都起自于阿芙洛特。
虽然风望舒先前就已明令让她不需要对阿芙洛特多过关注，但无论是她的主观，还是现在的情形都由不得她不关注阿芙洛特了。
取出了一个文件夹龙小就递给了风望舒，“你自己看吧，这可不是我针对这才收集到的。”
文件夹说厚不厚说薄也不薄，风望舒从打开到翻到最后一页也没花多少时间。
倒是有趣，从头看到尾，风望舒只有这一个观感。
“当你夺走了因特罗的竞技场的排位后阿芙洛特的宣扬就多了一条，她作为神选之女必然能够做的比你好，只是她不想无事生非，风望舒，她这根本就是拿你做踏脚石。”龙小说着都有些为阿芙洛特觉得磕碜，也不知到底是从何时开始阿芙洛特的手段是越来越奇特了。
明眼人都知道阿芙洛特的话全是疑点，但那些看不清看不透的人还真把阿芙洛特的话当了真，原先就浮动的上一批试炼者又有不少出现了转投现象。
虽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转投的。
还真是踏脚石，先是抬高了自己可疑做得比她更好，而后又贬低一下她有实力但却是斗争之心过强。
风望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就等着好了，上一批前五十的试炼者可不会放任阿芙洛特不管。”
哪怕原先那些试炼者都本着事不关己从来不参合位处中下游的试炼者，但阿芙洛特这可是根本就是跑去人脚下掘土。
似乎阿芙洛特自从发觉被某位神祇钦定以后把一切都想当然了？把她当做对手的同时还觉得上一批试炼者只会坐旁围观？
---
阿芙洛特正坐在会议室独属于她的位置上，她已经等候现在太久了，久到当上一批试炼者都投来了好意她都产生了一种可以淹没一切的欣喜，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迷惘与悸动。
她并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感到慌乱，但显然这应当很重要，重要到她一个根本不擅长预言的法师频频感到不安。
对一个法师而言一切的预感都是有迹可循的，为此她还特地求上了在第六层名声裴然的预言大师。
莫提斯并不归属上一届也并不归于他们，仿佛是更早之前的那几批试炼者，或许就是因为专注预言这才导致了实力不足，这才留驻在第六层多年。
从她派人去请莫迪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预言所需要的时间并不短，阿芙洛特也已经将自己闭锁在这个不大的会议室了许久。
明知道光是等候毫无意义，但阿芙洛特此时却是很肯定自己做不了任何事，哪怕是最简单的对材料分量，她都会手抖将那些器皿全都打翻。
手指的无意识颤抖更好像是坐实了她的过度紧张。
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满头金色卷发的青年走了进来，“阿芙洛特，预言出来了。”
“是吗？拿过来吧。”阿芙洛特强行控制自己的声音，这才没让她显得过度期盼。
青年将那密封得死死的信封递到了阿芙洛特的面前，“莫提斯嘱咐只有您才能看，我也仅是在外层检测了一遍，你小心。”
哪怕任何地方都没有莫提斯违反交易的原则在写录了预言的纸张上留下什么诅咒，但青年依然是对莫提斯有着提防，他才是亲自前往并接触的人，他当然知道那开口就是个天价的预言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贪婪。
看到他也从未有过好脸色，甚至看到他笑得就非常奇怪。
“出去吧，我会注意的。”阿芙洛特屏退了这位对她算得上是言听计从的属下这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精神力激活了信封上的密封条，取出了其内仅巴掌大的白色纸张。
寻常的纸张上遍布了烫金的文字。
使用的也是通天塔的标准语，但阿芙洛特却是看着就蹙起了两条眉毛。
琥珀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信纸上的全部。
预言本就晦涩，这本就是在阿芙洛特的意料之内，想要完完整整地把预言描述而出本就是一件难事，但这绝不是她看不懂这份预言的理由。
是的，她看不懂，而是还是绝大多数。
莫提斯的名声和这份预言完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谁能告诉她，“xx，交相辉映。x，号角吹响的前夕，x。银白之女的呼唤与洗涤，远大目标，x……”
这里面诸多的x到底是什么东西？
未知？还仅仅是个标记想要让她自己猜测那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前者，阿芙洛特并不觉得莫提斯还有什么作为预言师的资格，但后者更无法解释。
那满满的x天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某种郁气在阿芙洛特的心头凝结，那传言绝对中立的莫提斯是否是真的中立？
而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最后一个片段。
“眷顾不在，星辰的轨迹如故。”
她可以认为这是在说她会被她的神祇抛弃吗？她能有什么会被抛弃？她可是在诞生之初就被那位认定是下一位冕下的人。
冰冷到好似全无温度的笑容挂上了阿芙洛特的脸上，将信纸撕碎阿芙洛特就将碎片随手一扬。
浪费了三个小时在这种事上当真是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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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制在了沙发上的莫提斯无辜地眨巴着眼看着他面前的a01，“你这是违反监狱放风条例。”
“监狱放风条例是冕下定的，我想你这放风期间做的事可以把你房间里的全自动桑拿设备给取消了。”脱离了客服光环，a01的表情全都一览无遗。
莫提斯能看出a01的暴躁。
但这绝对不是a01要挟要取缔他心爱的桑拿的理由，尤其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放风期间做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占卜占卜赚点外快，这些外快还不是我享受的，全都给了通天塔。”莫提斯理智地辩驳，他希望a01还有点脑子是消化这本来就是日常的事。
“对，但你的占卜对象错了！”a01几乎是在咆哮，她可不是个闲人根本没空去看以前的队友现在的监狱犯天天到底是在做什么，她那些自作孽去了监狱的曾经同伙又不是一个两个！
“错了？我想我还没蠢到给爱丽丝占卜的地步，她手下的人都有着股怪味道，我想我还没鼻子坏了。”莫提斯摊了摊手，原先覆盖了他全身的黑色袍子内露出了一截纤细过了头的手腕还有那指尖锋利到好似可以随时刺穿任何事物的黑色指甲。
“对，你是没给爱丽丝占卜，但你却是给我带□□烦了。”a01的表情非常不好，在冕下前去各个部门看具体报告的时刻她作为副官就必须接手通天塔内的一干事务。
可她此次的代管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就面临了大概冕下都可以把她也关去监狱的事，虽然冕下并不会那样做。
“那我是给谁占卜给你带麻烦了？”莫提斯嗤笑着往沙发上缩了缩找了好位置这才再次抬眼，“现在难道还有什么新生代会要挟到我们的主上？我们无所无能到把自己的真正下属都送入监狱里的主上？”
“莫提斯，所以你是认为你之前受到爱丽丝的诱惑，把程序的后门透露出去还能得到宽恕吗？”a01的自认自己没法做到像冕下那样对此事如此淡然。
“宽恕？我什么时候期待过这种东西了？”莫提斯抬了抬脸，举起了自己的手，原先隐形的手铐在闪烁了几下后出现在了莫提斯的手腕之上，“你看，我就是个囚犯，我不需要得到宽恕，我到现在都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任何决定，不要问我为什么当时高高兴兴和主上签订了契约，转头就想着反叛。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我还不是人类，我的善变难道不是天生就如此吗？”
a01气得嘴都歪了，当年她就和冕下说莫提斯这种深渊恶魔根本不靠谱，在胜利在望之前投奔肯定是别有目的，可冕下还是收下了，就是因为莫提斯那罕见的预言天赋。
而显然莫提斯自然是“不负众望”地来个中途倒戈。
“别气别气，你不是说我给错误的人占卜了吗？容我想想……“莫提斯陷入了某种深思，过了一会儿莫提斯酒红的细长瞳仁颤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a01，“嘿，我是说真的，我要和我们的主上见一面。”
“冕下很忙，没空处理你的申诉。”a01冷淡地驳回了莫提斯的请求。
“不，你必须得让主上过来，再忙都得来。这非常重要，我想起了一些事，你知道的，我活得时间太长了，太多事我总是没法好好记住，除非有那么一个楔子，这些我也不能和你说，我和主上有额外的约定。”莫提斯露出了一口白晃晃的尖牙，“你说了主上会明白的，她一定会来。”
a01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但你别想用这作为要挟让冕下放你出来。”
“不会，我怎么可能要挟？”莫提斯歪了歪头，只有唇角的到现在还未退散的笑容透露出了他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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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上升通道被关闭了！”一个黑发碧眼的试炼者暴躁地在原地转个不停，但这个行为并没有让他的焦躁好上半点。
他可是就等着凑齐积分进入深渊阶级了，可他哪里想得到当他前往碑石说出了他的选择，那碑石就像真的只是一块石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他的通行证还是积分都是准备好的，碑石的无作为只可能是因为下一批试炼者的也来到了第六层想要再来一次大筛选这才封锁了唯一上升的通道。
这怎么让他接受得了。
深渊就在眼前，可现在却是不得不继续留驻，或许他还可能在大筛选之中失败。
那抢夺了因特罗排位的莉莉丝已经让他危机感大盛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谁知道下一批的试炼者里这样的怪胎还有多少。
“苏彻，你再转也不会让上升通道打开的。”因特罗森然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早在先前她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当此事真的发生了她也没感到半点意外。
但苏彻却是不接受因特罗如此淡然。
“因特罗，你这个失败者有什么脸面说此事！”苏彻已经彻底暴怒了，但更恶毒的话还未说出，黑暗就已将他笼罩，脖颈上的冰冷触感，让他头脑徒然清醒，也不敢妄动。
“排位第五的你可是失败者手里的手下败将，我输了不代表你就赢了。”因特罗说话间都好似带着阴气，每个字词都咬得非常重。
※※※※※※※※※※※※※※※※※※※※
已替换，果然现在路过镜子就陷入了心塞，理发师大概真的和我有仇，下一章写完就进行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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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制造点“难题”这是情趣，也是她自己的恶趣味, 她可没想让风羲和觉得“伺候”她命都得没了。
风羲和捏了捏风望舒的脸，看到风望舒这种类似在星际间和她常使用的句式说没有怀念感是不可能的。
就是心塞了点……
看起来是没有吃醋。
“冕下啊……我看我可以撤了吧。”被秀了一脸的狗粮, a01只想回去啃干粮批公文。
“可以，”风羲和的视线依然是落在了风望舒身上，“要是出现联络我, 我没来得及接通的情况你可以找a01, 她全天候在神行界。”
风羲和随后就将a01的编号报给了风望舒。
这就让a01原先听到可以绽放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咬牙切齿但还是应下了，这意味着她不仅仅是要被她的冕下奴役, 现在还得为大概是冕下夫人的人奴役。
可她有什么选择？
心累，a01感知到空间封锁被打开, 这就一溜烟传送走了。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a01收到了一串和冕下非常相似的编号。
好奇之下调用了这编号的资料, 这就让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疑似冕下夫人的人竟然就是先前把竞技场排位彻底打乱的莉莉丝？
a01突然觉得大概莉莉丝能够打乱排位根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在通天塔有冕下做后盾有什么是不好说的？
前段时间从来不怎么跑动的冕下总是跑到任务世界大概就有莉莉丝的功劳,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可是和神行界有着不小的距离, 借着这个时间公文倒是解决了不少。
趴桌子上瞪着那还没翻页的资料页面好一会儿a01就关上了, 她还是选择不要过多探求，她可是知道某些私人问题问多了她是没什么好果子可以吃的。
以前类似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她也就是本着好奇心问了句冕下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就得到了一个词, 战争。
想要追问, 她就拿到了超标的公文，她还敢问吗？
当年爱丽丝公务方面可是做的一点都不到位，但凡是公文都丢着，这才让她一千年里都看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前的公文！
这也让她对爱丽丝更为厌恶。
而不仅仅是对于爱丽丝以花言巧语离间了她当时所有的亲友或者是……爱人。
等a01跑了个没影，风望舒就戳了戳风羲和的腰，“难怪你给龙小弄了个主从契约，感情你就一直就喜欢这个套路，奴隶制。”
“是君主制。”风羲和抓住了风望舒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眉眼里是仿佛快凝出水的温柔，“你知道这个方式最安全。”
柔软的触感还在指尖徘徊，风望舒看着风羲和一时有些失神，随后才意识到风羲和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知道的。”这种万无一失的方式不仅仅是风羲和所追求的，其实她多少也对这方式有着默认。
就像珈蓝，虽然用感情去捆绑的确可行，目前她也正在做，但要是没有契约在，或许她会透露的更少，当然，她认为没什么意义没什么用的还是会说的。
只是她的保密范围可能比起风羲和的小了一大圈。
“你想不想去尖端技术仓库看看？”先前风望舒的问题风羲和可没因为a01的误入就忘了，比起空口或者给一堆资料，还是亲眼看更有意义。
“可以吗？”
在风望舒眼里风羲和可是难得的好说话。
“当然，你想要的我什么时候能够真的拒绝了？”她可是连公文都不介意风望舒围观，只是风望舒自己不要，就连法袍这类炼金物品要不是她主动揽事，风望舒都准备自己来。
不求人的确是风望舒的特点，但什么都好像不需要帮忙，就让风羲和无端有那么些挫败感。
手指穿插过了风望舒的指间轻握，风羲和就带着风望舒传送到了对于试炼者完全不开放的核心区域。
传送结束，风望舒眼前就是一纯白的走道，天花板上排序整齐的白色灯源，似乎本来这条走廊就很少使用，冷清中都透着萧瑟。
牵着风望舒，风羲和就沿着走道往前走，“这里是储存了所有资料存档以及公文的地方，除了先前的传送法阵其余地带全都封锁了空间。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之前被我打回的研究项目有古神的克-隆？我也不知道尖端技术研发部是怎么通过道听途说找到残留基因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
……
风望舒停下了脚步，光听着她就联想到了星际间的人类作死全程，星际间的人类显然已经为了自己的中邪付出了代价，要这个“世界”也……
“还有什么？”
风望舒已经皱起了眉。
本来应该还算轻松的话题，现在却已经满满都是严肃感，风羲和选择就不细说了，只是报出了一连串的名词，“源的克-隆，可以与阿赖耶联络的装置，维度网路，端粒体修复液，新的基因编程程序，还有一些基于理论还没出实体只是提案我就打回了。”
光从名字就能猜出那究竟是什么，风望舒已经不想说话了，深吸了一口气她便踏了一步正视了风羲和，“听了你打回的研究项目我只想说，这个世界应该感谢是你成了通天塔的冕下。”
而不是别的根本不懂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的。
事实上风望舒也曾经想过要是风羲和没有上任，通天塔仍是由爱丽丝管理那会发生些什么？
无论她怎么试图把爱丽丝往好了想，得到的答案都是爱丽丝是无法带领通天塔走到如今的地步。
愣了一会儿风羲和空着的手才揽住风望舒脖颈，凑近了耳侧出声，“你这是在夸我？”
她以前可是根本没听过风望舒真心实意的夸奖，星际间听得倒是挺多的，但无一不是反讽。
讽刺的也多数是她和平主义就是不一样，近战实力高就是好等等。
乍一听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之前是不是听岔了。
风羲和说话间的吐息全都洒在了她的耳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躲开了些这才瞪了过去，“夸你还不乐意？”
“乐意啊。”两个小小的窝从风羲和的脸颊上蕴起，平日里再冷硬的气质在此刻都被柔和了。
在风望舒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风羲和再次拉着风望舒往走道的尽头走去，只是走近了那道看着就极为厚重的大门，伸手触上门上就出现了一块虚拟大屏，输入了一连串风望舒都看懂的代码，大门释放出了一些气体这才正式开启。
只是站在门口风望舒就看到了其内的完全像是个陈列室，大量银白的架子上都放置一些或沉静或散发着异光，她就好像是走入了什么收藏品库房。
伸手就指向了一个只有拳头大散发着红光的未知物，“那是什么？”
“人工元素精灵。”无需上前看备注标签风羲和就给出了答案，“裴塔，也就是元素精灵王知道了这项研究不太高兴，所以没有正式使用只是封存。”
这玩意儿还能人工？风望舒一时嘴角抽了抽，但一想到实体ai她也就不说了，人精灵王知道了有完全能够替代他们一族的事物怎么可能高兴，这根本就是抢人饭碗好吗？
风羲和见风望舒不出声，就领着风望舒挑着她以前觉得有些夸张的研究项目一个个指着说了过来，比起之前被她打回的项目都没说细节，这一次她还将使用方式以及目的、准备投放使用的时间都逐一说了出来。
风望舒的表情是越来越微妙，她这时才知道人工元素精灵真的只是一个前菜，后续的可是看着一个比一个让她恍神。
什么撕裂空间的装置-这其实就是空间法则里的一个应用吧，除了能把所在地弄成蜂窝煤充斥着乱流之外似乎也没别的作用了。
什么精神共感装置，这其实就是人工蜂群思维，这玩意除了弄出个新的联合体以外有什么用？
什么自动基因录入库，这是准备存档未来搞全面的生化危机吗？
还有更多她早已在星际间就看到的猜想化为现实的器械。
而风羲和此时也带着她走到了设备都如庞然大物，站在这些设备的脚下她就像是个蝼蚁的存放区。
那一个如同高塔似的耸立的尖状物完全吸引走了风望舒的大半注意力，“这是什么？”
这还是风望舒自进入储藏库以来第二次主动提问。
“探测仪的一个组件，全部安置完可以突破亚空间和主位面的截断限制探测到外界，准确度可以锁定单体生物，使用的频率用精神力无法感知，用途，我想我不说你都知道了。”风羲和也扬起了头看着这冰冷的尖塔。
摆明了这就是用来监视的……而且估摸着范围还不仅仅是通天塔，大概两个宇宙都免不了被风羲和铺设上。
风望舒只能默然，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她最叹为观止的大概就是这探测仪了。
风羲和这次就没给风望舒缓和的时间，走向了一旁一个只比人等高的舱体，启动后选择了一个模型，随着舱体运作，原先那截透明的舱体内出现了一个虚线构成的模型。
随着机械臂的移动一个已经刻满了魔纹的卷轴逐渐成型。
“基本粒子打印机，是上一季新出的装置，由炼金工程里的元素合成得到启发，研发部门那边说是任何事物，都可以用基本粒子打印而出，对了基本粒子就是这个世界真正最小单位的粒子。”风羲和说着就打开了舱门将那卷轴取出塞入了风望舒的手里，“你试试。”
风望舒脸上已经木然一片，用精神力激活了卷轴，一个白紫色的火焰就在她的面前跃动。
这玩意儿还真的能用……
大概连炼金道具只要导入模型和具体数据也能制作出来吧？
甚至风望舒起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其实生物还是法则物品只要知道数据，这设备也一样可以弄出来吧？
“基本粒子打印机不准备推行，只限于内部使用，研发部已经在着手开发低功率版本。”风羲和看风望舒那全天然的懵逼反应就在被质疑之前先行给出了一个解释，“你应该猜想到了生物这方面，放心，这台打印机没办法打印出真正有自己意识的生物，目前除了我和那几个冕下目前还没人知道普遍认知下生物的构成还缺了什么。”
这就行了，风望舒也不觉得法则物品真的会成为烂大街的货色，就拿她自己做例子好了，虽然现在她也可以好好弄一个法则物品出来，可谁问她买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和天价她根本不乐意。
卖模型更不可能了。
啊……除了风羲和真的问她要或许她还会考虑一下。
风望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迷之觉得自己没见识。
“研发部门就不能悠着点吗？你这屯了一部门的研究疯子这是助纣为虐好吗？”
“随他们去才是助纣为虐，集中管理的情况下监测也容易，已经是最大程度的保障了。这类的研究人员全是早在低魔阶级或者是中魔阶级就被钦定做了标记，性格还是实际行为都很容易被追索到。实力不错能走到第六层的都会得到进入通天塔内部尖端技术研发部门的选项，绝大多数在这个时候就会同意。还有那么一部分认准了自己能继续下去的就去了深渊阶级，深渊阶级可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让这些研究疯子好端端做一个实验，这就又有一部分通过办理手续再度进入研发部。最后仅剩拒绝合作一心通关的，到现在还在深渊阶级消磨。”
这些可都是实话，天分好的本就稀少，总不能因为可能研究出毁天灭地的战略性武器或者别的颠覆性项目这就提前毁尸灭迹了。
那连带着术法的记载都焚烧了算了，那也不安全。
“行吧，你在把控已经是最好的可能了。”风望舒反驳不了什么，风羲和说得的确是没错，让那些满脑子颠覆性思维的研究疯子到处乱跑，到时候真的研究出了什么糟糕的东西还真的无人能知，但新的问题来了……“所以现在绝大多数的研究苗子全都在通天塔？”
这行为完全就是把持了人才的分流，风羲和这还是直接一刀切了，外界就真的一点反应都没吗？
风羲和摇了摇头，风望舒想得可真好，“就研究疯子在通天塔里，有理智还擅长研发的试炼者还是有的，这些试炼者并不在通天塔标记的范围内，但他们的选择更多，外界的尖端实验室能不能招揽到就跟我没关系了。”
她要做的仅仅是把那些为了成果不顾一切的疯子们拦在通天塔，而不是真的把所有的人都截下来，否则阿赖耶没表示，其他的权限者也得来找她喝茶了。
但就目前来看，疯子们的创造力有时候高到她都觉得讶异。
说吃亏还真没有，至多管理和把控上付出的精力更多一些。
风羲和提到了外界的尖端实验室，在风望舒眼里风羲和可不会说一些真的无关的话。
“你是在说外界的尖端实验室其实研发水准其实和通天塔差不多？”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种丧心病狂的研究项目外界也在一顿猛干？
风望舒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凉意，别告诉她她才在通天塔里没待多久就得迎接末日了。
一只手抚上了风望舒的头，只是覆盖着也是微凉，但风望舒却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而随之而来风羲和所说的话更是让她彻底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外界的尖端实验室也是有其他冕下把控的，虽然我不清楚进度，但我想他们还是有分寸的。”作为权限者可是享受得少，承担的责任却是一大把，比如这种研发导致的末日也是他们需要管的，风羲和可不觉得那些个活得比她多了不知道几倍的冕下们会不懂这个道理。
至多也就是每个人的违禁列表略有不同。
或许是三番两次太过紧张，现在风望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累，明明现在已经不需要用睡眠来调整了，但风望舒还是选择先去风羲和的宫殿里睡一觉，自己这边和扯淡一样的会议继续延后吧。
但才刚转身风望舒就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你现在都没给定情信物做个解释。”风望舒勾起了一个恶趣味满满的笑容。
……
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风羲和整理了一下语句这才开口，“那本来就不是定情信物，我一开始就没说过那是。”
本来应该理直气壮的话，风羲和都一样有些小心翼翼。
“我不管，一个戒指，还挑我左手无名指，你当我还资料库不全吗？”
“我的也是左手无名指。”风羲和特地将左手递了过去就为了展示和风望舒一模一样的戒指也是位于这个位置。
“全客服都一样，你得赔偿我的破裂的少女心，亏我之前还以为这是独一份的。”风望舒将话题引向了她的目的。
少女心？风羲和心里把这个词吞来吐去地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否认了风望舒有少女心这么一说。
“要不基本粒子打印机就当做你摧残我少女心的赔偿好了。”
风羲和一时只想叹气，要就要了，还兜着圈子问她要。
“不可以吗？”
看着风望舒眼巴巴的表情，风羲和只能点了点头，“拿去吧，说明书操作面板里有。”
一听允诺风望舒就嬉笑着把整台打印机都收入了储物空间，连带着一旁标注为基本粒子的罐子全都包抄了。
她好不容易套路来的“恩典”当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看风望舒这么乐颠，风羲和也就不说什么毁气氛的话了，比如其实风望舒只要一句话的事这个储存库里的一切都可以拿走。
比如风望舒其实不需要非要讲究公平。
第二日等风望舒一觉睡醒，她就发现之前还陪她入睡的风羲和已经失去了踪影，床头柜倒是留了一张纸条，看完风望舒就勾了勾唇。
风羲和这是去查看负责探索未知世界的远征军团的季度报告了。
还真是凑巧，这段时间正好就是通天塔内所有部门的季度“查账”时期，风羲和昨天能抽出时间来陪她已经是特例了。
而那张纸条上不仅仅是阐明了风羲和自己的去向，还附加了一条这一次她前往的任务世界极可能和这次会议上b01所报备的有关。
这就是说她有可能要去“清理门户”？
风羲和也没明说她到底是以试炼者的身份还是客服的身份，风望舒也就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将纸条收入空间伸手捞过丢在矮凳上的繁琐衣装，风望舒一边穿戴一边向龙小等人发送了集合开会的简讯。
整个卧室都弥漫着属于风羲和的气味，风望舒打理完了自己的着装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没一会儿她就歪在了原本属于风羲和的那半边，残余的馥郁芳香充斥在了她的鼻间。
半阖着眼抓着了风羲和的枕头风望舒这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等她回到她的庄园，龙小已经在门口摩挲着手等候了，见到她眉眼间只有了然。
“就知道你肯定是和冕下厮混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神行界第六层的局势已经彻底变了。”龙小说着就凑近了些，巴掌大的脸全拧巴在了一块，“你这次接受因特罗的挑战也太草率了，排名变动太大，现在遍地都是打探你消息的上一批试炼者。“
“并不草率，赢的几率还算高这才去的。”风望舒并不准备掩盖自己其实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在有风羲和明令禁止她不能暴露她那嫌疑过大的星界法则的前提下，要不是恰好因特罗就不是强攻型选手大概她的输赢问题还真的很难说。
“等恒交易”看似强横但其光是试图找“条件”就很花耗时间，这种需要等cd的法则运用当遇到了需要硬碰硬还是速度型的对手，她也只能硬杠了。
能不能杠过那就得看她运气和实力，这可就完完全全讨不到半点巧了。
这也全是因为因特罗的资料并不全，要是全了哪怕是强攻速度型大概她也能找到那么点突破口。
“还算高？你这词可用得真好，这还不草率？”龙小牵起的唇角透露出了满满的讥讽，其实无论输还是赢都会让上一批试炼者和他们产生更严重的对峙，这几乎是必然。
但哪怕是必然龙小都有些不快，她倒不是对风望舒不同她商议有异议，她可本来就不在商议对象的范围内。
她就是个待遇好点的走犬，主子有必要和走犬商议什么吗？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么看都是不需要的。
她的不快全都起自于阿芙洛特。
虽然风望舒先前就已明令让她不需要对阿芙洛特多过关注，但无论是她的主观，还是现在的情形都由不得她不关注阿芙洛特了。
取出了一个文件夹龙小就递给了风望舒，“你自己看吧，这可不是我针对这才收集到的。”
文件夹说厚不厚说薄也不薄，风望舒从打开到翻到最后一页也没花多少时间。
倒是有趣，从头看到尾，风望舒只有这一个观感。
“当你夺走了因特罗的竞技场的排位后阿芙洛特的宣扬就多了一条，她作为神选之女必然能够做的比你好，只是她不想无事生非，风望舒，她这根本就是拿你做踏脚石。”龙小说着都有些为阿芙洛特觉得磕碜，也不知到底是从何时开始阿芙洛特的手段是越来越奇特了。
明眼人都知道阿芙洛特的话全是疑点，但那些看不清看不透的人还真把阿芙洛特的话当了真，原先就浮动的上一批试炼者又有不少出现了转投现象。
虽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转投的。
还真是踏脚石，先是抬高了自己可疑做得比她更好，而后又贬低一下她有实力但却是斗争之心过强。
风望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就等着好了，上一批前五十的试炼者可不会放任阿芙洛特不管。”
哪怕原先那些试炼者都本着事不关己从来不参合位处中下游的试炼者，但阿芙洛特这可是根本就是跑去人脚下掘土。
似乎阿芙洛特自从发觉被某位神祇钦定以后把一切都想当然了？把她当做对手的同时还觉得上一批试炼者只会坐旁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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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洛特正坐在会议室独属于她的位置上，她已经等候现在太久了，久到当上一批试炼者都投来了好意她都产生了一种可以淹没一切的欣喜，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迷惘与悸动。
她并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感到慌乱，但显然这应当很重要，重要到她一个根本不擅长预言的法师频频感到不安。
对一个法师而言一切的预感都是有迹可循的，为此她还特地求上了在第六层名声裴然的预言大师。
莫提斯并不归属上一届也并不归于他们，仿佛是更早之前的那几批试炼者，或许就是因为专注预言这才导致了实力不足，这才留驻在第六层多年。
从她派人去请莫迪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预言所需要的时间并不短，阿芙洛特也已经将自己闭锁在这个不大的会议室了许久。
明知道光是等候毫无意义，但阿芙洛特此时却是很肯定自己做不了任何事，哪怕是最简单的对材料分量，她都会手抖将那些器皿全都打翻。
手指的无意识颤抖更好像是坐实了她的过度紧张。
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满头金色卷发的青年走了进来，“阿芙洛特，预言出来了。”
“是吗？拿过来吧。”阿芙洛特强行控制自己的声音，这才没让她显得过度期盼。
青年将那密封得死死的信封递到了阿芙洛特的面前，“莫提斯嘱咐只有您才能看，我也仅是在外层检测了一遍，你小心。”
哪怕任何地方都没有莫提斯违反交易的原则在写录了预言的纸张上留下什么诅咒，但青年依然是对莫提斯有着提防，他才是亲自前往并接触的人，他当然知道那开口就是个天价的预言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贪婪。
看到他也从未有过好脸色，甚至看到他笑得就非常奇怪。
“出去吧，我会注意的。”阿芙洛特屏退了这位对她算得上是言听计从的属下这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精神力激活了信封上的密封条，取出了其内仅巴掌大的白色纸张。
寻常的纸张上遍布了烫金的文字。
使用的也是通天塔的标准语，但阿芙洛特却是看着就蹙起了两条眉毛。
琥珀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信纸上的全部。
预言本就晦涩，这本就是在阿芙洛特的意料之内，想要完完整整地把预言描述而出本就是一件难事，但这绝不是她看不懂这份预言的理由。
是的，她看不懂，而是还是绝大多数。
莫提斯的名声和这份预言完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谁能告诉她，“xx，交相辉映。x，号角吹响的前夕，x。银白之女的呼唤与洗涤，远大目标，x……”
这里面诸多的x到底是什么东西？
未知？还仅仅是个标记想要让她自己猜测那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前者，阿芙洛特并不觉得莫提斯还有什么作为预言师的资格，但后者更无法解释。
那满满的x天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某种郁气在阿芙洛特的心头凝结，那传言绝对中立的莫提斯是否是真的中立？
而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最后一个片段。
“眷顾不在，星辰的轨迹如故。”
她可以认为这是在说她会被她的神祇抛弃吗？她能有什么会被抛弃？她可是在诞生之初就被那位认定是下一位冕下的人。
冰冷到好似全无温度的笑容挂上了阿芙洛特的脸上，将信纸撕碎阿芙洛特就将碎片随手一扬。
浪费了三个小时在这种事上当真是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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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制在了沙发上的莫提斯无辜地眨巴着眼看着他面前的a01，“你这是违反监狱放风条例。”
“监狱放风条例是冕下定的，我想你这放风期间做的事可以把你房间里的全自动桑拿设备给取消了。”脱离了客服光环，a01的表情全都一览无遗。
莫提斯能看出a01的暴躁。
但这绝对不是a01要挟要取缔他心爱的桑拿的理由，尤其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放风期间做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占卜占卜赚点外快，这些外快还不是我享受的，全都给了通天塔。”莫提斯理智地辩驳，他希望a01还有点脑子是消化这本来就是日常的事。
“对，但你的占卜对象错了！”a01几乎是在咆哮，她可不是个闲人根本没空去看以前的队友现在的监狱犯天天到底是在做什么，她那些自作孽去了监狱的曾经同伙又不是一个两个！
“错了？我想我还没蠢到给爱丽丝占卜的地步，她手下的人都有着股怪味道，我想我还没鼻子坏了。”莫提斯摊了摊手，原先覆盖了他全身的黑色袍子内露出了一截纤细过了头的手腕还有那指尖锋利到好似可以随时刺穿任何事物的黑色指甲。
“对，你是没给爱丽丝占卜，但你却是给我带□□烦了。”a01的表情非常不好，在冕下前去各个部门看具体报告的时刻她作为副官就必须接手通天塔内的一干事务。
可她此次的代管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就面临了大概冕下都可以把她也关去监狱的事，虽然冕下并不会那样做。
“那我是给谁占卜给你带麻烦了？”莫提斯嗤笑着往沙发上缩了缩找了好位置这才再次抬眼，“现在难道还有什么新生代会要挟到我们的主上？我们无所无能到把自己的真正下属都送入监狱里的主上？”
“莫提斯，所以你是认为你之前受到爱丽丝的诱惑，把程序的后门透露出去还能得到宽恕吗？”a01的自认自己没法做到像冕下那样对此事如此淡然。
“宽恕？我什么时候期待过这种东西了？”莫提斯抬了抬脸，举起了自己的手，原先隐形的手铐在闪烁了几下后出现在了莫提斯的手腕之上，“你看，我就是个囚犯，我不需要得到宽恕，我到现在都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任何决定，不要问我为什么当时高高兴兴和主上签订了契约，转头就想着反叛。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我还不是人类，我的善变难道不是天生就如此吗？”
a01气得嘴都歪了，当年她就和冕下说莫提斯这种深渊恶魔根本不靠谱，在胜利在望之前投奔肯定是别有目的，可冕下还是收下了，就是因为莫提斯那罕见的预言天赋。
而显然莫提斯自然是“不负众望”地来个中途倒戈。
“别气别气，你不是说我给错误的人占卜了吗？容我想想……“莫提斯陷入了某种深思，过了一会儿莫提斯酒红的细长瞳仁颤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a01，“嘿，我是说真的，我要和我们的主上见一面。”
“冕下很忙，没空处理你的申诉。”a01冷淡地驳回了莫提斯的请求。
“不，你必须得让主上过来，再忙都得来。这非常重要，我想起了一些事，你知道的，我活得时间太长了，太多事我总是没法好好记住，除非有那么一个楔子，这些我也不能和你说，我和主上有额外的约定。”莫提斯露出了一口白晃晃的尖牙，“你说了主上会明白的，她一定会来。”
a01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但你别想用这作为要挟让冕下放你出来。”
“不会，我怎么可能要挟？”莫提斯歪了歪头，只有唇角的到现在还未退散的笑容透露出了他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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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上升通道被关闭了！”一个黑发碧眼的试炼者暴躁地在原地转个不停，但这个行为并没有让他的焦躁好上半点。
他可是就等着凑齐积分进入深渊阶级了，可他哪里想得到当他前往碑石说出了他的选择，那碑石就像真的只是一块石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他的通行证还是积分都是准备好的，碑石的无作为只可能是因为下一批试炼者的也来到了第六层想要再来一次大筛选这才封锁了唯一上升的通道。
这怎么让他接受得了。
深渊就在眼前，可现在却是不得不继续留驻，或许他还可能在大筛选之中失败。
那抢夺了因特罗排位的莉莉丝已经让他危机感大盛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谁知道下一批的试炼者里这样的怪胎还有多少。
“苏彻，你再转也不会让上升通道打开的。”因特罗森然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早在先前她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当此事真的发生了她也没感到半点意外。
但苏彻却是不接受因特罗如此淡然。
“因特罗，你这个失败者有什么脸面说此事！”苏彻已经彻底暴怒了，但更恶毒的话还未说出，黑暗就已将他笼罩，脖颈上的冰冷触感，让他头脑徒然清醒，也不敢妄动。
“排位第五的你可是失败者手里的手下败将，我输了不代表你就赢了。”因特罗说话间都好似带着阴气，每个字词都咬得非常重。
※※※※※※※※※※※※※※※※※※※※
已替换，果然现在路过镜子就陷入了心塞，理发师大概真的和我有仇，下一章写完就进行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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