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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完善的连名带姓, 爱丽丝也没再多说点别的什么, 同样是在这张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署名。
但却真的单单只有“爱丽丝”而已。
这倒不是她故意规避，不想认这一契约, 而是她的确没有姓氏。
曾经她倒是求着奥古斯塔给她赐姓，结果奥古斯塔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这也是她在奥古斯塔身上得到的挫败之一。
契约散发出了奇异的辉光后便自行消散, 这也代表了这一契约从现在开始正式生效。
签署完了契约，阿芙洛特顿时感到了某种茫然，签了契约然后那？干等着吗？
按照爱丽丝之前的计划, 签完了契约根本暂时没她什么事。
【现在我会引那位过来, 我想你会满意的。】爱丽丝眉眼里满含着别有深意。
哪怕阿芙洛特的任务其实就是勾引风羲和，代价说不准还会涉及肉-欲，但她可不觉得阿芙洛特会吃亏。
论色相风羲和还是相当不错的。
满意？阿芙洛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爱丽丝话中的意义。
真到了要解除封印的时刻爱丽丝还是停顿了下, 这还是她这近一千年来头一次要冒这样大的风险。
这也是她根本没有和阿芙洛特或者是莉莉丝提及的。
这一千年来，虽然她和风羲和之间的交锋从未停歇, 但那都不是她本体和风羲和正面起冲突。
风羲和是杀不了她, 但风羲和完全可以重伤她, 要她她动作再慢一点风羲和完全可以抓住她将她拘禁。
据时她一切的布局，这千年的谋算都得成为笑话。
整个计划里真正面临风险的人根本就不是阿芙洛特, 而是她。
爱丽丝咬了咬下唇, 阖上了眼还是解开了这层薄弱却是能将她压制到与寻常试炼者无异的封印。
星际中本该是无法传递声响的，但阿芙洛特却是只觉耳边一阵嗡鸣, 正想伸手捂住双耳, 却是发现这一声响再度消失了。
爱丽丝的双瞳之间的星光从她微睁的眼中倾斜而出, 星光还未收敛, 爱丽丝的手中就无端浮现出了一叠卡牌，只是静候着稍后必然会出现的人。
而她此刻心中也已经勾勒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剧本，来间接阐释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虽然这似乎有一点对不起奥古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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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通天塔a01办公室拿取新季度的计划表的风羲和还在看计划的动作停了下来，在a01有些发愣的目光中风羲和直直地看向了虚无之地的入口方向。
她早就将自己的领域铺设到了每一个通天塔已接管的世界，只要爱丽丝出现，她就能准确地锁定爱丽丝所在坐标方位。
但风羲和却是差点将计划表都丢在了地上。
“莫提斯说对了。”
a01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如果冕下仅仅是肯定了莫提斯的预言，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莫提斯虽然性格诡秘，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个什么，但莫提斯的预言还是相当准的。
就连她都无法否认千年前最后一场战役莫提斯的功劳无可抹除。
可冕下这完全脱离以往的行径，却是变相暴露了莫提斯口中的预言非常棘手。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预言究竟是什么。
风羲和抚上了自己已然紧紧皱起的眉心，莫提斯的预言准确是一件好事，可现在却又成了一件坏事。
她怎么就没提前想到和她一样在预言里会成为空白的风望舒，其实也可能在这条预言里出场了？
在莫提斯委托a01带话给她还特地提到了约定的那刻，她就知道她还真得如莫提斯所愿亲自去见一回。
她和这位来自深渊的预言师还能有什么约定？
无非也就是为着曾经她在预言之中必然会出现一片空白，和莫提斯签署了这方面的保密契约。
莫提斯预言有着一定限制性，并不能将预言原封不动地透露给她，但仅凭着零星几个线索，她还是推断出了那预言应当是什么。
阿芙洛特会因为自己的功利心和爱丽丝达成某种交易，但这交易具体是什么，因为预言的大量留白，她也只能猜测到这或许和她有关。
因此，她在得知后没多久就安排了b01密切关注阿芙洛特和爱丽丝的动向。
只是……
现在看来她特地安排和不安排根本没什么两样。
b01既没有报备给她阿芙洛特前往了哪个任务世界，也没有将那该世界从递交给她的列表里剔除。
一时之间风羲和不知该说b01太过疏忽，根本没把她的嘱咐听进去，还是她不应该因为近期太过忙碌就将此事放给其他人。
无论如何现在后悔都于事无补，爱丽丝现在正和风望舒处于同一任务世界，明知必然有诈她也得前去。
将冕下之位和阿赖耶之书都转交给了分-身，让分-身几乎是全副武装地进入星际游牧-21，风羲和这才用客服系统唤来了b01。
近期本就是负责管制任务世界的b部门最为忙碌的时期，要不是这次的通讯是来自风羲和的，b01还真不准备接了。
得知自己需要立即前去面见，b01再怎么忙碌也只能暂时将手头的事物转交给了他的副手，而后便匆忙地借由传送阵来到了a01的办公室-这也是他的冕下告知他的地点。
刚抵达办公室，他就发觉现在的气氛相当不对劲。
风羲和看他也就算了，连带着a01都神色相当微妙地盯着他，就好像他先前做了什么非常特别的事。
“冕下，请问是要本季度部门的计划表吗？”b01唯一能想到的也就这个三天前就被催过的文件。
然而那些该死的开始满脑子都是叛乱的高魔任务世界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行程，这几天他可是加班加点都没挤出半点时间来先些个摘要或者是目录。
可他的提问却是一直都没有得到半点回馈，连a01脸上的微妙都已经转变成了看戏模式，连茶杯都拿上了光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让b01完全是一头雾水，为此他反复在回忆里翻找，试图想起冕下除此之外还嘱咐了他什么，这还得是让a01幸灾乐祸的。
虽然a01看他倒霉就乐这一点实在是稀疏平常，毕竟他和她之间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竞争关系，天知道a01这位后来者为什么能成为风羲和的心目中最为可靠的存在。
可靠这点可不是他随口胡扯，光从他和a01的部门之别就可以看出来了。
b部门的职责是直接管控各个任务世界，这在通天塔几乎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他首席的位置也不是用实力拿来的，随便拿一个远征军团的成员实力都必然比他高。
但论信任度，随便拿一个的远征军团成员必然是不会比起他在风羲和心目中高的。
他可是通天塔冕下作为试炼者时期的原装班底。
但他却是清楚的知道“内阁”团才是完完全全接触了整个通天塔核心的部门。
当年分派部门的时刻，他以为他最差也能混个“内阁”做个秘书什么的，他可是将首席秘书-也就是副官之位当时都默认是自己的目标，可这一位置却是被一个新一届的试炼者给拿走了。
甚至都不是原装班底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可是让他到现在都没看懂过，a01是当届的top1，这在客服内部几乎是人尽皆知，论战力，或许a01都能和远征军团的团长打个旗鼓相当，可作为秘书哪里需要那么高的战力了？天天也就是搞搞文秘工作，难得才需要外勤一次。
他也曾经私下问过a01，可a01也只是笑而不语，这就让他不甚愉快了。
某一个时刻他甚至怀疑a01是不是给风羲和灌了什么迷魂汤。
而a01的性格更是让他不满，最爱看的就是热闹，特别是当a01察觉到他有不快以后更是嘚瑟，只要是他就要倒霉，就一副喜闻乐见的作态。
“爱丽丝现身了。”
风羲和一句话就打断了b01愈发飘远的思绪。
“什么？”b01只余惊诧。
也是这时候他那被繁多公务挤满了的脑子总算是回想起了三天前风羲和并不仅仅是在催他该上交本季度计划表，还提及了让他密切关注阿芙洛特和爱丽丝的动向。
爱丽丝这位曾经的通天塔冕下近来因为快穿者的滑铁卢，沉寂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连带着之前一次的固定交锋期爱丽丝都完全没有冒头过。
他还以为爱丽丝这是准备多蛰伏一段时间。
不过爱丽丝和新一届顶着个神选者名头的阿芙洛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阿芙洛特口中的神其实是冕下不成？
这样想着，b01抬眼瞟了风羲和一眼。
看着也不像啊，他都没得到要特别关照的嘱咐。
看着b01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风羲和一时都没控制住自己的魔压，四溢的魔压让a01都脸色大变，但随后却是拿着本书挡着脸笑得更欢了。
得了，无论b01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才忘记了这档子事，这一回b01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能让冕下这么着急上火的也就只可能是那位莉莉丝。
光凭猜测，她大概都能猜到爱丽丝的突然现身是和莉莉丝有关。
b01啊。
这是正好捅了马蜂窝。
只是现在冕下揪着b01追索责任是不是主次上有些不对？
a01一时之间不知她是不是该提醒一下现在显然怒火中烧的风羲和。
“看来我的命令已经没什么用了，需要找其他的客服来做b01吗？叶飒？”
到了这个时候叶飒反倒是冷静到了不行，哪怕风羲和的魔压都劈头盖脸地将他身上的饰品都刮拂得叮当作响，他也只是觉得可笑。
“冕下，你要知道近来部门内是有多忙，到现在为止那些出了问题的任务世界还没解决完，检测的报告我需要看，完成度确认报告我需要看，我还需要给s部门分配任务。在这些事务的同时，我还必须得看例常申报的汇总，这些都必须得是我亲力亲为，没得分派给别人。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爱丽丝的出现还能让冕下你如此大动肝火，哪怕爱丽丝这是想走老路子试着把人拉走，一个两个也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
刨除了八卦，叶飒只能想到风羲和之所以会提到阿芙洛特，或许就是猜测到了爱丽丝的目标是她。
叶飒原只是在陈述，可说着说着他都有点委屈。
如果通天塔有什么优秀员工评奖，他每年大概都能拿个三好员工，估摸着还能连任千年。
“自从我接手了现在的职务，我一直将我该做的尽量做到尽善尽美，无论这是否已经超出了我本有的工作强度，每年，每季度，每月，每天我都都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就因为此次我太过忙碌无暇顾忌，没有你吩咐的事做到位，冕下你就要想罢职了？“
叶飒说完就等着审判了。
他并不认为他是原班人马就能得到什么优待，莫提斯、安特赛亚还是罗生，这三个先例可都摆在他面前。
出卖了内部信息的莫提斯现在就蹲在监狱里吃牢饭，虽然这在他眼里也无可厚非，哪怕莫提斯透露出去的信息也仅仅是一场小战役的讯息。
安特赛亚酒后没有对自己的设下精神防御，在梦境之中被爱丽丝军团里的人破译出了部分机密，最后被流放去了任务世界单人小小的神祇。
以及从一开始就是双面间谍的罗生，他都不知道现在这位到底活着没，起码从他知道此事起，他是再也没见到罗生就对了。
反正，只要和爱丽丝有关，就没什么好事。
比起那三人，他这只是革职简直算是大喜一桩。
叶飒耷拉着头，连求情的精神都没。
“从现在开始会有人接管高危任务世界处理的事务。”风羲和给出了她的决定。
这就是失业了。
千年来的第一次失业啊，叶飒多少有点感慨，只是失业以后他能做点什么？申请去做真正的客服接接试炼者的通讯，处理处理一些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
倒也轻松，虽然积分是少了点，但每百年也就那么一个业务高峰期，这时候还有多余的提成，就是不知道他以前积攒的年假是不是现在还能用，没事去任务世界荡悠一圈也算是舒缓身心了。
也是这个时候叶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年龄真的不小了，有时间了第一想到的竟然是无所事事的瞎逛。
“还杵着做什么，整理你目前手头那些高危任务世界的资料，以后你只要部门原先的例常工作就可以了，只是监测统计方面仍需你来管控。”哪怕设立了新部门，过了初期，这方面也依然是没办法独立而出的。
风羲和的催促让叶飒楞住了。
“我还没失业？”
“还没，但失误仅此一次。”
叶飒原都有些暗淡的双眼猛地亮了，再三保证绝无下次，以后听到的任何嘱咐他全都那备忘录记载还带十七八个提醒这就兴匆匆地又传送走了。
看着叶飒先前站过的位置，a01踌躇了会儿这才开口。
“所以，冕下你就这样轻拿轻放了？”这简直不太像她印象里冕下。
冕下是说不上独断，可通天塔从不允许出现任何错误，要知道只要有任何环节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问题，说不准就会出现大面积的波及。
就像那一次爱丽丝扰乱了通天塔系统空间传送坐标的锁定，那可是让一大批试炼者都传送到了别的任务世界，更惨一点的直接去了还没被远征军团踏足并接管的地带。
一次都很难解释和处理了，时不时出现，那通天塔时不时得招牌全无倒台了算数？
“b01已经尽了他职责，盯梢爱丽丝和阿芙洛特放在这个时候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尤其是这件事里风羲和根本无法否认她是有私心的，真要责备还是处罚都不合理，早在叶飒提起他的兢兢业业的时刻，她的怒火就消散了大半。
其实她真正应该生气的该是自己，她就不应该想着有人能够不明所以的前提下明白她嘱咐的重要性。
“以后这类事我会发放给你来处理，至于具体是谁来做，你来安排，内阁也好还是其他部门也好，我只要答案。”
“哈？”a01瞪大了眼。
怎么绕来绕去自己反倒是成了接锅王？
a01这时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亏她之前还在幸灾乐祸，她现在是不是得乐一下自己的劳苦命。
如果通天塔有什么模范员工的评选，她这个副官必须得拿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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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乳白色的光辉从她身边浮现，爱丽丝这就舔了舔下唇。
风羲和来了。
当乳白色的光影勾勒出人形的那刻，爱丽丝的就逼近了阿芙洛特，速度之快让原先等着双眼都有些发愣的阿芙洛特猛地一惊。
“你就是阿芙洛特？”爱丽丝眉眼间满是阴翳，声音也满是冷硬，和先前谈判的语气全然不不像是同一人。
明知这只是一场戏，她还和爱丽丝有着契约，可阿芙洛特依然是背后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就好像此刻她才见到了爱丽丝的真实面目。
爱丽丝的眼神实在是过分可怕，只是对上那仿佛被迷雾笼罩的双瞳她就会坠入深渊，并且再无机会逃脱。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只需要知道奥古斯塔，只可能是我的。”杀意从爱丽丝的身上涌出，那叠卡牌开始了洗牌，四周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事物给封锁。
阿芙洛特试图引动自己的法则，却是发现她好像是进入了一片禁魔区。
只是禁魔区并不禁法则，这里却是让她几乎感知不到她的力量所在。
眨眼间爱丽丝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尖锐的匕首，那匕首出刀的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留有任何收力的余地。
阿芙洛特下意识地想要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她预防近身的匕首，也是此刻她才发现她是真的成为了“囚徒”，她连储物空间都无法开启，更别提拿匕首了。
时间过于紧迫，阿芙洛特最后也只来得及释放出一个呈现利刃状的独有术法，以往总能起效的月光利刃在爱丽丝的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只是刚接触到匕首就化为了星星点点。
阿芙洛特的头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危机关头，乳白色的光辉击穿了这处闭锁的空间。
那光辉荡出了波澜后却是消失了，一银灰色的光束直击爱丽丝的后背。
爱丽丝半侧头，好似现在才注意到了风羲和的来临，身侧卡牌的洗牌正式结束，一张卡牌直接从牌堆里脱离正对上了那道光束。
一柄天秤暂停了那带着极高重力加成的能量光束，随着天秤左右的摆动，那光束徒然缩小了尺寸。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眨眼间。
当天秤再度消失，爱丽丝卡牌堆中又再度自行脱离出了一张卡牌，一柄权杖从中显形而出。
她的运气还不错，爱丽丝可是都做好了在风羲和面前她的随机抽牌只会给一些在她眼里一点用也没的卡牌。
天幕般的屏障出现在了爱丽丝的面前，将那已被削弱的能量光束彻底消弭。
理论上这道由她法则具现释放而出的屏障能够维持三分钟，可就像爱丽丝预料中的那样，这道仿佛无坚不摧的天幕在风羲和的面前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抵御效果，屏障晃动了一瞬就向内坍缩。
四周的星空都好似在此刻出现了扭曲。
乱流的出现让她都意识都有些错乱与恍惚，刚要释放法杖内自带的跨界传送，她的后腰却是被一柄匕首刺入。
锐痛让爱丽丝突然清醒，可这也让她的施法中断了，一口鲜血涌在了爱丽丝的口腔内，她不可置信地回头就看到了阿芙洛特面上只余坚毅。
法则在这乱流之中也收到了极大的影响，阿芙洛特的领域时隐时现。
她大概还真的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合作人。
演戏还真的来了全套。
爱丽丝很想冷笑，只是她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在黑洞正式成型的那刻，那黯淡了的卡牌堆再度洗牌，只是这一次却是她自己亲手抽出了一张牌，绘有两个如胶似漆人形的卡牌在被抽出的那刻就融入了星空之中。
桃粉色的荧光直接在阿芙洛特和风羲和的背心乍现。
虚弱在此刻正式降临，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扭曲，只是那柄法杖仍紧握在爱丽丝的手中。
这也是她被黑洞流放与自主抽牌后三十天无法使用她的法则具现这双重负面，最后一根稻草。
那桃色的荧光在风羲和的身侧跳动，却是怎样都无法突破那薄薄一层光幕。
只是这抹桃粉在她浑身上下都笼罩了乳白光幕的前提下完全不显眼，就好像从一开始就击中了她。
要不是她早就知道爱丽丝得有大动作直接从阿赖耶之书借用了防御力最高的空间法则，哪怕她防御做的再好此刻都真得中了爱丽丝的阴招。
不屑与怪异同时从风羲和的面上浮现，爱丽丝虽然法则完全无法使用，但法则具现却是依然可用。
她大概知道这应当是什么了，虽然在此之前爱丽丝从来没用过这么粉嫩的玩意儿。
根据爱丽丝和之前和风望舒试图交易的内容，她猜测这应该是能给她与阿芙洛特下一个类似爱情魔咒一样的玩意儿，只要成功她大概就会看阿芙洛特怎么都顺眼，要是严重一点说不准还会觉得阿芙洛特就是天底下最适合她的人。
这还真能促使勾引的计划成功。
手段真的是愈发龌龊了，明的来不了，就想用暗的。
只可惜现在她无法驱逐爱丽丝出这个任务世界，她也清楚得看到了爱丽丝的那柄法杖还在手里，爱丽丝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卷土重来，哪怕虚弱把持了部分权限的爱丽丝仍是风望舒无法抵御的。
放在她眼前的只有两个选项，一，好好演戏，拖到风望舒完成任务回到神行界她也可以佯装时限差不多到了“挣脱”爱丽丝释放的“爱情魔咒”。阿芙洛特对风望舒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谁知道那份契约里到底是什么。
二，现在就让风望舒放弃任务，积分还是通行证的问题她都可以另行补回，现在有问题的任务世界又不是一个两个，只是这个选择只要爱丽丝从黑洞之中逃脱就会知道她并没有中招。
这两个选择放她眼前简直就是两难。
沉吟了片刻，还在神行界a01办公室的风羲和再度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将精神力灌入戒指激活了跨界通讯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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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望舒恰好解决完了一艘星舰，原先还有点如临大敌，结果后来发现其实他们团队放这个任务世界，只要规划得当其实就像是刷图一样简单，此时她正清点着从星舰上发现的新奇事物。
一些她还从来没见过的新奇植物，有的放在真空的星际里依然活得好端端的。
一些她不试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的武器，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先进，然而她并没有在星舰网路上找到任何操作说明，就好像这个世界的土著都是天生就会似的。
珈蓝双眼发亮，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风望舒估摸着珈蓝大概都想把这些全给抢走钻实验室里不研究出个说明就不出来。
正要开启传送通道前往下一艘星舰，风望舒掩盖在左手手套之下的戒指发热了，在和珈蓝支会了一声后，风望舒便传送到了星舰的另一侧接通了通讯。
“我以为你应该很忙。”风望舒几乎有点调侃，她可是知道风羲和这两天到底忙成了什么样，她一条简讯风羲和都得隔数个小时才回复。
“是忙，但现在有一个选择题需要你来做。”风羲和到现在都心里没个答案。
“选择题？我想这个选择题可能不是我要做的，是你要做的。”风望舒可不觉得她还能有什么选择题可以做。
果然被风望舒猜中了，风羲和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感叹风望舒太明白。
正想说明情况，她就听到风望舒像是自说自话似的将目前情况描述出了大半。
虽然还是偏颇了一部分。
“既然是选择题，你还做不了决定，那么肯定和我有那么点关系。寻常的小事你也没什么可以弄出个选择来的，直接支会我就是，让你能紧张的也就爱丽丝，爱丽丝之前找我谈过话，希望我来□□你。估摸着之后爱丽丝还是想找我，但因为星辰塔所在坐标已经迁移，她只能守着想办法再来找我。所以，现在是爱丽丝追到了我所在的任务世界，想要再次和我达成交易？我要做的选择是要不要作为间谍和她签署契约？其实可以签署的，我可以暂时以保平安还顺带打探内情，反正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名，签署莉莉丝这份契约并不会起效。”
“……猜对了不少，只是情况或许比这更复杂点。爱丽丝现在重新选择了合作人，她应该是和阿芙洛特签署了类似的契约，现在爱丽丝只是被我流放入黑洞，什么时候会出来我并不确定。”如果爱丽丝没有放弃和风望舒合作，那么或许风望舒现在还真能把爱丽丝耍的团团转，但这也只是如果，显然爱丽丝对阿芙洛特的评价更高。
毕竟阿芙洛特可比她的风望舒看着更好利用。
风羲和也不过是停顿了一下给了风望舒一定的消化时间，就将那真正的选择题说了出来。
风望舒听了只是反问，“虽然我挺想把任务现在就完成了算数，毕竟这一来一回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但我能知道为什么第二个选择应当是最优选择了你还会犹豫，你还没有说后果。”
风羲和这根本就话没说完，让她选什么？
“我这次是有备而来才没有中招，莫提斯，一个在当时和爱丽丝正式起冲突的时刻找上了我的深渊恶魔，如果你去问暴食，你应当能得到莫提斯其实是从外界偷渡来的预言师。莫提斯早年是爱丽丝麾下，来我这儿是做双面间谍的，莫提斯身上有爱丽丝的徽记，如果爱丽丝知道我这次是从莫提斯这里得到了阿芙洛特的预言这才提前设下了最高防御，莫提斯必然会被爱丽丝引动徽记击杀。莫提斯是我这里唯一一个在预言上成就能和爱丽丝相媲美的。”
剩下的风羲和不说，她都相信风望舒知道莫提斯要是死了，那在预料先机甚至是遮蔽命运上都得差人一筹。
虽然计划之中爱丽丝的死是必然，但要是计划暴露，那这计划也就作废了，到现在为止还是莫提斯在全力维持遮蔽这一计划的一概线索。
“双面间谍？有点意思。”风望舒说的话有些似是而非，她知道了莫提斯的存在反倒是觉得风羲和纠结不反常了，同样搁她身上大概她也得蛋疼。“我能知道莫提斯为什么会向你投诚？”
“莫提斯没有投诚，他只是觉得厌倦，和当时的赤炼等人差不多，有爱丽丝的徽记在，没有爱丽丝的允许他想死都死不了。”
嗯？风望舒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其实并不是她这“年轻人”能理解的，但赤炼的例子还是让她多少能隐约明白一点。
反正莫提斯就是想让爱丽丝早死早超生就对了。
这选择其实根本就不能说是选择了，起码对于风望舒自己来说这绝对不是。
“我会继续留在任务世界完成任务，我知道你是演戏就行了。”风望舒说出了她的答案就挂断了通讯。
反正风羲和总不可能到她面前还来个演戏演全套当面给她秀恩爱吧？
回返了她队友聚集的地带，她就看着龙小又和王尘连两盆植物都吵得差点动手。
爱丽丝的阴谋论都没让她头疼，在此刻却是只觉得额头青筋大概都要爆了。
她回去大概可以在bbs里查查有没有什么“队友气场不合怎么破？急。”这种愚蠢过头却或许有用的帖子。
但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随后风望舒满脑子都是想看戏。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会非常有趣。
既然风羲和说她需要演戏，这次通讯又的的确确是跨界通讯这就意味着风羲和大概是分-身或者本体的其中之一进入。
哪怕她现在心灵链接的距离只要不是风羲和和她正天南地北都能联络上，为了预防阿芙洛特察觉她也无法使用，她要是用戒指上的通讯法阵，那也会因为距离问题只会让正在陪阿芙洛特玩过家家的风羲和接到。
难得有那么点娱乐兴致的风望舒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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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桃粉色的荧光最后实在是寻不到门路在黑如墨的星际之中自行消融，风羲和也已经得到了风望舒的答案。
她只是回头就看到阿芙洛特面上不知是佯装，还是真实的劫后余生的神情。
她真的从来没想过时隔她只是试炼者后的多日她竟然再度需要靠演技说话了。
一时之间，风羲和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场。
她可不像风望舒对这方面还有些饶有兴致，要不是她不得不做，她保准直接走人。
时间概念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出了意外，那漫长的千年反倒是显得转瞬即逝。
真正让她煎熬的却是她作为试炼者的日子。
作为一个军团长，她当然是有社交能力的，但仅仅是这点放在通天塔里却并不适用，她的交际能力按照泰坦的话来说，那就是糟糕透顶，连带着如何演戏捏造身份来完成任务，她都是在栽了多个“坑”才总算是摸到了那么些门道-起码看着不那么虚假了。
可哪怕是不虚假，回回有了独处的时间她就会莫名，也可以说是习惯性的回忆过去。
她使用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本体，天赋削弱她没什么意见，可记忆力都削弱了这让她一度难以接受。
以前在星际间经历的一切随着通天塔高强度的节奏愈发模糊，她甚至想不起她手底下那七个三代到底张什么样。
这她并不在意，忘记了并没有什么，反正三代都留在“ai”大本营，从原先的副官助力阶级都荣登统领阶级哪个三代会不乐意的。
当她的不在意截止到了她连她的弟弟们都有些忘记了，仿佛她十一个弟弟只是个模糊的影子，连名字都开始让她有些回想不起。
就好像是上天给她开了个大玩笑，其他的试炼者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她像是得了记忆衰退，截止在进入通天塔之前的记忆全部迅速褪色。
还是她重新修好本体回归后她才真正回想起了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最严重的时候她连自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也就执念让她一直记得她可不是人类，她的本体一直在她的储物空间里装着。
唯一消失得慢一点的也就是风望舒，一开始她是无法完整回忆她和风望舒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紧接其后就连这些片段都开始衰退，她知道她不想忘记的，事实上她早该意识到她过去的一切都不该忘记。
可那时已经真的为时过晚了，哪怕她没事就试图回想，那些记忆也随着她的每一场战斗过得每一天“刷新”出来的新记忆被积压得愈发凌乱与模糊。
到了最后，她也只会在深夜梦醒的时刻会突然回想起风望舒的面容，而此时其实她连风望舒的名字还是身份都忘记了干净。
她甚至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而这些堪称毫无意义的念想全都集中地出现在她任务需要演戏的间隙，就好像回想才是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而不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才能证明。
“你是……通天塔客服？”阿芙洛特小心翼翼地出声，要不是此人能和爱丽丝能打个不分上下，甚至好像还压了爱丽丝一筹的，她真的看不出这位其实就是如今声名显赫的通天塔冕下。
阿芙洛特的出声打断了风羲和突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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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真的单单只有“爱丽丝”而已。
这倒不是她故意规避，不想认这一契约, 而是她的确没有姓氏。
曾经她倒是求着奥古斯塔给她赐姓，结果奥古斯塔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这也是她在奥古斯塔身上得到的挫败之一。
契约散发出了奇异的辉光后便自行消散, 这也代表了这一契约从现在开始正式生效。
签署完了契约，阿芙洛特顿时感到了某种茫然，签了契约然后那？干等着吗？
按照爱丽丝之前的计划, 签完了契约根本暂时没她什么事。
【现在我会引那位过来, 我想你会满意的。】爱丽丝眉眼里满含着别有深意。
哪怕阿芙洛特的任务其实就是勾引风羲和，代价说不准还会涉及肉-欲，但她可不觉得阿芙洛特会吃亏。
论色相风羲和还是相当不错的。
满意？阿芙洛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爱丽丝话中的意义。
真到了要解除封印的时刻爱丽丝还是停顿了下, 这还是她这近一千年来头一次要冒这样大的风险。
这也是她根本没有和阿芙洛特或者是莉莉丝提及的。
这一千年来，虽然她和风羲和之间的交锋从未停歇, 但那都不是她本体和风羲和正面起冲突。
风羲和是杀不了她, 但风羲和完全可以重伤她, 要她她动作再慢一点风羲和完全可以抓住她将她拘禁。
据时她一切的布局，这千年的谋算都得成为笑话。
整个计划里真正面临风险的人根本就不是阿芙洛特, 而是她。
爱丽丝咬了咬下唇, 阖上了眼还是解开了这层薄弱却是能将她压制到与寻常试炼者无异的封印。
星际中本该是无法传递声响的，但阿芙洛特却是只觉耳边一阵嗡鸣, 正想伸手捂住双耳, 却是发现这一声响再度消失了。
爱丽丝的双瞳之间的星光从她微睁的眼中倾斜而出, 星光还未收敛, 爱丽丝的手中就无端浮现出了一叠卡牌，只是静候着稍后必然会出现的人。
而她此刻心中也已经勾勒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剧本，来间接阐释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虽然这似乎有一点对不起奥古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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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通天塔a01办公室拿取新季度的计划表的风羲和还在看计划的动作停了下来，在a01有些发愣的目光中风羲和直直地看向了虚无之地的入口方向。
她早就将自己的领域铺设到了每一个通天塔已接管的世界，只要爱丽丝出现，她就能准确地锁定爱丽丝所在坐标方位。
但风羲和却是差点将计划表都丢在了地上。
“莫提斯说对了。”
a01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如果冕下仅仅是肯定了莫提斯的预言，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莫提斯虽然性格诡秘，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个什么，但莫提斯的预言还是相当准的。
就连她都无法否认千年前最后一场战役莫提斯的功劳无可抹除。
可冕下这完全脱离以往的行径，却是变相暴露了莫提斯口中的预言非常棘手。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预言究竟是什么。
风羲和抚上了自己已然紧紧皱起的眉心，莫提斯的预言准确是一件好事，可现在却又成了一件坏事。
她怎么就没提前想到和她一样在预言里会成为空白的风望舒，其实也可能在这条预言里出场了？
在莫提斯委托a01带话给她还特地提到了约定的那刻，她就知道她还真得如莫提斯所愿亲自去见一回。
她和这位来自深渊的预言师还能有什么约定？
无非也就是为着曾经她在预言之中必然会出现一片空白，和莫提斯签署了这方面的保密契约。
莫提斯预言有着一定限制性，并不能将预言原封不动地透露给她，但仅凭着零星几个线索，她还是推断出了那预言应当是什么。
阿芙洛特会因为自己的功利心和爱丽丝达成某种交易，但这交易具体是什么，因为预言的大量留白，她也只能猜测到这或许和她有关。
因此，她在得知后没多久就安排了b01密切关注阿芙洛特和爱丽丝的动向。
只是……
现在看来她特地安排和不安排根本没什么两样。
b01既没有报备给她阿芙洛特前往了哪个任务世界，也没有将那该世界从递交给她的列表里剔除。
一时之间风羲和不知该说b01太过疏忽，根本没把她的嘱咐听进去，还是她不应该因为近期太过忙碌就将此事放给其他人。
无论如何现在后悔都于事无补，爱丽丝现在正和风望舒处于同一任务世界，明知必然有诈她也得前去。
将冕下之位和阿赖耶之书都转交给了分-身，让分-身几乎是全副武装地进入星际游牧-21，风羲和这才用客服系统唤来了b01。
近期本就是负责管制任务世界的b部门最为忙碌的时期，要不是这次的通讯是来自风羲和的，b01还真不准备接了。
得知自己需要立即前去面见，b01再怎么忙碌也只能暂时将手头的事物转交给了他的副手，而后便匆忙地借由传送阵来到了a01的办公室-这也是他的冕下告知他的地点。
刚抵达办公室，他就发觉现在的气氛相当不对劲。
风羲和看他也就算了，连带着a01都神色相当微妙地盯着他，就好像他先前做了什么非常特别的事。
“冕下，请问是要本季度部门的计划表吗？”b01唯一能想到的也就这个三天前就被催过的文件。
然而那些该死的开始满脑子都是叛乱的高魔任务世界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行程，这几天他可是加班加点都没挤出半点时间来先些个摘要或者是目录。
可他的提问却是一直都没有得到半点回馈，连a01脸上的微妙都已经转变成了看戏模式，连茶杯都拿上了光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让b01完全是一头雾水，为此他反复在回忆里翻找，试图想起冕下除此之外还嘱咐了他什么，这还得是让a01幸灾乐祸的。
虽然a01看他倒霉就乐这一点实在是稀疏平常，毕竟他和她之间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竞争关系，天知道a01这位后来者为什么能成为风羲和的心目中最为可靠的存在。
可靠这点可不是他随口胡扯，光从他和a01的部门之别就可以看出来了。
b部门的职责是直接管控各个任务世界，这在通天塔几乎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他首席的位置也不是用实力拿来的，随便拿一个远征军团的成员实力都必然比他高。
但论信任度，随便拿一个的远征军团成员必然是不会比起他在风羲和心目中高的。
他可是通天塔冕下作为试炼者时期的原装班底。
但他却是清楚的知道“内阁”团才是完完全全接触了整个通天塔核心的部门。
当年分派部门的时刻，他以为他最差也能混个“内阁”做个秘书什么的，他可是将首席秘书-也就是副官之位当时都默认是自己的目标，可这一位置却是被一个新一届的试炼者给拿走了。
甚至都不是原装班底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可是让他到现在都没看懂过，a01是当届的top1，这在客服内部几乎是人尽皆知，论战力，或许a01都能和远征军团的团长打个旗鼓相当，可作为秘书哪里需要那么高的战力了？天天也就是搞搞文秘工作，难得才需要外勤一次。
他也曾经私下问过a01，可a01也只是笑而不语，这就让他不甚愉快了。
某一个时刻他甚至怀疑a01是不是给风羲和灌了什么迷魂汤。
而a01的性格更是让他不满，最爱看的就是热闹，特别是当a01察觉到他有不快以后更是嘚瑟，只要是他就要倒霉，就一副喜闻乐见的作态。
“爱丽丝现身了。”
风羲和一句话就打断了b01愈发飘远的思绪。
“什么？”b01只余惊诧。
也是这时候他那被繁多公务挤满了的脑子总算是回想起了三天前风羲和并不仅仅是在催他该上交本季度计划表，还提及了让他密切关注阿芙洛特和爱丽丝的动向。
爱丽丝这位曾经的通天塔冕下近来因为快穿者的滑铁卢，沉寂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连带着之前一次的固定交锋期爱丽丝都完全没有冒头过。
他还以为爱丽丝这是准备多蛰伏一段时间。
不过爱丽丝和新一届顶着个神选者名头的阿芙洛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阿芙洛特口中的神其实是冕下不成？
这样想着，b01抬眼瞟了风羲和一眼。
看着也不像啊，他都没得到要特别关照的嘱咐。
看着b01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风羲和一时都没控制住自己的魔压，四溢的魔压让a01都脸色大变，但随后却是拿着本书挡着脸笑得更欢了。
得了，无论b01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才忘记了这档子事，这一回b01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能让冕下这么着急上火的也就只可能是那位莉莉丝。
光凭猜测，她大概都能猜到爱丽丝的突然现身是和莉莉丝有关。
b01啊。
这是正好捅了马蜂窝。
只是现在冕下揪着b01追索责任是不是主次上有些不对？
a01一时之间不知她是不是该提醒一下现在显然怒火中烧的风羲和。
“看来我的命令已经没什么用了，需要找其他的客服来做b01吗？叶飒？”
到了这个时候叶飒反倒是冷静到了不行，哪怕风羲和的魔压都劈头盖脸地将他身上的饰品都刮拂得叮当作响，他也只是觉得可笑。
“冕下，你要知道近来部门内是有多忙，到现在为止那些出了问题的任务世界还没解决完，检测的报告我需要看，完成度确认报告我需要看，我还需要给s部门分配任务。在这些事务的同时，我还必须得看例常申报的汇总，这些都必须得是我亲力亲为，没得分派给别人。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爱丽丝的出现还能让冕下你如此大动肝火，哪怕爱丽丝这是想走老路子试着把人拉走，一个两个也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
刨除了八卦，叶飒只能想到风羲和之所以会提到阿芙洛特，或许就是猜测到了爱丽丝的目标是她。
叶飒原只是在陈述，可说着说着他都有点委屈。
如果通天塔有什么优秀员工评奖，他每年大概都能拿个三好员工，估摸着还能连任千年。
“自从我接手了现在的职务，我一直将我该做的尽量做到尽善尽美，无论这是否已经超出了我本有的工作强度，每年，每季度，每月，每天我都都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就因为此次我太过忙碌无暇顾忌，没有你吩咐的事做到位，冕下你就要想罢职了？“
叶飒说完就等着审判了。
他并不认为他是原班人马就能得到什么优待，莫提斯、安特赛亚还是罗生，这三个先例可都摆在他面前。
出卖了内部信息的莫提斯现在就蹲在监狱里吃牢饭，虽然这在他眼里也无可厚非，哪怕莫提斯透露出去的信息也仅仅是一场小战役的讯息。
安特赛亚酒后没有对自己的设下精神防御，在梦境之中被爱丽丝军团里的人破译出了部分机密，最后被流放去了任务世界单人小小的神祇。
以及从一开始就是双面间谍的罗生，他都不知道现在这位到底活着没，起码从他知道此事起，他是再也没见到罗生就对了。
反正，只要和爱丽丝有关，就没什么好事。
比起那三人，他这只是革职简直算是大喜一桩。
叶飒耷拉着头，连求情的精神都没。
“从现在开始会有人接管高危任务世界处理的事务。”风羲和给出了她的决定。
这就是失业了。
千年来的第一次失业啊，叶飒多少有点感慨，只是失业以后他能做点什么？申请去做真正的客服接接试炼者的通讯，处理处理一些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
倒也轻松，虽然积分是少了点，但每百年也就那么一个业务高峰期，这时候还有多余的提成，就是不知道他以前积攒的年假是不是现在还能用，没事去任务世界荡悠一圈也算是舒缓身心了。
也是这个时候叶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年龄真的不小了，有时间了第一想到的竟然是无所事事的瞎逛。
“还杵着做什么，整理你目前手头那些高危任务世界的资料，以后你只要部门原先的例常工作就可以了，只是监测统计方面仍需你来管控。”哪怕设立了新部门，过了初期，这方面也依然是没办法独立而出的。
风羲和的催促让叶飒楞住了。
“我还没失业？”
“还没，但失误仅此一次。”
叶飒原都有些暗淡的双眼猛地亮了，再三保证绝无下次，以后听到的任何嘱咐他全都那备忘录记载还带十七八个提醒这就兴匆匆地又传送走了。
看着叶飒先前站过的位置，a01踌躇了会儿这才开口。
“所以，冕下你就这样轻拿轻放了？”这简直不太像她印象里冕下。
冕下是说不上独断，可通天塔从不允许出现任何错误，要知道只要有任何环节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问题，说不准就会出现大面积的波及。
就像那一次爱丽丝扰乱了通天塔系统空间传送坐标的锁定，那可是让一大批试炼者都传送到了别的任务世界，更惨一点的直接去了还没被远征军团踏足并接管的地带。
一次都很难解释和处理了，时不时出现，那通天塔时不时得招牌全无倒台了算数？
“b01已经尽了他职责，盯梢爱丽丝和阿芙洛特放在这个时候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尤其是这件事里风羲和根本无法否认她是有私心的，真要责备还是处罚都不合理，早在叶飒提起他的兢兢业业的时刻，她的怒火就消散了大半。
其实她真正应该生气的该是自己，她就不应该想着有人能够不明所以的前提下明白她嘱咐的重要性。
“以后这类事我会发放给你来处理，至于具体是谁来做，你来安排，内阁也好还是其他部门也好，我只要答案。”
“哈？”a01瞪大了眼。
怎么绕来绕去自己反倒是成了接锅王？
a01这时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亏她之前还在幸灾乐祸，她现在是不是得乐一下自己的劳苦命。
如果通天塔有什么模范员工的评选，她这个副官必须得拿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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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乳白色的光辉从她身边浮现，爱丽丝这就舔了舔下唇。
风羲和来了。
当乳白色的光影勾勒出人形的那刻，爱丽丝的就逼近了阿芙洛特，速度之快让原先等着双眼都有些发愣的阿芙洛特猛地一惊。
“你就是阿芙洛特？”爱丽丝眉眼间满是阴翳，声音也满是冷硬，和先前谈判的语气全然不不像是同一人。
明知这只是一场戏，她还和爱丽丝有着契约，可阿芙洛特依然是背后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就好像此刻她才见到了爱丽丝的真实面目。
爱丽丝的眼神实在是过分可怕，只是对上那仿佛被迷雾笼罩的双瞳她就会坠入深渊，并且再无机会逃脱。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只需要知道奥古斯塔，只可能是我的。”杀意从爱丽丝的身上涌出，那叠卡牌开始了洗牌，四周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事物给封锁。
阿芙洛特试图引动自己的法则，却是发现她好像是进入了一片禁魔区。
只是禁魔区并不禁法则，这里却是让她几乎感知不到她的力量所在。
眨眼间爱丽丝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尖锐的匕首，那匕首出刀的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留有任何收力的余地。
阿芙洛特下意识地想要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她预防近身的匕首，也是此刻她才发现她是真的成为了“囚徒”，她连储物空间都无法开启，更别提拿匕首了。
时间过于紧迫，阿芙洛特最后也只来得及释放出一个呈现利刃状的独有术法，以往总能起效的月光利刃在爱丽丝的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只是刚接触到匕首就化为了星星点点。
阿芙洛特的头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危机关头，乳白色的光辉击穿了这处闭锁的空间。
那光辉荡出了波澜后却是消失了，一银灰色的光束直击爱丽丝的后背。
爱丽丝半侧头，好似现在才注意到了风羲和的来临，身侧卡牌的洗牌正式结束，一张卡牌直接从牌堆里脱离正对上了那道光束。
一柄天秤暂停了那带着极高重力加成的能量光束，随着天秤左右的摆动，那光束徒然缩小了尺寸。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眨眼间。
当天秤再度消失，爱丽丝卡牌堆中又再度自行脱离出了一张卡牌，一柄权杖从中显形而出。
她的运气还不错，爱丽丝可是都做好了在风羲和面前她的随机抽牌只会给一些在她眼里一点用也没的卡牌。
天幕般的屏障出现在了爱丽丝的面前，将那已被削弱的能量光束彻底消弭。
理论上这道由她法则具现释放而出的屏障能够维持三分钟，可就像爱丽丝预料中的那样，这道仿佛无坚不摧的天幕在风羲和的面前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抵御效果，屏障晃动了一瞬就向内坍缩。
四周的星空都好似在此刻出现了扭曲。
乱流的出现让她都意识都有些错乱与恍惚，刚要释放法杖内自带的跨界传送，她的后腰却是被一柄匕首刺入。
锐痛让爱丽丝突然清醒，可这也让她的施法中断了，一口鲜血涌在了爱丽丝的口腔内，她不可置信地回头就看到了阿芙洛特面上只余坚毅。
法则在这乱流之中也收到了极大的影响，阿芙洛特的领域时隐时现。
她大概还真的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合作人。
演戏还真的来了全套。
爱丽丝很想冷笑，只是她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在黑洞正式成型的那刻，那黯淡了的卡牌堆再度洗牌，只是这一次却是她自己亲手抽出了一张牌，绘有两个如胶似漆人形的卡牌在被抽出的那刻就融入了星空之中。
桃粉色的荧光直接在阿芙洛特和风羲和的背心乍现。
虚弱在此刻正式降临，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扭曲，只是那柄法杖仍紧握在爱丽丝的手中。
这也是她被黑洞流放与自主抽牌后三十天无法使用她的法则具现这双重负面，最后一根稻草。
那桃色的荧光在风羲和的身侧跳动，却是怎样都无法突破那薄薄一层光幕。
只是这抹桃粉在她浑身上下都笼罩了乳白光幕的前提下完全不显眼，就好像从一开始就击中了她。
要不是她早就知道爱丽丝得有大动作直接从阿赖耶之书借用了防御力最高的空间法则，哪怕她防御做的再好此刻都真得中了爱丽丝的阴招。
不屑与怪异同时从风羲和的面上浮现，爱丽丝虽然法则完全无法使用，但法则具现却是依然可用。
她大概知道这应当是什么了，虽然在此之前爱丽丝从来没用过这么粉嫩的玩意儿。
根据爱丽丝和之前和风望舒试图交易的内容，她猜测这应该是能给她与阿芙洛特下一个类似爱情魔咒一样的玩意儿，只要成功她大概就会看阿芙洛特怎么都顺眼，要是严重一点说不准还会觉得阿芙洛特就是天底下最适合她的人。
这还真能促使勾引的计划成功。
手段真的是愈发龌龊了，明的来不了，就想用暗的。
只可惜现在她无法驱逐爱丽丝出这个任务世界，她也清楚得看到了爱丽丝的那柄法杖还在手里，爱丽丝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卷土重来，哪怕虚弱把持了部分权限的爱丽丝仍是风望舒无法抵御的。
放在她眼前的只有两个选项，一，好好演戏，拖到风望舒完成任务回到神行界她也可以佯装时限差不多到了“挣脱”爱丽丝释放的“爱情魔咒”。阿芙洛特对风望舒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谁知道那份契约里到底是什么。
二，现在就让风望舒放弃任务，积分还是通行证的问题她都可以另行补回，现在有问题的任务世界又不是一个两个，只是这个选择只要爱丽丝从黑洞之中逃脱就会知道她并没有中招。
这两个选择放她眼前简直就是两难。
沉吟了片刻，还在神行界a01办公室的风羲和再度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将精神力灌入戒指激活了跨界通讯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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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望舒恰好解决完了一艘星舰，原先还有点如临大敌，结果后来发现其实他们团队放这个任务世界，只要规划得当其实就像是刷图一样简单，此时她正清点着从星舰上发现的新奇事物。
一些她还从来没见过的新奇植物，有的放在真空的星际里依然活得好端端的。
一些她不试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的武器，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先进，然而她并没有在星舰网路上找到任何操作说明，就好像这个世界的土著都是天生就会似的。
珈蓝双眼发亮，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风望舒估摸着珈蓝大概都想把这些全给抢走钻实验室里不研究出个说明就不出来。
正要开启传送通道前往下一艘星舰，风望舒掩盖在左手手套之下的戒指发热了，在和珈蓝支会了一声后，风望舒便传送到了星舰的另一侧接通了通讯。
“我以为你应该很忙。”风望舒几乎有点调侃，她可是知道风羲和这两天到底忙成了什么样，她一条简讯风羲和都得隔数个小时才回复。
“是忙，但现在有一个选择题需要你来做。”风羲和到现在都心里没个答案。
“选择题？我想这个选择题可能不是我要做的，是你要做的。”风望舒可不觉得她还能有什么选择题可以做。
果然被风望舒猜中了，风羲和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感叹风望舒太明白。
正想说明情况，她就听到风望舒像是自说自话似的将目前情况描述出了大半。
虽然还是偏颇了一部分。
“既然是选择题，你还做不了决定，那么肯定和我有那么点关系。寻常的小事你也没什么可以弄出个选择来的，直接支会我就是，让你能紧张的也就爱丽丝，爱丽丝之前找我谈过话，希望我来□□你。估摸着之后爱丽丝还是想找我，但因为星辰塔所在坐标已经迁移，她只能守着想办法再来找我。所以，现在是爱丽丝追到了我所在的任务世界，想要再次和我达成交易？我要做的选择是要不要作为间谍和她签署契约？其实可以签署的，我可以暂时以保平安还顺带打探内情，反正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名，签署莉莉丝这份契约并不会起效。”
“……猜对了不少，只是情况或许比这更复杂点。爱丽丝现在重新选择了合作人，她应该是和阿芙洛特签署了类似的契约，现在爱丽丝只是被我流放入黑洞，什么时候会出来我并不确定。”如果爱丽丝没有放弃和风望舒合作，那么或许风望舒现在还真能把爱丽丝耍的团团转，但这也只是如果，显然爱丽丝对阿芙洛特的评价更高。
毕竟阿芙洛特可比她的风望舒看着更好利用。
风羲和也不过是停顿了一下给了风望舒一定的消化时间，就将那真正的选择题说了出来。
风望舒听了只是反问，“虽然我挺想把任务现在就完成了算数，毕竟这一来一回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但我能知道为什么第二个选择应当是最优选择了你还会犹豫，你还没有说后果。”
风羲和这根本就话没说完，让她选什么？
“我这次是有备而来才没有中招，莫提斯，一个在当时和爱丽丝正式起冲突的时刻找上了我的深渊恶魔，如果你去问暴食，你应当能得到莫提斯其实是从外界偷渡来的预言师。莫提斯早年是爱丽丝麾下，来我这儿是做双面间谍的，莫提斯身上有爱丽丝的徽记，如果爱丽丝知道我这次是从莫提斯这里得到了阿芙洛特的预言这才提前设下了最高防御，莫提斯必然会被爱丽丝引动徽记击杀。莫提斯是我这里唯一一个在预言上成就能和爱丽丝相媲美的。”
剩下的风羲和不说，她都相信风望舒知道莫提斯要是死了，那在预料先机甚至是遮蔽命运上都得差人一筹。
虽然计划之中爱丽丝的死是必然，但要是计划暴露，那这计划也就作废了，到现在为止还是莫提斯在全力维持遮蔽这一计划的一概线索。
“双面间谍？有点意思。”风望舒说的话有些似是而非，她知道了莫提斯的存在反倒是觉得风羲和纠结不反常了，同样搁她身上大概她也得蛋疼。“我能知道莫提斯为什么会向你投诚？”
“莫提斯没有投诚，他只是觉得厌倦，和当时的赤炼等人差不多，有爱丽丝的徽记在，没有爱丽丝的允许他想死都死不了。”
嗯？风望舒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其实并不是她这“年轻人”能理解的，但赤炼的例子还是让她多少能隐约明白一点。
反正莫提斯就是想让爱丽丝早死早超生就对了。
这选择其实根本就不能说是选择了，起码对于风望舒自己来说这绝对不是。
“我会继续留在任务世界完成任务，我知道你是演戏就行了。”风望舒说出了她的答案就挂断了通讯。
反正风羲和总不可能到她面前还来个演戏演全套当面给她秀恩爱吧？
回返了她队友聚集的地带，她就看着龙小又和王尘连两盆植物都吵得差点动手。
爱丽丝的阴谋论都没让她头疼，在此刻却是只觉得额头青筋大概都要爆了。
她回去大概可以在bbs里查查有没有什么“队友气场不合怎么破？急。”这种愚蠢过头却或许有用的帖子。
但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随后风望舒满脑子都是想看戏。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会非常有趣。
既然风羲和说她需要演戏，这次通讯又的的确确是跨界通讯这就意味着风羲和大概是分-身或者本体的其中之一进入。
哪怕她现在心灵链接的距离只要不是风羲和和她正天南地北都能联络上，为了预防阿芙洛特察觉她也无法使用，她要是用戒指上的通讯法阵，那也会因为距离问题只会让正在陪阿芙洛特玩过家家的风羲和接到。
难得有那么点娱乐兴致的风望舒陷入了沉思。
---
那桃粉色的荧光最后实在是寻不到门路在黑如墨的星际之中自行消融，风羲和也已经得到了风望舒的答案。
她只是回头就看到阿芙洛特面上不知是佯装，还是真实的劫后余生的神情。
她真的从来没想过时隔她只是试炼者后的多日她竟然再度需要靠演技说话了。
一时之间，风羲和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场。
她可不像风望舒对这方面还有些饶有兴致，要不是她不得不做，她保准直接走人。
时间概念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出了意外，那漫长的千年反倒是显得转瞬即逝。
真正让她煎熬的却是她作为试炼者的日子。
作为一个军团长，她当然是有社交能力的，但仅仅是这点放在通天塔里却并不适用，她的交际能力按照泰坦的话来说，那就是糟糕透顶，连带着如何演戏捏造身份来完成任务，她都是在栽了多个“坑”才总算是摸到了那么些门道-起码看着不那么虚假了。
可哪怕是不虚假，回回有了独处的时间她就会莫名，也可以说是习惯性的回忆过去。
她使用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本体，天赋削弱她没什么意见，可记忆力都削弱了这让她一度难以接受。
以前在星际间经历的一切随着通天塔高强度的节奏愈发模糊，她甚至想不起她手底下那七个三代到底张什么样。
这她并不在意，忘记了并没有什么，反正三代都留在“ai”大本营，从原先的副官助力阶级都荣登统领阶级哪个三代会不乐意的。
当她的不在意截止到了她连她的弟弟们都有些忘记了，仿佛她十一个弟弟只是个模糊的影子，连名字都开始让她有些回想不起。
就好像是上天给她开了个大玩笑，其他的试炼者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她像是得了记忆衰退，截止在进入通天塔之前的记忆全部迅速褪色。
还是她重新修好本体回归后她才真正回想起了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最严重的时候她连自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也就执念让她一直记得她可不是人类，她的本体一直在她的储物空间里装着。
唯一消失得慢一点的也就是风望舒，一开始她是无法完整回忆她和风望舒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紧接其后就连这些片段都开始衰退，她知道她不想忘记的，事实上她早该意识到她过去的一切都不该忘记。
可那时已经真的为时过晚了，哪怕她没事就试图回想，那些记忆也随着她的每一场战斗过得每一天“刷新”出来的新记忆被积压得愈发凌乱与模糊。
到了最后，她也只会在深夜梦醒的时刻会突然回想起风望舒的面容，而此时其实她连风望舒的名字还是身份都忘记了干净。
她甚至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而这些堪称毫无意义的念想全都集中地出现在她任务需要演戏的间隙，就好像回想才是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而不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才能证明。
“你是……通天塔客服？”阿芙洛特小心翼翼地出声，要不是此人能和爱丽丝能打个不分上下，甚至好像还压了爱丽丝一筹的，她真的看不出这位其实就是如今声名显赫的通天塔冕下。
阿芙洛特的出声打断了风羲和突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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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替换，之前几天码字缓慢，因为日程上多了一个内容暂时有些不适用，之后应当会恢复以往的更新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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